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之後我就離開了房間,并且詢問了一下旅店老闆陳皮他們是什麽時候走的?
可是這旅店老闆根本不知道,看樣子陳皮他們走的時候也沒有退房。
離開小旅館之後我多少有點茫然,現在找不到陳皮他們不說,關鍵是這張臉。我換了一張臉,他們肯定不認識我了,也不可能相信我。
所以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解決這張臉的問題,我該怎麽把這張臉弄下來?
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走着,一邊走一邊想着辦法,也沒有去理會那些人異樣的眼神。
這時侯警笛聲又開始嘶鳴了起來。
因爲鎮子不大,所以警笛聲一響起來,幾乎什麽地方都能聽到。
很快好幾輛警車就從我身邊呼嘯而過,還有不少人尾随着警車去看熱鬧了。
我也跟着人群走了過去,因爲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鎮子上如果出了命案,絕對跟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有一定的聯系。
很快我尾随着人群來到了小鎮後面的一塊田地。這時那田地邊緣的一塊地方已經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線,很多人都圍在警戒線外面不知道在看什麽。
我擠進人群向着裏面看去,隻見被警戒線圍起來的那一塊田地,中間被人挖開了一個大坑,一具具屍體都被人從坑裏面擡了出來。
當我看到那些被擡出來的屍體時,我終于知道我來對了。
因爲那些所有被擡出來的屍體,全都沒有臉。
我知道那些屍體的臉在哪裏?估計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他們的臉,就在那個屋子裏。
而且其中有一具屍體的臉,就在我臉上。
還有,這些屍體胸口都有一個窟窿,我猜測他們是被挖了心髒,這也就意味着,魔胎确實在這裏出現過。
他們挖了這些人的心髒來喂養魔胎。而且割了這些人的臉,粘在了那個屋子的吊頂上,至于那些臉爲什的會動?并且有一張臉長在了我的臉上,我一無所知。
不過現在我知道了,這是魔鬼的傑作。
那個大坑裏面足足擡出來四五十具屍體。幾乎擺滿了田地。
屍體大多數都已經腐爛了,有的身上甚至能看到觸動的蛆蟲,尤其是那些屍體的臉,因爲被割了臉的緣故,面部看起來整個就是一塊爛肉。
腐臭味幾乎充斥了這裏所有的空氣,處理屍體的那些警察,都已經吐了一地。
就連周圍看熱鬧的那些人,很多也都已經吐了,有的甚至不敢再去看那種殘忍的場面。紛紛離開。
我看了一會也走了,因爲我知道這裏已經沒有什麽我要找的線索了,現在重點我覺得還是應該放在那座院子上面,因爲那個屋子裏既然被那麽精心的布置過,并且有非常奇異之處,我覺得那裏應該有我們所沒有發現的線索。
我一邊思索一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覺,我竟然又來到了那家叫做友誼賓館的小旅館門口。
我擡頭看了看那不算太大的招牌,尋思着要不要住進去觀察一下後面的那座宅院?
就在猶豫的功夫,我忽然有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而且那種感覺很強烈。
下意識的我轉身朝後面望了一眼,在巷子的拐角處,有一張臉快速的縮了回去。
因爲隻是匆匆一眼,所以我并沒有看清楚那人的臉,但感覺應該是個男人。
我現在的樣子,估計以前認識我的人,肯定認不出我了,那麽這跟蹤我的人,我覺得很有可能跟我這張臉以前的主人有關。
我沒有理會,直接走進了這家小旅館,而且我專門要了昨天死了人的那間房。
大福顯然已經認不出我了,聽到我要那間房,他不由得面露難色,不過當我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終究還是答應了。
錢這個東西雖然不是萬能的,但不是有那麽一句古話嗎?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是人。
我很順利的住進了那個房間,不過我沒有一直去盯着那個院子看,畢竟現在是白天,看也看不出什麽,于是我索性睡了一覺。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出去随便吃了點飯,并且帶了點夜宵,然後就回來了。
回到房間之後我關好房門,剛剛把宵夜放在桌子上,就看到床上多了一樣東西,那好像是一條女人的絲襪。
我非常好奇地走過去拎起來看了看,那的确是一條絲襪,不過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
我可以确定下午我在這個房間裏睡覺的時候,床上并沒有這條絲襪,而且這個房間自從死了那個人以後,就沒有住過人,所以更不可能有女人的絲襪,那麽這東西到底哪來的?
