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師。”姜浩擔心地喊道。
紀雲依舊堅挺地站立着,跟那斷劍在僵持,手心發出金光,如同一道道寸芒在吞吐,想要将那斷劍壓制下去。
這很有效果,那斷劍漸漸恢複黯淡的模樣,而且不再發出兇戾的氣息,回歸普通的模樣。
紀雲手段淩厲,加大力氣,一把将那斷劍搶了過來,并指如刀,重重地彈了一下劍鋒,發出铛的一聲巨響,頓時讓這把斷劍徹底老實下來。
與此同時,司馬田仿佛耗盡了力氣,身體軟趴趴地栽倒在地上,徹底昏死了過去。
見到把斷劍降服,危險解除之後,姜浩頓時露出大喜之色,朝着紀雲沖了過去。
“紀大師,你沒事吧。”
紀雲搖了搖頭,手握着那把斷劍,抓在手心中,仔細地觀察着,臉色無比凝重。
姜浩知道,他估計是在研究這把斷劍的來曆,所以也就沒有去打擾他,而是把目光轉向司馬田。
盯着昏死過去的司馬田,姜浩眉頭緊皺了起來,露出不爽之色,很想在他臉上踩兩腳。
起初,這家夥很能裝,很能隐忍,把自己僞裝成爲一個和善的大好人,差點就把姜浩給坑了。事實上,這家夥是個不折不扣的韋君子,而且手段狠辣,爲達目的,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太瘋狂了。
這種人,才是最爲可怕的,不将他除掉的話,日後始終都是一個大患。
徐天擇大步走了過去,跟盛家的老者并肩而行,看向司馬田,毫不留情地道:“殺了他,一了百了。”
“沒錯,現在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否則等他恢複過來,想再擒住他,那就幾乎不可能了。”盛家的老者點頭答應。
随後,徐天擇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有些感慨着道:“司馬家族,現如今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将他滅掉的話,等同于把司馬家葬入曆史的塵埃,讓這曾經無限風光的風水世家滅絕。”
“沒辦法,誰叫他自己作死,咱們這是順應天意,沒什麽好可憐的。”盛家的老者毫不留情。
說話的同時,隻見他擡起腳,朝着司馬田的胸膛重重地踩了上去,想要了結他的性命。
就在此時,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司馬田所在的地面,忽然間塌陷了下去,像是憑空出現了一張大嘴,一把将司馬田給吞了進去,緊接着地面又恢複了平整。
盛家的老者踩了個空,地面劇烈地震動了一下。
“嗯?”
所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死死地盯着那平整的地面。
姜浩很快便是反應過來,随後擡起頭,四處掃視着,在尋找司馬田手下的身影。
“該死的,忘記司馬田還帶着人來,這家夥在遠處做手腳,用特殊的保命手段,把司馬田給救走了。”
提到此事,衆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而且心裏頭很不舒服。
煮熟的鴨子就此飛了,日後怕是又要釀成一場隐患!
紀雲也是朝這邊看過來,盯着空白的地面,忍不住搖了搖頭,歎氣道:“走了就走了,這邊斷劍被我奪來了,那人已經沒有任何威脅。”
說着,紀雲從衣袖上扯下一塊布,把那斷劍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似乎不想讓人多看。
這家夥肯定知道更多的情況,隻是嘴巴很嚴實,無論大家如何詢問他,他都不肯開口,不肯透漏再多的消息。
更讓人無語的是,徐天擇提出要觀察那柄斷劍,而紀雲直接拒絕了,一點面子也不給。
“這把劍,我會找個妥善的地方存放起來,務必讓它不再出現,免得禍害人世。”紀雲鄭重地道。
見到紀雲如此決絕,大家也就死心了,不再詢問有關于斷劍的事。
徐天擇眨了眨眼,而後挑釁地看向盛家的老者,笑眯眯地道:“老六,我跟你坦白了,你們盛家最近的損失,都是我策劃的,現在有什麽要說的?”
說話的時候,徐天擇挺直腰杆,神氣十足,好像我坑了你我很光榮的樣子,讓人極爲無語。
提及此事,盛家的老者氣得吹眉毛瞪眼睛,怒不可遏地指着徐天擇,咬牙切齒地道:“徐天擇,你幹的好事,必須給我解釋清楚,否則此事沒完!”
徐天擇嘿嘿一笑,底氣十足地道:“沒什麽好解釋的,坑你們也就坑了,你們難道還敢過來找我算賬嗎?”
