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和尚


我連忙快步走出了房間,并且順手關上了房門。

我和劉三撈來到院子外面的時候,唐林還在等我,不過當他看到我的臉時,就驚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沒有告訴唐林他女朋友已經死了的事情。或許讓他有個念想,會更好。

當天晚上劉三撈就帶着我離開了這個小鎮,我們在鎮外坐上了一艘小型船隻,船隻沿着洱海不緊不慢的緩緩向下遊駛去。

我問劉三撈我們要去哪裏?他卻笑而不語,說到了就知道了。

看劉三撈搞的神神秘秘的,我也就沒有多問,轉而問了一下那個屋子裏人臉的事情。

劉三撈說那是對方布下的一個局,用人臉和死去之人的怨念結合那個屋子的特殊性而構成的一個局,很兇,而且很邪異。

那東西的邪異我當然是親身體會過了,至于具體情況。劉三撈沒有說,我也沒有多問。

就這樣在小船上慢慢悠悠的飄了近乎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我們在一處大山腳下停船靠岸,然後劉三撈帶着我直接上了山。

這時候我才知道,這是蒼山。

蒼山是雲嶺山脈南端的主峰,由十九座山峰由北而南組成,北起洱源鄧川,南至下關天生橋。蒼山十九峰,巍峨雄壯,與秀麗的洱海風光形成強烈對照,其峰自北而南依次爲:雲弄、滄浪、五台、蓮花、白雲、鶴雲、三陽、蘭峰、雪人、應樂、觀音、中和、龍泉、玉局、馬龍、聖應、佛頂、馬耳、斜陽。

我跟劉三撈登山而上,約摸上午時分,來到了蒼山十九峰之一的觀音峰,在此山峰的半山腰處,遠遠的我就看到了一座古廟,聳立在茂密的山林之間。顯得極爲醒目。

出于好奇我就問了劉三撈一句,“我們要去那座古廟嗎?”

劉三撈點了點頭,但卻不說話,隻顧着趕路。

很快我們兩人來到了那座古廟門前,我仔細端詳一番。發現這古廟是有些年成了,廟門上的油漆雕刻早已脫落的斑駁不堪,就連那兩扇巨大的木門,也已經是千瘡百孔,刻滿了歲月和風霜的痕迹。

此時廟門禁閉,上方隐約能看到蜘蛛網密布,由此可見,這應該是一座荒廢的古廟。

劉三撈也站在廟門前打量了一番,神情有些感慨。然後他上去對着那廟門敲了三下。

隻聽“咯吱”一聲,廟門竟然自動打開了,上面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不少灰塵,我連忙用手在眼前揮舞,阻止塵土落到我臉上。

劉三撈當先就踏了進去,我猶豫了一下,最後也跟了進去,心想劉三撈可别是大老遠跑這裏來上香的,不然那就蛋疼了。

古廟院落之中還種着幾棵松柏樹,異常的蒼翠。

我跟劉三撈兩個人穿過一處院落,頓時來到了一座大殿。

這大殿一樣的殘破不堪,飽受風霜的痕迹,但是,那種高大和宏偉是透到骨子裏的,來到大殿門口不由得我就感覺到了一種壓迫。

大殿裏面非常的空曠,在大殿的最上方,有一座兩米多高的觀音像,觀音手持楊枝玉淨瓶,一手拿着根柳枝,雕刻得栩栩如生。

在那觀音像的下方,則是擺了一個香案,上面厚厚的一曾香灰混合着塵土,香爐裏面還有燃燒的香燭,青煙徐徐上升,飄滿了整個大殿。

在那香案的前面,竟然還有一個和尚盤膝而坐。

這和尚穿着破舊的僧袍,面向觀音神像,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仿佛雕塑一般。

因爲是背對着我們,所以我也看不到這和尚的臉,隻看到他的頭,很光溜。

劉三撈走上前去給那觀音神像上了香,并且作揖朝拜,我則是趁機跑到那和尚的側面看了看。

這和尚的年紀看起來應該很大了,雖然并無胡須,眉毛也不白,但從他那布滿皺紋的臉,就能夠看得出來。

直到劉三撈上完香,那老和尚自始至終都沒有動彈一下。

我甚至在想,這老和尚是不是已經死了?

就在我想要去驗證自己猜測的時候,老和尚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那種感覺,就好像打開了塵封已久的封印一樣,很是奇怪。

老和尚的眼神異常的深邃,他沒有去看劉三撈,也沒有看我,依舊是平視着前方的觀音像,然後緩緩的開口問了一句,“你這次想問什麽?”

“我想問魔胎的去向。”劉三撈看着老和尚淡淡的說。

“魔胎天注定,隻因滅世劫,尋得,又如何?”

