54現身,真相


姜梨被我用手電一照,不高興了,怒氣沖沖地說:“照什麽照?趕緊把手電放下,怕不怕我收拾你?”

我還是愣愣地照着,我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姜梨更怒了,說:“你以爲你有護身墜就了不起?妖怪怕你那護身墜,我可不怕,我是人!别照了!”

不知何時,那些魅妃蛇妾全不見了,嘶嘶聲沒有了,姜梨說完話之後,靜谧突然降臨了,這光線暗淡的石室裏,針落可聞。我把手電拿開,說:“姜梨!姜梨!是我啊,我是範棱!”

姜梨似乎沒反應過來,或者,她忽然想不起來這個名字了,她不做聲,在皺眉思考。她邊思考邊從最高一層石階上往下走,我這才發現,石階上,有一條很窄的縫隙,可以從那道門一直通到後一階石階。她已經走到了離我最近的一階石階上,我徹底看清楚了她。她穿着一身灰撲撲的道姑服裝,手裏拿着一把拂塵,頭發束了起來,束成了道姑的發髻。她的臉色比之前更蒼白了,但别的沒變,身材依舊,眉眼依舊,表情依舊。

我從棺材上跳下去,顧不得那些毒蛇,走到了石階下面,我想要去抱住她。但是台階太高,那道縫隙沒通到大坑裏,我根本夠不着她。姜梨看着我,忽然,臉上有了喜色,她想起了我。她開心地說:“範棱,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呼吸急促,聲音顫抖,說:“我是來找你的!你爲什麽會在這裏?爲什麽這身打扮?你咋不和我聯系,你把我忘了?”

姜梨皺了皺眉,說:“一言難盡!我現在,我現在……”

她剛要說什麽,突然就倒了下去,倒在了石階上,我想要去扶她,卻夠不着。正在着急,那道石門裏走進來了一個人,他走下來,将姜梨抱起來,往台階上走去。那不是别人,正是我一路跟随的柴強君。我大喊:“柴強君,姜梨怎麽啦?你要把她抱到哪裏去?”

柴強君不說話,也沒回頭,抱着姜梨走出了那道門,之後,那道門就關上了。門關上之後,這石室裏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我感覺腳下有東西在動,低頭一看,毒蛇已經到我了我的腳邊,我趕緊躍開,用龍獅斬妖劍砍斷兩條還要爬過來的毒蛇,之後再次上了石棺,坐在了石棺頂上。

諸多念頭閃現在我的腦中,絲線一樣,剪不斷,理還亂。姜梨爲什麽暈倒了?她是不是無法回憶往事?山槐用一種力量控制着她,給她施了邪術?柴強君一定是聽山槐的,他把她抱到哪裏去了,是不是抱去見山槐了?山槐不是要用姜梨進行血祭麽,爲什麽卻要将她打扮成道姑的模樣?……

思緒紛至杳來,我心亂如麻,但我一定要冷靜。我發現我手裏還捏着那包着玉墜的紙包,我幹脆扔掉早已被血染紅的紙包,把那張寫有允烏兒子信息的紙片裝進兜裏,将玉墜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既然這玉墜是個護身墜,我借用一下,想來允烏也不會生氣。

我理了理思路,我想,我還是要見到山槐,不見到山槐,一切謎團都解不了。我在棺材蓋子上歇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一手拿着手電,一手握着龍獅斬妖劍,大聲喊道:“山槐,你出來!山槐,你個王八蛋,你把姜梨怎麽啦?山槐,我日你姥姥,你出不出來?”

喊了半天,無人應答,更無人出現。我喊累了,坐在棺材蓋上休息。我想,我罵了這麽半天,山槐也不現身,一定是沒罵到要害處。姜梨一暈倒,柴強君就出現了,由此可知,山槐這狗東西,一定在背後搗鬼,他不會不知道我在這大坑的棺材蓋子上。那麽。我怎麽樣才能逼他出來呢,他對什麽事情最關心?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亮。我再次站起來,站在棺材蓋上大喊:“山槐,你個老東西,你還想複活妖母?做夢!我告訴你,你根本複活不了那老妖怪,因爲……哈哈哈,我就不告訴你,你做的一切都白做了,你等着大家看你的笑話吧!哈哈哈哈哈……”

喊着喊着,我感覺有聲音出現了。那聲音不知道是從頂上傳出來的,還是從那道門後傳出來的,或者是石階後面的什麽地方。那是一種很古怪的聲音,如熱天喘氣的狗,又如動物園裏的獅子。我知道,那一定是山槐。我絕不放過這個機會,大喊:“妖母絕不會複活,山槐,你失敗了!你失敗了!哈哈哈哈哈……”

突然,我聽見有人說話了。那是一個很刺耳的聲音,有如破鑼,但聲音很大,響徹在石階之後,那聲音說:“小子,你是不是活夠了?要是活夠了,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毫無疑問,那說話的就是山槐。爲了激怒他,我趕緊說:“有本事,你出來!你躲在暗處,是不是怕我?你是不是不敢見人?我知道你是個駝子,還得了白癜風,長得奇醜無比,但你也不能躲着不出來見人吧?雖然你複活妖母的計劃失敗了,但你也算是盡力了是不是?”