正當我暗自捉摸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很輕。
我一聽不由得把匕首抽了出來,反握在了手裏,然後慢慢的湊了過去。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這種小旅館,門上是沒有防盜門眼的,所以無奈,我隻好打開了房門,然後側身斜在了一邊,并且做好了手裏的匕首随時揮出去的準備。
這時候門緩緩的被推開了,然後我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把腦袋探了進來,這人的年齡看起來應該和我差不多。
年輕人一下子就看到了我,然後她臉上的表情非常的怪異和誇張,張大着嘴,瞪着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似乎想說什麽,但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我隻能看到他的喉結在滾動。
看到這裏我直接一把抓了了那年輕人肩膀上的衣服,然後把他扯了進來,同時手中的匕首一下子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年輕人被吓壞了,滿臉透着恐懼和央求的看着我,但卻不敢說話,他生怕自己一張嘴,我手中的匕首就劃開他的喉嚨。
“爲什麽跟蹤我?”我冷冷的問他。
“我......我......你......你長的很像我女朋友。”那年輕人結結巴巴的半天才說出這麽一句話,然後他使勁的煙了咽唾沫。低每妖号。
聽完他的話我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我猜得沒錯。
我放下了匕首,然後順手關上了房門,并且示意那年輕人讓他過去坐,但是這年輕人根本不敢坐,一直膽怯的瞄着我手中的匕首。
我隻好把匕首收了起來,然後坐在旁邊的一張床上面開始問他。
看我把匕首收起來,那年輕人終于是鎮定了一點,不過看樣子他還是有些怕我,所以我問什麽,他也都是老實回答。
問完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這年輕人和我臉上這張女人臉的主人,是情侶,這年輕人說他叫唐林,而他的女朋友,也就是我這張臉的主人,叫做鄭玉婷。
本來唐林和鄭玉婷兩人是來這裏旅遊的,不想前幾天的一個晚上,兩人在大街上逛街的功夫,唐林說他就接了一個電話,一分鍾不到,誰知電話接完他女朋友就不見了,這幾天他一直在找,甚至都報了警,可是一直沒找到。
直到今天,他看到了我,他說我跟他女朋友長的一模一樣,一開始他都誤認爲我就是他女朋友,隻是身材變了,所以才跟蹤我的。
我聽完不由摸着臉皮笑了笑,這張臉,本來就是他女朋友的。
不知道爲什麽,自從我的臉變成這個樣子,我心裏反而多了一種自信,那種感覺,就好像你多了一層僞裝網一樣,讓别人看不透的感覺,很神奇。
我正在自顧自的感慨,唐林忽然從床上拿起了那條白色的絲襪,然後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這是我女朋友的絲襪,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你是婷婷?”
我一聽連忙搖了搖頭頭,“不是,我剛才出去買東西,回來就看到了這東西,也許你女朋友的鬼魂就在這裏。”
我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因爲唐林還不知道他女朋友已經死了。
我連忙點了一支煙,然後走到後窗戶那裏抽了起來,唐林則是一直看着我,他那種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因爲我覺得他那是看他女朋友的眼神。
我一邊抽着煙一邊注視着後面那座安靜的院子,就在我一支煙快要抽完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那個院子的閣樓上,其中一個房間裏亮了起來。
剛才我并沒有注意到有人進去那個院子,這時候其中一個房間忽然亮起來,我總感覺有些怪怪的,難道那個院子裏有人?
