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以爲是錯覺,可是當我仔細的看了看瑤瑤的眼睛之後,我才發現那不是錯覺,瑤瑤的眼睛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雖然變化很細微。但我看出來了,她的眼睛,變得有些狹長了。
我連忙讓瑤瑤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了看,她的舌頭跟剛才孫靜的舌頭一樣,又細又長,而且舌尖上的分叉更加明顯。
看到這裏我整個人近乎崩潰了,沒想到不光是孫靜,就連瑤瑤也變成了這樣,這到底是爲什麽?見過人蛇的人明明是我。
瑤瑤看我臉色慘變,連忙問我怎麽了?我沒有告訴她,隻是讓她快點去睡覺。
我回到卧室之後再一次撥通了洪烨的電話。詢問了一下關于人蛇的事情,可是洪烨根本不知道,他說這種東西組織都沒有任何了解,他當然也隻是知道這麽一個名字,而且知道這東西很是邪異罷了。
最後看洪烨真的不知道,我隻好挂斷了電話。
整整一晚上我完全沒有睡意,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是我最後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一個頭緒來。
自從我回來之後,都已經兩個月差不多過去了,我根本沒有再見過那種東西的蹤影,爲什麽瑤瑤和孫靜會變成那個樣子?低亞扔弟。
第二天我把瑤瑤送到學校之後。就開車趕去了天水,現在四喜消失了,遇到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我隻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鄭天華,雖然他很不歡迎我,但現在除了他,我不知道可以找誰了。
中午的時候我終于趕到了鄭天華的家,還好他在家裏,沒有出去走藝。
本來鄭天華坐在院子裏的一把搖搖椅上面看書,可是一見我進來。他臉立馬就黑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你這煞星又來幹嘛?怎麽這次四喜沒來?”
“他來不了了,我就是專門來求你幫忙的。”說着我連忙上去遞了支煙給鄭天華。
鄭天華一邊接過了煙一邊差異的問我,“怎麽?你别說四喜已經挂了?如果是這樣,那你就更别找我了。”
“不是挂了,他消失了。”我連忙解釋。
“消失?”一聽這話鄭天華忽然冷笑了一聲,“這小子又在玩什麽把戲?莫不是跟楊半仙玩的同一出吧?”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就連忙問他,“你又沒有聽過人蛇這種東西?”
“人蛇?”聽到這個名字鄭天華忽然眉頭一皺,然後問我說,“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别說你見過那東西?”
“我确實見過。”我一聽連忙很肯定的回答。
這一次鄭天華終于變了顔色,猛地轉身向我看了過來。就盯着我的眼睛看。
我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就弱弱的問他,“這東西是不是很邪乎?”
“何止邪乎。”鄭天華搖了搖頭說。“了不得。”
我一聽連忙問他,“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個邪乎法?爲什麽我見過那東西反而沒事,沒見過那東西的人卻出現了變化?”
“變成人蛇的樣子了是吧?”鄭天華看似在詢問我,但口氣卻好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是。
“你怎麽知道?”我頓時一驚。
鄭天華搖了搖頭,然後把煙點了起來,抽了幾口,這才眯着眼睛說,“關于人蛇這種東西,其實我也是曾經聽楊半仙說過,據說這東西是魔鬼的寵物,差不多就跟人養的看門狗一樣,楊半仙說這種東西,非常邪乎,他曾經都着了一次道。”
“那後來呢?能不能說一下具體情況?”我迫不及待的問鄭天華。
看我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鄭天華瞥了我眼說,“你急也沒用,既然你見過那東西,那主要問題就還是出在你身上。”
“可是我沒事啊?”我說着攤了攤雙手。
“你當然沒事。”鄭天華嗤笑了一聲說,“據楊半仙曾經跟我說的,這種東西主要邪乎的就是其眼睛,凡是看過它們眼睛的人,都會被詛咒,而被詛咒過的人,如果是女人,就會慢慢變成人蛇,而且看過這女人眼睛的女人,也同樣會被詛咒,至于男人,如果看過人蛇的眼睛,也同樣會中詛咒,不過他自己不會有事,而是會把詛咒傳遞到看過他眼睛的女人身上,所以,這東西的詛咒隻針對女人,對于男人,似乎沒什麽作用。”
“爲什麽會這樣?”我聽完不禁納悶的問了一句。
“誰知道呢?也許人蛇都是母的吧!”鄭天華說着攤了攤雙手。
