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臭熊之死


地鹫撲到我身上的同時,那隻吠叫着的狗也狂奔而至,它口咬住了地鹫的脖子,而地鹫的長喙已近在我眼前。但地鹫很快就從我的身上離開了,它疲于應付那隻咬着它不放的狗,它的翅膀大力地扇動着,而它尖利的爪子在和狗搏鬥,那隻狗,是一隻藏獒,它就是尊者,姬桃的尊者。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見了姬桃,也看見了勺子。姬桃正在愣愣地看着我,而勺子一眼不眨地盯着正和西嶽華及臭熊打鬥的柴強君。姬桃說:“範棱,你沒事吧?你的身上怎麽全是血?”

我搖搖頭,說:“沒事!”

我從地上撿起龍獅斬妖劍,朝地鹫走去,地鹫正在和尊者搏鬥,兩隻爪子和尊者的巨爪糾纏在一起,翅膀啪啪地拍個不停,但它看見了我的龍獅斬妖劍,它知道它的同伴就是被這把劍砍死的,它趁尊者進攻的間隙,逮着機會,忽地飛高,鳴叫着,從我們的頭頂飛出了妖母神殿。

另一邊,柴強君逐漸落了下風,西嶽華快要擒住他了,勺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柴強君,一步步向他們走去。我大聲說:“勺子,要小心,柴強君已經變了!”

但勺子似乎沒聽見我的喊聲,她的眼裏隻有柴強君,她的臉上依舊蒼白,她光秃秃的腦袋,更襯托了她的瘦弱。西嶽華和臭熊終于擒住了柴強君,柴強君掙紮着,但無濟于事。臭熊和西嶽華反剪着柴強君的胳膊,押着他,勺子走了過去。勺子說:“柴強君,你還好嗎?”

但柴強君眼裏空空的,那樣子,根本就不認識勺子。勺子靜靜地凝視着柴強君,眼裏是濃濃的愛意,但柴強君木木地看着勺子,和看一個陌生人一模一樣。自從我們遇到柴強君,他就沒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他是不愛說話,還是已經不會說話了。

勺子已經走到柴強君的面前了,她打量着柴強君,說:“柴強君,你怎麽不說話?你之前去了哪裏?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柴強君依然不說話,西嶽華和臭熊看柴強君不再反抗,便放開了他,他定定地看着勺子,似乎在辨認什麽。我忽然看見柴強君的眼珠變成了血紅色,而且嘴巴也微微張開了。我奔過去,嘴裏說着“小心”,把勺子往後一拉,與此同時,柴強君嘴裏吐出了黑黑的一團東西,而那團東西,一下子籠罩了站在一旁的臭熊。那是一團黏糊糊的東西,開始像霧,随後像瀝青。它緊緊地包裹住了臭熊的腦袋,臭熊痛苦地叫喊着,雙手亂抓,瞎了一樣,碰來碰去,碰倒了神殿裏放燃香的木架子,碰倒了木案,然後,他倒在了地上。

我們都奔過去,發現那東西有腐蝕性,臭熊的臉已經爛了,頭上的骨頭都出來了,我們大驚,轉身防備柴強君,怕它再來一次,卻發現他趁亂已經逃走了,逃進了神殿外的濃霧之中。

臭熊凄厲地叫喊着,我們卻毫無辦法。他非常痛苦,表情扭曲,但我們誰都不敢靠近,他想要撲過來抱住我們中的一個人,我們趕緊後退。我們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臭熊的臉一點點爛掉,他的鼻子、嘴巴、眼睛和耳朵,一點點化成濃水,他的頭慢慢變成了骷髅,他逐漸停止喊叫,僵死在了妖母神殿的地面上。

勺子驚恐地說:“怎麽會這樣?柴強君怎麽啦?”

我說:“他已經不是他了。”

西嶽華說:“他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控制了!”

柏昭說:“拆牆君把自己拆了,變成妖怪了!”

小晴已經吓得癱倒在了一邊,她雙手捂着嘴巴,發不出聲音,身體顫抖着。七那步在神殿裏走來走去,最後說:“柴強君,必然是被妖母的妖靈給控制了,這妖母還沒複活,就已經如此厲害,如果它複活,那還得了?”

我說:“我們趕緊離開這裏,不知道還會有什麽妖魔鬼怪來這神殿裏,這裏很不安全!”

我們大家準備離開,柏昭說:“這臭熊的屍體怎麽辦?好歹他也幫過我們!”

我說:“我們火化了他吧!”

我和柏昭将臭熊的屍體擡出神殿,放到了神殿外石台上的那堆木柴上,我們都避免碰到臭熊的頭,避免碰到那腐蝕性的東西。七那步說:“神殿裏有煤油,還有火柴!”