“放屁!”

山槐被徹底激怒了,他的聲音有如巨錘捶擊銅鑼一樣響起。随後,咔嚓一聲,我掉下來的那個太極八卦圖打開了,那地方出現了一個井口一樣的口子,山槐就站在口子旁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我擡起頭看他,看得并不清楚,但我依然确定,他的确是個駝子,是個白癜風患者。他站在那井口一樣的地方,惡狠狠地瞪着我,顯然,我說到了點子上了,複活妖母,是他現在唯一關心的事情。我說:“山槐,你這老東西,作惡多端,你把姜梨怎麽啦?”

山槐“哼”了一聲,怒氣沖沖地說:“小子,你說話最好客氣點,你還不了解我,但是我知道你的所有底細!你是被範枕天收養的小雜碎,已經收養了二十多年了,你爹媽,還有你祖上,都是草原上的牧馬人,是馬語者,可是你爹媽自己作死,死無葬身之地,你被範隐山帶回去,交給了他弟弟範枕天,範枕天夫婦将你養大。雖說你是馬語者,會操縱天下所有的馬,但并沒見你發揮這本事,你得了個龍獅斬妖劍,但又能怎樣?你得了個護身墜,你覺得就能讓你高枕無憂?你是個慫包,你膽小怕事,無勇無謀,一事無成。你想救姜梨?你救呀?你把她帶走呀,咋不走?”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他知道我的家族,知道我的父母,知道我的身世,他還知道什麽?我父母怎麽死的,我爲什麽會被範隐山帶回去?他爲什麽會知道一切?他知道一切,就是說,我來這牛頭嶺,絕非偶然,是他一步步将我引來的?我是自投羅網?

我不敢再往下想,我覺得,我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了解,像盲人摸象一樣四處亂摸,然後一步步走進了陷阱。而山槐,是一個獵人,一個精明的獵人,他讓獵物自己鑽進了獵網之中,而獵物卻不自知。可是,他爲什麽要将我一步步引入這獵網?

我擡頭瞪着山槐,說:“山槐,你都知道些什麽?你爲何抓姜梨,你是不是就是爲了将我引來?你引我來,有何目的?”

山槐并不說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他仔細打量了我一番,看了看我手裏的龍獅斬妖劍和我脖子上的護身墜,從他的眼神看,他對這兩件東西興趣不大。他,究竟想要什麽?他想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麽?

山槐看了半天,說:“小子,你雖然拿着那龍獅斬妖劍,戴着那護身墜,可是,你真的知道這兩件東西是怎麽發揮了作用的嗎?你怕是迷迷糊糊、誤打誤撞吧?你覺得,這兩件東西,誰都能用麽?”

山槐說出這些話之後,我忽然想到,龍獅斬妖劍和護身墜,都是沾了我的血液之後,才發揮作用的,難道……我說:“不就是血嘛,你以爲我不知道?”

山槐又大笑了一番,說:“沒錯!是血!可是,這龍獅斬妖劍,在慕船手裏,也隻是一把普通的銀制短劍,他是不是沒告訴你,這劍會變大?他不告訴你就對了,因爲這劍,在他手裏,就算沾上他的血,也不會變大。而這護身墜,在匡良士手裏那麽多年,也沒發揮什麽作用,他的血就算全部灑到上面,也是白費,否則,他咋會被小小的怪物給收拾了?”

說完,山槐又得意地大笑起來。我想,原來那匡良士是被妖物所害,允烏還說他是突然暴斃,看來她也不明白其中蹊跷。這龍獅斬妖劍和這護身墜,染上我的血,發揮了作用,而染上别人的血,就不起作用,難道說,我的血有什麽特别?

我看着山槐,山槐一定看出了我的心思,說:“小子,我告訴你吧,你的血,的确不一般,可以說非常罕見,要不,我怎會把你引到這裏來?你們上次來,我差點在那黑暗中抓住你,但我爲什麽還是把你們放了?我是想讓你一個人來,我隻要你一個人!”

我心下駭然,看着井口一樣的大口子邊上的人影,說:“你要我的血?你要我的血幹什麽?你抓住姜梨,就是爲了引我來?”

山槐又大笑了兩聲,說:“你的血,正是我複活妖母的關鍵所在!姜梨,也是我需要的,她既能引你前來,又有别的用處,我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雕!”

說完,山槐再次大笑起來。我渾身冰冷,猶如墜進了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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