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完了,沒想到曾經那麽多次與死亡擦肩,最後我竟然要葬身在這茫茫大海之中。
海水連續灌入我的喉嚨和肺葉,我很快就開始窒息,緊跟着腦袋一片空白。
面對死亡。我沒有太多的怨恨與恐懼,有的隻是對于塵世的眷戀和不舍。
我忽然很懷念,曾經的人。
過往的一切在我腦海中一幕幕浮現,曾經我因爲小薇而堕落,如今我因爲她的皮而葬身大海。
我忽然覺得,能夠葬身在這大海之中,其實也是一種不錯的歸宿。
眼皮開始越來越沉重,我很想就這樣睡過去,身體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在海中随着波浪起伏。搖曳…;…;
就在我準備閉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我看到海裏遊過來一個人,一個女人。
海水很藍,也很清,我在水裏清晰的看到了她的樣子,竟然是小薇。低他吐弟。
她遊了過來,抓住了我的手。
我想,我應該已經死了,沒想到死亡之後真的可以見到小薇。并且能夠和她在一起,我覺得這,應該是上天對我最大恩賜。
小薇拉着我的手向上遊去,直到浮出水面。我才發現,我還活着。
我貪婪的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氣,喉嚨被空氣刺激的傳來劇痛,但是我仍然盡可能的去多呼吸幾下。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此時我手裏拿着的,是小薇的那張皮,可是剛才。我明明看到了她,是她救了我,但我環顧四周,除了這張皮。我再也看不到任何跟小薇有關的東西。
我想,她應該就在這張皮上面。
很快我被船上扔下來的繩索拉了上去,我躺在甲闆上吐出很多的海水,肺葉跟喉嚨依然在刺痛,但我隻是緊緊的抓着手裏的人皮。
劉三撈跟陳皮他們都詫異的詢問我情況,我也隻是搖頭,什麽話都不想說。
周圍的人如同看神經病一樣看着我,可是我不在乎。
我回到船艙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找了一隻木盒子把小薇的皮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裏面。
我終于完成了小薇的心願,我找回了她的皮,現在,我感覺她就和我在一起。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同時船也停了,我跟陳皮他們去駕駛室詢問情況,才知道船偏離了航線,船長說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船開到哪裏了?
這真的是一件非常搞笑的事情,這麽大的船經常在海上航行,而且有GPS導航和雷達導航,竟然能偏離航線,更奇怪的是他們不知道把船開到哪裏了?
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原來船上的駕駛員和相關工作人員都是按照GPS導航和雷達導航的航線來駕駛船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最後竟然把船開到了這裏,而且現在這地方也沒法進行衛星定位了,甚至連坐标都沒有。
也就是說,這一塊海域,似乎屬于衛星定位的盲區。
暫時無法辨别方向,船當然就不能開了,隻好暫時停泊。
這時有一個工作人員拿着望遠鏡看了看前面說好像遠處有個島。
船長一聽就連忙拿起望遠鏡看了看,他說前面果然有個島,如果他們不及時停船,現在船就開到那個島跟前去了。
我跟陳皮他們也都輪流用望遠鏡看了一下,前方比較遠的地方确實有個島,而且那島看着還挺大的。
經過初步推斷我覺得船上的雷達等導航系統應該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幹擾了,也就是說幹擾雷達等導航系統的那種力量,希望我們把船駛向那個島。
想明白這一點,我連忙讓船長他們掉轉方向把船開向另一個方向,因爲我覺得那島很有可能會有危險。
船長他們也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跷,所以爲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采納我的意見準備調轉方向,把船開向另一個地方。
不過這一行動,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船開不起來了。
我問怎麽回事?駕駛艙的工作人員和船長也都不知情,船長當即就帶了幾個工作人員說他們下去看看,可能發動機出現了故障。
我們在駕駛艙等了約摸十幾分鍾,船長和那幾個工作人員就上來了,一進來船長就苦着臉說,“發動機壞了,現在船根本無法起航,隻能等待救援。”
“發動機怎麽壞的?”我皺着眉頭問了一句,感覺這東西壞的似乎太蹊跷了。
船長臉色難看的說,“估計是人爲的,破壞得很嚴重,根本沒法進行維修,而且備用的發動機也都被人損壞了。”
我跟陳皮還有劉三撈幾個人一聽都是勃然變色,人爲損壞了發動機?這也就意味着,有人不希望船隻離開這片海域,到底會是誰呢?
