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并非有意拍馬屁,而是發自肺腑,臉色顯得無比真誠。
司馬田揮了揮手,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飄飄然,心情很好,笑眯眯地道:“希望如此,你退下吧,我整理一下資料,待會親自送到你哪裏。你隻要按照我的線索,安排人手去調查,再把調查到的結果反饋給我就好。”
“少爺放心,老奴必會盡心盡力,傾心助你!”
……
機場,徐天擇拄着拐杖,撚着胡須,優哉遊哉地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姜浩以及徐冰柔并肩而行,每人都拖着一大堆行禮。
“老頭子太不厚道了吧,此次回來之前,還跑去盛家,向他們敲詐了一筆,搞到了很多珍貴的草藥。”姜浩憤憤然地嘀咕道:“敲詐就敲詐呗,但是爲什麽,要讓我們幫他拿?”
徐冰柔也是一臉無奈,看起來很頭疼。
出了機場之後,很快就有人上前,以恭敬之極的态度迎接他們。
不多時,姜浩便是回到了徐家中,眼前熟悉的場景讓他有些感慨。但是走着走着,姜浩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什麽事情,又說不上來。
“對了,好像少了一個人,以前回來的時候,郭霜霜那女漢子總會撲過來,找我的麻煩,叽叽喳喳說給沒完,煩都被她煩死。”
“現在她居然不出來迎接,難道不在家?少了這麽一個女漢子,耳根果然清淨了很多。”姜浩大喇喇地說着,但是心裏頭有些不舒服,最後忍不住加上一句:“不過這樣子有些不習慣啊,好像少了那麽一點人氣。”
徐冰柔跟在他身邊,聽到他這番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呵斥道:“前段時間,咱們去盛家的時候,沒有帶上她,她很生氣,說是要跟我絕交,現在估計搬東西回家去了吧。”
姜浩愕然,有些無奈地道:“不是吧,這女漢子心胸開闊得很,應該不會計較這種小事,咱們不帶上她,她頂多就生氣一兩天,事後就會像沒事的人到處蹦跶。”
徐冰柔斜睨着他,面無表情,語氣有些古怪,冷聲問道:“怎麽,你對她很熟悉嗎?”
姜浩下意識地點頭,拍拍胸膛,爽朗地道:“當然,好歹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人,而且還是我的仇人,不打不相識,算是了解一些。”
徐冰柔的臉色變得更加古怪了,而且還撅着嘴,悶悶不樂的。
姜浩還以爲她是因爲郭霜霜的事情而不高興的,所以出聲安慰道:“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大不了跑去她家裏,揪她出來,向她解釋一下不就可以了?咱們這次離開,是去拼命,又不是去玩的,她知道了内情,應該不會再生氣才對。”
徐冰柔哼了一生,邁開大步,加速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地道:“好了,我剛才是逗你玩的,她不在這裏,是因爲家裏出事了,現在搬回去家裏面住的。”
姜浩一陣莫名其妙,望着徐冰柔那傲嬌的背影,忍不住滿臉黑線地道:“這丫頭,越來越傲嬌了,分明是你在忽悠我,怎麽搞得像是我惹你生氣似的,我特麽到底招誰惹誰了。”
回到房間,放好行李之後,徐天擇便是迫不及待地叫喚姜浩的名字,把他叫到了書房中:“姜浩,我有一件事問你,再過不久,你就要畢業了,到時候有何打算?”
“畢業?”姜浩下意識地複述,臉色有些恍惚,隻覺得時光荏苒,歲月匆匆流過,不知不覺,四年的大學生涯就要到此結束了。
在這最後一年,除了前期有寥寥幾門課程之外,後面就沒課了,所以姜浩也有大量的時間幹其他事情。
姜浩陷入了沉思中,回想着大學四年的生活,前三年平平庸庸,碌碌無爲。偌大的京北大學,除了陳教授以及王胖子之外,估計就沒有第三個相處得很好的人,他的生活也是簡單單調得很。
但是在第四年的時候,情況卻是産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從得到了神鬼八陣圖之後,姜浩的實力也随着提升,在京北大學中,迫于其他緣由,讓他不得不出風頭,以至于校園中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有他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這最後的一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有讓人憤怒的,也有讓人欣喜的,得罪了不少人,但也結識了許多朋友……
姜浩的眼神變得迷茫,在回想着往昔,一時間不能自拔。
等了幾分鍾之後,他才恢複正常,迎接着徐天擇的目光,有些感慨着道:“畢業了?還能幹什麽,當然是找份工作,養活自己,然後找個老婆成家立業啊!”
