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住了一個月,農村這種地方不像城市裏,加上這村子又小,所以這村裏的人都已經認識我了,陳大夫家裏人也不例外。
我慌慌張張的推開門進去之後,看到堂屋的燈亮着,院子裏依然是黑漆漆的,所以我直接就跑進了堂屋。
撩開門簾進去之後,我發現陳大夫家裏的人全都坐在炕上看電視,那陳大夫的兒子看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就連忙問了我一句,“怎麽了小楊?大晚上的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麽?”
“我……我朋友他忽然肚子疼得厲害,都在床上打滾了,陳大夫麻煩您快跟我過去看看。”我喘着粗氣說。
說着我看向了坐在炕上的一位五六十歲,留着長胡子的老人。
這老人就是村裏的中醫,陳大夫,也就是剛才問我的那中年人的老爸。
“哦?什麽時候開始疼的?是不是吃了什麽東西了?”陳大夫連忙問了我一句,說着他就下炕來了。
“不知道,他說也沒吃什麽。”我連忙回了一句。
陳大夫說那趕快去看看,說着他就拿起了桌上一個四四方方的牛皮箱子,不過随後跳下炕的他兒子陳老四,就把牛皮箱給接了過去,說跟我們一起去。
這陳大夫有四個兒子,不過分家了,他跟老四一起住,也就是這個中年男人,因爲排行老四,所以外号就叫陳老四。
我們三個人二話不說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那陳老四背的牛皮箱我知道,是陳大夫的藥箱,他去給村裏人看病都背着的。
一般情況都是陳大夫一個人去,因爲他雖然上了年紀,但身體硬朗,行動也很方便,不過這會大晚上的,陳老四有些不放心,所以就跟着來了。
我們三個人出去之後走在漆黑的路上,剛剛走了沒一會,忽然迎面就吹來了一股涼風,我那種感覺又非常強烈了起來,我感覺身後有什麽跟着我們。
陳老四和陳大夫顯然也感覺到了,陳老四下意識的就想回頭,不過被被陳大夫一句給喝住了。
“别回頭。”
說完之後陳大夫忽然脫了鞋子,一邊跟我和陳老四說,一邊就把他的鞋子倒過來穿上了。
“把鞋子倒過來穿,快。”
我跟陳老四聽得有些迷糊,再看看陳大夫這麽穿鞋,更是感覺非常奇怪。
不過我們倆真被吓到了,所以我和陳老四都沒有多想,連忙把鞋子倒過來穿在了腳上。鞋子這麽倒過來穿那當然就不靈便了,因爲沒穿進去,走路也就緩慢了起來。
不過我們三個人走了一會,那種身後有什麽東西的感覺就消失了。
但陳大夫沒有把鞋子換過來,我跟陳老四也不敢把鞋子換過來。隻好就這樣穿着鞋子一路走到了我們家。
進去院子之後,陳大夫才把鞋子換了過來,然後擦了把額頭的冷汗,看樣子他剛才也很緊張。
我這時候滿肚子的疑惑,可是也知道現在問這些不合時宜,給大孬看病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我隻好把所有的疑問都壓在了心裏。
走進大孬的房間時我發現大孬已經躺在了床上,這會臉好了點。
陳大夫連忙過去看了看大孬,詢問了一下情況。然後就坐在床邊開始給大孬把脈。
半響之後,陳大夫站了起來,長出了一口說,“他沒什麽大礙,我給他開點藥吃吃,今晚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說着陳大夫就打開了他那牛皮藥箱,開始給大孬配藥。
可是不知道爲什麽,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藥配好之後,陳大夫交代了幾句。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我把陳大夫和陳老四送到了門口,感謝了一番,順便我就問了一下之前我們來的時候倒穿鞋那件事。
陳大夫看樣子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這時候我問起了,他就沉吟了一下說,“倒穿鞋這個在我們這裏是有一種說法,就是如果你被鬼跟上了,那麽你把鞋子倒過來穿的話,鬼就追不上你了,至于剛才的情況,我不敢确定,隻不過是情急之下想了那麽一個法子,我想那東西應該是跟你來的。”
“跟我來的?”我一聽臉就白了,這大晚上的,一說到這個真的會把人吓到。
陳大夫點了點頭說。“而且你這朋友,我感覺應該也是着了那東西的道,它應該是沖着你來的,所以才會跟着你一直到了我那裏,至于它爲什麽要害你朋友,反而你卻沒事,這個我也說不清楚。”
“那現在怎麽辦?萬一它又來找我……”
“我隻是個醫生。”陳大夫打斷了我的話,然後看了看我,一副你自求多福的樣子,然後他就和陳老四走了。
我愣在原地半響都回不過神來,如果那東西再來找我,我該怎麽辦?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招惹上的那東西,但想一想,應該是我們燒掉那相片惹出什麽麻煩了?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那相片明明是我和大孬兩個人燒掉的。卻偏偏隻有大孬一個人肚子疼,我卻沒事?
