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徐冰柔頗爲不滿,嘟着嘴,憤憤然地道:“你笑什麽,有啥意見可以直說,沒必要憋在心裏面,搞得我像那麽不講理的人似的。”
“你想超越我,先跨過命運境界再說吧,現在還是望氣之境,也想跟我鬥,壓根就沒有資格。”
“還有,即使突破到了命運境界,你同樣不是我的對手。因爲,命運境界也有三六九等,積累得更加深厚,實力就會更強。我已經在這個境界上踏足良久,當你想要追趕的時候,就會發現,我無論什麽時候都走在你的前面,你隻能跟在我屁股後邊。”
說實話,姜浩也是驕傲的人,先前隻是見到徐冰柔那麽高興,不想打擊她而已。現在見到她情緒漸漸恢複正常,故而也就口無遮攔,開始打擊起她來。
聽到這話,徐冰柔的眉頭擰了起來,雙手掐腰,冷冷地注視着姜浩:“姓姜的,你是我所見到的,最沒有自知之明的自大狂,真不要臉。”
“本小姐想要跨越到命運境界,那是分分鍾的事情,隻不過不想太快了,免得根基不牢,所以最近在夯實基礎。”
“等我跨越到命運境界後,修煉進度又會突飛猛進,實力必然會暴漲。而且到了那個時候,我可以驅使天地靈氣,施展伏羲卦策中的諸多玄門道法,你丫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顫抖吧,害怕吧,現在向我求饒還來得及,我到時候出手會輕一點。
這女人驕傲得不要不要的,眉開眼笑,像是見到把姜浩打趴在地上的樣子,高興得不得了。
姜浩自然不服,不過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徐冰柔的天賦,這女人确實很了不得。
當然,此時自然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姜浩挺直腰杆,不屑一顧地道:“膚淺,等你修煉我我現在的境界,就會知道你現在說的話有多麽可笑,有多麽幼稚。”
徐冰柔撇了他一眼,目光深邃,仿佛看透了姜浩的想法,嘿嘿一笑,看起來有些奸詐。
隻見她拍了拍手,随後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顯得端莊了很多:“那你說說,你現在的境界有什麽了不起,爲什麽我修煉到你那個境界之後,會有那種想法?”
“這個。”姜浩本來就是想強化一下氣勢而已,沒想到這大小姐還得理不饒人了,窮追猛打,壓根就不給他面子嘛:“一言難盡,而且無法說明,隻能你自己去感悟,我沒法多說。”
“嘻嘻,心虛了,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實在太優秀了,現在肯定像一座大山,壓在你的心頭上,讓你時刻都喘不過氣來。”
“不過,你要學會适應,适應之後,這種壓力自然也會消失的。畢竟,我注定是會超越你的,我要洗刷敗在你手上的恥辱。”
徐冰柔無比自信地道,有吹牛的成分,也有爲自己打氣的成分。
“随你怎麽說好了,本少爺不跟人一般見識,尤其是你們這種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說出來的話多麽膚淺可笑。”姜浩裝作很鄙視的樣子,搖了搖頭,趁着徐冰柔還未懊惱之前,急忙轉移話題道:“好了,鬥嘴也鬥了,現在可以說正事了,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的。
姜浩直挺挺地坐着,臉色嚴肅,像是有大事發生。
這吓得徐冰柔一愣一愣的,還以爲外面發生了對她們徐家不利的大事,一顆心立刻就提了起來,暫時忘卻了姜浩剛才對她的‘诽謗’。
但是,徐冰柔太聰明了,就算想忽悠她,也隻能忽悠她一時而已,很快她就會醒轉過來。
“不對,你剛才诽謗我了,好你個姜浩,你也太沒肚量了吧,講道理講不過我,就用這種人身攻擊的方式?頭發長怎麽了,怎麽就見識短了,你這是羨慕,你這是嫉妒。”徐冰柔磨着牙齒,憤憤然地道。
姜浩翻了白眼,無語凝噎:“好了,這個不是重點,我向你道歉總行了吧。”
“我問你,那個玉鼎現在在哪兒,把它拿回來還給我。”
徐冰柔眨了眨眼,詫異地盯着他,輕聲試探道:“你在生氣了,想跟我劃清界限?”