“先不說這個了,我就是中了詛咒的人,現在看過我眼睛的女人都在慢慢變成人蛇,你有沒有辦法救她們?”我着急的問鄭天華。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鄭天華說完又忽的問我,“對了,你剛才不是說四喜消失了嗎?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在有人蛇出沒的那個島上消失的,你先跟我去看看那幾個将要變成人蛇的女人吧!”我說着就拽起鄭天華往外面走。
鄭天華連忙推開我的手說,“你先别拉,我把家夥拿上。”說着鄭天華就進了屋子,沒一會他出來的時候肩上已經挎了一個黑色的皮包。
“我可先跟你說好,我這一趟不白去,而且就算事情辦不成,你照樣要付我盤纏。”鄭天華出來就跟我來了這麽一句。
一聽這話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了,以前找他幫忙是他自己沒有要錢,又不是我不給他,搞得我好像會賴賬一樣。
我說“你趕快走吧,錢一分都不會少給你。”說着我就拽着鄭天華出去了。
到了村口之後我把鄭天華塞上了車,然後發動車子就往回趕去。
一路上我把車子看的飛快,鄭天華則是悠悠哉哉的摸着下巴,雖然他下巴上沒有胡子。
鄭天華一邊看着窗外一邊就跟我說,“你這車看着不錯啊!要是這次事情我能幫你擺平了,你把這車送我就行了,我也不要你錢了。”
“行,隻要事情解決了,我給你買輛新的,跟這一模一樣的。”我一邊開車一邊跟他說。
“此話當真?”鄭天華一聽頓時就兩眼放光了。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我頭也不回的說。
“好。”鄭天華一聽頓時大喜,說我怎麽夠男人,夠爺們,夠義氣,還說我這個朋友他交定了之類的,而且很快就跟我稱兄道弟了。
我心想我他麽管四喜叫四叔,你這跟我稱兄道弟,豈不是輩分比他差了一輩?
不過這話我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求他辦事呢,我可不敢得罪他。
傍晚的時候我終于開車趕回了蘭州,然後沒有先回去,而是直接開車去了瑤瑤的學校,因爲瑤瑤要放學了,我正好順道去把她接上。
很快學生就放學了,我在校門口等了半天,很多孩子都被家長接走了,但我卻沒有見到瑤瑤,一開始我以爲瑤瑤收拾課本出來的慢了,可是直到最後一個孩子也被自己的家長給領走,我都始終沒有看到瑤瑤出來。
這時候我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我連忙跑學校裏面去問了一下負責人,結果他們也不知道瑤瑤,後來我說到是孫靜老師班上的,這個他們倒是知道,不過那負責人說孫靜老師今天請假了,沒有來上課,讓我問一下今天幫孫靜老師代課的那位老師。
後來我終于找到了今天幫孫靜老師代課的那位老師,也是個女老師,她說今天快放學的時候孫靜老師來把瑤瑤接走了,說是晚上要給她輔導功課。
我一聽就有點納悶了,這他麽輔導功課還輔導上瘾了,而且是免費了。
我隻好給孫靜打了個電話,本來還想問一下她怎麽又要給瑤瑤輔導功課?誰知電話一接通,她就跟我說瑤瑤在她那裏。
一聽這話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莫名其妙的把瑤瑤帶她那裏去,也不知道跟我招呼一聲,不知這家夥到底是什麽居心?
我就問她說,“你把瑤瑤帶你那裏去幹嘛?輔導功課可以去我家啊?”
孫靜聽我口氣不太好,連忙跟我解釋說讓我不要誤會,她說她把瑤瑤接到她那裏去是有原因的,如果再晚些瑤瑤出來的時候肯定會被人當成怪物。
一聽這話我就感覺不妙了,連忙問她瑤瑤怎麽了?孫靜也沒說具體情況,就跟我說了一個地址說讓我去她家,去了就知道,說完她就挂了電話。
鄭天華在我旁邊聽着我打的電話,所以他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我收起電話之後,他就眯着眼睛說了一句,“這事情似乎不簡單,很有可能是個圈套。”
“圈套?”我愣了一下,可是想了想,孫靜好象沒有理由給我設什麽圈套吧?而且就算她給我設圈套,除了下面那個,我估計也沒有哪個圈套可以套住我。
反正就是一女孩子,我也沒什麽好擔憂的,于是就跟鄭天華說沒事,然後就招呼他上車,發動車子向着孫靜告訴我的那個地址開去。
唯一讓我感覺好奇的是,孫靜告訴我的地址,竟然是郊區的一套别墅地址。
一個在小學教課的老師,怎麽可能住得起别墅?我可不認爲富家千金小姐會跑到這小學裏面來教課,雖然電視裏面經常出現這樣的劇情。二十多分鍾後我開車來到了郊區孫靜說的那座别墅,我在别墅門前把車停了下來,然後下車朝裏面望去,也看不到人。
别墅的大門開着,我猶豫了一下就向裏面走去。這時鄭天華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然後緊鎖着眉頭說,“這地方不對勁,我剛才暗自算了一卦,進去是大兇,恐怕有血光之災。”
聽到這裏我不由微微皺眉,如果這别墅裏就孫靜和瑤瑤兩個人,我們能有什麽血光之災?難道别墅裏還有埋伏?
