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們兩人皆是沉默了,眼中閃爍着極爲複雜的光芒,随後皆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覺得後背涼飕飕的。
而且,他們還有種預感,仿佛被什麽東西給盯着,随着時間的流逝,這種感覺愈發的清晰。
“我靠,我可不信這世上有鬼,肯定是那墓主人弄出來,故意吓唬我們的,堅決不能被他給忽悠了。”姜浩緊握着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語氣極爲堅定。
然而,徐天擇的表情卻不是很樂觀,眼中始終有着一絲憂慮。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司馬田已經将這地下空間的大部分區域都搜索了一遍,毫無收獲,連一塊小石子都見不到。
這讓他極爲懊惱,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中心的蓮台位置……
見到這裏,徐天擇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冷聲呵斥道:“司馬田,不要做得太過火,打擾了人家的安眠,已經是大不敬了,你難不成還想亵渎這位前輩的遺體?”
然而,司馬田卻是沒有搭理他,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随後撂下一句話:“得不到那座鼎,我誓不罷休!”
“你真的瘋了,你也知道,你想找的東西是一座鼎?一座鼎有多大?再不濟也有半米高吧,那麽大的東西,怎麽可能放在上面?”徐天擇加大的聲音,毫不給面子地呵斥道。
另一邊的盛天源,看起來也是蠢蠢欲動,要跟司馬田一起動手,上去檢查一遍那個遺體的情況。
但是經過徐天擇的提醒,他猛然醒悟過來,那座鼎好像真的不在這裏呢!
而且,亵渎前輩的遺體,這是風水界中,乃是大不敬的忌諱,他可不想去冒着被全天下人戳脊梁骨的風險,故而停了下來,沒有再湊過去。
這家夥也是聰明的貨色,見狀,忍不住奚落到:“司馬田,你太喪心病狂了,連前輩的遺體都敢亵渎,這天底下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你最好停下來,否則出去之後,我要把你的事迹,廣傳天下!”
這家夥忽然間就變成熱血的憤青了,實在讓人無語得很,姜浩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也不知道這家夥哪裏來的底氣,居然敢挑釁司馬田。
要知道,上一次盛天源對姜浩突然出手,要狠狠地教訓姜浩的時候,就是司馬田出手,穩穩地鉗制住他,讓他無法逞兇的。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這家夥絕對不是司馬田的對手,也許撐不了十招,就要被對方打成狗!
不過很快的,姜浩就知曉了緣由,隻見盛天源大義凜然地指責完司馬田之後,便是朝着徐天擇露出一縷讨好的笑容,看起來極爲谄媚。
随後,他屁颠屁颠地朝這邊跑了過來,态度極好地打招呼:“徐叔,我剛才說的沒錯吧,像司馬田這種不敬重祖宗的人,當真該死!”
同時,他也是朝姜浩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大有化幹戈爲玉帛的意思,笑眯眯地道:“姜浩小兄弟,你覺得,我剛才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姜浩徹底無語了,而且也明白這家夥爲何要這樣做,這丫的估計是想巴結徐天擇以及姜浩,才顯得如此谄媚,甚至不惜借此去得罪司馬田。
另一邊,司馬田帶過來的幾個手下,臉色都很不好看,以林琨爲首,面色不善地盯着姜浩等人,冷聲喝道:“頑固不化的人,我們老闆又沒有亵渎先人,隻是上去一趟,想看看他有沒有留下遺物,或是有沒有未成完成的遺願,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老闆當然會幫這位先人完成遺願!”
“你這家夥倒好,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居然敢朝我們老闆潑髒水,這是想死嗎?有種過來,跟我們老闆光明正大一戰,我保證你會被打成死狗。”
這家夥臉皮倒是夠厚的,分明是要奪取墓主人的陪葬品,但非要給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一點也不覺得心虛。
盛天源負手而立,站在徐天擇身側,大聲喝道:“我自問不是他的對手,那家夥是個僞君子,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捅你一刀,我才不想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這邊,他們兩人在鬥嘴,那邊,司馬田并未理睬這邊的事,他一步一個腳印,漸漸地踏上高台,已經來到了蓮台的邊緣位置。
“司馬田,你要慎重,這是亵渎先人的大罪,你打算下半輩子背負罵名嗎?”徐天擇看不下去了,挺身站了出來。
但是司馬田視若無睹,此時已經來到了高台上,站在那個前輩的遺體前邊,俯視着對方。
這家夥的态度極爲輕慢,完全不敬重死去的前輩,就那麽傲然地看着這句遺體。
而且,他還探出手,朝着對方的口袋伸了過去。
姜浩看着這一幕,也是有些忍不住了,跟着站了出來,大聲呵斥道:“司馬田,你當真要一條路走到黑嗎,快給我住手!”
