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一看,大孬不見了!
我朝着四周環顧了一圈,發現的确沒有大孬的身影。
一種詭異的氣氛蔓延至我全身,我怎麽也想不通,大孬是怎麽悄無聲息地從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白洛看着我,冷哼了一句:“你不是說他很可靠嗎?”
我聽出他這句話話裏有話,有些不爽,看着他冷冷問道:“你什麽意思?”
白洛隻是冷笑一聲,索性直接坐在了紅泥地上:“你确定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嗎?”
聽他這麽一問,我愣住了。說實話,來到這個島上的時候,我便有些懷疑大孬,來到島上的大孬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有種看不透他的感覺。
“你還記得我們在島上醒來的時候嗎?”白洛繼續問了一句。
見我點了點頭,他便繼續說道:“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大孬正在用無線電交流。”
“無線電?”
白洛的這句話猶如閃電擊中我的全身,我整個人一下子蹦的直直的。我忍不住想起了蕭晴,就在我們遇到海難的時候,蕭晴也用着無線電給外界打着電話。
隻是這樣,我依舊不願意懷疑大孬,我強裝鎮定,繼續回答道:“你有什麽證據嗎?”
白洛見我如此固執,隻是瞥了撇嘴,不再說什麽,便站了起來。
兩個的關系一下子跌至冰點,我倆繼續尋找着出口,隻是 沉默不語,誰也沒有搭理誰。
我們嘗試了很多方法,比如在路上做一些記号,隻是并沒有什麽用。走了一圈,我們還是回到了原處。
我們兩人在進遺迹的時候早就疲憊不堪了,隻是在這片森林中,這麽一折騰,我的雙眼越來越覺得恍惚,整個人就好像飄了起來。
最終,我因爲體力不支,攤到在了地上,白洛見我一副要死的樣子,便走過來把我擡了起來。
他依舊是一句話也不說,擡了我好了一會,見我喘氣越來越着急,他突然頓住了。
我見他兩眼越來越顯得明亮,問他怎麽了?他告訴了我一個消息,說是他有辦法。
“喬冰,現在我們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你應該知道,人在往高處走和往低處走的時候感覺是不一樣的吧。現在你很虛落,這種感覺應該會更加的明顯。”
聽了他的話,我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每條路的平坦狀态盡管不一樣,但是改變也是十分微弱的。一般來說,上坡會比較難,而下坡會比較容易。如果我發現走一段路感覺突然唐突地變容易或者便難那麽就能說明我們再走回頭路了。
我點了點頭,按照他的方法嘗試。
盡管現在我已經快要倒下了,但是知道了有逃生的方法,我求生的**迫使我繼續堅持了下去。
我閉上眼,仍由白洛帶着路,也許是因爲現在我倆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兩個人很有默契。而我,也不自覺地發現白洛他很可靠,就好像我之前認識他一般!
我兩大約走了五分鍾,我讓他停了下來,我皺了皺眉,對他說:“這裏好像有問題啊?”
他沒有繼續再說什麽,擡着我就是往回走,我倆不知道走了多久,他這才停下來,大松了一口氣:“出口到了。”
我睜開眼睛一看,發現一個巨大的石門呈現在我們的面前。而我轉頭一看,發現先前的那篇林子竟然在我們的下方。
沒想到,這片林子正确的道路竟然是往上走的,隻是往上走的時候我覺得身子十分輕巧,并沒上坡那種艱難地感覺。
白洛知道我心中所想,便對我說:“這應該是和怪坡是一個原理,因爲這個感覺是下坡路的怪坡,其主體部分實際上仍是一段上坡。不過比它前後兩段上坡路坡度平緩得多罷了。”
我半知半解聽着他的解釋,點了點頭。
也許是因爲我們走出了這個森林太過喜悅了,我整個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我讓他不用扶着我了,邁開腳步,朝着那個石門走去。
隻是白洛一直看着這片林子,直到我叫他的時候他才回過了神,他感歎了一句:“這種巧奪天工的設計到底是何人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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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一會兒,我們發現了一個不錯的東西——在這裏,在我們前方,竟然莫名出現了一片水域,水域在這個遺迹中顯得極其違和,我都不知道這個湖面大的水域是怎麽流進這個遺迹當中的。
白洛沾了點水,放進嘴中抿了一下,便放心地對我說:“這些水不是海水,可以飲用。”
聽他這麽一說,我快步走上去,伸出頭,低頭大口大口地飲着水。
這水像是地下的泉水,有些甘甜甘甜的。
待我喝足水後,我才坐下來,靜靜思考大孬的事情。
要說大孬是叛徒,我怎麽也不肯相信,便有些天真地問白洛:“大孬說不定還困在林子裏,要不我們再去看看吧?”