徐天擇笑了,目光灼灼,如同兩把利刃,讓人不敢與之對視:“臭小子,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居然敢跟我開玩笑,不怕我揍你屁股嗎?”
“這是普通人的人生軌迹,一些都循規蹈矩,毫無亮點可言。而你的,是普通人嗎?這種平凡單調的生活,适合你嗎?”
說着說着,徐天擇闆起了臉,對于姜浩敷衍的态度而感到很生氣。
姜浩朝他翻了個白眼,似乎看不到他生氣的表情,繼續大大咧咧地道:“我覺得挺合适的啊,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多好?沒有危險紛争,沒有勾心鬥角,偶爾看人不爽的話,還可以出手教訓一下,偶爾心血來潮,還可以裝裝逼。人生這麽精彩,怎麽會單調呢?”
徐天擇快被他氣死了,此時胸膛劇烈地起伏着,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口水,才強行壓下心中的火氣:“臭小子,還跟我裝。敞開天窗說亮話吧,你丫的就算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也過不了了!”
“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你有那麽大的能耐,注定了要肩負重任,走一條跟普通人完全不同的道路。”
“再說了,你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但其他人還是會找上門來,或是找你報仇,或是向你請教,或是想找你辦事,總之各種各樣都有,能夠将你煩死。你想躲也可以,除非遁入深山老林,永遠也不出來。”
姜浩無奈了,他故意閉口不談,就是不想跟徐天擇扯得太深。因爲他有種預感,徐天擇想要托付給他大事,而姜浩又不想接,所以故意敷衍,不想談論到正式的問題上。
他眨眨眼,很快便是恢複從容,反問道:“那冰柔呢,她畢業之後,你打算讓她做什麽?據我所知,你以前不傳給她伏羲卦策,不讓她涉足風水界,不也是想讓她當個普通人嗎?”
徐天擇撇了撇嘴,語氣幽幽地道:“我現在的想法改變了,躲始終躲不了,還不止直接面對事實。說到這裏,我還要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姜浩點了點頭,淡定地問道:“什麽事,盡管直說。”
徐天擇很鄭重地道:“再過些許日子,我跟冰柔要離開這裏,會離開一段很長的時間。”
聽到這話,姜浩有些不淡定了,忍不住問道:“啊,爲什麽要離開?要走多久?”
徐天擇咧嘴一笑,看起來有些欣慰的樣子,長籲短歎地道:“冰柔這孩子很争氣,對于伏羲卦策有着極爲深刻的了解,我既然把伏羲卦策傳給了她,那麽她就是我徐家的正式傳人了,修煉的時候,也不能馬虎對待,一切要用最嚴格的标準對待!”
“我打算找個清靜的地方,讓她與世隔絕,不被凡塵俗事所擾,專心潛修風水,等到她學有所成,再讓她回來。”
姜浩無言以對,此時忍不住撇了撇嘴,不服氣地道:“有必要這樣做嗎?我修煉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做過啊,還不是靠着自己,修煉到這個地步?”
徐天擇搖了搖頭,歎氣道:“路數不同,要區别對待,反正我意已決,肯定會帶她離開一段時間。”
不知道爲何,聽到徐冰柔要離開一段時間,姜浩心裏有些空落落的,情緒也不是很高漲。
“那好吧,我改變不了你的想法,你愛怎樣就怎樣吧。不過我想知道,你打算在哪裏潛修,能否告訴我,我有空的話想過去探望探望。”
然而,徐天擇直接拒絕,一點面子也不給:“探望的事情,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讓冰柔被凡塵俗事所擾,除了讓她專心潛修風水之外,還要讓她煉心,讓她的心智變得更爲成熟。”
姜浩一臉郁悶,此時腦海中回蕩着‘煉心’二字,忍不住有些緊張,心中嘀咕道:“不是吧,照你這個辦法,那冰柔豈不是要被你訓練成滅絕師太。不成不成,我舉雙手雙腳反對,那麽活潑可愛的一個女孩子,若是變成滅絕師太的話,實在太過可惜了。”
見到姜浩的反應如此激烈,徐天擇嘿嘿一笑,看起來有些得意的樣子:“臭小子,你想多了,我讓她煉心,并非是讓她斬斷七情六欲,畢竟咱們又不是和尚尼姑,沒必要這麽做。我隻是想讓她心智更爲成熟,有更強的眼力分辨事物的本質而已,你無須擔心她會變成滅絕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