徐天擇已經開始行動,大步往前邁出,朝着高台走去,要阻攔司馬田的不敬行爲。
司馬田回頭,目光幽幽,整個人的氣勢完全改變了,像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俯視着這裏的所有人。
他盯着徐天擇,嘴角浮現出一縷輕蔑的笑容,冷笑着道:“徐天擇,你迫不及待地找死,我也不好意思不成全你!等我辦完這裏的事,再送你上西天!”
随後,他轉頭看向林琨等人,冷聲大喝道:“動手,将他們攔下!”
話音一落,司馬田不再僞裝下去了,動作極爲輕慢地按着那具遺體的肩膀,伸手在那遺體上面摸來摸去,極爲簡單粗暴。
徐天擇怒了,腳尖重重跺向地面,如同炮彈飛升般,朝着那高台迅速地飛了過去。
“老匹夫,休得猖狂。”林琨高聲大喝道,此時像是打了雞血,不顧他跟徐天擇之間的實力差距,嗷嗷叫着就沖了上來。
即使打不過,但是也要阻攔片刻!
然而,徐天擇隻是拂動衣袖而已,便有大風刮起,連交手也沒有,猛烈的罡風便是将他吹翻在地上,連阻攔片刻都辦不到。
見狀,司馬田冷笑連連,怒斥道:“老匹夫,你真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等收拾你之後,我再将這裏蕩平!”
“哈哈哈,實話告訴你們,來到這裏,我就沒有想過讓你們活着離開。”
“本來還想留你們片刻,沒想到你如此想死,簡直出乎我的意料,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
徐天擇面無表情,眼中像是要噴火,憤怒到了極緻。
“你這個僞君子,跟我結盟,一起對付盛家是一方面,奪鼎是另一方面,除此之外恐怕還有不可告人的陰謀吧?”
司馬田冷聲笑了起來,極爲得意,眉飛色舞地道:“沒錯,實話告訴你,你們徐家的《伏羲卦策》,已經被我看上了。既然你們已經沒落,而且你也不想學,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它淹沒在曆史。不如将他交給我,我會代你們,将這風水寶典發揚光大!”
“無恥之徒,其心可誅!”徐天擇高聲大喝,此時已經來到司馬田身前,一巴掌直接拍了下去,有八卦的圖案在他掌心流轉,罡風浩蕩,聲勢駭人。
然而,司馬田彈指一揮,地面便是飄散出許多灰蒙蒙的地氣,瞬間便是凝聚成一面盾牌,擋住了徐天擇的攻擊。
“轟!”
徐天擇結結實實地打在那盾牌上,直接将那盾牌打散了,但是卻也沒法更進一步。
司馬田并未出手,而是得意之極地笑了起來,掃視着全場,愈發嚣張地道:“不用急,聽我把話說完,不止你們徐家的伏羲卦策,我連姓姜的小子手上掌握的也要!”
“到時候,送你們上路,這裏的環境倒也不錯,是你們理想的安身之地。你們在這裏入住,可不要太感謝我。”
徐天擇面色鐵青,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鎮定,免得被對方牽着鼻子走:“司馬田,你這麽做,不怕東窗事發,到時候被人發現,将你給滅了?”
司馬田搖頭,得意至極地道:“我爲什麽要怕,到時候出去的話,就說你們發生了意外,被葬在古墓中就行。”
“隻要做得幹淨一點,不留下蛛絲馬迹,就算别人懷疑到我頭上,但是沒有真憑實據,又能奈我何?”
下邊,盛天源聽後,忍不住大罵道:“混賬東西,你特麽就是一個小人,其心當誅,不得好死。”
頓了一下,他有些憤憤然地問道:“我身上可沒什麽風水寶典,難道你也打算殺了我不成?”
司馬田轉移目光,冷冷地注視着他,嘴角彎起一抹輕蔑的弧度,毫不留情地道:“殺,當然要殺?你們盛家,是我第一個要解決的。等我得手之後,自然會親自登門拜訪,滅你滿門。你放心好了,你死後不久,你的族人也會過去另一個世界找你的。”
姜浩知道,司馬田跟盛家有深仇大怨,至于這個仇有多深,就不好推測了。但是現在看來,這簡直是仇深似海啊,居然到了要滅人滿門的地步,實在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