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們的治療發揮作用,那我不會少了你們的好處!”
郭母顯然是知道原因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想了想,不知道在忌憚什麽,并沒有親口說出來。
那醫生看起來有些汗顔的樣子,此時擦了擦汗,輕聲答道:“我們詢問過郭夫人,按照她的說法,昨天郭小姐似乎帶着一個年輕人,爲她做了針灸治療,然後情況就好轉過來了。”
“什麽?”郭嘯天無比吃驚地道,眼珠子都快掉下來,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下意識地嘀咕道:“也就是說,不是你們的治療方法起作用,而是霜霜帶過來的人,針灸了一下就好了?”
那醫生愈發汗顔了,頭壓得很低,很想編織一些謊話搪塞過去,不過這對于郭嘯天似乎沒用,人家事後一查就能知道真相。
所以,他也不得不說出實情:“從我們的觀察結果來看,似乎是這樣子。”
郭嘯天面色無比古怪,撇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醫生,臉上那種鄙夷的神色不加掩飾,此時忍不住揮了揮手,很不耐煩地道:“好了,我已經知道,你們先下去吧。”
等到所有醫生都退下之後,郭嘯天才瞪大眼珠,無比吃驚地道:“霜霜到底帶了什麽人,居然有這麽大的能耐,把你的疑難雜症給治好了?雪蓉,你知道是誰嗎?說出來給我聽聽,我要帶着厚禮去感謝人家。”
郭母一臉古怪,眉頭還微微皺着,搖頭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總之我現在也很亂,沒有頭緒,等霜霜回來的時候,再問她一下,才能确定。”
郭嘯天跟她長時間相處,見到她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還有其他隐情沒說。見狀,郭嘯天忍不住闆着臉,很認真道:“雪蓉,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着我?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你應該把這件事情的前後始末都告訴我!”
郭母吐了吐舌頭,看起來有些調皮:“好吧,昨天下午,霜霜帶着一個男孩子過來。那孩子,口口聲聲說人家是醫生,是請來爲我治病的。當時我一眼就看出來,那小男生根本就不是醫生,把脈的手法都不對,而且有很多地方毛手毛腳的。當時,這小男生跟霜霜交談的時候,從他們兩人的言語間,我可以斷定他們是認識的,他們兩個到我病房來,分明是在演戲。”
“當時我自然而然地就以爲,那小男生是霜霜請來演戲的,目的是爲了安慰我,不讓我放棄希望。再後來,我仔細地思索了一下,覺得那小男生很可能是霜霜的小男朋友,也就沒有故意拆穿他們,讓他們繼續演戲。”
“直到最後,那小男生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他可以治好我的病,我也不以爲然,仍然覺得他實在安慰我。當時他提出來,要爲我針灸,我想了想,也就沒有拒絕,咬咬牙就忍過去。”
“讓我吃驚的是,針灸的過程一點也不痛,而且還很舒服,我當時不知不覺就睡着了,醒來之後發現那個小男生已經不見,再然後我就漸漸好轉過來……”
郭母眼中泛着異彩,情緒頗爲激動,把姜浩出現的整個過程都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郭嘯天聽完之後,忍不住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小男生?昨天我離開的時候,确實見到霜霜帶着一個,莫非就是他?”
“老郭,你認不認識那個小男生?”郭母一臉好奇地詢問道。
郭嘯天直接搖頭,一臉郁悶地道:“不認識,你先跟我描述一下,那個小男生長什麽樣。”
接下來,郭母按照他的要求,比劃着雙手,把姜浩的容貌大緻地描述了一遍。
郭嘯天聽完,已經可以确定,郭母口中的小男生,就是昨天見到的姜浩。
他臉色無比古怪,忍不住盯着郭母,謹慎地問道:“你确定,霜霜在向你介紹的時候,說那個小男生是醫生?”
“是啊,這有什麽問題嗎?”郭母不明覺厲地問道。
郭嘯天的臉色無比精彩,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腹诽着道:“可是霜霜在跟我介紹的時候,說那小男生是他同學!”
兩人當即陷入了沉思之中,目光不斷地閃爍。
“我越來越迷糊了,按照你的說法,是那個小男生治好了你的病?可是按照我的調查結果,那個男生跟霜霜的關系有些親密,很可能是霜霜暗中結交的小男朋友。”郭嘯天撓着頭,一臉的不明覺厲。
郭母朝他翻了個白眼,有些鄙夷地道:“你平日裏不是很精明的嗎?怎麽現在這麽糊塗了,如果這個男生是霜霜的小男友,而且是他治好我的病,這兩件事難道不可以共存嗎?”
