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霧影,我可以感覺到那隻全身發黑的東西散發着一種危險的氣息。※藍※※書``
接着,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黑影突然“哇哇”叫着朝着我們飛過來。
蕭靜看着這個未知的事物大喊了一聲,我伸出雙手把她護在我身後,迎着黑影。
直到它離我們很近,我才松了一口氣,原來這隻是一隻烏鴉。
隻是這艘船上怎麽會無緣無故出現一隻烏鴉,這讓我實在是難以理解。
烏鴉略過我們,飛往天邊,我見它好像是無心傷害我們,便放下了警惕。
周圍的霧氣慢慢地散開了,突然覺得好像有人在拍我。
待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看到一群人圍着我們,而劉三撈則滿臉懷疑地看着我。
“剛才怎麽了,你和那個女的突然兩眼變得渙散起來了。”
我看着旁邊的蕭靜,發現此刻她已經變得臉慘白,毫無生機地倒在一旁。
而陳順則在一旁很關切地呼喚着蕭靜。
蕭靜沒有醒來,陳順很着急,急忙把她背到了船艙裏面。
我怕陳順以爲是我對蕭靜下了什麽毒手。便對他說:“不是我幹的。”
陳順隻是瞄了我一眼,便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不關你的事。”
我們靜靜地呆在了船艙裏面看着蕭晴,等着她恢複。
直到晚上,蕭靜才醒了過來。
陳順見蕭靜醒來,趕緊過去扶她,關切地問道:“妹子,怎麽了?又做噩夢了?”
蕭靜點了點頭看着我,表示歉意地一笑。
我完全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不過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大緻能明白蕭靜可能得了一種怪病。
蕭靜繼續和陳順交談了兩句後,便對陳順說道:“順哥,我想和他說兩句話,可以嗎?”
陳順莫名地看着我幾眼,最後便點了點頭,走出了船艙。
房間頓時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我不免覺得有些尴尬,我搓了搓雙手,問道:“你要不要喝水,我去幫你倒一杯?”
蕭靜搖了搖頭,有些笑意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從沒談過戀愛啊?”
蕭靜突然這麽一問,我的臉突然僵在了那裏。
看到我的反應後,蕭靜又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蕭靜慢慢地晴轉多雲,眼神變得很暗淡。
“喬冰,今天我連累你了,不好意思。”
聽到蕭靜的道歉,我覺得莫名其妙,隻是“恩?”了一聲。
“我得了一種怪病,這個病會使得在我周圍的人都受牽連。”蕭靜繼續顫抖地對我說道。
蕭靜說,她得的怪病很奇怪,這種病會使得她時常進入一個她完全不知道的夢境當中。這個夢境不是單純的夢境,隻要在她周圍的人,都有可能和她陷入這種夢境。
“你這是病?”我有些懷疑地問道。
在我眼裏這根本不是一種病,倒像是一種超能力。隻是人類會超能力,這讓我怎麽相信?
“你别不相信,這是真的,你忘記今天我們碰到的那隻烏鴉嗎?”蕭靜見我滿臉狐疑地看着她,便繼續說道。
的确,今天下午的那個場景是滿詭異的,隻是比起相信她有超能力,我更願意相信這是水鬼對我們使用障眼法。
“喬冰,你覺不覺得我很可怕?”蕭靜突然這麽一問,我一下子滿頭黑線。
看到這麽美麗動人的女子問我他可不可怕,我覺得違和感十足。
我搖了搖頭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估計今天你累壞了,早點休息。”
蕭靜點了點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懇求般地對我說道:“你别把夢境裏的事情告訴别人,馬婆婆不讓我說。”
“馬婆婆是誰?”我好奇地問道。
而這時候蕭靜再一次吐了吐她那可愛的舌頭:“秘密,等我回去後帶你去見她。”
我點了點頭,便走出了船艙。
不知爲什麽,我覺得我和蕭靜好像是一見如故,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許這就是世人口中所說的緣分。
海風輕輕地拂過我的臉,我看着夜晚中的大海,忍不住想到了爺爺。
不知道爺爺現在在哪裏了?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船上的人突然臉難看地朝着一個地方圍了過去。
我好奇地走過去一看,整個人都吓傻了。
又有一個人死了,死的這個人是一個中年水手,此刻他的兩顆眼睛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了兩個瘆人的血窟窿。他的身體全身發紫,死狀極爲慘烈。
陳順看着死去的水手,眼皮直跳,口中喃喃道:“今天死了兩個人了!”