“尋得就可扭轉乾坤,就可拯救蒼生。”劉三撈不卑不吭的說。

老和尚聽完搖頭輕歎,沉默良久才道:“你既然有拯救蒼生之心,那我便指引你一條路,由此向東西方而行,終可尋得。”

我實在聽不懂劉三撈跟老和尚的對話,于是就在大殿裏面自顧自的四下打量了起來。

這大殿裏面真的沒什麽,除了那座觀音神像,似乎就沒有什麽醒目的能夠引起人注意的東西了。

就在我再一次瞄向那觀音神像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不對勁了,那神像的眼睛竟然有鮮紅的液體流了下來。

那是血…;…;

我近乎驚呆了,雖然曾經見過金佛滴淚,但如今看到觀音神像流血,我還是感覺非常不可思議,而且沒來由的一陣恐懼。

這時老和尚跟劉三撈顯然也發現了觀音神像的異常,兩人都是齊齊變色,尤其是老和尚,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淡定,一下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看着觀音神像呐呐自語,“觀音流血,了無慈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阿彌陀佛。”

說到最後老和尚雙手合實,宣了一聲佛法,不過我和劉三撈都聽得糊裏糊塗的,感覺有點沒搞清楚狀況。

老和尚也沒有跟我們解釋,就讓我們離開了。

走出廟門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了一下劉三撈,劉三撈說他也不知道,不過這觀音神像滴血,想來應該不是什麽好兆頭。

本來我跟劉三撈已經走出來了,這時劉三撈好像想到了什麽,忽然大叫了一聲“不好。”然後他又跑了進去。

我被搞的莫名其妙,但還是跟了進去。

等我們再一次來到大殿的時候,老和尚已經和之前一樣盤膝坐了下來,雙手合實仿佛是在打坐,不過我走過去一看,卻發現老和尚閉着的眼睛裏面也有鮮血流了出來。

劉三撈過去探了探老和尚的鼻息,然後搖了搖頭說,“他坐化了。”

坐化的意思我當然懂,其實說白了就是死了。

劉三撈不免有些感歎,說他早應該想到了,之前老和尚說過一句話,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過我跟劉三撈至今未曾明白,老和尚到底爲什麽會死?又是怎麽死的?

總之這東西玄之又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隻覺得應該跟他告訴我們魔胎的去向有關系吧!

後來我跟劉三撈還是離開了,并且我從劉三撈口中得知,原來他以前用來鎮壓小鬼的那個金佛,就是這老和尚送的。

劉三撈感慨說他跟着老和尚也算是有些緣分,不過也就兩面之緣。

當天我跟劉三撈就坐上了去往廣西的火車,因爲老和尚說過,一路向東西而行,就能夠找到魔胎。

這期間我又聯系了一下陳皮和阿澈他們,可是根本聯系不到。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我和劉三撈來到了廣西壯族自治區與北海相鄰的一個漁民小鎮,這個鎮子上的人都是靠打漁爲生,看樣子生活條件還是比較好的,而且這地方緊靠北海碼頭,景色宜人,又是旅遊勝地,所以這地方的居民收收入自然都比較好,就光是每年來旅遊的遊客就能夠給他們帶來不小的财富。

我跟劉三撈在鎮子上找了一家賓館休息,按照老和尚說的方向,如果我們繼續向東西方前行,那接下去就要坐船了,這也就意味着我們需要橫穿北海。低剛丸圾。

我甚至覺得我們這不是在追尋魔胎的足迹,而是在旅遊。

晚上我和劉三撈在樓下吃飯的功夫,聽旁邊一桌客人在談論北海碼頭出現浮屍的事情,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所以就仔細聽了一下。

聽旁邊桌上那幾個人說,這事情似乎就發生在今天,有幾個漁民在北海碼頭這一塊打漁的時候,從海裏撈上來一具屍體,那幾個漁民吓壞了,立刻就報了警,誰知後來警察來了之後,又從碼頭那一塊撈上來好幾具屍體,而且所有的屍體都是被挖去了心髒。

這件事現在在這個小鎮子裏傳的沸沸揚揚,很多人都說這裏應該有販賣人體器官的犯罪組織之類的,但我一聽就知道了,那并不是什麽犯罪組織,而是魔胎應該也在這裏。

我現在似乎得出一個結論,那魔胎所到之處,必定死人,而且死去之人全都被挖走了心髒,這就意味着,魔胎似乎每天都需要用活人的心髒來喂養。

我跟劉三撈草草吃完飯,然後就打着散步的幌子找人帶我們去了北海碼頭。

這碼頭船隻很多,遠遠望去好大一片,不過大多數都是漁船,當然到了這個點漁船上已經沒有人忙活了,船隻都是空着的,隻有不少的遊人在碼頭海岸邁着悠閑的步子吹着海風散步。

我跟劉三撈當然也在其中。

轉了一圈沒什麽發現,我們就準備回去了,不過就在這時候,我忽然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我非常熟悉的人。

