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到時候要掩護這個玉鼎,無法分出太多的精力。”
徐冰柔眉頭緊鎖着,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嘴唇翹得老高。
“那好吧,就去一趟!”她撅着嘴,怨氣很重地道。
“好了,就說到這裏,你現在準備一下吧,可能不久之後就要讓你出馬了。”姜浩站起來,輕聲說道,随後就告辭了。
緊接着,他又跑到書房,徐天擇還在裏邊看書。
姜浩思索了一下,将那玉鼎的事情,簡略地告訴了徐天擇一遍,并且把他剛才跟徐冰柔提出來的那個設想,也簡單地說了一遍。
徐天擇聽完,眼睛瞪得老大,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随後放聲大笑,像是瘋了似的:“什麽?我們所有人找得要生要死的東西,居然在你手上?”
“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徐天擇迫不及待地道,着急地催促着姜浩,眼中充滿了火熱的神色。
姜浩把那玉鼎交給他,這老頭兒拿着放在手中,仔細地端詳了起來,眼中綻放出銳利的光彩,不斷地點頭稱贊。
“天意弄人,太神奇了,我們所有人都以爲,想找的東西目标很大,沒想到到頭來,就隻是這麽一個小玩意。”
随後,他轉頭盯着姜浩,不斷地稱贊道:“你的想法很不錯,盛家現在的立場還不穩定,有可能會變壞,這鼎對他們而言有很重要的意義,不讓他們知道是正确的。”
“不過,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畢竟那幫家夥也挺可憐的,但是要想辦法,不讓他們知道這玉鼎的事情。”
徐天擇托着下巴,目光接連閃爍着,一念之間,腦子裏邊就想過了無數個辦法。
“有了,到時候在這玉鼎外面,再嵌套一層皮,讓外人無法看透,就說是你們家祖傳的寶物,隻要不讓他們知道,這是他們想找的鼎就夠了。”徐天擇如是建議道。
姜浩笑了笑,昂首挺胸,得意地道:“老爺子,放心好了,隐瞞他們的辦法,我已經想好了。現在跟你說,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要什麽時候過去幫他們。”
徐天擇撚着胡須,思索着道:“那幫混蛋也不是什麽好鳥,讓他們提心吊膽,吓死他們,過一陣子再出手也不遲。”
這老頭兒倒是挺記仇的,此時氣呼呼地說道,像是受氣的小媳婦。
兩人簡單地商議了一下,決定做壁上觀,看盛家的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到處瞎忙活,給他們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等到他們快絕望的時候,再出手也不遲……
接下來的日子,姜浩一方面修煉,一方面跟徐天擇一起,在研究那個玉鼎。
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來曆,居然連西周時期的青銅器都是參考它的形狀仿造出來的,實在不可思議。
“這玩意很了不得,看起來沒什麽,但是越看越覺得玄乎,尤其是它上面的銘文,更是了不得,我有一種預感,如果能夠解讀出來的話,或許可以知道一些驚天的秘密,或是推測出一些無價的消息……”徐天擇鄭重地道。
姜浩更加關心這個玉鼎的來曆,此時撓着後腦勺,思索着道:“我這幾天,翻閱過許多古籍,西周以上的考古學文獻,都被我看過,可是都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沒有文字描述過,有這麽一個小鼎。”
“反倒是,那座仿造它打造而成的青銅鼎,卻是有記載,而且還是當時的帝王祭天用的,在當時有着極爲響亮的名聲。”
“可是我就搞不懂了,仿品尚且有這麽大篇幅的描述,爲何這玉鼎,就沒有任何記載呢?這很不科學?”
徐天擇撇了他一眼,嘿嘿一笑,若有深意地道:“臭小子,你讀書讀傻了,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查了那麽多資料還查不到,肯定是有人故意隐瞞這個玉鼎的存在,故而将它在史書上的所有記載,都抹除掉了。”
“嗯,也隻能這樣解釋了!”姜浩嘀咕着道:“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對了,這東西是類似風水法器的存在,當時必然是風水師打造出來的。難道在西周之前,就有風水是的存在了?”
