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惡狗,肉鋪


我的全身一陣酸痛,那是精神高度緊張後身體機能的自然反應。

就在我試圖爬起來的時候,爲首的惡狗已經到了我的頭前,我心想,完蛋了,這次竟然要死在野狗的口中,造化弄人,天生懵懂如我者,亦将在懵懂中死去。

野狗足下生風,虎虎有神威,如同遠古的神獸一般,讓我連求生的本能都喪失了。但半天,那狗卻沒有咬住我的脖子,甚至沒有咬住我身上的任何一處地方,我一骨碌爬起來,定睛一看,爲首的惡狗倒在一邊,脖子已被人擰斷,再看,光着腦袋穿着阿寒衣服的勺子,正在對付其他惡狗。她身手矯健,步伐靈敏,時不時躲過惡狗的襲擊,三下五除二,一隻狗就倒在了地上,連叫聲都沒有。之前勺子隻說她是體育大學的畢業生,我沒想到她的身手那麽厲害,看來她隻是水性不好,功夫還是不錯的。

另一邊,西嶽華、柏昭和阿寒,也跟惡狗鬥了起來,阿寒拿着匕首,一刀一個,柏昭拿着一根粗壯的樹枝,好似打狗棒,也輪得虎虎生風,惡狗們一時占不到任何便宜。

勺子手起掌落,連續擊斃了好幾隻狗,我到了她旁邊,從包裏掏出老船給我的那把銀制短劍,也跟惡狗鬥了起來,不一會兒,地上已經躺下了七八隻死狗,剩下的狗,看見那情勢,有些膽怯起來。有一隻狗狺狺叫了幾聲,野狗們忽然掉頭,一個個奔逃而去,仿佛有人指揮一般。我擦幹淨短劍,套上劍鞘,裝進背包。柏昭說:“阿寒,剛才你爲什麽不用槍,你不是有一把槍麽?”

阿寒說:“我的槍得用到緊要處,子彈不多,得省着用。”

我看着勺子,說:“勺子,你身手不錯呀,我們都沒看出來!”

勺子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她的光頭,說:“見笑了!不過,我在體育大學時,很愛研習功夫之類的東西,而且還是很認真地學習的,老師們都說我有天賦。”

柏昭說:“看來,我們不僅救了個美女,還救了個打手,你以後要保護我喲!”

阿寒說:“瞧你那出息!”

我們簡單掩埋了那些狗的屍體,然後走出了森林。經過那個屠夫的院落時,我們發現院子裏靜悄悄的,他們可能都去了肉鋪,連院子裏拴着的那隻狗都不見了。我們走進村子,看見村子凋敝破敗,好似一個荒無人煙的村莊。村子裏的人們大多眼神空洞,精神萎靡,一個個都穿着寬大的粗麻布衣服,我們行走在村子裏,感覺好像行走在古代的難民之中。

走着走着,村子裏的人多了起來,但大多數是老弱病殘,也有瘋瘋癫癫的,傻頭傻腦的,幾乎看不見一個年輕人,看不見慣有的少男少女,一些很老的女人,髒兮兮的,兩條胳膊各抱一個嬰兒,腳下的竹籃裏還放着嬰兒,我們才相信,屠夫老婆所言不虛。村子裏的人,大多表情木然,看見我們也不理睬,而有些,卻直愣愣地盯着我們看,一眼也不眨。我們被看得很不自然,柏昭大喊“看什麽看”,但那些人不管不顧,依然故我。

适才經曆了野狗圍攻,之前這些天,又經曆了一連串神奇而又神秘的事件,讓我開始思考人生。之前的二十六年,我都過得懵懵懂懂,雖然我從小沒有父母,但卻絕不缺乏關愛,我一路愣愣地行走,一路有不少人對我愛護有加。不說已經失蹤的養父兼老師範枕天,不說鐵師娘,不說已經死去的雪柯姐姐,但說我的朋友柏昭和阿寒,他們陪伴了我很多年,我們一直是無話不說,無言不談,而這次危險的出行,他們也一句怨言也沒有。在大學時我和阿寒暧昧過,之後,她一直都沒再談男朋友,而柏昭,雖然看見美女就騷情,但我們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取向有點不明不白,曾經有一個名爲鄭垂天的男人,喜歡過柏昭,而柏昭待他也很好,而我們都知道,鄭垂天是個gay。