難道?
我忽然想到了王寡婦用針紮破我的食指,吸我指尖血的事情,難道跟這件事有關嗎?
我正想的出神,外面忽然刮過一道冷風,“呼”的一聲,吹的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世界,我連忙一路跑上了樓。
我走進大孬的房間時,他已經睡着了,瑤瑤說剛才給大孬吃了藥,應該沒事了。
我早早的睡了。
我擔驚受怕的一晚上沒有睡着,不過今晚,沒有發生任何事。
天快亮的時候我才睡了過去,因爲我神經松懈了下來。
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多,我起來之後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可能是睡得太晚,熬了夜的緣故。
我過去找大孬的時候,他已經起來了,說肚子也不疼了,仿佛這件事,就這麽徹底揭過去了。
今天的天氣仿佛人的心情一樣,陰陰沉沉的,看樣子是要下雨。
我們也沒有出去,就在家裏帶了一個上午。
中午的時候,我們得知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陳大夫,昨昨天晚上竟然暴斃了。
這個消息對于我來說,無疑是當頭敲了一悶棍,昨天晚上陳大夫還給大孬來看病,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暴斃?
這很顯然不對勁,不是我多想,主要是這陳大夫的死亡,太過離奇。
如果昨晚不是遇上那樣的事情,大孬就隻是簡單的肚子疼,陳大夫來給大孬看了,晚上回去暴斃了我也覺得在情理之中,可是偏偏,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這讓我不由自主的,要去聯想。
難道是因爲昨晚陳大夫教了我們倒穿鞋,壞了那東西的好事,所以它害死了陳大夫?
懷着滿腦子的疑問,我去了陳大夫家裏給陳大夫上香,大孬也跟着我去了。
陳大夫是村裏唯一的大夫,幾乎給全村人都治過病,所以他的葬禮,當然人很多,幾乎全村的人都來悼念他。
我在葬禮上看到陳老四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變了樣子,黑眼圈,黑臉,紅腫的眼眶之中,那眼珠子都布滿了血絲,可想而知,他昨晚哭了一夜。
陳老四對于陳大夫,很是孝敬,這個村裏人都知道,因爲他排行老四,年紀最小,陳大夫也是最疼他,所以父子兩人的關系非常好。
現在陳大夫突然暴斃,陳老四一時之間顯然是承受不了打擊,主要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就連我們這些外人都感覺措手不及,更何況他這個陳大夫的兒子,昨晚他還跟着陳大夫去我那裏給大孬看病呢。
上完香之後,我特意找了個機會把陳老四叫到一邊詢問了一下陳大夫的具體死亡情況。
一提到這個陳老四就是潸然淚下,我本來不應該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觸碰人家的的傷口,可是,這一切真的太蹊跷了,我必須要知道怎麽回事?因爲我覺得,好像是我把陳大夫害死了一樣。
陳老四開始慢慢的講述昨天晚上他父親暴斃的事情,他說他跟陳大夫回來的時候還早,陳大夫坐在炕上繼續看電視,他就給陳大夫泡了一杯茶。叼節溝血。
可是就在陳大夫喝茶的功夫,忽然出現了變故。
陳大夫猛的把茶杯扔了出去。
說到這裏陳老四的眼神很恐懼,“父親瞪着圓溜溜的眼睛,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那樣子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掐着他的脖子一樣,可是他脖子上明明什麽都沒有。不對,有。”
說到這裏陳老四更加恐懼了起來,“我看到父親的脖子上,有一雙手的影子,淡淡的,就好像一雙手在燈光下的黑影正好處于父親的脖子上,但我知道,就是那雙手掐死了我父親。”
說到這裏陳老四終于泣不成聲了,後面的話他也說不下去了。
我隻好拍了拍陳老四的肩膀,然後安慰了他一番。
最後我又完全了解了一下陳大夫的死因,跟陳老四說得差不多,但實際上卻不是那樣的,陳大夫,是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給掐死的。
當時陳老四他們看到的是陳大夫捂着自己的脖子,我想其實當時陳大夫應該就是掐着自己的脖子,不過樣子看起來,像是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結果最後,陳大夫就這樣自己把自己活活給掐死了。
這是一件極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個好端端的正常人,怎麽可能自己把自己掐死?
最後我歸根結底,陳大夫終究不是自己掐死了自己,就算掐死他的是他自己的手,我也知道那不是他自己掐死自己的。
他是被鬼掐死的。
一想到這個我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昨天晚上那東西掐死了陳大夫,今天晚上會不會掐死的人就是我?