徐天擇眯着眼,臉色變得萬分凝重,輕聲說道:“從廣泛的含義上講,風水師從原始時代就有了,隻是稱謂不同而已。”
“不過,在西周時期,風水師還未正式定名,當時有另外一種神秘的人,被世人尊稱爲練氣士。”
“即使以咱們現在的目光來看,當時的練氣士也是極爲神秘,而且手段強大無邊,精通多種手段,連我們現在的大師也望塵莫及。年輕的時候,我也研究過,覺得咱們現在風水師這個行業,正是源自當時的練氣士,隻不過掌握的手段,隻限于堪輿天地,觀星望月,爲人算卦等等手段而已,其他神秘莫測的手段,已經失傳了。”
“這些神秘的練氣士,來源更加古老,已經不可考究。我懷疑在夏商周以前,有一個斷掉的曆史,在那之上,有一段更爲精彩的文明……”
徐天擇負手而立,談到這個話題的時候,顯得極爲興奮,滔滔不絕,将他的發現都講了出來。
姜浩認真地聆聽着,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心神沉浸在其中,像是在追溯着曆史的長河,溯流其上,可惜前途都是迷霧,根本望不穿看不透。
最後,徐天擇無奈地搖頭,苦笑着道:“唉,扯遠了。”
他撇了姜浩一眼,發現這家夥呆呆地坐着,目光無神,仿佛在神遊天外,魂兒都不知道跑哪兒去。
徐天擇一聲斷喝,無奈地道:“小子,今晚說的事情,你就當做是我在胡說八道,當做奇聞秩事聽一聽就好,至于去追尋的事情,還是别想了,浪費精力不說,到頭來可能什麽也得不到!”
姜浩漸漸收回心神,深深地凝視着在他手心中的玉鼎,無奈地歎了口氣:“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傻子,就算有一個斷層的曆史,但是史書上什麽都沒留下,就證明非同一般,想将這斷掉的曆史挖掘出來,難度不可想象,我可不想把大好的時光白白浪費在這無用的挖掘曆史中。”
“當然,如果有确鑿的證據,那就不同了,說什麽也要試一試。”
姜浩緊握着拳頭,暗暗地說道,眼中綻放着精光。
說起來,他也是考古專業的學生,最感興趣的,就是一些曆史的謎題,如今意識到有一個斷層的曆史,這怎能不讓他心動?
當然,現在僅限于想想而已,比起挖掘曆史真相,現在還有太多重要的事情等着姜浩去做。
兩人談了很久,才算分開。
接下來,姜浩找到了紀雲,跟他一起商量‘造假’的計劃。
此時他左手托着一塊碩大的玉料,右手托着那個玉鼎,笑容滿面地盯着紀雲,讨好地道:“紀大師,你的雕工出神入化,現在幫我一個忙。随便刻一個小玩意,啥形狀都可以,隻要内部是中空的,能夠把這個玉鼎嵌進去就可以了。”
紀雲滿臉無奈,輕飄飄地掃了姜浩手上的東西一眼,懊惱地道:“臭小子,我上輩子是欠了你什麽,真是造孽。”
說到這裏,他愣了一下,随後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姜浩手上的玉鼎:“這,這是……”
這家夥滿臉震撼,同時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把那玉鼎拿在自己手中,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紀大師,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曆嗎?”姜浩來了興趣,同時也見到了破解這個謎題的希望,内心一片火熱。
紀雲沒有搭理他,依舊在仔細地觀察着這個玉鼎,最後皺着眉頭,冷聲問道:“這東西從哪裏得來的?”
“怎麽了?”姜浩詫異地看着他,紀雲此時的臉色很凝重,前所未有,像是發生了大事。
他不敢怠慢,急忙将古墓之行講了一遍。
紀雲仔細地聽完,之後無奈地露出一絲苦笑,搖頭道:“還好,是這東西主動找你,若是你強行奪它的話,那恐怕已經染上因果,你的小命怕是走到盡頭了。”
“啥?”姜浩被吓住了,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紀雲。
他知道紀雲的性格,這家夥不會輕易地說大話。
“紀大師,你别吓我,這玉鼎有那麽邪乎嗎?那我現在拿着,有沒有危險?”現在,這玉鼎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姜浩拿在手中,有種想要扔掉的沖動。
紀雲撇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是它主動找你的,你就算想甩也甩不掉了,好好拿着吧。對你的影響,肯定是有的,不過應該不會給你造成生命威脅。”
姜浩小心翼翼地詢問,事關他的小命啊,能不慎重嗎:“能否詳細解釋一下?”
“簡單地說,這并非是兇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傷人的。但是,你也要小心,切勿做出過分的事将它惹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