不應該啊?就算那個院子裏有人,我覺得也絕對不可能是正常人。
而且那閣樓上的房間,每一個房間的燈我幾乎都試過,根本不亮,所以現在其中一個屋子裏忽然亮起來,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有人進去了,自己帶的照明工具。
我轉過身剛剛準備下樓去那院子裏看看情況,誰知這一轉身,我忽然就看到唐林眼神非常怪異的看着我,他的眼中,甚至透着些許怨毒。
不錯,那就是怨毒,一種泛着仇恨的怨毒光芒。
我心頭忽然就是一顫,這一刻,我感覺唐林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緊接着他喉嚨裏就發出了那種完全不屬于他的聲音,是一個尖銳的女人的聲音。
“那張臉是我的......。”随着唐林那句話從喉嚨裏擠出來,我的臉皮頓時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雖然這張臉根本不是我的,但我的感覺很強烈,臉皮在顫動。而且不受我的控制,自己擠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緊接着我整張臉都開始傳來刺痛的癢,那種感覺,就好像千萬的銀針從我臉皮上面紮進去一樣,難受的我忍不住用手去撕扯,想要把這張臉扯下來。
臉當然是扯不下來,不過卻被我抓破了,很快變得鮮血淋漓。
“把你的臉拿走。”我憤怒的嘶吼了一聲。
唐林聽完頓時笑着走了過來,不過看樣子他并不是要拿走這張臉,而是想要我的命。
情急之下我連忙咬破中指,在額頭上點了一下。
記得劉三撈和鄭天華曾經說過。這樣就不會被鬼附身了。
唐林已經走了過來,他眼中怨毒的神色更加濃烈了,我想要後退。卻發現這時候身體已然動不了了。
一着急我體内那一縷道念頓時飛快的遊走了起來,我心想着怎麽用這一縷道念去攻擊附在唐林身上的女鬼?誰知這麽一想,那一縷道念忽然遊走到了我的指尖,同時我感覺身體可以動了。
這時候唐林已經到了我面前,伸手向着我的脖子抓了過來,我連忙飛快擡手,一指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唐林整個人竟然就這樣被我一指點飛了出去,我聽到他喉嚨裏擠出一聲刺耳的慘叫,然後他整個人翻在了地上,頓時沒了反應。
我估摸着剛才唐林應該是被鬼上身了,于是我把他拖到了床上,看了看發現他也沒什麽大礙,就是臉色有些白。人也暈過去了,估計休息一下就能醒過來。
看唐林沒事,我就連忙關上房門離開了房間,然後去了後面的那個院子。
我的臉上剛才雖然被抓爛了,但這會卻并不感覺疼。加上臉不是我的,所以我也沒有去管。
很快我再一次來到了那個院子的大門口,朝裏面看了看,我發現閣樓上那個房間裏面依然亮着光,看樣子還正是裏面有很多人臉的那個房間。
我四下看了看,這院牆周圍也沒什麽可以墊腳的東西,這麽高的院牆我還真爬不上去。
正當我左右爲難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一個聲音問我,“你要進去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給吓了一跳。我連忙轉頭一看,發現唐林竟然站在我身後,不過這時候他看起來,挺正常的。低剛華劃。
我點了點頭,還準備說什麽,唐林忽然就彎下了腰,說讓我踩着他的脊背上去。
我一聽感覺怪不好意思的,畢竟踩人家的背,感覺那樣太不禮貌了。
唐林倒是不介意那個,彎着腰說讓我趕快上,沒事。
我這下也不墨迹了,畢竟這時候有點着急,于是我就踩着唐林的背爬上了院牆,然後翻了進去。
第二次來當然是輕車熟路了,于是我很快就摸到了那座閣樓裏面,然後直接上了二樓。
閣樓裏面自然又黑又安靜,沒有人,也沒有任何聲音。
我悄悄地摸到了那個亮着光的房間門口,剛剛準備從窗戶上面看一下裏面的情況,誰知這時候房門忽然打開了,緊接着一個人影就蹿了出來,速度非常快,直向我撲了過來。
我也沒看清楚人,連忙一邊迅速後退,一邊伸手就把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向前一揮,阻止那人撲過來的勢頭。
不過匕首揮出去我才後悔了,因爲這麽随意一揮,正好被那人抓住了機會,他一閃身就輕易躲開了我揮出去的匕首,然後沒等我收回手,就一把攥住了我拿着匕首的手腕。
那手的上力度非常大,被他鉗住之後我竟然掙了兩下都沒掙脫。
不等我繼續掙紮,那人就手上用力一擰,我手上的匕首頓時脫落,掉在了地上,不過這也使得我掙開了他的鉗制。
我連忙迅速後退了好幾步,跟這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然後我伸手就把手槍拔了出來,一下子對準了那人,同時喝了一句,“别動!”
這一喝那人果然愣了一下,然後站在了原地。
當然我這槍是忽悠人的,裏面根本沒子彈,不過看樣子這人暫時被鎮住了。
黑暗中我看不到這人的臉,不過不知道爲什麽,我竟然隐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别拿那玩意對着我,那東西對我沒用。”黑暗中的人淡淡的說,聽起來很是自信。
我聽完之後有點愣住了,因爲這個聲音太過熟悉,而且這句話,好像在哪裏聽過。
“你是劉三撈?”我忽然問了黑暗中的人一句。
“你想讓我是誰,我就是誰。”黑暗中的人說着,把一束光打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那是一個小手電發出來的亮光,雖然并不是很亮,但足夠我看清楚那人的臉了。
這人看起來是劉三撈沒錯,但因爲剛才他那句話,我竟然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劉三撈了?
