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雖然沒想到這個房間裏面竟然會沒有手機信号,可畢竟還有對敵的法寶,因此當然沒有必要爲此感到緊張。不過,姜浩的心裏雖然這樣想,可面上卻換成了一副緊張的表情。不光如此,他的腳步還略略向後退去。
“兄弟,你别亂來!咱們有話好商量。”
“好商量?臭小子!你就等死吧。”橫刀肉邊說邊搖晃着膀子向前靠來。顯然他可不想給姜浩留出鹹魚翻生的機會來。
“兄弟,慢着!你就算是想讓我死,總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至少你也得讓我知道你究竟是誰,跟朱天寶是什麽關系吧?”
“好!那我就告訴你。”橫刀肉這次倒沒拒絕回答姜浩的問題,而是異常爽快地說道:“朱天寶是我兄弟,我叫朱東寶!這次,你可以死個明白了吧?”
“朱東寶?”姜浩一怔,而後便高舉起手來道:“東寶大哥,咱們有話好商量,你何必非要打打殺殺的呢?要不這樣吧,我想辦法讓警局的人把朱經理放出來怎麽樣?到時候,咱們的賬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不用了!我兄弟的事情就不勞駕你費心了。至于你倆,今晚就别想從這裏離開了。”橫刀肉邊說邊掄起臂膀,并将拳頭對準姜浩的腦袋猛砸了過來。
鄭拓看到橫刀肉的手臂打來,臉上早已冒出了綠光。顯然他已經想到,姜浩對橫刀肉的勸說無效了。按着這個橫刀肉的爲人,他可不是光說不練的主兒,顯然他這可是打算要了他倆的命。
鄭拓這麽想着,心裏就愈加膽怯了。
不等橫刀肉的拳頭落下,他的嘴裏就依然發出了啊啊的叫聲。聽這聲音,就好象橫刀肉已經将他打中一樣。
幾乎同時,慘叫聲當真傳入到他的耳朵裏面。
這就更讓他的身子玩命兒般地抖動起來。可就在這時,姜浩的聲音卻從他的面前傳來:“鄭拓,你叫什麽?還不快走!”
“走?”鄭拓聽到姜浩的提醒,臉上卻依然是膽怯的表情。
隻是,當他的目光向着姜浩的身前看時,卻發現橫刀肉已經跪在了那裏。不光如此,他的嘴裏還在發出殺豬般的叫聲。伴随這聲音,他的身子當然也前後用力地擺動起來。看這意思,他在跟姜浩的交手中完全落了下風,他倆可以從容不迫地離開了。
“上!啊,你們都給我上!絕對不能讓他倆跑了。”
橫刀肉聽到姜浩的喝叱,依然向他的手下這樣命令。隻是,他帶來的這四個人雖然能打,卻沒有爲了他拼命的打算。他們看到橫刀肉吃痛的表情,心裏都敲起了邊鼓。最終,他們一直認定自己還是觀望比較好,因此沒有一個膽敢吭聲的。
就在他們四個愣神兒的當口,姜浩護着鄭拓轉移到了包間的房門那邊。
“浩哥,咱們用不用打電話報警?”到了這裏,鄭拓的臉上這才算是恢複了血色。與此同時,他說起話來也比方才強勢了許多。
“報個屁警!這裏是夜總會,你覺得警察會來嗎?”
雖然如今是法制社會,可夜總會之類的地方性質卻很特别。這倒不是警察接警後真得不會趕來,而是他們往往會給夜總會的人留出自行處理的時間。姜浩擔心橫刀肉等人跟夜總會的人會有瓜葛。要是那樣的話,他們報警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他們已經從包間裏面沖出來了,而不是剛才無路可走的狀态了。
再者說了,要是他們此刻真得報警,那橫刀肉的四個手下就會做出魚死破的打算。到那時,最終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哦,那我們怎麽辦?”鄭拓吞咽着唾沫低聲詢問。
“跑!别管他們了。”姜浩邊說邊把橫刀肉向着包間裏面推去。這之後,他便護着鄭拓向着夜總會的大門那邊跑去。
橫刀肉的爪牙們看到姜浩逃走,并沒有着急向前追趕,而是聚攏到了他的身邊。當他們看到橫刀肉的手腕變成了一副少皮沒毛的模樣時,嘴巴都不由得咧開,臉上也換成了膽怯的表情。此刻,他們的心裏可都在慶幸自己沒去跟姜浩拼命。
“混蛋!你們這些混蛋怎麽讓那個小子跑了?”
“老大,你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上去不是白給嗎?”他們聽到橫刀肉的叫喊,自然振振有詞地回應。
橫刀肉的心裏雖然惱火,卻也相信他們的确沒有抓住姜浩的能力。隻是,他卻沒有辦法咽下今晚的這口氣去,最終隻能咬牙切齒道:“姜浩,你給我等着!老子早晚要生吃你的肉,活剝你的皮!”
