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到了警局的院落裏面時,當時就看到自己的跑車停在了那裏。這時,他的臉上自然就露出了陰冷的笑容。顯然他已經想到用怎樣的辦法來收拾姜浩了。
“這位先生,你讓一下,好嗎?”
不等周國滔把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就有數名忙着挪動盆栽的警察出現在他的面前,并跟他客氣地招呼了起來。
周國滔聽了這話,心裏雖然有幾分詫異的感覺,卻還是順從得将身子挪動到一旁,并給警察們空出了行動的空間。當這幾名警察把盆栽放置到地上時,他才湊過身去問:“警官,請問你們剛剛抓回來的偷車賊在什麽地方?”
“偷車賊?”被問的警察遲疑了一下,方才把手向着警局的二樓指去:“你到樓上的辦公室去找他吧。我想,他應該在那裏。”
“謝謝你,警官。”别看周國滔在姜浩的面前是一副市儈的表現,可到了警察的面前,卻又展現出了青年才俊的一面。可以這樣講,正因爲他是小有作爲的富二代,所以才更懂得去尊重警察。畢竟這些人可以幫他做許多他做不到的事情。
随着周國滔進入到警局的辦公樓,他卻發現這裏的警察都是一派忙碌的景象。看情形警局今天在大搬家,所有的警察都在緊張地忙碌着。
好在周國滔并非蠢笨的人!
他很快就在警局裏找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當他沿着台階走到二樓大辦公室的門前時,卻發現這裏同樣也是一副繁忙的景象。不光如此,他還聽到有人在大聲地指揮着警察們操作:“嗨!向左、再向左。哎,對、就放在這兒。”
别看周國滔隻聽到了聲音,并沒有見到人,可他卻已經想到這個說話的人是誰。
就在這時,一個腆着肚子、頂着高級警司徽章的老警察出現在周國滔的面前。當他看到周國滔正在向着大辦公室裏張望時,便開口毫不客氣地詢問:“年輕人,你是幹什麽的?怎麽跑到警局的辦公區域來了?”
“哦,我叫周國滔!是來找車的。”
周國滔邊說邊将手向着口袋裏面放去。随即,一張名片就被他夾了出來,又恭敬得向着老警察的面前送去。當老警察低頭看名片時,他又不失時機地靠到他的身旁低語:“請問,您就是警局的陳局長吧?”
“沒錯兒!我是陳長順。”老警察毫不遲疑地點頭,并把手裏的名片随意地翻轉了起來:“你來提車?”
“是!樓下那輛跑車是我的。”周國滔客氣地點頭。
“哦,那就到樓下去辦個手續,然後把它開走吧。”陳長順看似随意地說着,并将名片插到了警服的屁兜裏。
周國滔看到陳暢順這樣做,梗着脖子不由得吞咽了口唾沫。
他的名片上可是清楚地寫着自己的名号!在京城周家雖然算不上頂尖的名門望族,可也不是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戶,現在陳長順這樣做豈不是擺明着看不起他嗎?
“你還有事嗎?”不等周國滔回過神來,陳長順就歪頭一臉不快地詢問。
周國滔的心裏雖然不爽,卻沒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作爲周家的接班人,他絕非那種酒囊飯袋之輩。不光如此,他還面帶笑容地問:“陳局,那個偷我車的人抓到了嗎?”
說實話,若不是陳長順對他是一副愛搭不理的的模樣,這話他都多餘去問。作爲京城的望族,周家在警局裏面當然會有内線了。方才給他打電話通風報信的,不是旁人,正是周家安插在警局裏面的人。
“嗯!這件事,我已經缜密地調查過了。根據我的判斷,這根本就是一場誤會嘛。你說,這偷車賊怎麽會有車鑰匙呢?而且,他看到我們巡邏的警官時,還是主動上前聯絡的。按着我幾十年辦案的經驗,偷車賊不會這樣做的。”
“陳局,他、他不是一般的賊。”周國滔忙不疊地接話。
“不是一般的賊?”周國滔聰明,陳暢順也不傻。他随着周國滔的話音,把目光瞥了過去道:“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啊?”
“這是因爲他是當着我的面把車子開走的。”周國滔用肯定的語氣回答。
“年輕人,開什麽玩笑嘛!我剛剛已經調查過了,那個姜大師、姜浩,他根本就不會開這種型号的跑車嘛。你就不要冤枉好人啦。對了,你倆是不是認識啊?年輕人,撒謊可不是好習慣。我可是警察喲!你在我的面前撒謊,那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周國滔被陳長順說得臉上青一陣兒、白一陣兒的,卻不知道再怎麽去接他的話才好。就在這時,姜浩的話音再次從辦公室裏傳來,“這兒!放這兒,對。陳局呢?他到什麽地方去了?”
