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鼓動胸膛,猛然大嘯,震住了這些人,取得了極爲短暫的攻擊時間。
但對面的人太多了,而且也不都是戰五渣,其中有人很快恢複過來,舉槍就朝姜浩射擊。
“嘭!”
姜浩敏銳的察覺到,急忙躲閃,但饒是如此,子彈還是擦着他的手臂穿過,梨出了一條血痕。
這一次,他直接動用玄門道法,中指跟食指并攏,朝着前方點去。
那些被他點到的人,如同觸電般,劇烈地抖動了起來,眼前閃過諸多恐怖的幻想,仿佛有猛鬼在吞噬着他們的靈魂,讓他們不斷地哀嚎。
神鬼八陣圖裏面,并不僅僅記載了勘測風水的方法,以及風水陣圖,其中也不乏威力強大的道法,可驅動靈力,發揮出強大的攻擊。
姜浩剛剛晉升到望氣之境,剛好可以施展這些威力稍小的玄門道法,不過對他消耗太大了,半小時也隻能施展一次而已。
姜浩如同猛龍過江,氣勢兇猛之極,一人就比對方所有人加起來還要聲勢浩大。
“嘭嘭嘭……”
所有人都被他打飛了,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嗯?陳勇亮沒來?”姜浩解決了所有人,發現并沒有主要的目标,臉色當即變得冷冽。
“這家夥倒是挺謹慎的,居然沒有親自動身。”姜浩自言自語,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那麽謹慎的一個人,恐怕會在自己某個手下,安裝監聽或是監控裝飾,現在應該知道這裏的情況了。”
“看來,得親自過去拜會你一趟了。”
說着,姜浩搖了搖頭,看向路邊的草叢,李嶽已經朝他走過來。
“浩子,你剛才發飙的樣子好猛,看得我也想爲你喝彩了。”李嶽難得露出笑容,不過卻是很堅硬。
姜浩搭着他的肩膀,輕輕地歎了口氣:“小山,你會不會覺得我像是狂徒?”
李嶽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地大笑道:“換做以前,我肯定會這麽想,但現在我想通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神秘未知的事物,有時候你所執着的認知,或許在掌握真理的人眼中很可笑。我對你不會有任何想法,你隻要覺得自己是對的,盡管放手去做就是,我永遠在後面挺你!”
姜浩終于釋懷,他最擔心的,就是李嶽見到他打打殺殺,會跟他疏遠距離。但是姜浩有所預感,在未來的日子裏,打打殺殺肯定少不了,對其他人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哈哈,小山,剛才哥那麽威猛,以一打六,将他們全部揍趴下,你看着有沒有心動,要不我教你兩招吧?”姜浩興緻勃勃,此刻解開了心結,又跟李嶽在吹牛了。
李嶽搖頭,像是撥浪鼓,直截了當地道:“打架是粗魯的人所爲,像哥這種精明的人物,是不屑于幹架的。我要的話,就雇兩個超級無敵大高手,不用親自動手,看誰不服就讓保镖上去揍他一頓,還能看戲……”
姜浩賞了他一個爆栗,黑着臉道:“你說誰是粗魯的人?”
“嘿嘿,你算是一個,浩子,以前讀書的時候沒有發覺,你既然也有這麽威猛的一面。”李嶽開始揭他的短,放肆地大笑道:“你小子長得也不賴,但就是太過沉默,導緻别人以爲你怕事,女生都不喜歡懦弱的人,活該你單身這麽久。如果讓班裏的那群女生知道你這麽威猛,恐怕眼睛早就放光,向你撲過來,将你榨幹了……”
“哼,哥看不上眼而已,否則天地之下,有誰追不上手。”姜浩在吹牛,一點也不覺得臉紅。
兩人大聲說笑,勾搭着肩膀,漸漸地走遠了。
誰能想到,那個長相清秀,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的青年,在前十分鍾的時候,還如同猛虎般,大發雷霆,揍趴下了六個比他還要壯實的大漢?
姜浩返回飯店,随後緊急地忙碌了起來,找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材料,裝進了包裹裏面,在夜色降臨的時候,扛着包裹偷偷地離開了飯店。
他一路疾行,按照事先查閱好的路線,朝着陳勇亮的住宅趕過去。
“這家夥住的地方倒是不賴,好山好水……”姜浩背着鼓囊囊的包裹,隔着老遠觀望,眼中露出了贊歎的表情。
“該搞破壞了。”說着,他揭開包裹,從中倒出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有石頭,有腐爛的樹枝,還有一小截白色的骨頭。
姜浩蹲在門前,按照腦海中的風水陣圖,開始布風水陣,不過這可不是什麽讓人好運發财的風水陣,而是損人的!
風水陣法布置妥當之後,如同一個骷髅頭,看起來極爲邪異。
姜浩牽引靈氣,開始運轉陣法,口中念念有詞地道:“聚煞陣!”
