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從包裏拿出了兩張藏寶圖的碎片。
假大孬看着我從包裏拿出兩張破舊的藏寶圖一臉不屑,輕蔑地看着我:“你是說你要拿兩張黃紙和我換”
看來我手中的東西并不能讓他們滿意。
劉三撈聽假大孬這麽一說都急了,滿眼通紅地對假大孬吼道:“你們知不知道這麽做是犯法的,快把大孬帶回來。”
假大孬聽劉三老這麽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一般,接着他便對我們說道:“犯法,你認爲我會怕”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無線電裏傳來一個低沉地聲音:“把他們兩人和他們手上的東西一起請過來。”當他說到請的時候,還特别加重了點。
假大孬一臉納悶,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便被對講機裏面的人給打斷了:“我不想說第二遍”
假大孬隻是瞥了瞥嘴,看着我們說道:“我們老大邀請你們去我們島上呆幾天,這樣他可能會把大孬放出來,你們去不去”
我和劉三撈都猶豫了一下,這麽貿然進入敵營無非是羊入虎口。我還沒決定的時候,劉三撈便毅然決然地說道:“我去”
假大孬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着我說道:“那你呢”
最終,我還是和劉三撈一起上了這艘賊船,盡管說是請,我們倆人還是被綁了起來。我無語地看着劉三撈,想勸他别這麽沖動,就在這時候,我發現了一件東西,這一下便改變了我的想法,覺得劉三撈所做的決定是正确的。
我看到船上每個人的手臂上都有一個紋身,而這個紋身,我見過,它就在白洛給我的信封裏。
當時我打開白洛給我的信封,裏面是一個手機的儲存盤。當我用電腦打開來看的時候,儲存盤裏隻有一封信和一張照片,而那張照片上的東西,便是這群人身上的紋身。這個圖案是一個長得九顆頭的鳥,這隻鳥看起來色彩斑斓,羽毛豐滿,看起來倒像是中國古時候的鳳凰,看樣子很是神聖。
隻是那張照片是從一塊岩石上拍攝到的,聽歐辰說白洛的手機是在進入海中小島的時候刻意準備的,根據光線,我分析出那張照片應該是白洛在遺迹中拍攝到的,至于什麽時候拍攝到,我想應該是和我走散的時候拍的吧。
沒想到那個圖案會出現在這群海盜的手臂上,想必這群海盜和那個神秘的小島有什麽聯系。
船很快便朝着大海開始航行了,我和劉三撈靜靜地坐在船上。隻是船還沒開出十分鍾,我們看到有一艘小快艇快速地朝着我們開了過來,快艇上的人朝着我們這艘船招了招手,看着他的穿着,我猜想他應該是他們的人。
果然船上的人看到他便放慢了速度。那個開快艇的人一上船,就喘着氣跑到假大孬的身邊對着大孬輕聲說了幾句話。
誰知道假大孬聽完他說的話,整個人臉都變了,一臉不可思議地大喊道:“什麽那個島嶼不見了”
聽到假大孬這麽一說,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因爲白洛還在那裏,盡管白洛當着我的面直接跳進了那個棺材,但是我并不覺得白洛就這麽死了,我始終相信,完美的白洛有一天會從那個棺材中走出來
假大孬看了我一眼,突然露出了一種釋懷的表情,滿臉賤笑地看着我:“反正我們要的東西在他手上,那個破島不見就不見了。”
“我說過了,東西不在我手上”
話還沒說話,假大孬突然一邊臉,對着我就甩了一個嘴丫子。
假大孬身材和大孬幾乎無差,都是一個大塊頭。這一巴掌力道極大,一點都沒有留情,扇的我腦子嗡嗡作響。
假大孬擦了擦我嘴角流出的鮮血,對着我說道:“到時候不管你有沒有,那個紅色的寶石我都要從你手上拿到。”
我狠狠地看着他,而他卻當成沒看見,白了我一眼,便走到劉三撈邊上。
劉三撈看着他,兩眼泛紅,充滿皺紋的臉上我看到了一種讓我難以理解的表情後悔。
難道他是後悔上了這艘船嗎隻是劉三撈這麽愛大孬,這麽可能會後悔呢
假大孬拍了拍劉三撈消瘦的臉龐,說道:“後悔了晚了”
說完,假大孬還吐了一口口水在劉三撈臉上。
看到劉三撈被這麽侮辱,盡管我很氣憤,但也是無可奈何。
據假大孬告訴我們,我麽你這次航行的時間有點長,需要經曆十天左右。
到了晚上他們隻給我們蓋了一條簡陋的被子,一天三餐的質量也很低。我懷疑即使我們不被他們折磨死,可能也餓死在航行當中。
就這樣,我們在惡劣地待遇下堅持了九天,兩個人早已奄奄一息。而劉三撈可能年紀已經大了,吃不了這種苦,在這天下午,便倒在了地上。
“來人,快來人,他暈倒了”
聽到我的喊叫聲,假大孬一臉不耐煩地走了過來,踢了劉三撈好幾腳,發現劉三撈的确是沒有什麽反應,一下子有些慌了,估計是怕不好向他的老大交代。
