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并沒有在意,可是随着那幾艘大船離我們的船越來越近,而且那種奇怪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我終于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
船上的人這時候已經炸開了鍋,整個亂作了一團。催着讓趕快開船之類的。
我看情況有些不妙,連忙就從船艙頂上跑了下去。
等我來到駕駛艙的時候,船長已經在指揮着駕駛員開船了,陳皮和阿澈他們也在,不過看樣子并沒有阻止。
這種情況我也不好意思去阻止了,畢竟關乎一整船幾百個人的性命,這玩意誰也不敢開玩笑。
船上的工作人員都在極力安撫船上的乘客,說船将會馬上開離這裏,遠離鬼船之類的,那些乘客才終于漸漸安靜了下來。
對于鬼船這玩意我還是非常好奇,所以我再一次來到了甲闆上。就盯着那幾艘隐藏在濃霧之中,離我們越來越近的大船。
這時候恰巧劉三撈也過來了,跟我一并排站着看那幾艘所謂的鬼船。
我給劉三撈遞了支煙,然後親手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支,抽着煙我就問劉三撈,“你以前有沒有經曆過鬼船的事情?這玩意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劉三撈凝望着遠處那幾艘巨大的船隻說,“我以前很少坐船,所以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事情。不過我聽過有關于鬼船的傳說,而且,前面這幾艘大船,我從它們上面感覺到了一種很特别的氣息。那是陰氣夾雜着死氣,還有一種非常古老的氣息在裏面。”
“這麽說我們真的遇到鬼船了?”我連忙問劉三撈。
“應該是。”劉三撈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船已經開了起來,正掉轉航線向着另一邊駛去,因爲那幾艘所謂的鬼船,就在航向的正前方,所以必須掉轉航線繞過去。
船身開始搖晃,一開始我以爲隻是因爲掉轉方向而使得船身不穩。所以才如此搖晃了起來,不過感覺了一會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因爲如果是船調轉方向傳來的搖晃。那應該是向着一個方向傾斜,而且搖晃也肯定不會帶着震動,可是這時候我明顯感覺船身在震動。
“怎麽回事?”我連忙自顧自的問了一句。
劉三撈顯然也感覺到了。他把頭伸到甲闆上的護欄外邊,朝船底下的海裏看了看,然後回頭看了我一眼,“海裏好像有東西。”
我一聽連忙同樣向着海裏看了一下,隻見下面的海水之中,真的有很多黑影在水裏浮浮沉沉的,放眼望去直接是一大片。
看到這裏我頓時一驚,“是不是水鬼?”
“不知道。”劉三撈搖了搖頭說,“我們下去看看,船上的雷達應該能檢測到。”
說着我和劉三撈就再一次來到了駕駛艙,這時候裏面的駕駛員和其他工作人員都已經被吓傻了,一個個嘴裏叫着“完了,我們要死了”之類的話。
再看看那船長,這時候也是一臉的慘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怎麽回事?”看到這情況我不由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哭喪着臉指了指雷達說,“船周圍全都是水鬼,現在船已經開不動了,我們都會葬身在這裏。”
說着那工作人員直接都哭了起來。
“你他娘的哭個屁,頭割了也就碗口大一個疤,給老子繼續開足馬力前進。”那船長忽然跳起來罵了一句。
被船長一罵那幾個人又各自忙活起來了,開始操作駕駛設備,加大馬力,可是看樣子船還是開不起來。
我看了看那雷達上面密密麻麻的黑點,下意識的就問那個船長,“這水鬼到底是什麽東西?是水裏的一種生物還是……?”