顔如玉。

當然這裏所謂的熟悉,隻是那張臉。顔如玉就站在碼頭停泊的一艘船隻上,離的雖然有點遠,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是顔如玉沒錯。

那艘船隻非常大,是一艘客輪。而且看樣子,似乎很快就要起航,開往另一個地方。

我來不及多想,連忙拉了劉三撈一下,然後就向着那艘船跑了過去。

劉三撈當然也看到了,跟着我立馬就沖了過去。

我跟劉三撈沒有船票,當然上不了船,不過我說上去補票,那檢票員就同意了,讓我們上了船,并且讓一個船員帶着我們去補票。

這時候我和劉三撈哪裏還有心情跟着她去浪費時間。我直接掏出一疊鈔票塞給那船員就說讓她去幫我們補票,然後我和劉三撈就向着剛才看到顔如玉的地方跑了過去。

我們跑到了船艙二層的甲闆上,來到了顔如玉剛才待過的地方,可是這裏早已經沒有了她的人影,倒是其他站在上面吹風的人挺多。

我和劉三撈打了個眼色就分頭在甲闆上尋找了起來,可是轉了一圈,我們都沒有見到顔如玉的人影。

劉三撈這時候也不着急了,點了一支煙扶着甲闆上的護欄說,“隻要她在這艘船上就好。不怕找不到。”

我也點了點頭,然後同樣點了一支煙默默的抽了起來。

沒一會那船員上來找到了我和劉三撈,手裏還拿着我給她的錢,說補票需要身份證。不然補不了。

最後沒辦法,我跟劉三撈隻好跟着她去補了兩張船票。

我跟劉三撈拿着船票從補票的地方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檢票口那邊人群有點騷動,于是我和劉三撈就過去看了一下。

好像是兩方人在發生争執,旁邊還圍了很多人,不過很快那些人就一哄而散了,緊接着我也看清楚了檢票口那裏的狀況。隻見陳皮拿槍指着那個檢票員,說了一句什麽,然後陳皮和阿澈幾個人就上船來了,那檢票員則是被吓得愣在原地沒了反應。

當然。同時我看到了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家夥,跟陳皮他們在一起。

我本來想沖過去的,但是劉三撈在後面就住了我的衣領,我回頭看去,隻見他對着我搖了搖頭,意思是讓我别沖動。

這時候我其實并不害怕,就是有一個家夥僞裝成我的樣子混在陳皮他們一起,讓我很不舒服。

我跟劉三撈隐藏在人群裏看着陳皮他們上了船,一直向裏面走去。

看樣子陳皮他們也得知了顔如玉在這條船上,可是他們不知道,有一個鬼就蟄伏在他們身邊。

我跟劉三撈一路尾随着陳皮他們,最後看他們在船艙裏挨個搜查,不過很快,船上的警務人員就阻止了他們,甚至要拘捕他們,但後來阿澈跟那些警務人員進行了協商,并且出事了有關證件,那些警務人員就不再幹涉了。

這時候船也開了,照常起航。

劉三撈跟我使了個眼色說讓我在這裏不要過去,因爲我一過去陳皮他們肯定會認出我來,不過劉三撈相對比較陌生,陳皮他們一時之間當然不會發現。

我看到劉三撈捏了一道符咒出來,然後徑直就向着那個跟我一模一樣的家夥走了過去。

那家夥還在裝模作樣進行搜查,就連劉三撈走到了他身邊他也沒在意。

這時劉三撈忽然擡起了手,我看到他嘴唇觸動了幾下,似乎念了什麽咒語,然後一下子就把手中的符咒蓋在了那個跟我一模一樣的家夥天靈上。

緊接着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那個跟我一模一樣的家夥,竟然被劉三撈手中的符咒拍的一下子躺在了地上,然後身體抽了幾下,身上竟然升騰起一股子的黑氣。

等到黑氣過後,那家夥哪裏還有我的樣子,直接就變成了一具幹屍。

周圍的遊客看到這情況全都尖叫着跑了出去,一時之間整個船艙都空了出來,隻剩下我和劉三撈,還有陳皮他們幾個。

陳皮跟阿澈離得劉三撈不遠,看到這情況他們立刻就拔出手槍就瞄準了劉三撈的腦袋,看樣子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連忙站了起來,然後擺擺手說,“别慌,自己人。”

陳皮看了看我之後似乎明白了,把槍收了起來,倒是阿澈,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瞪着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幹屍了,問了一句,“這是怎麽回事?”