姜浩帶着鄭拓沿着街道跑了一陣兒,見橫刀肉的手下果然沒有追來,便把腳步停了下來。
鄭拓這是自然是一臉感激的表情。
可當他開口說話時,話語當中卻滿是愧疚:“浩哥,我對不起你!是我财迷心竅,才答應幫他們陷害你的。”
“是嗎?你都幫他們做了什麽?”姜浩一臉平靜地問。
鄭拓遲疑了一下,雙腿當時就向地面軟去:“浩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設計院啊!我賭博的時候輸了錢,所以就賣了設計院的信息給他們換錢。結果他們就要挾我,要我幫他們做事,還要我殺掉你。”
姜浩在進入夜總會的包間之前,就聽出鄭拓跟橫刀肉之間肯定有事兒,可他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些。無論從職業操守,還是法律法規來說,鄭拓顯然都犯了大錯。
鄭拓看到姜浩沒有吭聲,連忙就用膝蓋當腳,又把身子向前挪動了起來。當他緊靠到姜浩的面前時,立刻就把手緊抓到了他的衣襟上哭咧咧地哀求道:“浩哥,我真得沒想殺你!我這麽做都是被逼無奈的。要不是我賭博輸了錢,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姜浩看到鄭拓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由得歎了口氣。
可當他仔細去看鄭拓的臉孔時,心裏卻又有了疑惑的感覺。
鄭拓的模樣雖然一般,可天庭卻生得飽滿,地格也算方圓。另外,他的鼻子不僅長得肥大,而且上面的肌膚還很潤澤。這就說明,他的命中有财,而且還不外漏。按着他的這副面相,怎麽可能會因爲财運方面的事情被人所迫呢?
鄭拓看到姜浩盯着自己直看,嘴裏不由得吞咽起唾沫來。
他可不知道姜浩在幫他相面,而是以爲他因爲氣惱,已經不知道再用怎樣的方法來懲罰他才好了呢。
好在姜浩趕在他的前面開口詢問:“鄭拓,你賭博竟然輸了錢,而且還輸了很多的錢?這不應該啊!”
鄭拓聽姜浩這麽說,眼睛不由得眨巴了起來。顯然他沒太弄懂姜浩的意思。
姜浩看到鄭拓臉上莫名的表情,便把手拍打到他的肩膀上,又将身子略躬下去道:“鄭拓,你好好回想一下。你從小到大有因爲賭博、娛樂,或是博彩頭的事情破财的時候嗎?”
“沒、沒有!好象就這一次。”
鄭拓思忖了片刻,便一臉茫然地搖頭:“之前,我無論玩牌、還是下注都是赢多輸少,很少會有破财的時候。不光如此,我赢的時候都赢得比較多,而輸的時候往往也就是輸個皮毛,很少有輸過幾十塊的時候。”
“這就對了。”姜浩微笑着點頭。
“浩哥,你的意思是說,我做這些事情不會輸錢?”鄭拓看到姜浩臉上的表情,身子不由得直挺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困惑的表情。
姜浩看到鄭拓驚詫的模樣,便微笑着拍打着他的肩膀道:“是啊!鄭拓。你這人的财格很旺,注定今生是富貴命,而且極難破财。你現在所遇的困境可不簡單。我懷疑你是着了别人的道,而自己卻還沒有覺察。”
“浩哥,那你、你的意思是……”
不等鄭拓把後面的話說出,姜浩就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大富翁,起來吧!我沒有因爲這件事責怪你的意思。隻是久賭必輸,就算你的财運再旺,也一定會有失手的時候。不過,你這次失手卻與此無關,我懷疑是有人暗算你。”
“浩哥,我隻是容霜設計院的一個小職員,他們幹嘛要暗算我呢?”鄭拓的話說到這裏,臉上卻換成了不安的表情。這之後,他更嗫嚅着道:“浩哥,暗算我的人總不會是因爲你吧?不過,我賭博輸錢的事情可發生在你來設計院之前啊。”
當這話說到最後時,鄭拓的手便放到了腦袋上,并在那裏用力地抓撓了起來。顯然他爲面前的事情感到了困惑,一點兒都找不出頭緒來。
姜浩的風水玄術再厲害也不是神仙。
因此,他看到鄭拓困惑的模樣,卻沒有辦法給他任何指點。
思忖了片刻後,他方才試探道:“鄭拓,你還記得那次賭博輸錢的時候,自己跟誰在一起嗎?”
“記得!我跟馮遠在一起。”鄭拓毫不遲疑地回答。
“馮遠?”姜浩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當時就換成了詫異的表情。按着他對馮遠的認識,當然不會認爲他有謀害鄭拓之心了。難不成馮遠也着了别人的道,這才讓鄭拓輸了錢,又進而落入了别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