“你想太多了。”姜浩無力解釋,朝她伸出手,直截了當地道:“把玉鼎拿來。”
“你肯定是生氣了,真是小氣,那玉鼎放在我身上,又不會丢了,我喜歡得很,幹嘛要讨回去?”徐冰柔很不滿地道,嘟着嘴,有些撒嬌的意味。
姜浩一陣頭疼,總覺得這大小姐今天有些不對勁,跟往常那明事理懂是非的徐冰柔不同,現在就是大小姐脾氣犯了,蠻不講理。
他撫着額頭,在想着該如何解釋。
“玉鼎我有重用,你先拿出來,我再跟你解釋。”姜浩面無表情地道,朝她伸出一隻手。
徐冰柔扭扭捏捏,不肯把玉鼎拿出來,此時試探着問道:“你該不會想拿回去之後,就永遠不借給我吧?不要那樣小氣好不好,你拿着它又沒什麽用,不如放在我身上,我肯定會好好保管,不讓它有任何磨損。”
這女人的狀态有點反常,不像是平常那種爽朗的姿态,跟她要回玉鼎,也是扭扭捏捏的,而且目光還偶爾閃爍了一下,看起來有些心虛的樣子。
姜浩的目光毒辣得很,見到她這姿态,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有些忐忑地想到:“糟糕,這大小姐磨叽了半天,就是不想把玉鼎還回來,不像她平日裏的作風啊。難道是,她把那鼎給弄壞了,把那鼎給撞碎了?”
想到這兒,姜浩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與此同時,他整個人立刻就不好了,像是風中的柳條,在随風搖曳,一陣淩亂。
“靠,該不會跟我想的一樣,玉鼎已經毀了吧。”
“姑奶奶,如果真的毀了的話,那盛家所有人就都要挂了啊,你知不知道,這變相等于你把他們所有人都害死了啊……”
姜浩在心中憤憤然地想到,當然,也隻是在心中發發牢騷而已,并未講出來,免得徐冰柔知道真相之後,會感到自責内疚。
不過,想到玉鼎被破壞了的這個恐怖後果,姜浩就有些高興不起來,臉上的神色無比凝重,整個人顯得悶悶不樂的。
徐冰柔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他,見到他這樣子,還以爲姜浩在跟她因爲不還玉鼎一事而生氣。
想到這兒,她嘟着嘴,看起來有些委屈的樣子,張了張嘴,剛想說話。
姜浩擡手,臉色已經恢複正常,瞥了她一眼,淡定地道:“好了,我都知道了,壞了就壞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不用放在心上。”
徐冰柔一陣莫名其妙,眨着大眼睛,一臉迷茫。
“玉鼎不是被你給弄壞了嗎?所以才那麽心虛,是不是怕我責怪你?其實你大可以放心,我并沒有那麽小氣,不就是一座鼎嘛?沒什麽大不了的,沒什麽。”姜浩硬擠出一絲笑容,但是心裏面卻在滴血,此時都快哭了,但卻是不忍心讓徐冰柔自責,還要開導她。
聽了他的解釋之後,徐冰柔瞪大眼睛,随後捧着肚子,大聲地笑了起來:“你真的想太多了,那個玉鼎怎麽會壞呢,他現在還好好地躺在我口袋裏呢,你這人也太逗了吧。”
得知真相,姜浩愕然,緊接着頗爲懊惱,有種被人給耍了的感覺。
他眯着眼,憤憤然地盯着徐冰柔,一副要秋後算賬的姿态:“我知道了,你這是在耍我?現在把玉鼎拿出來,再向我道歉,否則我非揍爛你的屁股不可。”
提到玉鼎一事,徐冰柔又是變得扭扭捏捏,而且顯得很心虛,像是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樣子,磨蹭了大半天就是不肯拿出來。
“你跟我說,玉鼎好好的,但是爲什麽不敢拿出來。口說無憑,我要見真物,麻溜一點,趕緊把東西給我拿出來。”姜浩像是債主似的,擺出兇狠的姿态,站起來,一步步朝着徐冰柔走過去,想吓唬他。
“拿不出來,看我不揍死你。”
徐冰柔愈發心虛了,而且此時目光還劇烈地閃爍了起來,像是在做着劇烈的掙紮,心中天人交戰。
片刻之後,她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就變得頹廢了,軟趴趴地坐在沙發上。
徐冰柔舉起手,嗫嚅着道:“好吧,我向你坦白,我不該瞞着你這事的,不過這是因爲,因爲我很想超越你的緣故,所以才這麽做的。
這話說得姜浩一頭霧水,搞不懂她在說什麽。不過見到她如此鄭重,而且如此内疚的樣子,姜浩也有些于心不忍。
還未等他開口發話,徐冰柔急忙在上衣口袋摸索着,将那玉鼎給拿了出來時,盯着玉鼎的時候,目光偶爾地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舍,但很快就變得決絕,一下子就把玉鼎推給姜浩。
“拿着吧,這是你的東西。”
姜浩一陣莫名其妙,将玉鼎接過手中,還不放心,仔仔細細地端詳了起來,生怕有任何的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