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不例外,姜浩可以确定,确實有人在他們的身後,暗中注視着他們的行爲舉止!
“這麽快?”姜浩臉上露出詫異之色,有些意外。
他還以爲,是飛雲石刻店的老闆,在暗中地跟蹤着他呢。
不過,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姜浩給否定了。
“應該不是飛雲石刻店的老闆,現在跟蹤我的人,氣息極爲隐蔽,我隻能感受到他盯着我的後背,而卻無法感應到此人的任何氣息。”
“也就是說,此人還是一個高手,能夠隐匿自己的氣息。”
“飛雲石刻店的人,我觀察過了,并沒有這種高手,有這種高手的話,也不至于在這小小的青岩鎮混了。”
此時,他的眼睛眯了起來,腦筋極速地運轉着,想猜測到底是誰在跟蹤他。
然而他想了大半天之後,還是猜測不出到底是誰,無奈之下,也隻能作罷。
“就當做不知道,等我找個機會,把跟蹤的人給引誘出來。敢跟蹤我?吃了雄心豹子膽麽?做好有去無回的準備吧!”
姜浩撇了徐冰柔還有郭霜霜一眼,隻見兩女臉上沒有任何異常,估計也是不知道自己被人給跟蹤了。
想了想,姜浩也不打算将這個發現告訴給她們聽,免得她們演技不佳露了馬腳,沒法引出跟蹤的人。
他們幾人閑庭信步,正讨論着要去什麽地方尋找石材的時候,後方突然傳來了一陣急切的呼喊聲。
“前面的小哥,等一等。”
這聲音很熟悉,可不就是剛剛離别的飛雲石刻店裏面的老闆麽,此時他好像是火燒屁股,火急火燎,撒腿朝着姜浩狂奔而來。
這家夥跑得很快,眨眼間就來到姜浩身前,氣喘籲籲地攔着姜浩幾人,有些迫切地道:“還好,你們沒有離開青岩鎮,否則我都不知道上哪去找你們。”
見到此人,郭霜霜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滿臉不爽地道:“剛才趕我們走,現在又急匆匆地跑過來,想幹什麽?”
老闆一臉賠笑,老臉通紅,尴尬至極地道:“抱歉,剛才我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各位。還請你們給我一個機會,跟我回去石刻店,我會隆重地招待你們的?”
郭霜霜撇了撇嘴,一點也不給面子,大喇喇地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肯定沒好事,我才不去!”
老闆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剛才跑得太着急,還是緊張的緣故,此時笑得愈發燦爛,同時小心翼翼地問道:“剛才是我不對,是我狗眼看人低,誤會了你們。”
姜浩撇了他一眼,見他認錯态度良好,也不打算跟他一般計較。
“老闆,開門見山吧,叫我們過去,是要做什麽,如果隻是單純的招待我們,那還是算了吧,我們可沒空。”
老闆朝姜浩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道:“實不相瞞,之前你在店裏說了那句話之後,我覺得有其他含義,所以就轉告給紀雲大師,他老人家聽完,按照你的方法布置之後,顯得很激動,這才命我立刻出來追你。”
郭霜霜瞪大了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們二人,像是在看着白癡一樣:“你們兩個在搞什麽鬼?”
姜浩懶得跟她解釋,此時擺了擺手,臉色平淡地道:“說了你也不懂,想知道的話,就跟過來看看。”
在飛雲石刻店老闆的招待之下,衆人很快便是回到了石刻店。
隻不過,再次來到飛雲石刻店的時候,站在門口,就讓人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裏已經發生過變化。
郭霜霜忍不住嘀咕道:“奇了怪了,難道是我看錯了嗎,怎麽覺得你們的門面變得更加好看,而且更加大氣呢?”
一邊嘀咕着,她一邊跨入大門,來到了飛雲石刻店的内部。
來到裏面之後,那種感覺愈發強烈了:“真是怪事,爲什麽我這次進來,覺得你這裏的環境變得更加舒服,而且看起來也更加順眼了?”