他趕緊給劉三撈松綁,把他放到一旁的位置上。
見劉三撈有些恢複意識後,他滿嘴噴糞地對着劉三撈吼道:“媽的,老頭子就是麻煩,這就是你的報應”
整個航行的途中他不斷地折磨故意刁難劉三撈,就好像他們之前有什麽過節一般。
我很生氣,正準備找假冒的大孬理論的時候,船艙裏突然傳出額一個慘烈的尖叫聲。
船上的人聽聞趕緊跑到船艙裏。
“又死人了,又死人了”
跑進船艙裏的人大喊着,而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怎麽突然死人了呢
假冒的大孬臉色陰沉地走了出來,還沒等我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他直接對着我來了一拳。
“快說,那個寶色的寶石在哪裏”
見我不回答,他對着我又踢又踹着,就在我差點失去意識的時候,我突然嗓子覺得有些癢,吐出了一口鮮血,他這才停了下來。
船上的船醫見我受了很嚴重的傷,趕緊拿着藥箱幫我治療。
我心中對這個假冒的大孬越來越怨恨,還想着找一個機會把他給幹掉。
“其實,馬老大人滿不錯的。”
就在這時候,船醫一邊幫我服着藥一邊幫假冒大孬說着好話,我猜想她說的馬老大應該就是假冒的大孬。
“他人不錯你沒看到把一個老人家打成這幅樣子。”這時候,我看了看這個隊醫,發現她在這艘船上充滿着違和感。
這是一個女隊醫,長得很靈巧,一點都沒有船上其他人那種彪悍的感覺,她很認真地爲我包紮,看得出手很細。
她告訴我她叫做蕭靜,而他們是一個不受政府管理的海上居民。
“這不就是海盜嗎”當我話一說完,我發現說錯話了,便有些尴尬地看着她。
而她卻隻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在意。
蕭靜說,假大孬叫做陳順,是他們島上一個受人尊敬的人。他對島民們很友好,總是樂于幫助島上的居民。
隻是最近島上出現了一件怪事,讓他不得不變得這麽極端。
“什麽怪事”我好奇地問道。
“我們島上的居民一個接着一個死去了。”
島上的人死得很莫名其妙,聽說他們都是沒有預兆的死亡,一開始還好一些,幾天才會死去一個人。隻是後來死亡的速度變得越來越頻繁,到現在幾乎每天就會死一個人。
“會是島上有什麽瘟疫嗎”我想了想問道。
蕭靜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們島上的人都很健康,一年都沒幾個人會生病。”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聽說很多地方的漁民從來不會生癌症,後來調查出來,是因爲他們長期食用鲨魚的緣故。原來,鲨魚軟骨中有一種能抑制實體瘤中血管生長和直接抑制腫瘤細胞生長的物質,叫做抑制血管生長因子,這種東西對所有的細菌都有免疫能力。
“現在每個島民都是人心惶惶的,後來不知道是誰說的聽,要找到一塊紅色的寶石,我們島上那個如詛咒般的死亡便會停止下來。”
聽完蕭靜的解釋,我才明白爲什麽陳順會這麽想要那個紅色寶石,不過他這麽對待劉三撈我卻有點想不通。我問蕭靜他們以前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而蕭靜隻是搖了搖頭說她不知道。
當我們聊天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清她了,這時候我才意識到,船的周圍慢慢地起了一層白霧,整艘船頓時被白霧籠罩着。
周圍的氣溫慢慢地降低了下來,我的身體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蕭靜看我好像有些着涼,便幫我把繩子給松綁了。
她吐了吐舌頭對我說道:“等等恢複正常之後,我還要把你綁起來的。”
看着蕭靜這幅惹人憐愛的模樣,我實在無法相信她竟然是一名海盜。
隻是,就在這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我們兩人轉頭一看,發現船上所有的成員都不見了
剛開始我們以爲是霧氣太濃,導緻我們看不見前面的道路,隻是當我們大喊喊叫的時候,并沒有聽到任何一個人回答我們。
整艘船就像是死船一樣靜悄悄的,聽不到除了我們倆人意外的任何動靜。
“他們人呢”蕭靜發出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聲音還有些抖動。
“不知道但是應該還在這艘船上吧。”
“哇哇哇”一個刺耳聲音從船帆處傳來,我擡頭一看,吓了我一大跳。