我過去踢了一腳地上的那具幹屍說,“這家夥是假的,混在你們一起好幾天了。”

說着我仔細看了一下地上的那具幹屍,這分明就是我在那個屋子裏發現的那具屍體,後來它忽然間消失了,沒想到竟然變成了我的樣子,真是夠奇妙的。

我直接把那具幹屍拎起來扔到了外面的海裏,然後拍了拍手看着陳皮他們說,“好了,這事情解決了,剩下就是魔胎的事了,我之前在岸上看到了船上的顔如玉,她一定還在船上。”

“你看到了?”一聽這話陳皮跟呵澈,還有姬微都顯得很詫異。

“不錯。”我點了點頭說,“我看到了,不過我們上來找了一番,卻沒有找到。”

“那再找一遍,我們分頭行動,仔細搜查一下。”陳皮說着就分配了一下各自搜查的地段。

我們幾個人很快就分開了,我搜的是船艙二層遊客的房間,所有房間全都搜了一遍,不過仍然一無所獲。

我相信隻要讓我看到那張臉,我絕對能認出來,可惜搜了一圈也沒有見到。

最後我們又回到了船艙,彼此詢問了一下,沒有人看到顔如玉,也許她潛藏的太好了,我們誰也沒有找出來。

最後我想了一個辦法,我說魔胎應該每天都要吞噬活人的心髒,如果我們讓船在海中停泊幾天,到時候它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陳皮他們都覺得我這個方法可行,于是就讓阿澈去跟船長交涉了。

這說白了其實就是拿船上的人做誘餌,如果魔胎真的每天都需要用活人的心髒來喂養,那麽他們自然會對船上的人下手,到時候我們就能找到她。低斤聖号。

雖然有點殘忍,但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這要好過讓他們到了下一個目的地之後害死更多的人。

商議好之後我們幾個人去食堂吃了點飯,阿澈要了很多海鮮,都是新鮮捕捉的,有很多我甚至都沒見過,也叫不出名字,總之美味至極。

我也是第一次坐船,在甘肅那個山多水少的地方,幾乎就沒有船這種交通工具,所以忽然坐上這麽大的客輪,我還是感覺非常新鮮的。

至于前兩天跟劉三撈坐的那小船,跟這自然就沒法比了。

船在海上航行了好幾個小時,這時候放眼望去,四面已經都是海了,船也慢慢停了下來。

其他人當然不知道船爲什麽停下來,不過我們卻是最清楚不過。

很快船上的遊客就開始詢問情況,船上的工作人員也都開始按照事先想好的說辭來搪塞遊客,比如說船需要停泊一段時間,檢修故障之類的,總之一開始也沒有人說什麽,最多就是抱怨幾句。

不過随着時間的流逝,很多人就開始耐不住性子了,畢竟這船上并不是所有的乘客都是遊客,也有一些人是乘船去另一個地方辦事的,所以漸漸的船上的人就開始不好控制了。

我之前最擔憂的其實就是這個,現在看到這種情況果然發生了,我還是感覺有點頭大,就問陳皮和阿澈他們該怎麽辦?

阿澈笑了笑說這個不礙事,到時候他自有辦法,至于具體是什麽辦法,阿澈也沒有說。

很快我們五個人就分散了開來,在船上各自選了一塊區域小心地留意。

現在是晚上,船隻又不前進,所以船很平穩,船上的人很多也都已經睡了。

我選擇的區域是船艙頂層這一塊,因爲我喜歡比較高的位置,這樣看得比較遠。

我靠在甲闆的護欄上點了一支煙,一邊抽着,一邊眺望着遠方漆黑的大海。

本來巨大的船隻,跟這一望無際的大海相比,就顯得非常渺小了,當然在這種時候你會覺得自己更加渺小。

正當我欣賞着海上的夜景,抽着煙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奇怪的風聲,不對,聽着又不像風聲,這種聲音很奇怪,就好像很多人都在你耳邊說話,聲音非常嘈雜,但是你卻一句都聽不清楚。

一開始這種聲音隻是隐隐約約的響起,可是聽了一會,我就感覺好像越來越清晰了。

緊接着海上竟然起了霧。

我知道海上起霧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但一般好像都是早上或者下午會起霧,像這種大晚上的海上起霧的事情,還真是少見。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船上的人已經沸騰了起來,就連那些船上的工作人員也都慌了神,說是遇到了什麽鬼船了。

關于鬼船的事情我倒是聽過不少,不過我其實并不怎麽相信這玩意,可能是沒有在海上生活過的緣故吧,我總感覺海上應該是美好的,不會有鬼船這麽一說。

所以看其他人都慌了神,我卻是一點都不擔心,依舊靠在甲闆的護欄上抽着我的煙。

不過就在我轉身把煙頭彈進海裏的功夫,我忽然發現遠處的海面上隐隐約約出現了好幾個巨大的黑影,并且慢慢的向我們靠了過來。

因爲海上有霧的緣故,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感覺,那應該是幾艘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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