“怎麽樣?我是你想的那個人嗎?”劉三撈說着又把手電給關上了,一下子他的周圍又陷入了黑暗。
“你不是劉三撈。”我說着連忙開始抽身後退,可是晚了,那人在關掉手電的一瞬間竟然迅速撲了過來。
其實這時候我很想開槍,可惜槍裏沒有子彈,這玩意說白了,就是個擺設。
我連忙大叫一聲,“别動,不然我開槍了。”
我試圖把那家夥給唬住。
可是沒用,我剛喊完,他忽然一下子打開了手電,并且把光打在了我臉上。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被手電的光芒刺得什麽也看不到了,隻感覺眼前一片白光,緊接着我感覺有人撲到了我面前。
情急之下我連忙把手槍扔了過去,不過似乎被對方躲開了。
我還想後退,可是來不及了,隻感覺脖子一緊,我整個人已經懸在了半空,被他一隻手捏着脖子舉了起來。
我整個人馬上就開始窒息,不過腦袋還是很清楚,我連忙用意念控制着我體内那一縷道念,遊走到了我的指尖,随即我擡手一指點在了那人的額頭上。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紮破了一個氣球一樣,那人竟然在瞬間縮小,一下子就消失了,我也掉在了地上,一下子沒站穩,摔了個屁墩。
緩過一口氣,我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那人早已經不見了蹤迹,或者剛才那個跟劉三撈一模一樣的,根本就不是人。
我撿起地上的匕首,再一次向着那個亮着燈的房間門口湊了過去,房門依舊敞開着,我站在門口看了一下,就大概看清楚了屋子裏的情況。
劉三撈果然在裏面,在他面前的一張桌子上,還布置了一個法壇,法壇上面點着的那兩支蠟燭,正好就是使得這個屋子裏亮起來的光源。
其實我很詫異,爲什麽劉三撈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樣子,他好像在做法。
最離奇的是,剛才有一個他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而且差點把我給掐死。
雖然我非常的納悶和不理解,不過因爲我上次也有過類似的事情出現,所以我并不是太過驚異。
猶豫了一下我就慢慢的走了進去,因爲我知道這個劉三撈并不是假的。
屋頂上的那些人臉,此時已經完全聚攏到了一起,重重疊疊的形成了一堆的人臉,不過依然掉在屋頂上,你要是從遠處看,會覺得這玩意像一個巨大的馬蜂窩。
劉三撈嘴裏還在念着什麽,然後他拿起一道符咒,在蠟燭上面點燃,緊接着就拿着那道燃燒的符咒走了過來,嘴裏的咒語依然沒有停歇。
我也站在原地沒有動,劉三撈就那樣走到了我面前,然後他拿手中燃燒的符咒放在我臉上燒了起來。
下意識的我就準備後退躲避,可是符咒上面的火焰燒到我臉頰的時候我并沒有感覺到疼痛,于是我又停了下來,任憑劉三撈用符咒上面的火苗燒着我的臉頰。
很快,我感覺臉皮開始觸動了起來,好像要從我臉上脫落掉一樣。
最後我臉上那張女人的臉,就好像蓋在我臉上的一樣,慢慢的滑了下去,掉在了地上。
劉三撈直接把符咒最後的一點火苗放到了那張臉上面,然後那張臉就好像被澆了汽油一樣,一下子燒了起來。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瞬間不一樣了,這才是我自己的臉,手摸在上面感覺很真切。
劉三撈也不理會我,走過去在法壇旁邊面繼續施法念咒。
很快劉三撈有又從法壇上面撚起兩道符咒,然後雙手交叉在胸前,念了一串咒語,随即擡手把符咒甩了出去,兩道符咒一下子全都飛到了屋頂上面,貼在了那一堆的人臉之上。
緊接着劉三撈單手捏了一個訣竅,然後對着貼在那一堆人臉上的兩道符咒擡手一指,輕聲說了一個字,“火。”
随着話音落下,那兩道符咒頓時燃燒了起來,連帶着那一堆的人臉,很快也燒着了,屋子裏頓時燃起了熊熊火焰。
劉三撈收拾了法壇上面的東西,拎起他的包裹說,“走吧,這地方一把火燒了最好,不然終究是個麻煩。”
說完劉三撈當先走出了房間,我反應過來也連忙跟了出去。
最後走出房間的時候,我回頭望了一眼,那屋頂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忽然升騰起一張臉來,對着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