聽到陳順這麽說,船上的居民全都慌了,也許他們怕下一個死去的人就是他們自己。
看着這些六神無主的海盜,我發現其實他們也很可憐,他們的體内就好像裝了一個定時炸彈,随時等待着炸彈的引爆。
陳順讓人把屍體處理了一下後,便對着大夥喊道:“現在這個詛咒越來越嚴重了,我們必須加快步伐,我們今天天黑之前就要回到島上!”
所有船員聽到後便不敢再偷懶,在船上積極地做着自己的事物。
船上的氣氛突然變得死期沉沉的,所有的船員都好像是無心顧及我們了都坐着自己的事情。
我和劉三撈站在甲闆處看着忙忙碌碌的船員,我便問道:“你知道他們島上有個詛咒嗎?你相不相信?”
劉三撈眼神微眯着看着這些可憐人,歎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沒什麽事情是不能相信的,有些隻是沒有科學依據罷了。”
總覺得劉三撈這段話一語雙關,好像不僅僅隻是在解釋詛咒這件事情。
大約在淩晨三四點的時候,我看到在我們的不遠方有一個小型的島嶼。小島竹樹環合,綠蔭缭繞,看起來是一個環境十分優美的島嶼。
很快,船便開到了小島的碼頭,幾個接應人把我們的船口拉到了碼頭。
而我們兩人再次被綁了起來,被押送到小島之内。
來到了島上,發現此時此刻圍觀的人已經是人山人海,許多人舉着火把,或者是手電筒對着我們照着。
由于光源太過刺眼,我不得不眯着雙眼,朦胧中我看到這裏的人,他們身穿土家族的服裝,就好像是從湖南湘西的人遷移到這裏的。
我們兩人被帶到島内的深處,鱗次栉比的房子緩緩地進入我的眼前。
不過這些房子與城市的房子不太一樣,這些房子就像是吊腳樓,屋基前低後高,部分房屋懸空出來。
很快我們便被帶到了其中一個最大的吊腳樓裏。這個吊腳内部裝潢像是一個大廳,在大廳上,三個老人家坐在位置上看着我們走了進來。
陳順走到一個老者附近,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便說道:“長老們,我把他倆帶來了。”
幾個老者示意所有的手下都下去,隻留下了我,劉三撈和陳順。
其中一個老者站了起來,走到我跟前,他的兩眼打量着我全身,仿佛不把我看穿誓不罷休。
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像極了當年的黑八喬。”
“你認識我爺爺?”聽他這麽一說,有些驚訝。
而他隻是點了點頭,用帶有請求的口吻繼續說道:“年輕人,實不相瞞,現在那塊紅的寶石對我們十分重要。隻要你肯給我們,你提出什麽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你。”
見老者語氣誠懇,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把在遺迹裏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
待他們聽完後,另外一個老者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指着我說:“老二,你别聽他的一面之詞,誰知道他有沒有說謊。”
而另外一個老者隻是坐在位置上笑着看着我們,好像這一切都與他沒有關系一般。
與我說話的老者擺了擺手,對那個指着我的老者說道:“老三,别激動。等老大出來後,我們再商量商量。”
說罷,他便給我和劉三撈安排了住所,那個叫老三的老人家全程沒給我好臉看,好像我欠了他家好幾百萬一樣。全程氣氛有些微妙,導緻我都沒有勇氣問他們大孬的下落。
鋼筋放進,劉三撈臉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不斷地歎着氣:“該來的還是回來啊。”
我見他情況有些奇怪,便問道:“你認識他們?”
劉三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久,才對我說道:“沒錯,當年我們碰上的海盜就是他們!”
“什麽,就是他們?”
我一臉不相信地看着劉三撈,見他并不像是開玩笑,便繼續問道:“他們不是都被政府抓起來了嗎?”
劉三撈冷笑了一聲,但問了我一句:“你認爲被抓的海盜會是他們的高層人員嗎?”
被這麽一問,我一下子愣住了。劉三撈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
“一切都是孽緣啊。”劉三撈看着天花闆感歎了一句。
……
看天有些晚了,我倆便躺在了床上。這個小島的環境很好,晚上氣溫不冷不熱,在這麽舒适的環境下,我們很快便睡着了。
就在我沉睡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耳朵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我起來開燈一看,發現在耳廓旁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黑的口子……“一下“沉棺美人”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