最後我和大孬怅然的離開了陳大夫家,我的心情沉重的難以附加,不光是我有可能會面對死亡,主要是我覺得,是我間接性的害死了陳大夫。
我心裏當然有愧。
走出陳大夫家裏的時候,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
有人說,雨是人死後彌留在人間的怨念和不甘的眼淚,我不知道這個說法是不是有什麽根據可言,但我覺得,這雨,好像是陳大夫的靈魂落下的眼淚。
雨水落在我的臉上,冰涼冰涼的,搞得我情不自禁的鼻子有點酸。
路過王寡婦家門口的時候,我看到王寡婦依然站在大門口,她今天跟昨天一樣,沒有罵大街。
我甚至在懷疑,王寡婦的瘋癫病是不是好了?
我依然過去給了小丫一點零錢,然後就和大孬回去了。
今天王寡婦沒有叫我,也沒有任何反應,就站在門口看着我和大孬離去。
她那種眼神,依然讓我心悸。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竟然是我最後一次見王寡婦。雨整整下了一下午,一開始本來還是小雨,可是到了後來,雨就越下越大。
這樣我們也就沒法出去了,隻能在家裏待着。
我站在走廊裏看着外面瓢潑似的大雨。整個天空都成了雨幕,放眼望過去,外面的世界模糊的隻能用顔來分辨。
這是我到了山裏以來見過的最大的一場雨,現在時間處于初秋的季節,這個時間段,屬于山區的雨季。
我聽村裏人說,秋雨有時候都能一連下個十幾天,這場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停?
晚上的時候雨小了,但依然在稀稀疏疏的下午。
這種天氣我會沒來由的感覺煩悶,加上沒什麽可以娛樂的。一天就感覺極其枯燥而又無味。
大孬也和我一樣,心煩意亂的抽着煙。
吃過飯以後我們依舊早早的就睡了,不過聽着外面“滴答滴答”的雨聲,我翻來覆去的一直睡不着。
最後磨蹭到了十二點多。我終于開始困了,然後沒一會,就睡着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今天天氣很好,雖然外面的土路還沒有幹,有些泥濘,但太陽出來了。
可能是昨天下了雨的緣故,今天空氣特别好,天空藍的就仿佛被洗過一樣。
我早早的就跑去村口的小賣部買了包煙,因爲昨天下雨,煙抽沒了也沒去買,昨晚可難受死我了。
買了煙之後我就當即拆開點了一支,一邊抽着一邊往回去走。
路過王寡婦家門口的時候。我看到小丫又趴在大門上望着外面,不過奇怪的是,我卻沒有看到王寡婦。
出于好奇,我就問了小丫一下,“小丫,你媽呢?”
“死了。”小丫憋着嘴說。
一聽這話我頓時被吓了一跳,連忙問小丫真的假的?
小丫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我連忙讓她帶我進去看看,小丫二話沒說就帶我進去了。
說實話,我這還是第一次來王寡婦家裏。
等我再一次看到王寡婦的時候,她已經死了,穿的很整齊的躺在炕上,就好像知道她要死了一樣。
王寡婦是怎麽死的我真沒看出來,她的臉很安詳。那樣子就好像是睡着了自然死過去的一樣。
奇怪的是,小丫在旁邊竟然沒有哭。
我看了一下就看到了王寡婦手裏拿着一張紙,上面好像還有字。
于是我把那張紙從王寡婦手裏抽了出來,看了一下,感覺這好像是一份信,而且好像是寫給我的。
這讓我非常意外。
王寡婦是這樣寫的,“楊先生,很感謝你的善心,你是個好人,不過我隻能幫你到這了,那個院子,不能住人,可惜你住了進去。前幾天我就看到了跟着你的東西,每次讓小丫去跟你乞讨,其實是想讓你用施舍的方式來避開那東西。因爲施舍本就是世間大愛,可以讓那種東西暫時回避。”
“可是你後來犯了一個大錯誤,徹底激怒了那東西,它會要了你的命,那天我吸了你食指的鮮血,就是爲了以一種方法來代替你死,我把你的死亡轉嫁到了我身上,不過我隻能替你死一次,後面,就要靠你自己了,最好趕快離開這個村子,死很多人。”
看到這裏我震驚了,我沒想到,真沒想到王寡婦竟然是替我死的。
我想她說的我犯了一個大錯誤,應該就是燒掉那張相片,可能這樣的方式,讓我徹底激怒了那個東西。
最重要的是,我終于知道了,那個院子不能住人,可是爲什麽,村長沒有告訴我?
這時候我真的非常生氣,我覺得村長是在拿我們的性命開玩笑。
一氣之下我就直接跑去了村長家,村長拿了農具剛剛準備去幹農活,我沖進去一把揪住他就說,“那個院子不能住人?”
