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略一思索,說道:“教授,龍脈之地,也分先天之脈和後天之脈,先天龍脈,自古以來爲皇室朝代陽居陰葬之地,所謂‘紫氣東來兮,天家之貴胄,庚精盤旋兮,九天而不墜’說的就是兩種龍脈出現時的征兆,我想,那位徐姓風水師,是因爲擔心引來異象,才組織了觀光纜車的修建吧,況且諸葛廟建于龍頭之上,已是天地極難尋找的風水寶地之一,月盈則虧,水滿則溢,風水也講究缺憾之美。”
陳教授面露沉思之色,這時,姜浩身後響起啪啪的掌聲,一名體态微胖,紅光滿面的老者向姜浩和陳觀走來,“我是諸葛廟風景區的負責人郭正,見過兩位先生。”
姜浩見男子稱他爲先生,有些不适應,尴尬一笑,而陳觀則面帶笑容,“館長,你誤會了,陳某隻是一個教書匠,這是我的學生姜浩。”
“姜浩,五丈原鎮那個姜浩?都長這麽大了,這麽說,您老是京北大學的教授了,失敬失敬,剛才我聽見姜浩同學的見解,聽到精彩之處,忍不住鼓掌,打擾了。”郭正帶着好奇看了一眼姜浩,沖陳觀拱了拱手。
陳觀見郭正雖然沖他拱手,看的卻是姜浩,心中卻越加疑惑起來,難道,這個姜浩,在岐山縣很出名?不過,剛才那一番見解,倒也新鮮,就是不知道對也不對。
姜浩見陳教授目光古怪,隻得解釋道:“教授,我年幼時父母雙亡,家庭條件不好,是當地政府資助我上的學,我很小的時候,郭館長曾送過我一支鋼筆,郭館長,謝謝你。”
“額,姜浩同學,你這樣說,就見外了,當年你祖公曾與我有恩,不過一支筆,還提他做什麽,你考起了京北大學,我爲贈送過你一支筆而感到榮幸,你不但讀了好的大學,還成爲了年輕的風水相師,當真了不起,姜浩同學,你有一個好老師啊。”郭正把姜浩和陳觀一并誇了一通,并邀請兩人去他那裏喝茶。
陳觀與郭館長兩人年齡相仿,而且都是富有知識的人,倒也不顯得生分。
三人來到景區一處清靜的房間,郭館長用紫砂壺泡了三杯茶,一番寒暄之後,郭館長說道:“姜浩同學,剛才你在星落石所說的話,與當年徐先生所說相差無幾,都說名牌大學老師傳授知識很有一套,郭某今日算是見識到了,陳教授,郭某以茶代酒,敬你。”
陳觀一愣,慌忙解釋道:“郭先生,你誤會了,陳某并不懂風水,隻是姜浩的專業老師而已。”
郭正以爲陳觀謙虛,說道:“這些年我也見過不少相師來此地堪輿風水,可是能說出與徐先生如此相近話語的人,隻有姜浩同學一人,姜浩同學這麽年輕就在風水方面有如此眼力,不是陳教授你所教,又是何人?”
陳觀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聽郭館長說他的見解與當年的徐先生相差無幾,臉上不免有些震驚和意外。
“風水之說,陳某真是一竅不通,姜浩,你……當真隻是随意看了一本書?”
姜浩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郭館長,那徐先生是何人?剛才,我隻是胡亂說的,當不得真。”
郭正見陳教授是真的不懂風水,大感意外,轉而看向姜浩,“要說這徐先生,在二十年前,那是國内有名的風水大師,京北雙生大廈,蘇城觀景大院,西南隆家第一風水墳地,五丈原風景區的規劃,都是出自徐先生之手,隻是近些年徐先生已歸收羅盤,不再堪輿風水,有多少人想出錢請他,卻不知他身在何處,姜浩,你師傅是誰?”
“這個……我真是胡亂學的一些本事。”姜浩見郭正說他剛才的話與當年的風水大師相差無幾,心中更是對神鬼八陣圖充滿了好奇,自然不會說真話,隻能繼續撒謊。
郭正見姜浩不說真話,微笑不語,心裏早已把他當做風水大師,端起茶杯正要喝,忽然手一抖,似想起了什麽,話題一轉,“對了,今天是臘八節,是姜老爺子一百零五歲的壽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