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顔如玉,可是她爲什麽要這樣做?船隻停在這片海域的話,其實她很有可能會暴露。
最後一琢磨,我忽然覺得,這不是顔如玉下的手,我倒覺得很有可能是我們自己人,因爲船無法開動,就隻能停駐在海上,而魔胎需要每天吞噬活人心髒,到時候船上一死人,就能夠找出魔胎的蹤迹。
我忽然有一種預感,這人似乎想以一整船的人爲代價來找出魔胎。
這麽殘忍的事情,估計隻有組織才能做得出來。
正所謂婊子無情,政客無義,比如洪烨那樣的家夥,應該能做出這種事,可是他明明不在船上,那會是誰呢?
陳皮當然不會這麽做,這個我可以肯定,至于阿澈,似乎也不可能,剩下唯一一個我們的人,那就是姬微,她是女孩子,而且看樣子跟阿澈是戀人關系,所以我覺得也可以排除在外。
那麽我唯一能想到的,除非這船上還有組織的人。
我跟陳皮還有劉三撈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他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可是阿澈說船上如果還有組織的人,我們一定會知道的,不可能一無所知啊?
這個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隻能暫時先放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發出求救信号,找人來救援。
船長說已經聯系到了離這片海域比較近的一艘船,不過這地方沒有衛星定位坐标,所以估計他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我們。
接下來就成了漫長的等待,船上的遊客又一次炸開了鍋,我們隻能盡可能的去安撫這些人,讓他們盡量别造成混亂。
直到夜漸漸深了,船上的遊客才慢慢安靜了下來。
後來我也在船艙裏睡着了,不過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有人把我晃醒了過來,我睜開眼剛準備問怎麽回事?就看劉三撈對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我隻好壓低聲音問了他一句,“怎麽了?”
劉三撈沒有說話,隻是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他出去。
我爬起來莫名其妙的跟着劉三撈走出了船艙,來到了甲闆上,本來還準備問他什麽事呢?可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發問,就看到了前面海裏一大片巨大的黑影,吓得我都忘了去問劉三撈了。
我是沒有問,不過劉三撈自顧自的跟我說了,他指了指前面海裏那一大片的黑影說,“你看,我們離那個島嶼非常近了,這船一直在前進。”
劉三撈這麽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原來前面那一大片黑影就是我們之前用望遠鏡看到的那個島,現在看樣子,真的已經離島嶼很近了,這是怎麽回事?船上的發動機不是壞了嗎?船怎麽還能夠前進?
我連忙拉着劉三撈說,“走,去駕駛艙看看,我們被那船長給騙了。”
說着我就和劉三撈再一次去了駕駛艙,可是這時候駕駛艙裏面空空如也,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怎麽回事?”一看到這情況,我直接就懵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船上太安靜了?”劉三撈忽然問我。
他這麽一問我才反應過來,船上确實安靜的出奇,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外面的海風“呼呼”的吹着。
我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我跟劉三撈連忙跑到其他船艙裏去看,可是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所有的船艙都是空空如也,無一例外。
這時候我跟劉三撈都有點傻了,要知道一整船好幾百的人,怎麽可能就這樣消失掉?
我不過睡了一會而已,感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上次在磨子村那一村子的人消失掉我就覺得夠奇怪了,可是那畢竟是陸地上,這在茫茫大海之中,一整船的人怎麽可能就這樣消失掉?難道他們集體跳海了?
我跟劉三撈最後跑到甲闆上去看了,海裏看不到誘人的迹象,也沒有浮屍什麽的,一整船好幾百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最離譜的是,陳皮他們也消失了。
這一點是最讓我難以理解的,要說其他人消失了我還能接受,可是陳皮他們,不應該消失吧?除非他們自願把我和劉三撈給扔下,不然我覺得他們完全不應該就這樣消失掉。
我跟劉三撈還是不死心,又徹底搜查了一下所有的船艙,依然沒有發現一個人,屍體也沒有。
最後我跟劉三撈再一次來到了甲闆上,這時候天已經亮了。
我站在甲闆上向着前方的島嶼眺望了一番,隐約間能看到島上有人,難道他們都跑到那座島上去了?我跟劉三撈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到前面那座島上去看看,這件事要是搞不清楚,絕對能把人給憋瘋了。
想想一整條船上的人,我睡了一覺起來就全都消失了。這換了誰也不能接受啊?