柏昭從神殿裏拿出煤油燈,将煤油倒在木柴上,而七那步拿出火柴,點燃,扔到淋了煤油的木柴上,木柴很快就燃燒了起來。木柴越燒越旺,臭熊的屍體被燒着了,一股難聞的屍體燒焦的氣味飄了過來,女孩子們都捂住了鼻子。

我們看着臭熊的屍體在火堆裏燃燒着,不禁都沉默了,一小時之前,他還活得好好的,還求我不要殺他,還說要再幫我們,現在,卻這樣死去了。他不是什麽好人,他剝了很多人的皮,但說他十惡不赦,卻又不準确。他隻是一個小棋子,是齊國器的一個小棋子,是寇海官的一個小棋子,是戴維斯?杜蘭的一個小棋子,也許,還是更有來頭的什麽人的小棋子。他就這樣死了,死得比齊國器慘多了。我忍不住想,我們每個人,誰不是棋子呢?誰能知道,自己将來會怎樣死去呢?我們的死,會比臭熊的死相更好看麽?

我說:“我們走吧!”

小晴知道路,姬桃也熟悉路,她們帶着我們,向前走去,身後的火堆,在紅霧中越來越小,到最後徹底看不見了,唯有濃濃的紅霧,還在包圍着我們。我說:“桃子,你咋會來這裏?”

姬桃還沒說話,勺子說:“桃子還不是擔心你?我們聽梅姨說,小晴帶着你們去找阿寒了,我們等了許久,都不見你們回來!于是,桃子就和我出來找你們,但是……”

姬桃一直沒說話,這時候說:“但是我們碰見了阿寒和一幫人!”

我說:“你們碰見阿寒了?”

姬桃說:“是呀!阿寒跟着那疤臉人,還有一個女孩,笑容很甜美的……”

我說:“難道是林花兒?”

勺子說:“就是林花兒,濮正山的寵物!”

我說:“阿寒和林花兒在一起?她們去了哪裏?”

勺子說:“阿寒沒來及和我說話,就被帶走了!”

我說:“怎麽回事?他們被誰帶走了?被疤臉人帶走了?”

勺子說:“不是!是被光頭龍和他的手下帶走了,當然濮天驕也在!疤臉人與她們一起被帶走了!”

我說:“看來阿寒落到濮天驕和光頭幫的手裏了!我知道疤臉人,他名叫林鐵東。不過,林花兒是怎麽一回事?”

勺子說:“林花兒和阿寒、林鐵東,都被光頭幫押着,不知道怎麽一回事,林花兒不是濮天驕的人麽?”

姬桃說:“我們看見阿寒之後,偷偷地跟着,找機會接近,後來他們三個全都被帶到了姚木鼎家!”

小晴“啊”了一聲,說:“姚木鼎?”

姬桃說:“對!聽見光頭幫的人說,那濮天驕的父親,和姚木鼎好像有什麽交情,所以濮天驕和所有光頭幫的人,現在都在姚木鼎家,而阿寒和林花兒被關在一間破屋子裏!”

柏昭說:“那疤臉人,就是那林鐵東,到哪裏去了?”

姬桃說:“姚木鼎也認識林鐵東,把他放了!要不是他……”

勺子說:“要不是他,我們也找不到關阿寒和林花兒的房子!房門鎖着,我們剛和阿寒說了幾句話,光頭幫的人就來了,我們就逃走了,那林鐵東好像又被抓住關起來了。”

姬桃說:“我們逃出來,一路跑,不知道怎麽就跑到了這山頂上,沒想到……”

勺子說:“沒想到,遇到了你們!我看桃子很開心呀!”

姬桃說:“勺子,那陣子,你看見一個人,眼睛都直了!”

勺子低下了頭,嘴裏說:“他到底怎麽了?”

姬桃說:“那柴強君,不是被吸進那個洞裏去了麽?那種洞,估計裏面可古怪了!”

七那步說:“反正柴強君滿身妖氣,被妖靈控制着!”

勺子說:“我們能不能救救他?”

我說:“我們現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咱們先去姚木鼎家,找機會救阿寒,救完阿寒,再想辦法,看能不能救柴強君!”

我們邊說邊走,走着走着,下到了山底。在山底,姬桃和勺子觀察了半天,姬桃說:“沒見光頭幫,可能他們沒再追,回去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說:“勺子,你的傷咋樣了?走這麽久,沒事吧?”

勺子說:“沒事了!就是留下了一個大疤!”

我們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七那步和小晴都過去看勺子腳腕上的疤,女孩們談起了怎麽祛除疤痕,七那步給她們說了許多民間土法。柏昭在一邊感歎,說:“女孩子呀,在哪兒都一樣,叽叽咕咕的,就知道臭美!”

勺子說:“你懂啥!”

我看着姬桃,姬桃正好也在看我,我們的目光相遇了,姬桃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移開目光,說:“範棱,你看你髒的,身上全是血!”

我笑了笑,沒說話。柏昭正要譏笑我們,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麽,他輕聲說:“快躲起來!有人!”

我們全都躲在了大石頭的後面。我們看見從遠處走來了一幫人,領頭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處刑人豹爺。隻聽他邊走邊對其他人說:“這次,寇海官派我們來找姚木鼎,我們一定要把事情辦成!”

我們面面相觑,不知道寇海官派人找姚木鼎,究竟要辦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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