一隻全身發黑的東西正虎視眈眈地盯着我們我在水裏胡亂地掙紮着,腦子裏除了聽到“咕噜噜”的水聲之外,一片空白,就在我手足無措之際,突然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我,我勉強地睜開一點眼睛,好像是蕭靜。她鼓着嘴巴,朝着我點了點頭,好像在示意我别擔心。
蕭靜死命地把我往上拖,沒一會兒我們倆個便到了岸上。突然呼吸到久違的新鮮空氣,我一下子覺得好幸福。
我跪在岸上咳了,轉頭一看,把我推下來的那個人已經不知所蹤了,隻是我腦海中仍然忘卻不了她把我推下來時那種冷冷的眼神。
蕭靜見我沒什麽大礙,便再次返回到水中,我問她怎麽了,她說下面好像有情況。
她跳進去後,水面濺起了一個大水花,接着便恢複了平靜。
身爲旱鴨子的我隻能看着水面幹着急,心想有時間,我必須趕快學會遊泳,不然以後碰上這種情況就要被淹死了。
大約一分鍾後,水面上起了好幾個氣泡,蕭靜一下子便蹿出了水面。
“咋了”我急忙問道。
隻是蕭靜并沒有回答我,死命地往岸上遊了過來。她的表情很嚴肅,好像是下面真的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了一般。
就當她快要遊到岸上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啊”地一聲便陷進了水裏。我見狀,連忙跑了過去,死命地拽住她的手。
隻是,我突然發現蕭靜好像變重了,想到湖裏面有許多屍體,我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僅僅是這麽一項,我更是不敢放開自己的手,用盡吃奶的力氣,把她給拉了上來。
就在拉上來的一瞬間,我看到在蕭靜的腳踝處,有一隻腐爛的黑手死死地抓住她。隻是當那隻黑手深處水面的時候,他便放開了。
蕭靜恐慌未定,上岸後仍然時不時地觸碰着自己的腳踝。
“剛才那是什麽東西”我趕緊問道蕭靜。
蕭靜喘了好幾口氣,才和我說。在他們下水之後,暗洞中的屍體突然全部都活了過來,他們在水中的速度極快,就好像是魚一般,他們朝着我們幾人遊了過來,硬是拽着我們死死不放。後來大孬和鄭二爺實在是沒法子了,便趕緊朝着那個暗洞遊了過去,大部分屍體便被他倆引了過去,而蕭靜也便是趁着這個機會逃了出來。
情況很不妙,湖裏面的東西實在是太邪乎了,是人是鬼我們都不清楚,如果再次貿然前行,恐怕會有危險。
我隻能坐在湖邊幹歎氣,而蕭靜而是一時想不出辦法,一轉眼大半天便過去了。就在這時候,洞裏面又走來了一個人,他看見我們趕緊朝着我們跑了過來。
“靜妹子,鄭二爺呢”陳順見岸上隻有我們倆,不解地問道。
當蕭靜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陳順後,陳順臉一下子抽住了:“糟了,村子也發生了點事情,這可怎麽辦”
“村裏怎麽了”我突然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我意識到事情根本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好多以前死去的人全部活了”
陳順的話讓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我怎麽也無法接受死去的人可以再一次站起來。
“這些人有什麽古怪嗎”
“沒有,完全沒有,這就好像他們之前全部是睡着了一般。”我估計陳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完的,嘴巴直打轉。
“那鄭三爺呢”我繼續問道。
“他在村裏。”陳順看着我好奇地回答道。
還在村裏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鄭三爺此刻竟然又在村中出現,難道是我的分析有問題
“走,我們去一個地方看看。”想了想,我便拉着蕭靜往外走。
蕭靜看了看這個洞中湖,臉色充滿着擔憂之色:“那鄭二爺他們兩人怎麽辦”
我頭也不回地告訴她:“你看看湖面,那些黑影子變多了把,想必是剛才追他倆的屍體回來了。我估摸着他倆應該沒事,不然這些屍體應該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蕭靜和陳順可能覺得我分析得有些道理,便也跟着我走出了山洞。
我帶着他倆來到了葬屍海附近的一片林子當中。
我記得蕭靜曾經告訴過我,他們這裏有個習俗,每當人死後都會把他們放到葬屍海,進行海葬。因此那些屍體如果真的複活的話,我覺得這裏便是唯一一個可以找到那些死去的人死而複生的原因。
我們像三隻安靜的兔子死死地盯着海面,沒過一會兒,蕭靜突然大喊道:“順哥,你看,懷哥被海沖上來了。”