這二十六年裏,我喜歡過四個女孩,第一個,就是那個石燕子,雖然當時我把情書交給了班主任,但其實,我是喜歡石燕子的,我喜歡她笑起來臉上的小酒窩,喜歡她偷偷給我零食吃。我喜歡的第三個女孩,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朋友,陳影秋,她性格剛烈,最後導緻了我們悲劇分手。而我想起來,心中有愧的人,除了石燕子,就是她,我們那時候都不懂事,很多東西都不懂,她竟然意外懷孕,我不得不帶着她去醫院堕了胎。這麽些年來,我常常想起那個沒生下來就死去的嬰兒,他在天堂還好嗎?在這個被詛咒的村莊裏,看到那麽多無法長大的嬰兒,我就想起了我和陳影秋失去的那個孩子,不知道對這件事她怎麽想,她還能回記起來麽,堕胎後,我們天天吵架,導緻她摔門而去,我們無奈分手。對于她的一切,包括堕胎,我一直耿耿于懷,不能原諒自己,但卻也無法可想。

此生,我喜歡的第四個女孩,就是姜梨。她單純,簡單,但卻執拗,在和陳影秋的戀情失敗後,我學會了妥協,學會了包容,學會了大度,學會了不去斤斤計較,而且姜梨要比我小很多,所以我們相處還算愉快,而我相信,我們是彼此深愛的。可是,沒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沒想到她所在的民族,會将她牽扯進去。在聽到那麽多對姬後族的非議之後,我依然相信,相信姜梨是一個單純而簡單的女孩。這麽多天來,一有機會,我就撥打電話,可是從沒打通過。現在,到了深山裏,沒法充電,我們一個個的手機,都相繼關機了,我們進入了蠻荒之地,進入了荒古時代。

我喜歡過的第二個女孩,我不會說出她的姓名,也不會說出我和她的故事,除非我死的那一天。我有時候甚至懷疑,我到底見沒見過那樣一個女孩,我和她的故事,是不是我所做的一場夢?

柏昭打斷了我的神遊。他總是在我神遊到九天之外時将我拉回現實,我們彼此已經習慣了對方。柏昭拍了我一把,說:“又想什麽呢?想美女?旁邊就有三個嘛,雖然一個是太平公主,一個是光頭尼姑,一個是不懂世事的小蘿莉,但誰能否認她們是美女?”

阿寒踢了柏昭一腳,而勺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七那步一臉困惑地說:“小蘿莉是什麽意思?”

走在前面的西嶽華,突然停下腳步,示意我們别吵,然後由他領頭,我們隐入了路邊一座廢棄的小院子裏。小院子破落而肮髒,我們站在小院子的木樁圍牆裏向外看,看見小奴隸拉着那輛巨大的兩輪車往回走,而屠夫跟在他的身後,提着酒瓶,邊走邊喝。

我們耐心等待了一陣子,屠夫和小奴隸走遠了。柏昭說:“快到中午了吧?我的肚子告訴我,應該差不多了!”

阿寒看了看手腕上的防水手表,說:“十一點半了,差不多了,我們去肉鋪吧。”

我們沿着村莊彎彎曲曲的小路,一直走,一直走,肚子餓得咕咕響。走過無數殘破的院子,走過許多廢棄的土坯房,走過一些荒草地,走過一些莊稼地,終于到了村子的另一頭。那裏,有一排土坯房子,開着些小店,有雜貨店,有藥店,還有肉鋪。各家店鋪裏都沒什麽生意,老闆們昏昏然在店裏坐着。我們一眼就看見了屠夫的老婆,白天光線明亮,屠夫老婆又打扮了一下,看起來,竟然有些明豔動人。

屠夫老婆在肉案上忙活着,看見我們趕緊招呼,就像我們是買肉的顧客一樣。我們走進肉鋪,屠夫老婆說帶我們進店後面去擡那幾具屍體。原來這店鋪後面還有個小院子,小院子曲曲折折,還分了前院和後院,前院很狹小,隻擺了一張石頭桌子,此外别無他物。那後院裏是殺豬宰羊的地,裏面一股腥膻味兒,到處都髒兮兮的,地上還有血水。我們跟着那屠夫老婆進了後院,她急匆匆地走着,說:“就在那間屋子裏,就在那裏。”

她進了一間黑洞洞的屋子,那屋子很小,也有一扇案闆,案闆上鋪着一層白色的塑料紙。她揭開塑料紙,看着我們說:“看,這不是!”

可是我們望過去,案闆上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那屠夫老婆一定是看見了我們的臉色,她也低頭望向案闆,突然臉色大變,說:“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這麽快?”

我說:“什麽不可能?”

阿寒說:“什麽快?”

那屠夫老婆一臉驚恐,顫抖着說:“那種透明的孩童屍體,收回來,要早早地煮熟,否則……”

柏昭說:“否則什麽?”

那女人身體抖動得厲害,我們都聽見了她上下牙齒打架的聲音。柏昭盯着那女人的褲子看,我才發現,那女人竟然尿褲子了。什麽東西讓她害怕,竟然怕得尿了褲子。一時之間,我們不禁也渾身不舒服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有西嶽華不動聲色。

阿寒走上前,正要将那女人拖出房間,我們突然聽見了腳步聲。那腳步聲很沉重,從前院一步一步走來,充滿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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