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坑了姜浩,到時候認定是姜浩在欺負貝克,而且還是姜浩反咬一口的話,那懲罰可是會很嚴重的。
姜浩也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忍不住扯着李教授的衣袖,沒好氣地道:“李教授,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李教授很想拍拍胸口,大聲地告訴姜浩,說啥問題都沒有。
但問題是,他心裏沒底啊,跟雷克頓玩陰謀,他根本對視對手。
李教授沉思了一會,而後硬着頭皮,很無語地道:“咳咳,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不過我會盡可能保你的,絕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
這老頭脾氣上來了,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放姿态:“管他的,到時候他們敢污蔑你,老子上去,把貝克的骨頭給拆了。”
姜浩忍不住翻白眼,說來說去,還不是沒底?
此時,他目光悠悠,忍不住爲自己的處境擔心。本來,看到李教授牛氣哄哄,還以爲他能夠幫他擺平這些麻煩,沒想到這老家夥并沒有想到太深層次的後果,反倒是把他給坑了!
“可惜我現在沒法驅使天地靈氣,否則倒是可以施展神鬼八陣圖中記載的玄門道法,還原當時的情景。到時候,就算貝克伶牙俐齒,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也是無法洗脫的。”姜浩緊握着拳頭,暗暗地權衡道。
“咦,我自己雖然不能驅使天地靈氣,但是李教授應該可以啊,這老頭應該比我高一個境界,驅使天地靈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想到這裏,姜浩頓時硬氣起來,心中也是有底,一點也不害怕。
他湊到李教授耳邊,将自己的想法簡單地告訴給對方聽,李教授聞言,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很震驚地道:“小子,你真的有那種手段?”
姜浩點了點頭,淡定地道:“我有辦法,但是卻沒有實力,隻能靠你了。”
李教授拍了拍他的胸膛,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不過還是忍了下來,朝着姜浩擠眉弄眼,極爲興奮:“放心好了,隻要能夠拿出證據,雷克頓那個老雜毛肯定無話可說。這次,我要狠狠地虐死他。”
說實話,對于這個老頭,姜浩很不信任,畢竟這老頭太容易上火了,被對方三言兩語就給激怒,到時候還不是傻乎乎地跳進他們挖好的坑裏面?
想着,姜浩鄭重地告誡道:“這事關我的名譽,你必須聽我的!平日裏,我也管不着你,但是待會他們想方設法激怒你的時候,你必須給我忍住!”
李教授皺着眉頭,有些爲難,不過還是咬着牙齒,點頭道:“好吧,我就當次孫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不成?”
得到他的承諾,姜浩才算放心,有了那個複原場景的玄門道法,姜浩倒也不急了。
而且,他倒是想看看,貝克還能鬧出什麽名堂。
此時,雷可頓也在跟貝克低聲交談,而且剛好談完了。
雷克頓目光幽幽,盯着李教授,高聲大喝道:“李耳,你平日裏霸道,我可以忍讓你。但是事關到我徒兒的名譽,這一次,我不會向你讓步,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李教授一點也不慫,咧嘴笑了起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的徒兒頑劣得很,就是一個小惡棍,我看你被他給蒙蔽了。或者說,他是你授意的,你現在在跟我演戲。”
“無憑無據,休得污蔑我。”雷克頓厲聲大喝,如同雄獅咆哮,呼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老家夥發怒的時候,真的跟獅子頭一樣,頭上的白發都膨脹了起來,渾身衣服鼓脹着,看起來吓人得很。
但是這一套,不僅無法吓唬李教授,甚至連姜浩也吓不了。
“哼。”李教授朝他翻了翻白眼,大喇喇地道:“雷克頓,你想打架的話,事後我可以跟你打一場,到時候教你做人。不過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還是讨論,如何處罰你徒弟的惡性吧。”
“小小年紀,就如此歹毒,污蔑自己的同門,借此擡高自己的聲望,太無恥了。”
“欺負我們是外人麽,李耳,你太放肆了。”雷克頓争鋒相對地喝道。
此時,貝克大步跨出,盯着李教授道:“前輩,我不知道什麽地方得罪了你,緻使你如此污蔑我。”
“但我可以指天發誓,當日,是姜浩欺負我在先,我本不打算追究,沒想到他還過來反咬我一口,這就讓我受不了了。”
姜浩背負雙手,也是站出來對峙道:“貝克,你睜眼說瞎話的本領越來越強,我自歎不如啊。”
說着,姜浩語氣一轉,厲聲質問道:“你好歹也是一個占星師,實力并不遜色我,但是當時我打你的時候,你爲何不還手?而且還故意激怒我,讓我對你動手,拍下那不全的畫面散布出去,毀我名譽?”