我忽然想到了,孫靜的身份可能不簡單,可是我思來想去,也沒什麽仇家啊?難道是魔鬼來要我的命了?低以協弟。
算算時間。魔胎好像已經出生有一段時間了。
想到這裏我頓時警惕了起來,拔出腰間的手槍跟鄭天華說,“如果這裏有埋伏的話,應該是魔鬼,現在我能想到的唯一有可能要我性命的東西,就隻有它們了。”
鄭天華聽完之後搖了搖頭,滿含深意的說,“如果是魔鬼,那倒好辦了。”
我沒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所以也沒有在意,手裏拿着手槍就踏進了别墅。
進去之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瑤瑤,她正坐在客廳裏面的一張沙發上面。我一激動就想跑過去,可是這時瑤瑤的脖子後面,忽然伸出來一把刀,抵在了瑤瑤的脖子上面,同時我看到有一張臉從瑤瑤的腦袋後面探了出來,正是孫靜。
“你幹什麽?”看到這裏我立馬大喝了一句。
“把槍放下。”孫靜淡淡的命令我。
這時樓上忽然下來數十個戴着頭盔,手裏端着機槍的家夥,槍口一下子全都對準了我的腦袋。
“你們是組織的人?”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反而是差異,因爲我也是組織的人,可以說我和他們是一起的。我不知道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不由分說其中一個戴着頭盔的家夥就過來下了我的槍。
這時孫靜也拿開了架在瑤瑤脖子上的刀,然後踱着步子走過來說,“我們的确是組織的人,但我們屬于組織的高層,久違了,最成功的實驗品。”
說着孫靜忽然過來扯開了我衣服胸前的扣子,然後她從我衣領裏面拽出了那個黑色的月牙吊墜,拿在手裏看了看說,“這東西可是你的身份象征,我們找了很多年,沒想竟然是你。”
我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但看孫靜這副嘴臉,我又不想問她。于是索性把頭轉向了一邊,不再去看她。
孫靜自顧自的說,“我知道你不明白。不過沒關系,等見到你的親生父母,你就什麽都知道了。”
孫靜的這句話終于讓我動容了,我剛剛轉頭準備詢問她,這時鄭天華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隻見他手裏拿着一道符咒,進來之後嘴裏念了一句,“五行幻陣,急急如律令…;…;。”然後就把手裏的符咒甩了出去。
我估計孫靜跟那十來個戴着頭盔的家夥都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其實我也沒有反應過來,總之鄭天華将那道符咒甩出去之後,别墅裏忽然間就是風雲變色。
一個個金色的人影從地下鑽了出來,那幾個戴着頭盔的家夥連忙開槍射擊,可是緊接着地下又長出一棵棵大樹,轉眼間撐到了屋頂,那速度快的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還沒有完,很快四面八方的大水如同洪流一樣沖了過來,轉眼之間我們所有人都被淹沒了。
我還在洪流之中掙紮着,這時忽然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拽着我很快就跑出了别墅。
出去之後我才發現自己衣服竟然是幹的,我連忙回頭看了一下,那别墅裏卻又什麽都沒有,剛才的金人和大樹,還有洪流似乎都是幻覺,可是孫靜和那些戴着頭盔的家夥,卻自顧自的在别墅裏摔倒又爬起來,樣子看起來甚是滑稽。
“快走,幻陣很快就過去了。”鄭天華提醒了我一句,我轉頭一看,他把瑤瑤也帶出來了,剛才我也是被他拉出來的,不然這會我肯定還和裏面的人一樣處在幻境之中呢。
我們幾個人連忙就上了車,然後我發動車子立馬向着市區飚去。
一邊開車我仍然一邊忍不住好奇的問鄭天華,“剛才怎麽回事?你那一手太牛逼了我去,簡直是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啊!”
