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你想我怎麽做呢?”許安唱雖然大概明白了她想做什麽,可是這似乎是兩人第一次約會啊,難道又要因爲貝洛而夭折掉嗎?
顧七七無奈地聳聳肩,許安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服了你了。”眼看着紅燈在最後一秒鍾結束了,他吵緊了加速器,然後跟上了那輛黑色的轎車。
“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跟你認認真真過個二人約會的。”顧七七一邊盯着前面的轎車,一邊保證道。
“你給我記住。”許安唱咬了咬牙,然後一刻也不放松地小心翼翼地跟着前面的車輛。
前面的車子似乎并不知道被跟蹤,放心大膽地開到了荒郊的一處廢棄大樓前停下了。爲了方便隐藏,許安唱也将車子停在不遠處的雜草邊,本以爲顧七七隻是在車上觀察觀察就結束了,卻沒想到,她竟然沒得到他的同意擅自下了車。
“喂,你幹嘛去啊?”許安唱輕聲叫道。
顧七七擺了擺手,然後比劃了幾個姿勢:“過去一點才能聽得到他們在說什麽啊。”
“真是……”許安唱還沒來得及叫住她,她就已經朝着廢棄大樓跑了過去,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許安唱滿臉擔憂地也跟着下了車,然後将車微略微地打開了一點兒,緊接着又撥通了杜嘉礫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杜嘉礫因爲許安唱昨天的求婚而在辦公室郁悶了一整個晚上,這會兒好不容易趴在辦公桌上小睡一會兒,又被鈴聲給吵醒了,他一臉不快地抓起電話,本想就此關機的,卻發現來電竟然是許安唱。他倒是自己送上門兒來了。
杜嘉礫狠狠地按下接聽鍵,然後正要朝他大吼,卻聽見許安唱悄聲說道:“不要說話,從現在開始,開車來西區荒郊。電話不要挂斷,事情緊急。”
許安唱簡短地說了幾句,便将手機丢進了外套兜裏。
聽着許安唱的話,雖然覺得像是惡作劇,但是昨天才求婚成功的許安唱不至于在今天惡作劇吧?他想來想去,怎麽也想不通,便想着還是親自去看看好了。于是揉了揉太陽穴後起身奔出了辦公室。
許安唱跟着顧七七一直來到廢棄大樓的側邊,從旁邊的破舊窗子裏向裏面看去,顧七七竟看到令她大吃一驚的一幕:那個像貝洛的男人,正和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說着什麽,待顧七七仔細一看,竟然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是向宛華。
這個發現讓她好半天不能反應過來。
“怎麽了?看到什麽了?”許安唱在她身後悄聲問道。
“安唱,我……我……”她像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許安唱并不知道她怎麽了。隻有顧七七才知道,自己快要哭是被吓的,那個被她從小就認知爲媽媽的美麗女人,竟然就是一直在背後傷害她的元兇,這個事實讓她怎麽也接受不了。
“别說話了。我們先離開吧,具體的事情,回去跟貝洛商談一下。”許安唱扶住顧七七的肩膀,然後想要往回走,剛轉身,兩個彪形大漢就已經站在他們背後了。
許安唱一驚,竟沒想到自己這麽大意,被人給發現了,如今可好,失憶的顧七七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自己學過跆拳道這一回事,而自己也絕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不,這兩個人的身後,竟然還跟着十幾個男人。如今倒好,他讓她陷入危險之中了。
而顧七七卻雙眼迷蒙,什麽也看不清了,她隻能任由許安唱扶進,在兩個彪形大漢的目光威脅之下乖乖走進廢棄大樓裏。