那個被蕭靜稱爲懷哥的人一開始是躺在沙灘上,過了好一會兒。那個人突然全身劇烈地抽搐着,黑海水泡腫的身體竟然慢慢地消瘦下去。隻是身上出現了很多黑點。抽搐過後,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朝着村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們三人看着他的臉,全都吓尿了。臉上有許多不知名的蟲子在亂竄着。隻是沒一會兒,那些蟲子便鑽入了他的皮膚,而皮膚也一下子變得很光潔,,一點沒有剛才的那副猙獰樣。
他們還是人嗎
我們三人靜悄悄地目送他走到村子,直到接近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人就是我在船上看到的第一個死人,也就是讓我接觸到這個村子的詛咒的第一個人。
“複活的人是不是都是詛咒中死去的那些人”我低沉地問道陳順。
陳順看着我眼神有些複雜,像是同情,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沒錯,是那批人。”
我想了想日子,明天就是我的死期,如果我不馬上把我身上的蠱毒解除,那麽有可能我也會變成那樣了。
蕭靜示意我不要擔心,安慰我說也許我和别人不一樣,不一定會被體内的蠱毒給殺掉。我苦笑着對她說道我沒事。
“事到如今,我們首先要先回村子看看了,看看這些人到底回村子幹什麽。”
說罷,我們一行人便朝着村子走去。
我們回到村子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我們三人站在村子門口好一會兒,才走了進去。這次村子現在對我們來說就像是一個**,很邪乎。
當我們進村子的時候,我發現村子顯得很安靜,那些總是會坐在院子裏談笑風生的老人家不知到哪裏去了。我和陳順對視了一眼,腳步一下子慢了下來,而蕭靜也是在不經意間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
越走到裏面,我們便覺得越奇怪,村子比起以前真的安靜太多了。整條路上靜悄悄的,一點也沒有活人生存過的痕迹。
“我們随便進一戶人家看看”我看着陳順問道。
陳順也意識到村子有些不對勁,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記得旁邊那戶人家原本有一個老大爺,每天晚上都會在自家院子鍛煉,但是今天我卻看不到他的人影,便決定去那戶人家看看情況。
我們三人站在門口先在房子裏面喊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從房子裏面出來。于是,我們三人悄悄地溜了進去。
由于這裏的房子都是吊腳樓,門十分簡陋,幾個竹子排在一起綁起來就是一個門了,因此我透過竹子見的縫隙,想看看裏面有什麽情況。
隻是我剛把眼睛對着其中一個縫隙,我便吓得大叫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那個縫隙裏,有一顆碩大的眼睛也正賊溜溜地看着我,而他的眼睛裏面還有一條像是蜈蚣的蟲子時不時地在探着頭
陳順以爲裏面有什麽情況,便一腳把門給踹開了,隻是裏面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我們三人走進去環顧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我心中覺得納悶,在想剛才看到的那隻眼睛難道視錯覺,隻是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逼真了,還有那隻眼睛裏的蟲子,總覺得我好像在什麽地方看過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個很違和的味道血腥味陳順以爲裏面有什麽情況,便一腳把門給踹開了,隻是裏面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我們三人走進去環顧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我心中覺得納悶,在想剛才看到的那隻眼睛難道視錯覺,隻是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逼真了,還有那隻眼睛裏的蟲子,總覺得我好像在什麽地方看過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個很違和的味道血腥味.百度一下“沉棺美人”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