“啊?什麽?”村長有點發愣,但很明顯是裝的。
“那個院子不能住人,住裏面的人都會出事,你爲什麽不早說?”我冷冷的看着村長問他。
“不……不會?”村長有些張口結舌的說,“你……你們住了那麽久,不是好好的嗎?”
“王寡婦死了,替我死的。”我看着村長一字一句的說。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死的?”村長一聽農具都掉地上了,連忙問了我一句。
“我怎麽知道?你等王寡婦今晚來問你!”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一聽這話村長臉就吓白了,連忙拉住我的胳膊說,“别介啊大兄弟,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樣,那院子好幾年沒住人了,這幾年也沒再發生過什麽事,我以爲不會有事,所以才讓你們住進去的,我真的沒想到啊?”
“那院子裏曾經發生過什麽?”我皺着眉頭問村長。
到了這一步,村長也沒什麽隐瞞的了,歎了口氣之後就娓娓道來了。
原來那院子裏,曾經死過好幾個人,據村長說,這其中還有一件往事,那都差不多是十年前了。
我們住的那個院子,那戶人家,當時也算是人丁興旺,他們家有一個姑娘,叫花子,人長得特水靈,而且上學又聰明,那時候沒到十八歲,上門提親的人就踏破門檻了,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麽了,那個叫做花子的女孩,竟然在房間裏自殺了,她死的也很奇怪,臨死前竟然割掉了自己的舌頭。
後來那戶人家就頻頻出事,死了好幾個人,最後沒辦法,那戶人家隻好搬去了外地,這些年過去也就沒了音訊。
村長還說,那個叫花子的女孩,其實是那戶人家的老太太曾經在半路撿回來的,不是老太太的兒子親生的。
花子死了估計沒幾天,那老太太也跟着死了,有人說,那老太太似乎是被氣死的,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
聽完之後我就問村長,“那知道花子爲什麽要自殺嗎?”
“這個誰知道啊?”村長搖了搖頭說,“不過花子臨死前割掉自己的舌頭,有人說那是一種惡毒的詛咒,因爲舌頭是人說話的東西,臨死前割下來,再加上人死後強烈的的怨念,就可以形成一種詛咒。”
我在想花子爲什麽要這樣做?難道那家人虐待她了嗎?
我還特意問了一下村長,但村長說那戶人家對花子都很好,尤其是那老太太,就當她親孫女一樣疼愛,根本不可能虐待之類的。
這樣就更奇怪了,既然這家人沒有虐待花子,那麽花子爲什麽要自殺?又爲什麽要在死的時候留下那麽惡毒的詛咒?
如今十年過去了,我也知道事情早已無從考究,所以就沒有再去糾結這件事情。
王寡婦的屍體是我們和村裏人一起看着安葬的,最後葬禮結束,我帶走了小丫,因爲王寡婦死了,小丫就沒人照顧了,我有責任照顧她,畢竟王寡婦是替我死的。
這件事在村子裏當然鬧起了不小的風波。
我介于王寡婦臨死前留下的那份信,沒有在這裏多逗留,第二天就和大孬他們離開了村子。
如今一個多月過去了,我想我們也該回去了,都不知道現在的形勢怎麽樣了?
回去之後我跟大孬首先一人補辦了一張手機卡,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幾乎與世隔絕,再次回到這喧嚣的城市,我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新奇感。
果然人是一個喜歡不斷換新的動物,不論是新的環境還是新的東西,總能讓你比較感興趣。
下午我們出去給小丫買了幾套漂亮的衣服,打扮了一下,她看起來頓時換了一個人一樣,都說人靠衣裝,這句話果然不假,比起以前滿臉髒兮兮的樣子,小丫看起來可愛太多了。
完了之後我給劉三撈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情況。
劉三撈說暫時這件事被島上的人揭過去了,不過讓我們還是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跟劉三撈道了謝之後,就挂了電話。
今晚我睡的特别早,不知道爲什麽,我今天很不舒服,主要也不是累,就感覺渾身沒勁,而且時不時有點喘不過氣的感覺。
我估摸着應該是又感冒了,所以吃了點藥之後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晚上我睡的特别不好,做了噩夢,我夢到了在那個房間裏看過的照片裏面的女孩,我想那應該就是花子。
說來也奇怪,第一次我是夢見花子撫摸我的全身,那是剛到亂石嶺的那天晚上。
今晚我夢到的事情就更加離奇了,我竟然夢見自己和花子做了那事,男人和女人做的事情。
後來做着做着,我好像在跟花子接吻,我感覺到了她沒有舌頭……
夢到這裏,我忽然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然後我看了看床上,确定床上是我一個人,這下我才放下心來了。
剛才那個夢,真的太真實了,要是再多夢一會,我估計我就要走火了。
這麽想着,我長出了一口氣,剛剛躺下,忽然就瞄到了床頭櫃子上的一樣東西。
我瞳孔一下子就開始放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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