我跟劉三撈把綁在大船上的橡皮艇放下去一隻,然後我倆都跳到了橡皮艇上面,劃着橡皮艇向那島嶼劃去。
這點距離看起來似乎不遠,但我和劉三撈劃着橡皮艇過來卻是花了好半天的時間,加上我們兩人都沒有劃過船,不太會搞,廢了老大的勁才終于上了岸。
我和劉三撈把橡皮艇也拖到了岸上,這玩意可不能讓海浪給沖走,不然我們兩個人就回不到那大船上去了。
之前在船上的時候我和劉三撈都隐隐約約看到這島上有人,可是現在一上這島來,卻是一個人都看不到了。
不過海岸的沙灘上有很多的腳印。我琢磨着船上的人有可能真的都跑這島上來了,隻是不知道他們爲什麽偏偏把我和劉三撈給扔在了船上?
我跟劉三撈兩個人跟着那些腳印一路向島上走去。
穿過沙灘之後就是樹林了,樹林後面則是茫茫大山。
這個島到底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們就這樣貿然進山的話,很有可能會迷路。
進了樹林之後那些腳印也看不到了,樹林裏面草木非常茂盛,幾乎遮天蔽日,這樣的原始森林裏面,誰也不知道有什麽?萬一遇上什麽毒蟲猛獸之類的。我跟劉三撈估計也要翹辮子。
後來我覺得這樣下去不妥,所以又跟劉三撈走了回去,再一次來到了沙灘上。
我們兩人坐在沙灘邊的一塊石頭上抽了根煙,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猛烈的太陽曬得岸上的沙子都有些燙腳。
我跟劉三撈這會也有些餓了,可惜從大船上下來的時候我們沒有帶食物,也沒有帶水。
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食物和水源直接關系着人的性命。
無奈我和劉三撈隻好又劃着橡皮艇回到了大船上,吃飽喝足之後又帶了些食物和水,還有一些能用得上的工具。比如手電砍刀之類的。
準備充足,我和劉三撈又在大船上度過了漫長的一夜,然後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倆就劃着載滿東西的橡皮艇再一次去了那島上。低他巨技。
上岸之後我和劉三撈都不耽擱。把橡皮艇拖到了沙灘上,然後我們各自帶了些水和食物,一人拎了一把砍刀就向着那林子裏走去。
這一次我們直接穿過了林子,遇到草木太過茂密的地方,就拿砍刀砍掉前面的阻礙,然後繼續前行。
很快我和劉三撈上了山,一直爬到了山頂上。
我們找了一塊較爲空曠的地方去看之前的沙灘,那艘橡皮艇依舊靜靜的躺在沙灘上,遠處海中的大船我們也能看到,這讓我和劉三撈放心了不少。
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後,我和劉三撈就繼續向着大山裏面進發了,一路上我們時不時會看到有人留下的足迹,這說明我和劉三撈走的路線是對的,最起碼那些人确實進了山,隻是不知道他們進山到底幹嘛去了?
我跟劉三撈兩個人深入山區幾十裏,連個人影也沒看到,不過好在也沒有遇上什麽毒蛇猛獸之類的。
不對,想到這裏我忽然感覺有點奇怪,就問劉三撈,“你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這山林裏面我們走了幾十裏地,竟然連一個動物都沒有看到,這似乎不應該吧?”
被我這麽一提醒劉三撈也有些變了顔色,這山林裏面照正常情況來說,肯定會有動物存在的,尤其是這種罕無人迹的荒島,更應該有很多野生動物或者猛獸之類的才對,可是到現在爲止,我們一隻動物都沒見過,甚至連鳥都沒有,這很明顯不對勁。
劉三撈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忽然催促說,“我們趕快離開這裏,這島上沒有活物,我估計是有什麽東西,現在白天沒事,也許到了晚上,我們就有麻煩了。”
聽劉三撈這麽一說,我也有些害怕了,于是我們兩個人連忙原路返回。
既然這島上沒有活物,那想一想肯定是有活物不能生存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跟劉三撈說的這島上有什麽東西,因爲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了,最起碼在這島上我沒有看出來其他無法讓任何動物生存的因素。
這種沒有任何活物,死一般的感覺,确實讓人有些心慌。
我跟劉三撈深入山區還是有些遠了,雖然我們拼了命的加快速度原路返回,但天還是很快就黑了。
這天一黑下來,我就感覺那林子裏的樹木仿佛都活了一樣,如同狩獵者一樣在注視着我跟劉三撈。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心理作用,總之我非常恐懼,不過好在我跟劉三撈立馬就跑出了林子,來到了沙灘上。
這時候天剛剛黑下來,跑出林子之後我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隻是那一眼,我直接就被吓得一個踉跄坐在了地上。
你無法想象,我看到了什麽?