白洛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水壺,一邊靜靜地聽我說完,一邊往水壺裏裝滿水。他看了我一眼,不屑道:“你确定他沒什麽問題嗎?”
我沉默了,因爲我的潛意識也覺得大孬有些貓膩。
白洛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很冷靜地繼續問了一句:“他從什麽時候開始不一樣的?”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把大孬最近的變化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當聽到大孬把一個黑色的盒子遞給我的時候,白洛忍不住發問了:“你是說那個外面有很多銘文的盒子嗎?”
我點了點頭,白洛又講述了那個盒子的模樣,見我再一次确定後,白洛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從未見他反應如此過激,我知道他肯定也見過這個盒子。隻是這個盒子爺爺也有一個,難道他和我爺爺認識?
這麽一想,我便忍不住問道:“你也有這個盒子嗎?”
白洛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故人也有一個。”
我在想是不是他的那個故人也認識我爺爺,想要從中找點尋找爺爺的線索的時候,他卻再也不願多說了。
也許是他不願意再和我交流下去,他便說了一句:“大孬肯定是故意把你叫來這裏的。”便倒頭睡下。
我不想自找沒趣,也找了一個地方躺了下來。想要休息一會兒,爲接下來的趕路作準備。
我不知道我是什麽時候醒的,醒的時候我感到有一股不小的力氣打着我的頭,我緩緩睜開眼睛,發現一個黑色的孔正對着我。
待我仔細一看,我一下子吓得大叫了一聲,這是一杆槍!
一個陌生人拿着一把槍正指着我,不耐煩地說道:“給我安靜點!”
我馬上閉上了嘴,看了看周圍,發現這裏不僅僅隻有他一個人,周圍還有數十名陌生人,每個人配備齊全,手上都拿着一個手電筒,兩眼都戴着護目鏡,隻是從他們的着裝來看,就好像是一個邪惡的組織一樣。
我發現白洛不見了,正想着他跑到哪裏去了,就在這時候,其中的一個陌生人很不滿地對着爲首的一個中年人說道:“讓那個小子跑了!”
爲首的中年人并沒有什麽過多的反應,隻是點了點頭,冷哼了一聲:“他中槍了,跑不遠!”
我猜想他們說的應該就是白洛,看到地上有着幾攤血迹,看來白洛的确是中槍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事。
就當我還在擔心着白洛,拿槍指着我的那個人拍了一下我的頭,斥了我一句:“你怎麽會來這?”
我生平最讨厭别人打我的頭,我好歹也是海鮮店的小老闆,在金山海區的時候别人都對我客客氣氣,有說有笑的,哪裏被這麽折騰過。我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
他見我性子這麽倔,有些不開心了了,指着我說道:“哎呦,還挺有種的?”
正當他準備給我甩一個嘴巴子,便被中年男人攔下來,中年男人蹲下來,直視着我:“你好,兄弟。我這個哥們不懂事,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怎麽來這裏。”
中年人的氣場很強大,盡管他并沒有說任何威脅的話語,但是我卻由内而外地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怕。
我說我是附近的漁民,一個不小心便跑來了這裏。
盡管我的謊言很蹩腳,但是他并沒有過多的爲難我,隻是哦了一聲,便繼續對我說道:“小兄弟,我叫做紫旬。我看你現在一個人也很難在這裏繼續生存,不如跟着我們走吧?”
中年人詢問的時候态度态度很客氣,可是我卻不敢拒絕。
很快,他們收拾了一下行李,我便被他們帶在了身邊。
我們繞過了湖,繼續往前走着,路上他們成員間時不時交流着,我大約也能知道他們的身份。
聽他們的講述,他們好像是被人雇傭在這裏找什麽東西的,好像那個東西很珍貴,其中有幾個成員還說,不然到時候拿到東西便坐地加價,誰出的價錢高給誰。
走着走着,我們便來到了一個方塊大般的房間。
當他們拿手電筒往裏面一照,所有的人呼吸不由得加重了,房間裏面挂着密密麻麻的人頭。
而這數百個人頭,上面都是窟窿,根本分不清哪裏是它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