“挺厲害的嘛,沒想到竟然被你抓住了把柄。”向宛華站了起來,黑色的真絲裙擺直直垂落,一雙魅眼看着顧七七,然後滿臉的不屑,片刻,她又朝那個跟貝洛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吼道:“你們這群蠢貨,到底是怎麽辦事的?竟然能被這兩個嫰娃兒給跟蹤了?”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男人彎腰對向宛華道歉道。
向宛華冷哼一聲,便不再理他,而是盯着許安唱和顧七七,一臉嘲諷地說道:“看來我的阻止并沒有讓你們分開,既然你們送上門來了,我要用什麽來祭奠我那因爲你而失去性命的可憐女兒呢?”她的臉上布滿了陰冷與恐怖,一股寒冷的氣息襲向許安唱。
懷中的顧七七體重加沉了幾分,許安唱仔細一看,她竟然昏死了過去,這丫頭,昏得也真是時候啊,把這麽難對付的場面留給了他一個人。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許安唱抱緊了顧七七,然後也冷冷地問道。
“我想想……”向宛華在原地轉了一圈,一會兒低頭、一會兒擡頭地思考着,半晌,她才吐出幾個字:“不如,就讓你們去給我那孤單可憐的女兒作個伴兒好了。”
“你簡直是瘋了……”
向宛華語畢,許安唱便沖她大吼了起來。
“沒錯,我是瘋了,這都是顧家還有你們這些可恨的旁觀者逼我的。”她雙眼布滿了瘋狂,仿佛殺幾個人對她而言已經不算什麽了。
這組對話從頭到尾都讓杜嘉礫聽得清清楚楚,看來許安唱和顧七七果然是遇到了什麽危險的事了。他加快了車速,然後在車道上飛馳着。
“嘀嘀嘀……嘀嘀嘀……”
就在這時,許安唱的口袋中響起一連串的警報聲,他皺眉暗暗叫苦道:糟糕,手機沒電了!怎麽偏巧在這個時候沒電呢?
“什麽聲音?”耳尖的向宛華自然也捕捉到了手機的警報聲,她回過聲來,朝那個男人大吼道。
接到命令,那個男人走到許安唱的身旁,然後從他的兜裏掏出手機,見手機已經關機,便走上前去交給了向宛華。
“呵,看來天要亡你們了,這手機沒電了。”她突然将手機向地上狠狠地一摔,手機立刻被五馬分屍了,她猙獰着說道,“把他們兩個綁起來,記住,要單獨綁着,我可是吃過他們被綁在一起的虧了。”
許安唱一聽她這話便想起了他與顧七七那次被蘇仁夏綁架,難道向宛華跟蘇仁夏之間也有什麽關系嗎?
眼看着顧七七被人硬從自己手中拉走,他雖然想發火沖上去,可是就算能暫時打倒這兩個男人,但是外面還有十幾個,要帶上已經昏死過去的顧七七,似乎有點太困難了。看來得仔細想個對策才行啊。
不過令他慶幸的是,剛剛手機與杜嘉礫的通話狀态沒被發現,否則的話,他們可能連一秒鍾都難以多活。
電話突然被切斷,杜嘉礫的心更是仿佛被千斤重的石頭給壓住了,仿佛喘不過氣來,他加足了卯力将車子往西區荒郊開去。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麽?”許安唱想着問題與向宛華周旋,不管怎麽樣,先弄懂顧七七想要知道的問題再說。他知道她想要問什麽,之前好幾次想要開口卻都沒能開口的顧七七,現在這些疑問,就統統讓向宛華來解答吧。
向宛華坐回了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回答道:“當然是顧家的财産,他顧家的财産本就應當是屬于我的。”
“爲什麽要屬于你?顧爺爺有正當的繼承人,那個人就是茱莉姐和元勳哥。”許安唱有條有理地回答道。
“他們自然是正當的繼承人,但是我卻不甘心,憑什麽我要落得如此一個下場,憑什麽爲他顧家守了幾十年的寡,最後卻什麽也沒落着。”她一說便停不下了。
“但是這種錯不能賴在七七身上吧?就算你女兒的死當然是因爲顧叔叔先救了七七,但是,這也不是她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