這些都是很微妙的感覺,郭霜霜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四處張望着,想看看老闆到底在這裏搞什麽鬼。
不過,她看完了一圈之後,好像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同,這裏的一切都是原樣。
“難道,是我産生錯覺了?”郭霜霜撓着後腦勺,看起來郁悶得很:“應該是這樣,否則這麽短的時間内,老闆想要做手腳,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啊。”
徐冰柔跟她并肩而行,此時美眸泛着異彩,顯然而是察覺到了這裏發生的微妙變化。
很快的,他心有所感,朝着之前那件榕樹石雕所在的位置看過去。
“看來,這真的是一件風水法器。”徐冰柔暗暗地道,心中的疑惑也解開了,明白姜浩剛才爲什麽會說那種莫名其妙的話。
沒錯,微調了榕樹石雕的位置之後,這裏确實産生了變化,對于外人而言,隻能感受到這裏的環境變得更加舒适,但是對于姜浩而言,卻是能夠感受到更多。
隻見,那個榕樹石雕被墊高了起來,呼吸吐納的天地靈氣更多,自然就讓這裏的環境變得更加完善。
石刻店的老闆擦了擦汗,此時看着自己店裏的變化,眼中泛着精光,看起來似乎很興奮的樣子。
他還清楚地記得,之前把姜浩說的那通話轉告給紀雲大師的時候,後者調整了榕樹石雕的位置,而且堵上了東南面的窗戶之後,這石刻店内驟然刮起了一股狂風。
狂風來得快去的也快,仿佛洗刷掉了所有不幹淨的東西,讓這裏纖塵不染,變得愈發完善。
“這位小哥,我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呢?”老闆态度很恭敬地道,通過之前的事,他就知道,姜浩肯定有非同一般的手段,否則也不至于隻言片語,就能夠改造這裏的環境。
“姜子牙的姜,浩瀚的浩,你直接叫我姜浩就可以。”姜浩淡淡地道,也沒刻意擺譜,此時直接詢問道:“紀雲大師在哪兒呢?”
老闆指着樓上,很熱情地道:“他在二樓等你,請随我來。”
一路上,郭霜霜都是瞪大了眼睛,左顧右盼,而且還不時地撓着後腦勺:“奇了怪了,我的感覺沒有錯啊,這裏确實變得更加養眼,而且擺放在這裏的石雕,看起來也更加精緻,搞得我都想買一件回家了。”
“難道說,這是心情不同,所看到的事物也就不同。”
“可這樣也不對啊,我現在的心情更加糟糕,按理說,我看到的東西隻會更加難看啊!”
這次,估計她抓破頭皮也沒法想到正确答案了。
郭霜霜嘟着嘴,回頭看着姜浩以及徐冰柔二人,見到他們兩人很淡定的樣子,立刻就猜出來,他們兩人知道原因。
于是,郭霜霜死纏爛打,向徐冰柔詢問,等問到答案之後,又搖頭,表示不相信。
談話間,衆人已經上了二樓,姜浩放眼看去,隻見二樓分爲幾個巨大的廳堂,裏面擺放的石雕更爲精緻。
而樓梯口不遠處,站着一個穿中山裝,昂首挺胸的人。
此人背對着姜浩,隻是靜靜地站立着,然而卻是有股特殊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紀雲大師,我把人請過來了。”老闆笑眯眯地走了過去,态度極爲恭敬。
身穿中山裝的人回頭,姜浩看了一眼之後,臉上頓時露出吃驚的神色。
此人看起來,隻有四十多歲,臉色紅潤有光,身材也是極爲魁梧,看起來壯碩得很。
這個姿态,跟姜浩想象中白發蒼蒼的老頭,可是完全不同啊。
“剛才是誰指點我,調整風水法器的位置的?”紀雲大師回頭,目光灼灼地盯着衆人,語氣中透露着一股迫切感。
姜浩很快便是恢複正常,從容地與之對視:“是我。”
“哦。”紀雲眼中泛着精光,快步朝姜浩走來,同時将他全身上下打量通透。
“小子,那句話,真的是你自己說的?”紀雲疑惑地道,看起來不怎麽信任姜浩的樣子。
也難怪他會這樣想,要知道,能夠一眼看穿他風水法器放置的缺陷,并且給出修正的方法,可不是一般的風水師能夠辦到的。
姜浩太過年輕了,在他的想法中,不可能是精通風水的人,自然就對他的說法表示懷疑。
姜浩眨了眨眼,面對他的質疑,也沒有急着解釋,而是從容不迫地道:“确實是我指出來的,并不是窗戶開越多越好,有時候兩個不同方位的窗戶,會産生幹擾,反而會影響天地靈氣的循環。”
“再而,你那風水法器擺放的太低,至少要跟窗戶平齊,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聽完了姜浩的解釋,紀雲張口,露出欣慰的笑容,極爲開懷地道:“很好很好,年紀輕輕,就有這種見識,看來風水界後繼有人哪!”
姜浩身上,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因此也沒心情跟他談太多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