這個陣法,可以聚集煞氣,引發許多邪異的事件。
煞氣,一般都是窮山惡水的地帶、墳場、或陰暗之地、或是死了太多人命的戰場等等才會産生的!
與靈氣相反,常人沐浴在靈氣濃郁的地帶,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而若是住在煞氣濃郁的地方,身體自然會變壞,會引發諸多疾病,甚至會染上黴運。
此刻姜浩将方圓數千米的煞氣都彙聚過來,瞬間讓這裏的煞氣濃郁了千倍以上,周圍仿佛蒙上一層霧氣,時不時還會有嗚呼的風聲,像是鬼哭狼嚎。
在這裏面,空氣的溫度仿佛直線下降,讓人感到後背涼飕飕,極不舒服。
“聚陰陣布好了,煞氣也很濃郁,好戲該上場了。”姜浩嘿嘿一笑,中指跟食指并攏,在聚陰陣中書寫着莫名其妙的符号。
不多時,狂風呼嘯,隐隐間,好像真的有鬼哭狼嚎的聲音。
前方,出現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在霧氣中慢慢地穿梭着……
還有無頭屍體,左右遊蕩,磕磕碰碰,沒有目的地……
“嘶,這聚陰陣好神奇,居然能夠利用煞氣,制造出神鬼幻想。”姜浩啧啧稱奇,看着前方的幻像,說實話連他自己也覺得頭皮發麻。
這些都是極爲真實的幻像,但并不是‘鬼’,是由煞氣凝聚而成。
換句話說,世上并沒有鬼,隻是某些人在煞氣濃郁的地方,見到的種種幻像而已。
這種幻像,并不具備任何殺傷力,更加不可能害你,但你若是害怕恐懼,心神緊張,自然會被自己傷害。
有一個‘女鬼’朝姜浩走來,姜浩頭皮發麻,但還是挺直腰杆。他右手往前推,輕輕一震,就将這‘女鬼’拍散,讓它重新化爲煞氣。
不多時,陳勇亮的住宅,響起起了陣陣鬼哭狼嚎聲。不過,這些并非‘鬼’發出的,而是那些被吓破膽的保镖發出的。
“嘿嘿,這聚陰陣能夠維持一晚,我就在門口守着,看你們能夠撐到什麽時候。”
姜浩老神在在地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着自己的‘手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等了一個多小時,這期間不斷有保镖發瘋似的從宅子中跑出來,乘着車逃之夭夭。
姜浩算了算,人走的也差不多了,這才背負雙手,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進去。
“陳縣長,我過來拜訪你了。”
他從大門走進去,高聲大喊,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
在他身側,有‘惡鬼’伴随着他,翩翩飛舞,這情景實在讓人感到惡寒。
宅子裏面靜悄悄的,大部分人都跑了,但是陳勇亮并未離開,姜浩之前堵在門外,并未發現他跨出過門。
姜浩來到内屋門口,站在外面敲了敲,聲音咚咚響,在這寂靜的地方顯得格外刺耳。
門沒鎖,很快就打開了。
姜浩朝着裏面看過去,隻見大廳中,有一個身材魁梧的保镖舉着蠟燭,左右揮舞,臉色蒼白如紙,顯然被周圍的‘猛鬼’吓得不輕。
而在沙發上,陳勇亮拿着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詞,身體如同篩糠般在發抖。
見到姜浩進來,陳勇亮頓時睜開眼,擠出一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姜大師,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我一時鬼迷心竅,見你隻是沒有背景的人,就想強行抓你過來,讓你屈服,幫我搬遷祖墳。”
“我真不是故意的,以後再也不敢,姜大師,您就饒了我吧。”
陳勇亮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朝着姜浩跪下,淚水鼻涕一起流了出來,看起來好像真心實意認錯的樣子。
姜浩不由得冷笑出聲,招了招手,揶揄地道:“陳縣長,這是何故,我隻是來拜訪你而已,用不着行如此大禮吧。”
他知道其中的緣由,陳勇亮八成是吓破膽了,這才如此。
俗話說,甯肯得罪窮兇極惡之人,也不能得罪風水師。因爲,若是惹毛了風水師,人家動怒了,在你家祖墳上動動手腳,讓你們斷子絕孫,禍事連連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真正的風水大師神秘莫測,通曉玄門大道,實力高深,更是難以對付。
可笑,陳勇亮以爲姜浩隻是沒有背景的風水師而已,年紀輕輕,應該沒有太多手段,故此想用強行的手段,逼他就範,讓他幫忙遷祖墳。
但今日見識到姜浩的實力,他知道自己大錯特錯,而且也沒有了繼續逃跑的念頭。被風水大師盯上,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無濟于事,不如直接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