那船長顯然知道我想問什麽,一擺手打斷我的話,然後咬了咬牙說,“水鬼不是什麽水裏的生物,那是所有葬身在海裏之人死去之後不甘的怨靈,它們會把活人或者船隻拖進海裏,與它們一同葬進這茫茫大海之中。”低斤巨血。
我也不知道船長說的是真的假的,總之看劉三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也就沒有再多問。
看船長他們在拼了命的開船,我和劉三撈隻好又來到了外面,這時候甲闆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因爲那幾艘巨大的鬼船離我們已經很近了,其他人基本都已經吓得鑽到船艙裏去了。
我看了看站在甲闆上一臉沉重的陳皮和臉慘白的阿澈跟姬微,這種情況沒有人不害怕的。
那幾艘鬼船已經能夠看清楚了,是那種古代的船隻,非常的破舊,而且船上挂着不少骷髅頭,就連船帆上面畫的也是骷髅頭,不過船上看不到一個人影。
那種奇怪的聲音就是從那幾艘鬼船上面傳來的,這時候就算你不去仔細聽,那種聲音都會鑽進你的耳朵裏,我覺得那應該是鬼話,根本聽不清楚,而且聽一會人就感覺心煩意亂,情緒也莫名的暴躁了起來。
劉三撈連忙叮囑我們一句,“不要看那幾艘船,也不要聽那種聲音。”
說着劉三撈就把耳朵捂住,并且轉過了身。
我也同樣捂住了耳朵,可是剛剛收回視線,準備轉過身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前面綁在甲闆護欄上的一根繩索上面,竟然爬上來一個東西。
那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有點像人的樣子,不過頭發非常稀少,如同枯草一樣就那麽幾根,而且這東西臉上特别醜,就跟猴子一樣,牙齒還是外露的,長着獠牙,身上穿的衣服就如同挂了幾片破布一樣,隻能遮住爲數不多的身體。
裸露在外的皮膚滿是皺褶,不過卻被海水泡的有些發白,而且這東西的手腳指甲都很長,我甚至覺得可以用爪子來形容。
我想着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水鬼了。
猛的一下看這東西,我有點被吓呆了,所以一時之間忘了轉身,其實這種情況也不能轉身了。
直到那東西爬上甲闆,我才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連忙拔出手槍就是一個點射,正好命中這鬼東西,被我一槍擊的翻飛了出去,再一次掉進了海裏。
突如其來的槍聲把其他人都給下了一跳,劉三撈跟陳皮他們轉過頭來就準備問我怎麽回事?
不過不等他們開口,又是一隻剛才那樣的鬼東西爬了上來,劉三撈跟陳皮他們看到就全明白了。
我再次一個點射把那東西打了下去,然後我們幾個人飛快的進了船艙,因爲我看到已經有更多的那種東西爬了上來。
這時候我們都有點手足無措了,因爲那東西的數量,我們之前都在雷達上面看到過,别說就我們拿的這幾把手槍,就算一人拎一把六管加特林,那也不夠用的。
鬼船已經到了我們跟前,跟這艘船就差了那麽十米不到的距離,一下子我感覺甲闆上都黑了,被那幾艘鬼船的陰影給籠罩了。
船上的人已經吓瘋了,加上那些鬼東西都已經爬到了甲闆上,當然有的人也看到了。
人群這麽一騷亂起來,就完全控制不住了,眼看着沒辦法了,阿澈隻好拿槍在船艙裏開了兩槍,然後大喊了一句,“誰他媽再吵,直接扔海裏去。”
這句話果然管用,當然主要原因是阿澈手裏拿着槍,**曾經說槍杆子裏出政權,這句話到現在似乎同樣都實用。
船艙裏的人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我們幾個人連忙再一次跑去了駕駛艙,詢問了一下情況,可是這邊依然沒有半點反應,他們說船根本開不起來,被水鬼拖住了。
我們幾個人一聽都急得直跺腳,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外面的甲闆上密密麻麻的已經爬滿了水鬼,有的甚至都已經向着船艙爬了過來,船艙裏的人已經快被吓瘋了,阿澈之前的震懾也沒了作用。
就在所有人都手足無措的時候,船艙裏忽然傳來一聲嬰兒的憨笑聲,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我們所有人都聽到了。
甲闆上的水鬼在聽到這一聲嬰兒的憨笑聲之後,幾乎如同潮水一樣退了開去,轉眼間甲闆上就空空如也,再也看不到一個水鬼了。
“是魔胎。”
我跟陳皮還有劉三撈幾個人幾乎同時喊了出來,然後我們飛快地沖向了船艙。
剛才那一聲嬰兒的憨笑聲,是從船艙裏傳來的,不過具體位置我們沒有聽出來。
沖進船艙之後我們幾個人連忙分頭在船艙裏搜索了起來,并且封了船艙不讓任何人出入。
不過最後我們依然沒有找到蕭晴,說來也奇怪,剛才她肯定就在這船艙裏的,但這一轉眼的時間,卻仿佛蒸發了一樣。
最後沒辦法,我們幾個人隻好離開了船艙,再一次來到了甲闆上。
這時候那幾艘巨大的鬼船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水鬼也消失了,就連海上的霧都散去了。
這一切,歸根結底,我覺得應該是那魔胎,一個聲音,竟然吓跑了所有的水鬼,甚至連鬼船都消失了,這東西到底有多恐怖?
