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從包裏拿出了兩張藏寶圖的碎片。
假大孬看着我從包裏拿出兩張破舊的藏寶圖一臉不屑,輕蔑地看着我:“你是說你要拿兩張黃紙和我換?”
看來我手中的東西并不能讓他們滿意。
劉三撈聽假大孬這麽一說都急了,滿眼通紅地對假大孬吼道:“你們知不知道這麽做是犯法的,快把大孬帶回來。”
假大孬聽劉三老這麽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一般,接着他便對我們說道:“犯法,你認爲我會怕…;…;?”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無線電裏傳來一個低沉地聲音:“把他們兩人和他們手上的東西一起‘請’過來。”當他說到‘請’的時候,還特别加重了點。
假大孬一臉納悶,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便被對講機裏面的人給打斷了:“我不想說第二遍!”
假大孬隻是瞥了瞥嘴,看着我們說道:“我們老大邀請你們去我們島上呆幾天,這樣他可能會把大孬放出來,你們去不去?”
我和劉三撈都猶豫了一下,這麽貿然進入敵營無非是羊入虎口。我還沒決定的時候,劉三撈便毅然決然地說道:“我去!”
假大孬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着我說道:“那你呢?”
…;…;
最終,我還是和劉三撈一起上了這艘賊船,盡管說是請,我們倆人還是被綁了起來。我無語地看着劉三撈,想勸他别這麽沖動,就在這時候,我發現了一件東西,這一下便改變了我的想法,覺得劉三撈所做的決定是正确的。
我看到船上每個人的手臂上都有一個紋身,而這個紋身,我見過,它就在白洛給我的信封裏。
當時我打開白洛給我的信封,裏面是一個手機的儲存盤。當我用電腦打開來看的時候,儲存盤裏隻有一封信和一張照片,而那張照片上的東西,便是這群人身上的紋身。這個圖案是一個長得九顆頭的鳥,這隻鳥看起來色彩斑斓,羽毛豐滿,看起來倒像是中國古時候的鳳凰,看樣子很是神聖。
隻是那張照片是從一塊岩石上拍攝到的,聽歐辰說白洛的手機是在進入海中小島的時候刻意準備的,根據光線,我分析出那張照片應該是白洛在遺迹中拍攝到的,至于什麽時候拍攝到,我想應該是和我走散的時候拍的吧。
沒想到那個圖案會出現在這群海盜的手臂上,想必這群海盜和那個神秘的小島有什麽聯系。
船很快便朝着大海開始航行了,我和劉三撈靜靜地坐在船上。隻是船還沒開出十分鍾,我們看到有一艘小快艇快速地朝着我們開了過來,快艇上的人朝着我們這艘船招了招手,看着他的穿着,我猜想他應該是他們的人。
果然船上的人看到他便放慢了速度。那個開快艇的人一上船,就喘着氣跑到假大孬的身邊對着大孬輕聲說了幾句話。
誰知道假大孬聽完他說的話,整個人臉都變了,一臉不可思議地大喊道:“什麽?那個島嶼不見了?”
聽到假大孬這麽一說,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因爲白洛還在那裏,盡管白洛當着我的面直接跳進了那個棺材,但是我并不覺得白洛就這麽死了,我始終相信,完美的白洛有一天會從那個棺材中走出來!
假大孬看了我一眼,突然露出了一種釋懷的表情,滿臉賤笑地看着我:“反正我們要的東西在他手上,那個破島不見就不見了。”
“我說過了,東西不在我手上…;…;”
話還沒說話,假大孬突然一邊臉,對着我就甩了一個嘴丫子。
假大孬身材和大孬幾乎無差,都是一個大塊頭。這一巴掌力道極大,一點都沒有留情,扇的我腦子嗡嗡作響。
假大孬擦了擦我嘴角流出的鮮血,對着我說道:“到時候不管你有沒有,那個紅色的寶石我都要從你手上拿到。”
我狠狠地看着他,而他卻當成沒看見,白了我一眼,便走到劉三撈邊上。
劉三撈看着他,兩眼泛紅,充滿皺紋的臉上我看到了一種讓我難以理解的表情——後悔。
難道他是後悔上了這艘船嗎?隻是劉三撈這麽愛大孬,這麽可能會後悔呢?
假大孬拍了拍劉三撈消瘦的臉龐,說道:“後悔了?晚了!”
說完,假大孬還吐了一口口水在劉三撈臉上。
看到劉三撈被這麽侮辱,盡管我很氣憤,但也是無可奈何。
據假大孬告訴我們,我麽你這次航行的時間有點長,需要經曆十天左右。
到了晚上他們隻給我們蓋了一條簡陋的被子,一天三餐的質量也很低。我懷疑即使我們不被他們折磨死,可能也餓死在航行當中。
就這樣,我們在惡劣地待遇下堅持了九天,兩個人早已奄奄一息。而劉三撈可能年紀已經大了,吃不了這種苦,在這天下午,便倒在了地上。
“來人,快來人,他暈倒了!”
