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幹掉他,他便會幹掉我,這是爲了自保。”姜浩自言自語地道。
說完之後,姜浩臉色變得極爲堅定,以最快的速度上前追去。
然而古川在生死危機下,卻也爆發出了全部潛能,跑得太快了。
“該死的,這家夥跑得倒是比兔子還快。”
姜浩眯着眼,拳頭忍不住緊握了起來,看起來很不甘心的樣子。
如果被古川逃跑了,以這家夥狹隘的心态,再加上他們家族的龐大能量,屆時将會給姜浩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而且吃一塹長一智,這家夥這次吃了大虧,下次再過來惹事的時候,必然會變得更加難以對付。
姜浩咬了咬牙,還是決定繼續追下去:“我就不信,這家夥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勢,還能跑得過我!”
然而,古川徒然加速,越跑越快,鑽進小樹林中,很快便是消失了蹤迹。
看到這一幕,姜浩忍不住冷笑:“回光返照麽,看來你堅持得了多久了。”
姜浩追了片刻,看到地上出現一連串的血迹。
姜浩蹲下來,伸長鼻子嗅了嗅,而後點頭說道:“沒錯,這便是古川的氣味。”
看到這情況,姜浩也沒多想,沿着血迹一路追下去。
然而,就在他追了五六百米之後,卻是聽到了一陣不合時宜的狗叫聲,而且聽起來頗爲凄慘。
姜浩聽了之後,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他見到真實情況之後,拳頭忍不住緊緊地握了起來。
隻見在樹林中的小道上,躺着一條大狗,這狗腹部被劃出了一條巨大的傷口,之前的血迹正是從這傷口中流出來的。而在這條狗的背部,還綁着古川那破碎的衣服,姜浩聞到的氣味,正是從這衣服上散發出來的。
“該死的啊,小看他了。”姜浩懊惱地道,他太低估古川的智商了,被他給坑了一次。
其實,這也是姜浩太過心急的緣故,而且經驗不足,如果剛才他蹲下去的時候,有再仔細地觀察那些血迹的話,也不難看出這血的蹊跷之處。但是他太過激動了,一聞到古川的氣味,就以爲是他流下的,迫不及待地追出去,這才會被坑了。
現在就算轉身回去追,也太晚了,耽擱了這段時間,足夠古川逃之夭夭。
姜浩緊皺着眉頭,臉色頗爲難看,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才算是平息那激動的心情:“算了,饒你一命,下次再敢招惹我,我絕對把你虐成死狗。”
說了一番狠話之後,姜浩才好受了一些,按照原路返回。
很快的,姜浩便是回到原先的區域,隻見那裏一片狼藉,隔着老遠就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嗯?”
雖然姜浩的心裏承受力很強,但是見到眼前的場景時,還是忍不住有種惡心的感覺。
在他眼前,橫七豎八地倒着一地的屍體,這些家夥都是中邪發瘋的人,之前全部跑去攻擊古川了,而古川跑了之後,這幫家夥又互相攻擊,陷入了大混戰中,最後把所有人都弄死了。
姜浩的手在微微地發抖,第一次見到如此之多的死人,不害怕是假的。
“這幫家夥跟着古川,怕是沒少做惡事,如今死在這裏,也算活該,早死早超生。”他在心中暗暗地想到,也算是在安慰自己。
畢竟是他發動的殺生大陣,說起來,這些人的死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姜浩深深地看了一眼,随後轉身就走,不過臨走之時,撿起地上一個散落的手機,打了一個報警的電話:警官,有黑幫在郊外鬥毆,場面極爲血腥,你們速來控制場面……
打完電話之後,姜浩頭也不回地走了,不過走了幾十米後,腳尖提到了一個硬物。
姜浩以爲是石頭,也沒有在意,不過那硬物被踢出去的時候,泛着微微的光澤,瞬間便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咦,這是?”