“不服?不服咱們來打一架。”
盛家老六立刻暴走了,撸起袖子,怒斥道:“老鬼,你越來越嚣張了,今天不給你一個教訓,你丫的尾巴翹上天了是不是。”
徐天擇也擺出了打架的氣勢,針鋒相對地看着對方。
姜浩跟盛天源站在一起,此時兩人一臉黑線,沒好氣地道:“你們兩人之間的恩怨,何必上綱上線,扯那麽多理由,想打就打呗。”
這兩個老頭子早就互相看不順眼了,姜浩話還沒說完,他們就大打出手。
不過,他們都是在較量而已,還沒有下狠手,點到即止。
“好了,打完了就散了吧,那些恩恩怨怨,就一筆勾銷吧。”姜浩站出來,大大咧咧地道,在當和事老,試圖緩和氣氛。
他算是看出來了,雖然盛家以及徐家的人,見面的時候大部分都是互相看不順眼,一副生死大敵,恨不得**對方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們之間的恩怨并沒有那麽深,甚至還有那些一些感情牽絆,否則徐天擇當初被盛家軟禁之後,也就不會那麽完好無損地回來了,而且還沒有被虐待過。
說到底,他們還是流着同樣的血,有一個同樣的祖宗,算起來還是親戚,即使揚言反目,但是骨髓裏最深處還是有着牽絆,無法斬斷,會一直影響他們兩家的關系!
徐天擇瞪大着眼,吹眉毛瞪眼睛,随後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了一條妙計,嘿嘿地笑了起來,活脫脫像是老狐狸:“老六,你不服氣的話,那也沒關系。”
“要不這樣,咱們雙方,互相從老中青三代,派出一個代表決鬥。三局兩勝制,輸了的話,就乖乖低頭,承認你們盛家不如我們徐家!”
徐天擇眉飛色舞地道,随後轉身,攬着姜浩的肩膀,熱情洋溢地道:“年輕人的代表,我就選姜浩,老年人代表嗎,就我好了,至于中年人,就選紀雲吧……”
“哈哈哈,即使我輸了,但他們兩人肯定穩勝!”
聽他這麽說,姜浩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怎麽覺得有種被人給賣豬仔的感覺。
盛家老六的反應更爲強烈,此時掃了姜浩以及紀雲一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龐在微微地抽搐着。
雖然他表面上還勉強保持鎮定,但心底已經開始罵娘了。
姜浩的實力,他剛才是見到過的,那麽彪悍的一個小家夥,年輕一代裏面,有誰能是他的對手?至于這位來曆神秘的紀雲,就更加不用多說了,實力太過強大,他們盛家中年一代人,估計也找不出一個能夠穩勝的。
盛家老六越想越是氣憤,氣得在發抖,罵罵咧咧地道:“徐天擇,你丫的還要不要臉,你這是拉外援,這是耍賴。要比的話,也要挑選一些有血緣關系的人物。照你這個說法,我豈不是可以跑到大街上,随便拉一個人,就可以代表我們盛家出戰?”
徐天擇嘿嘿一笑,狡猾地道:“當然可以,我并不介意。”
這家夥是純粹在耍賴了,就算盛家請外援的話,但是想要請年青一代打得過姜浩,中年一代打得過紀雲的人,又豈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盛家老六暴跳如雷,咬牙切齒地罵道:“夠了,老流氓,我沒心情跟你扯淡。”
“你對我們造成的損失,我可以既往不咎,不過有一個條件,必須交出伏羲卦策。”
提到這一點,徐天擇臉色變得無比凝重,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語氣,決絕地道:“這不可能,你們已經違背祖訓,沒有資格得到這個傳承!”
“别用那一套老掉牙的說辭,規矩是死地,人是活的,要懂得變通。”盛家老六怨氣很重,很不甘心地道:“如果每件事都按照祖訓去做,說不定現在的徐家以及盛家早已消失,埋在曆史的塵埃中!”
徐天擇大手一揮,不容置疑地道;“你這是大逆不道的說辭,趁着我還沒生氣之前,趕緊走,别逼我翻臉。”
盛家老六怒不可遏,憤憤然地叫罵道:“真是頑固不化的老東西,伏羲卦策落在你手上,遲早要失傳。”
說着說着,這兩個老頭又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盛天源重重地歎了口氣,滿臉黑線地上去勸架:“好了,六叔,徐叔,你們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一談吧。”
說到這兒,盛天源滿臉凝重,眼中充滿了憂慮,欲言又止,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見狀,盛家老六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天源,你不要胡說,乖乖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