聽到我的喊叫聲,假大孬一臉不耐煩地走了過來,踢了劉三撈好幾腳,發現劉三撈的确是沒有什麽反應,一下子有些慌了,估計是怕不好向他的老大交代。
他趕緊給劉三撈松綁,把他放到一旁的位置上。
見劉三撈有些恢複意識後,他滿嘴噴糞地對着劉三撈吼道:“媽的,老頭子就是麻煩,這就是你的報應!”
整個航行的途中他不斷地折磨故意刁難劉三撈,就好像他們之前有什麽過節一般。
我很生氣,正準備找假冒的大孬理論的時候,船艙裏突然傳出額一個慘烈的尖叫聲。
船上的人聽聞趕緊跑到船艙裏。
“又死人了,又死人了!”
跑進船艙裏的人大喊着,而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怎麽突然死人了呢?
假冒的大孬臉色陰沉地走了出來,還沒等我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他直接對着我來了一拳。
“快說,那個寶色的寶石在哪裏?”
見我不回答,他對着我又踢又踹着,就在我差點失去意識的時候,我突然嗓子覺得有些癢,吐出了一口鮮血,他這才停了下來。
船上的船醫見我受了很嚴重的傷,趕緊拿着藥箱幫我治療。
我心中對這個假冒的大孬越來越怨恨,還想着找一個機會把他給幹掉。
“其實,馬老大人滿不錯的。”
就在這時候,船醫一邊幫我服着藥一邊幫假冒大孬說着好話,我猜想她說的馬老大應該就是假冒的大孬。
“他人不錯?你沒看到把一個老人家打成這幅樣子。”這時候,我看了看這個隊醫,發現她在這艘船上充滿着違和感。
這是一個女隊醫,長得很靈巧,一點都沒有船上其他人那種彪悍的感覺,她很認真地爲我包紮,看得出手很細。
她告訴我她叫做蕭靜,而他們是一個不受政府管理的海上居民。
“這不就是海盜嗎?”當我話一說完,我發現說錯話了, 便有些尴尬地看着她。
而她卻隻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在意。
蕭靜說,假大孬叫做陳順,是他們島上一個受人尊敬的人。他對島民們很友好,總是樂于幫助島上的居民。
隻是最近島上出現了一件怪事,讓他不得不變得這麽極端。
“什麽怪事?”我好奇地問道。
“我們島上的居民一個接着一個死去了。”
島上的人死得很莫名其妙,聽說他們都是沒有預兆的死亡,一開始還好一些,幾天才會死去一個人。隻是後來死亡的速度變得越來越頻繁,到現在幾乎每天就會死一個人。
“會是島上有什麽瘟疫嗎?”我想了想問道。
蕭靜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們島上的人都很健康,一年都沒幾個人會生病。”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聽說很多地方的漁民從來不會生癌症,後來調查出來,是因爲他們長期食用鲨魚的緣故。原來,鲨魚軟骨中有一種能抑制實體瘤中血管生長和直接抑制腫瘤細胞生長的物質,叫做抑制血管生長因子,這種東西對所有的細菌都有免疫能力。
“現在每個島民都是人心惶惶的,後來不知道是誰說的聽,要找到一塊紅色的寶石,我們島上那個如詛咒般的死亡便會停止下來。”
聽完蕭靜的解釋,我才明白爲什麽陳順會這麽想要那個紅色寶石,不過他這麽對待劉三撈我卻有點想不通。我問蕭靜他們以前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而蕭靜隻是搖了搖頭說她不知道。
當我們聊天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清她了,這時候我才意識到,船的周圍慢慢地起了一層白霧,整艘船頓時被白霧籠罩着。
周圍的氣溫慢慢地降低了下來,我的身體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蕭靜看我好像有些着涼,便幫我把繩子給松綁了。
她吐了吐舌頭對我說道:“等等恢複正常之後,我還要把你綁起來的。”
看着蕭靜這幅惹人憐愛的模樣,我實在無法相信她竟然是一名海盜。
隻是,就在這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我們兩人轉頭一看,發現船上所有的成員都不見了!
剛開始我們以爲是霧氣太濃,導緻我們看不見前面的道路,隻是當我們大喊喊叫的時候,并沒有聽到任何一個人回答我們。
整艘船就像是死船一樣靜悄悄的,聽不到除了我們倆人意外的任何動靜。
“他們人呢?”蕭靜發出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聲音還有些抖動。
“不知道?但是應該還在這艘船上吧。”
“哇哇哇~”一個刺耳聲音從船帆處傳來,我擡頭一看,吓了我一大跳。
一隻全身發黑的東西正虎視眈眈地盯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