鄭天華不爲所動的說,“就是一幻陣罷了,用來迷惑人眼睛的,而且時間也不多,五種屬性的東西全都出現之後,幻陣就自己消失了。”
“那也很厲害啊?你剛才就用一道詛咒搞了個幻陣出來啊?”我繼續驚奇的問着鄭天華。
鄭天華聽完翻着白眼說,“什麽叫用一道符咒搞出一個幻陣來?我都在外面準備布置了半天了好不?那道符咒隻不過是一個引子,你以爲幻陣随便彈指間就能布置出來啊?”
我聽完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總之我還是覺得鄭天華剛才那一手太牛逼了,就算那隻是幻境,也能讓人目瞪口呆。
很快車子開到了我家樓下,孫靜那些人也沒有追來,這時候其實我有點害怕,我知道不能報警,因爲報警也是枉然,組織的後台有多硬,我心裏很清楚,隻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組織爲什麽要抓我?
剛才孫靜說我是最成功的實驗品,難道我當年真的是一個實驗品,然後被他們抛棄,在暗中看着我成長?這到底是什麽實驗?
還有剛才孫靜提到了我的親生父母,這又是怎麽回事?
我腦袋一團糟,完全理不出個頭緒。
下了車之後我和鄭天華帶着瑤瑤剛剛準備上樓,這時候我忽然聽到“砰砰”兩聲槍響,轉頭一看,鄭天華已經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撲上去把他拉了起來,這時候整天花胸口全都是血,他的嘴唇已經開始發青,臉色也白得厲害。
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因爲我覺得這樣一個人,不應該中槍,更不應該有生命危險,也許是我在心裏把鄭天華神話了吧,總之我覺得他很厲害,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抱着鄭天華發抖的身子,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沒…;…;沒想到,我這次竟然沒算到,人…;…;人算,不如天算。”鄭天華艱難地說着,伴随着嘴角大片的鮮血溢了出來。
我拼命的摸着他嘴角的血迹,整個人都傻掉了,“你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我送你去醫院,去醫院。”我嘴裏語無倫次的說着。
鄭天華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吃力地說,“記…;…;記住,破解人蛇詛咒的辦法,就是讓看過你眼睛的人,喝下你的血,因爲…;…;因爲你是被人蛇詛咒的人。”
說完這句話,鄭天華的手忽然垂了下去,然後就沒了聲息,不過他的眼睛,依然瞪得滾圓。
這一刻我真的傻了,抱着鄭天華的屍體沒了反應,隻是呆呆的坐在地上,瑤瑤也呆呆的站在我旁邊。
鄭天華說我是煞星,不喜歡我去找他,可是最後,他還是被我害死了。
想到這裏我自責愧疚又難過,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鄭天華已經死了。
孫靜吹着槍口冒出的青煙走了過來,她的身邊還跟着洪烨,那十來個全副武裝,戴着頭盔的家夥也跟在她身後。
沒想到,這麽快他們就追上來了。
“真沒想到,世間竟有這樣的玄學高人,可惜道法再精通,吃了子彈也照樣要翹辮子。”孫靜略帶嘲諷地說着。
周圍目睹這一樁慘案的人不在少數,但是沒有人敢上前來圍觀,因爲那十來個戴着頭盔的人都端着槍在周圍掃視,也沒有人敢報警,當然隻有我知道報警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伸手合上了鄭天華的眼睛,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這一刻,我看着孫靜的眼神中隻剩下冷笑。
“你錯失了最後的良機。”
“什麽意思?”孫靜眉頭微皺。
我沒有再說話,到時候她自然會知道,本來我想過救她,但現在,我更希望親眼目睹她變成人蛇,這個過程對于她來說絕對是一種最爲緻命的折磨。
“帶走。”孫靜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有兩個戴着頭盔的家夥上來抓我。
在他們走上來的瞬間,我猛地抽出匕首左右開弓,一轉眼的時間匕首劃過了這兩人的脖子。
鮮血頓時噴灑了出來,那兩個人捂着脖子倒地抽搐。
我在心裏默默算計好了這一次出手的時機,所有的動作和結果都在我腦海中瞬間演練了一遍,加上這兩人毫無防備,也許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我會在這種情況下出手,所以到死都沒明白怎麽回事?
這一刻我隻想殺人,用鮮血和生命來祭奠鄭天華的亡靈,那是最好的祭品。
孫靜呆了兩秒鍾之後才舉起了手中的搶,咬牙切齒的說,“你找死。”
“你不敢開槍。”我看着她笑了,笑得那麽燦爛。
下一瞬間我撿起了地上的一把機槍,槍口直指孫靜。
“你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說白了你就是組織的一條狗,他們想要的不是我的屍體吧?你敢開槍嗎?”我大聲的狂笑了起來,同時扣動了扳機,子彈頓時如同雨點般情飛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