貝克冷冷一笑,極爲不悅地道:“當時我有傷在身,怕動手的話,會加重傷勢,所以沒有對你動手,否則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再說了,我秉承着以和爲貴的理念,覺得能用嘴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動手,苦口婆心地勸你,但是你非但不聽,反而惱羞成怒地對我下手,這是何道理?”
一旁的雷克頓,聞言點了點頭,淡淡地道:“貝克身上有傷,這點我可以作證,他沒有撒謊。”
姜浩哼了一聲,暗暗地将這家夥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這家夥實在太壞了,任他成長下去,長大之後估計就是一個陰謀家。
如果姜浩沒有神鬼八陣圖中,可以複原當時場景的玄門道法,今日說不定就要栽在這裏了。
“那我再問你,當時我打你的時候,你還派人在遠處拍攝,這是又是怎麽回事?”姜浩眯着眼,雖然知道他會胡編亂造一個理由譚塞過去,但還是忍不住想看看他伶牙俐齒到什麽地步。
貝克拍着胸膛,不爽地道:“這隻是巧合而,莉娅當時路過那裏,見到你在施暴,自然是錄下這一幕了。不過,當時她拍照之後,相機被你搶走了,裏面的影像都被你拿走。”
說着,他臉上露出憤憤然的神色,好像他才是受害者:“還好,蒼天有眼,當時還有其他人在,路見不平,把這一幕給錄下。否則今日,就要被你颠倒是非,污蔑我的聲譽。”
姜浩被他氣笑了,同時也是見識到他們占星師的無恥之處。
此時,雷克頓一步跨出,怒發沖冠,像是要找姜浩秋後算賬的樣子:“貝克已經講得很清楚了,他是無辜的,一切都是這個年輕人在暗中搞鬼。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理應重罰。”
李教授也是挺身而出,朗聲道:“不要臉的家夥,你有種對天發誓,證明你們的清白。如果這事真是你們幹的,趁早給我滾出風水協會。”
雷克頓冷聲道:“我沒有必要這樣做。我早說過了,我隻看證據,而現在貝克拿出證據了,你呢?”
“證據個屁,别拿着雞毛當令箭,那惡心的影像,白癡也看得出來,是你的乖徒兒在演戲的。”李教授心中有底,此時也沒有發怒,很從容淡定地在跟對方辯論。
反倒是雷克頓坐不住了,此刻再次攤手,怒道:“證據呢?你拿什麽證明,我徒兒是在演戲的?”
姜浩等的就是這句話,此時拍了拍胸口,冷笑道:“你要證據麽,現在就給你,等着。”
說着,姜浩轉身,讓李教授找人,帶來一些布置風水陣的必備材料。
雷克頓看在眼中,忍不住怒斥道:“裝神弄鬼,是不是想要拖延時間?”
說着,他領着其他幾個占星師,大步地跨來,看起來是想要找姜浩算賬了。
雷克頓雖然可以笃定,已經抹除掉了所有痕迹,覺得姜浩不可能翻出什麽風浪。但是他這個人有個特點,那就是小心謹慎,任何事情都不希望會發生意外,要把任何意外的可能都扼殺掉。
李教授擋在姜浩身前,撚着胡須,冷聲嘲諷道:“怎麽,想要殺人滅口嗎?”
“李耳,勸你一句,别再護短了。現在懲罰他,興許還能夠讓他改過自新,若是你再包庇他,他會愈發肆無忌憚,長大之後,會成爲禍害。”雷克頓義正言辭地道,這個姿态,還真的将他當成正義使者了,讓人惡心至極。
李教授不慌不忙地道:“别放屁了,如果不是你心虛的話,幹嘛要迫不及待地動手?”
“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那樣做罷了,這年輕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拖延時間,決不能讓他得逞。”
“怕什麽,如果他真的在搞鬼,這裏有你我在,他又能掀起什麽風浪?”李教授拍拍手,大搖大擺地道:“到時候,如果真是他的過錯,我自然不會饒過他。但如果查出來,是你徒弟幹的好事,那我就不會客氣了。”
雷克頓忍不住眯着眼,在他身側,貝克眼中也是掠過一抹慌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