我無法想象。
我忽然覺得,關于魔胎這東西,我以前聽到的傳聞,也許并不是誇大其詞。
很快船又開了起來,向着目的地駛去,這時候我們也不敢讓船長繼續停船了,畢竟這海上,出點變故我們都應付不來,而且也怕再遇上剛才那種情況,我們搞不好會葬身海底不說,害了船上這好幾百人那就是大罪過了。
轉眼已經到了後半夜,看危險已經過去了,我們幾個人就在船艙裏眯了一會,誰知就這功夫,竟然出事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忽然被一陣尖銳的叫聲給驚醒了過來,我連忙爬起來一聽,那聲音是從餐廳那邊傳來的。
來不及想太多,我連忙就跑了過去。
來到餐廳的時候我發現餐廳已經圍了很多人。陳皮他們也趕了過來。
我連忙擠進人群裏看了一下,隻見餐廳的角落裏擺着一具屍體,死者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的胸口有個拳頭大的窟窿,鮮血流了一地,他穿的那件白襯衫更是完全被鮮血染紅了。
一看這場面我和陳皮他們都已經清楚了,我猜的果然沒錯,這家夥每天都需要活人的心髒。
船上的警務人員很快就封鎖了現場,開始仔細的勘察。
我跟陳皮他們當然也現場在尋找線索,這人的死因其他人不知道,不過我們最清楚不過了。要是能找到兇手,那也就意味着找到了魔胎。
在這種情況下殺人并且掏心,肯定是做的非常匆忙,所以不可能沒有任何線索,我們隻要仔細檢查現場和死者的屍體,我覺得肯定會發現點什麽?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我們竟然什麽都沒有發現,除了腳印似乎就沒有任何線索了。
可是。這餐廳裏那麽多的腳印,鬼知道那個是兇手的。
最後也沒發現什麽,隻好讓警務人員把屍體擡到了船的底艙,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劉三撈也跟了下去。
我不知道劉三撈跟下去要幹嘛,所以也就跟着下去了。
看那幾個警務人員把屍體擺在一個儲存室裏面之後,劉三撈就讓他們出去了,隻留下我和他兩個人。
我問劉三撈,“你還要幹嘛?難不成發現了什麽?”
劉三撈對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小聲說,“我有一門法術。可以從死者的眼睛裏面看到他臨死前看到之人的樣子,也就是說我可以看到兇手的樣子,不過這事不能讓外人知道,不然兇手很有可能會換一張臉。到時候就沒法找了。”
聽劉三撈這麽說我頓時好奇了起來,這麽神奇的法術,如果用來破案,那簡直是事半功倍啊!
劉三撈也不再多說,當即捏了幾個手印,然後念動咒語,拿出一道符咒在眼睛上一抹,随即就瞪着眼睛向那死者的雙眼看了過去。
看了約摸有十幾秒鍾,劉三撈才收回了眼神,然後揉了揉眼睛說,“可以了。”
我一聽連忙問他,“你知道兇手的樣子了嗎?”
劉三撈點了點頭,然後就說先出去。
我跟劉三撈來到上面之後當即就找了陳皮他們,讓他們跟我和劉三撈一起去找那個兇手。
因爲兇手的樣子隻有劉三撈一個人知道,所以我們隻能跟着他東看看西看看,完全不知道看什麽,倒是劉三撈看得很仔細,一個人一個人的慢慢看。
我們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最後看到船艙二層的甲闆上時,劉三撈忽然盯着一個人不動了。
我順着他的眼神看了過去,隻見那是一個長相很斯文的男人,戴着金絲邊框的眼鏡,穿着得體的西裝,手裏還拎着一個類似公文包一樣的黑皮包,看樣子應該不是遊客,估計是出差到另一個地方談生意的人,因爲遊客很少有人穿這麽正規的衣服,想想誰會西裝革履的去旅遊呢?
不過我左看右看,這個斯文的男人怎麽也不像是能夠把人心髒掏出來的人啊?難道他是魔鬼的寄身?
我已經下意識的把手摁在了腰間的手槍上面,做好了随時拔槍的準備。低斤鳥巴。
這時候,那斯文男人也看到了我們,轉頭沖我們幾個人笑了笑,然後猛他地一縱身,竟然跳進了海裏。
我們幾個人連忙沖了上去,站在護欄邊向下張望,那斯文男人就仿佛炮彈一樣沖入了海裏,濺起了些許浪花,不過很快就沒有了任何痕迹。
這麽大的船上,一個人跳入茫茫大海,感覺就像一顆石子頭投進河裏一樣,幾乎翻不起什麽風浪。
甲闆上的那些遊客都被剛才的事情吓呆了,過了好幾秒鍾才有人開始呼喊,“有人跳海了……”
很快船上的工作人員就下海進行打撈,陳皮也跟着下去了,可是就這一會會的功夫,那人卻消失在了海裏,别說找到人,連屍體都沒有打撈上來。
最後無奈,隻好繼續開船前行。
我們幾個人臉都有點難看,因爲到現在爲止,我們依然捕捉不到對方的蹤影,就算偶爾有一點線索,也很快就斷了。
我們還在糾結如何才能把魔胎給找出來,卻渾然沒有發現,船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航線。
傍晚時分,我繼續站在甲闆上眺望,落日的餘晖鋪灑在海平線上,仿佛在遠方拉起了一條金的邊界線,周圍的海水都鍍上了一層金的霞光,那一瞬間,我感覺船隻仿佛要駛入天堂。
我從來沒有在海上看過夕陽,我發誓,這是我目前爲止看過的最美的景。
那種景美到什麽程度?