郭嘯天下意識地揮手,很笃定地道:“不可能,你小子我見過,太過年輕了,怎麽可能有這種本事?如果說,他是學醫的話,那我也就馬馬虎虎接受了,可人家學的是考古專業,這跟醫術沒有任何關系。”
郭母愣了一下,很快便是反應過來,瞪大着眼睛看向郭嘯天,很惱火地道:“老郭,你怎麽知道人家學的考古專業,你是不是暗中調查過他了?”
“你這家夥,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想要從中搞破壞?我可告訴你,千萬不要亂來,否則被霜霜知道的話,以她那小辣椒的脾氣,分分鍾會跟你翻臉。”
郭嘯天摸了摸鼻子,有些郁悶地道:“我确實派人調查過,不過知道的消息有限,隻知道那個小子是霜霜的同學,以及他在學校中的情況而已。至于他的出生來曆,以及家世等等,由于時間有限,現在還查不到結果。”
郭母一臉無語,很不滿地盯着他,憤憤然地道:“你這老東西,什麽時候養成了這種癖好,怎麽喜歡查人家**了。是不是還打算拆散人家,做一些棒打鴛鴦的缺德事?”
但是郭嘯天并不覺得可恥,反而很激動地拍着胸膛,底氣很足地道:“我這是爲了霜霜好,現在要負起一個父親的責任,負責調查他那個男朋友的身世來曆。萬一人家心懷不軌,也可以及早發現,讓霜霜不至于再被欺騙下去。”
“憑我多年煉成的眼力勁,一看就知道那小子是有心機的人,這種人不簡單。他跟霜霜交往,極有可能是抱着不軌的目的,霜霜那麽單純,很容易就被騙了,所以更加要謹慎。”
“再說了,如果我調查之後,覺得這小子符合我要求的話,那我也不會阻止,反而會很樂意撮合他們。”
郭嘯天腰杆挺得筆直,說話的時候,底氣也是很足。
然而郭母并不同意他的意見,此時咬牙切齒,很不滿地道:“你的感覺有我準嗎?我倒是覺得那個小男生很不錯,跟霜霜很配!而且你要相信霜霜的目光,她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實際上比誰都要精明,想要忽悠她的人,那可不簡單。”
“反正我不放心,我要調查清楚……”
就在他們兩人争論的時候,外邊響起了腳步聲,一個黑衣服保镖恭敬地彙報道:“董事長,霜霜小姐過來了。”
話音一落,這兩人都是吓了一跳,急忙擺正表情,眨眼間就恢複了正常,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姜浩跟郭霜霜一起,慢步走了進來。
“爸,你今天怎麽這麽早?”郭霜霜有些拘謹地道。
郭嘯天回頭撇了他們二人一眼,臉色頗爲淡定,點了點頭,裝作什麽事也沒有:“霜霜,你來得正好,爸爸有件事想問你一下。”
說着,他直接站起,并且朝二人走來,目光凝視在姜浩身上:“你就叫姜浩是吧?”
姜浩點了點頭,不卑不亢地道:“伯父你好。”
他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在這裏遇到郭嘯天,早知道的話,就避過這個時間了。
郭嘯天或許是久居高位,習慣了,待人接物的時候總是高高在上,讓人有些不舒服,所以姜浩對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聽說是你治好了霜霜母親的病情?”郭嘯天輕飄飄地問道,目光淩厲地看向姜浩。這種氣勢,很容易吓唬人,涉世不深的人面對的話,怕是要被吓壞,心裏有鬼的話分分鍾就會暴露出來。
但是姜浩見過大場面了,這家夥的壓迫不過是小菜一碟,因此并未放在心上,不過心裏卻是愈發不爽了。
心裏不爽的話,姜浩說話的時候也不是很客氣,很冷淡地道:“沒錯。”
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凝固,劍拔弩張,讓人爲他們擔心,會不會打架。
郭霜霜看得一愣一愣的,隻覺得很莫名其妙,此時隻能硬着頭皮插入進去,打着哈哈道:“爸,我忘記跟你介紹了,姜浩同學家裏有一些祖傳的秘方,對于一些疑難雜症有特殊的療效,我當時也是沒有任何辦法,才找他過來幫忙。這不,現在不是起到效果了嗎?你就不要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