那林子裏的樹木,所有的樹枝竟然都變成了觸手一般的東西,看樣子既靈活又柔軟,而且那些大樹,上面竟然都長出了奇怪的腦袋,你說是蛇也不像,總之我感覺整片樹林都仿佛活了過來一樣,變成了奇怪的生物。
我跟劉三撈連忙拼了命的跑,很快跑到了海邊的橡皮艇那裏,然後我倆推着橡皮艇就向海裏跑去。
這個過程中我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山林,那一整片的山脈仿佛都活過來了一樣,山上的樹木全都如同波浪一樣在起伏着,但奇怪的是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就在我收回視線的那一瞬間,我忽然發現我後面不遠處的沙灘上,矗立着一個東西,看身形有點像人,但看腦袋,又有點像蛇。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那東西什麽時候出現的,總之看了一眼,我就被吓懵了,都忘了去推橡皮艇,結果劉三撈還在推着橡皮艇往前跑,我一下子落了個空,直接一個狗吃屎趴在了沙灘上。
這下我終于反應了過來,連忙爬起來追上去繼續推着橡皮艇和劉三撈一起向海裏沖去,我也不敢回頭去看剛才那東西了。
就在我和劉三撈将要把橡皮艇推進海裏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身後有個黑影閃了一下,不過我沒有聽到聲音。
于是我下意識的轉頭朝後面看了一眼,那一眼看的我差點暈死過去。
之前我看到的那個東西,竟然已經出現在了我身後,而且跟我近在咫尺,一個人形的東西,但是它那張臉,分明是一張蛇臉,眼睛狹小而又細長,臉上甚至還有鱗片。
關鍵是就這麽一個東西,它竟然還穿着衣服,而且腦袋被一個連衣帽子裹在裏面,不知道有沒有頭發?
我的嘴巴已經長成了O型,但還是保持着向前跑的動作,手也依舊推着那橡皮艇,這時候橡皮艇終于被推到了海裏。
一下子橡皮艇輕了很多,而我又沒有反應過來,所以一個不小心直接就撲到了橡皮艇裏面。
倒是劉三撈依舊在水裏推着橡皮艇和橡皮艇上的我前進。
反應過來之後我連忙拿起船槳開始劃橡皮艇,很快橡皮艇就漸漸的深入了海裏,劉三撈也爬了上來,和我一起劃着橡皮艇向着大船劃去。
直到遠離了沙灘,我才敢再一次回頭向着沙灘上看一眼,這時候沙灘上竟然矗立着密密麻麻麻的幾十個我剛才看到過的那樣的人影,我一看直接頭皮都炸起來了。
幸虧我們跑得快,不然這會要是還在沙灘上,我估計吓都能把人吓死。
我不知道剛才看到的那是什麽玩意,但感覺,非常邪乎。
我跟劉三撈就這樣賣力地劃着橡皮艇,天已經完全黑了,這時候還沒有月亮,所以四周非常黑,就連海水,也變得漆黑如墨,仿佛是墨水一般。
再看看前方不遠處的大船,這時候也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影矗立在海面上,看得人心裏發慌。
我跟劉三撈很快把橡皮艇劃到了大船下面,我都冒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是被吓得還是累的。
終于我和劉三撈爬上了大船,那橡皮艇被我們用繩子拴在了大船上,至于橡皮艇上面的食物和水源,則是被我和劉三撈再次搬到了大船上面。
現在這船上就我和劉三撈兩個人,而且船開不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等到救援的船隻,也許幾天,也許幾個月,甚至幾年都有可能,所以我們現在必須節約食物和水。
夜色下的大船就仿佛一個漂浮在海上的龐然大物,除了我和劉三撈,這艘巨大的客輪上面就再也沒有了任何人。
空曠,孤寂,伴随着黑暗的到來,一**席卷了這艘巨大客輪裏面的兩個人,我和劉三撈。
那種感覺,就仿佛我們被扔在了世界的角落,徹底遺棄。
曾經我厭倦了喧鬧的城市,讨厭擁擠的大街,但是現在,我多麽希望這艘客輪裏面人滿爲患,即使擁擠到挪不開步子的地步,我也會感覺滿心歡喜。
可是,客輪裏的人終究不見了,隻剩下我和劉三撈。
還好,劉三撈跟我在一起,而不是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從口袋裏摸索着掏出來一支香煙,向着劉三撈遞了過去,他伸手接了,可是我的手卻僵在了半空。
它不是劉三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