你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面向着将要墜入海平線的夕陽,腦海之中,一片琉璃……
那一瞬間,我感覺船上的人仿佛都消失了,隻剩下我,就連船上的喧嚣聲也在一瞬間悄然而逝,了無聲息。
我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隻見之前甲闆上的人,真的消失了,就在我一閉眼,又一睜眼的功夫,他們消失得一幹二淨,仿佛人間蒸發。
不過這時候甲闆上并不是真的隻有我一個人,就在我的前面,甲闆的護欄邊上,站着一個窈窕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薄如蟬翼的白輕紗長裙,背對着我,面向着夕陽。
落日的餘晖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霞光鋪灑在她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那麽神聖而又美麗,讓人生不起任何邪惡的念頭。
即使這麽一個簡單的背影,依然讓我癡迷、陶醉……
我忍不住輕歎,“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這一刻,我竟然迫切的希望看到她的臉。
她果然慢慢地轉過身來了,我能感覺到,我的心在顫動。
終于,我看到了她的臉,那張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小薇的臉。
“蕭晴。”我喉結滾動,想要喊出這句話,可是我的嗓子忽然間發不出聲音,這三個字隻在我喉嚨裏轉動。
我想要伸手去拔腰間的手槍,可是身體卻仿佛灌滿了鉛一樣,僵硬的無法動彈。
蕭晴慢慢地向我走了過來,她的笑容,如同兩年前小薇的笑容一樣的燦爛。
“你看過泰坦尼克号嗎?”她紅唇輕啓,發出柔和的聲音問我。
我想回答,可是卻奈何發不出聲音。
“你知道我爲什麽到現在還披着這張皮嗎?因爲它是從你最愛的人身上剝下來的,可惜,就算我披上這張皮,我也終究不是她。”蕭晴依舊自顧自地說着。
我的眼角在抽動,我想說把小薇的皮還給我,可是我說不出話,隻能用憤怒的眼神瞪着她。
“既然你想要這張皮,那麽,還給你。”蕭晴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說着她把雙手伸到了脖子後面,慢慢的把小薇的那張皮剝了下來。
我以爲自己會再一次看到一張鮮血淋漓,甚至血肉模糊的面孔,可是我失算了,在小薇的皮剝去之後,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絕美的容顔。
如同羊脂玉一般光滑的皮膚,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蛋,飄飄如柳絮般的身材,她果然不負其名,蕭晴。
我由衷的感歎。
不過有一件事情讓我非常意外,那就是她的肚子,一點都沒有鼓起,她不是懷着魔胎嗎?
“下一次見面,我會讓你看到我們的孩子。”蕭晴在我耳邊輕聲的說着,然後她的身體,變成了透明,眨眼消失在空氣中,仿佛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以爲自己做了個夢,可是搭在甲闆護欄上的那張人皮,卻清楚的提醒着我,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
夕陽已經徹底墜入了海平線,甲闆上依然有不少人。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男人好奇的拿起了搭在護欄上的那張人皮,小薇的皮。
看到這裏我情緒難以抑制的激動了起來,猛地掏出手槍對着他腳下的甲闆開了一槍,那男人被吓得手一揚,手裏的人皮一下子脫手,向着護欄外面的大海輕飄飄的落了下去。
我感覺,那落下去的不是小薇的皮,就好像是小薇一樣。
我一下子沖過去用槍頂住了那個男人的腦袋,這一刻,我真的想殺了他,我想扣動扳機,可是看到這男人一臉無辜和害怕的樣子,我最後還是把槍收了起來,然後猛地縱身跳進了海裏。
海水被烈日曬了一天,并不涼,反而有點淡淡的溫度,可是從那麽高的位置跳下來,那種巨大的沖擊力,還是讓我腦袋空白了一下。
我雖然會遊泳,但是沒有在海裏遊過,而且也從來沒有從這麽高的地方跳入過水中,強烈的沖擊力讓我在第一時間就沒有憋住氣。
被嗆了一下之後,我更加慌亂了起來,仿佛變成了一個不會遊泳的人,在水裏胡亂掙紮着,我想浮出水面,可是身體卻偏偏向着海底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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