“來啦!我這就過去。”
陳長順聽到姜浩的招呼,原本陰沉着的臉立刻就挂滿了笑容。他沖周國滔搖擺了幾下手後,轉身就向着大辦公室裏走去。當他進入辦公室之後,并沒有忘記招呼一旁的警察道:“小孫,你去幫周少處理一下車子的事情,咱們可不能怠慢他啊。”
顯然陳長順并非不知道周國滔的身份厲害,現如今他隻是不願意待見他罷了。當然,這也就說明姜浩有辦法将周國滔帶來的影響壓制下去。
周國滔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警察向自己走來,隻能無奈地吞咽了幾口唾沫,而後便轉身向着樓下走去。他的心裏恨也好、怒也好,隻能打掉了牙齒向肚裏咽了。
午後,一輛警車呼嘯着停在了徐家的門前。
這之後,姜浩便打着哈欠從車裏走了出來。開車的警察看到他下車,還不忘了禮貌地招呼道:“姜哥,有空兒到局裏玩啊!”
“好說!回去跟老陳說,局裏的翠柏一定不要讓它們長高。”
“明白,我一定轉達。”警察客氣地回應,并且目送着姜浩步入到徐家的院落裏面,方才開着警車離開。
姜浩回到房間後,啥都沒幹倒頭就睡。
等到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時間早已到了深夜。當他拿出手機時,卻發現上面有一連串郭霜霜打來的電話和發來的短信。
起初,郭霜霜發來的短信口氣還算客氣,隻不過是說了些問候之類的話罷了,可随着時間的推移,她卻用起了命令的口氣。等到這些短信到了最後時,簡直就是在向他下最後通牒的口吻了。
姜浩看過這些短信,挺無奈地把手放到腦後用力地抓撓了幾下。
顯然他不明白一直大大咧咧的郭霜霜最近發得哪門子瘋?她沒事兒幹了,吃飽了撐得給自己發這些東西幹什麽呢?難道自己睡覺的時候,還要睜着眼睛去接她的短信嗎?
姜浩的心裏雖然這麽想,卻還是按着郭霜霜的号碼,把電話回撥了回去。這倒不是他懼怕郭霜霜的威脅了,而是他還有事相求呐。
“喂!”電話隻一接通,郭霜霜略帶沙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姜浩,是你嗎?”
“是我!不是我,還能是誰用這個号碼給你打電話?”姜浩盡力用平靜的口吻說出了這樣的話。
“哼!你說,你下午去哪兒了?”郭霜霜聽出姜浩的聲音,語調當時就高了八度:“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肯定能泡到我呀?我告訴你!我随時都可能跟你斷交。”
“哦。”姜浩無話可說,隻得無奈地回應。
“嗯,你當真了啊?”郭霜霜聽到姜浩的回答這麽簡單,口氣立刻就變得酥軟了下來:“阿浩,人家隻是在擔心你的安全嘛。你說,你白天都去哪兒了?我都找你一下午了呢,怎麽總是沒人接電話呢?”
要不是她知道姜浩是個情感白癡,恐怕就要問出他的身邊是不是還有其他女人的話來了。戀愛中的女人可要比男人更沒有安全感。
“我在家睡覺了。”姜浩倒是痛快,直接就把這話說了出來。
“你豬啊!”郭霜霜将音調擡高了八度恨恨地回答。
“豬?大姐,我昨晚可是幫你爸化了大半夜的辟邪符箓。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把我丢到了大街上。要不是我能掐會算、運氣一流,隻怕我今晚就要在局子裏面過夜了。”姜浩一股腦兒地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局子?你去哪兒幹什麽?”顯然郭霜霜的神經又大條起來。
“你猜!”姜浩氣憤地回應。
“我猜不到。”郭霜霜低聲嗫嚅了一句,随即就在電話裏驚叫起來:“周國滔!一定是他報得警,對不對?你怎麽不把他的事情說出來,讓警察把這個混蛋抓走?”
姜浩咧着嘴巴笑笑,心裏卻隻能暗笑郭霜霜單純。
按着周家的本領,周國滔豈是他一句話就能夠抓起來的?在法制社會,一切都要講求證據。他哪兒有證據去證明周國滔出國前都做過什麽呢?再說了,就算他有這些證據,難道就一定能把周國滔繩之以法嗎?
“嗨!你怎麽不說話了?”郭霜霜聽手機裏沒了姜浩的聲音,很是緊張地問。
“哦,我在想伯父的事情。他現在還好嗎?”姜浩故意打了個岔。
“他還好!隻是,他最近咳嗽得越來越厲害了。”顯然郭霜霜雖然很愛自己的父親,卻也不想讓姜浩太過擔心。要不是這樣,她就不會用如此婉轉的口氣說話了。這之後,她卻又不安地詢問,“阿浩,我爸不會有事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