姜浩看了一眼,臉上瞬間布滿了喜色,快步地跑上去,将那塊硬物給撿了起來。
這東西,可不就是古川随身佩戴的腰牌麽,如果不是有它在的話,古川早就死翹翹了,不可能還能夠活着逃跑。
姜浩可是親眼看到,這塊腰牌的威力,這可是辟邪的法器,極爲強大,如果能夠戴在身上,遇到危機的時候,說不定能夠救你一命。
“嘿嘿,雖然被古川給跑了,不過撿到這個辟邪的法器,也算是小有收獲了。”姜浩把腰牌翻來翻去,看個不停,同時小心翼翼地擦去它上面的血迹,這才将它放在口袋裏。
收好腰牌之後,姜浩加快速度離開這兒,而在它離開不久之後,有大批的警車趕到……
遠離了事發區域之後,姜浩才拿起手機,給徐冰柔打了個電話:“冰柔,麻煩你找人,聯系一下京城各大醫院,我想找一個受傷嚴重的老人……”
接下來,姜浩把老四的樣貌告訴給徐冰柔,讓徐冰柔務必幫他這個忙。
徐家在京城中,有着巨大的人脈資源,讓他們幫幫忙尋找老四,并不是什麽難事。
果然,二十分鍾後,徐冰柔便是打來了電話,告訴他找到了。
姜浩心中的大石頭才算放下,同時又厚着臉皮讓她再幫一個忙:“冰柔,你再幫我找一家醫院,最好是信得過的,事後我再給你錢。”
聽到姜浩這話,徐冰柔似乎不怎麽樂意,隔着電話冷冰冰地道:“不用了,這點小錢我還是有的。”
說完,徐冰柔便是挂斷了電話,這忽然轉變的态度,讓姜浩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不明白這女人好端端的怎麽就變了。
不過姜浩也懶得去想這個頭疼的問題,此時靠着步行的方式,已經離開了市郊,找到了可以打的士的地方。他匆匆打了一輛的士,朝着徐冰柔所說的那家醫院跑去。
到了那家醫院中,姜浩直接打聽到老四的病房,随後迫不及待地趕了過去。
病房外面,還有幾個魁梧的漢子在守護着,這些人都是古川的保镖,現在還守在這裏,估計還不知道他們少爺發生的慘事。
看到姜浩過來,這些人都有些困惑,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你怎麽過來了?”
也難怪他們會感到困惑,他們跟古川混了那麽久,深知古川的脾性,隻要有人被他盯上了,最後的結局都會死得很慘。像姜浩這樣被古川劃爲頭号要消滅的目标,事後居然還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實在匪夷所思。
姜浩攤了攤手,大大咧咧地道:“跟你們少爺的合作很愉快,現在辦完了,他按照約定放我離開啦。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那幾個漢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皆是莫名其妙,最後甩了甩腦袋,忍不住拿起電話給古川撥打過去。
姜浩雖然還保持着笑容,不過卻暗暗豎起耳朵,在聆聽電話中的内容,隻要聽到不對勁的事情,他會立刻動手,将這幾個家夥打趴下,再把老四給救出來。
還好,這些家夥打了幾次,都沒能打通。
姜浩想了想,古川現在應該已經脫險,以他那麽嚴重的傷勢,估計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電話自然打不通。
他笑了笑,拍了拍那幾個漢子的肩膀,大喇喇地道:“不用打了,你們少爺現在正忙着搬運古董呢,哪有閑功夫接你們的電話。”
說着,姜浩掏出了古川的腰牌,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大喇喇地道:“這是你們少爺交給我的,說是證明的信物,你們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這幾個漢子都很眼尖,認出了姜浩手中的腰牌就是古川經常佩戴的,心中最後的疑慮也全部打消了。
“相信相信,還請姜公子不要見怪,我們剛才隻是例行行事而已,并非故意針對您的。”這些家夥的态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臉上還挂着谄媚的笑容,屁颠屁颠地跑去給姜浩開門。
雖然如此,但那他們每個人心中都很困惑,忍不住嘀咕道:“奇了怪了,莫非公子轉性,居然放走了這個姓姜的小子?或者是,這姓姜的小子對公子還有大用,所以公子才留他一命?”
姜浩笑眯眯地點頭,揮了揮手,不甚在意地道:“沒關系。對了,檢查的結果出來了嗎?那老頭子的情況嚴不嚴重?”
那些漢子急忙點頭,一邊推門,一邊迫不及待地說道:“剛剛檢查過了,醫生說過,他隻是斷了兩根肋骨,除此之外并無大恙。說起來,這老家夥……哦不,這老先生命可真硬,被虐待成那樣,不僅能活命,而且還隻是較輕的傷勢。”
這幫漢子互相對視,都表示頭一次見到這麽命硬的老頭子,換做其他人,被古川那麽暴虐的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