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怎麽了?”歐辰發現白洛有些不對勁,不禁問道。
“我們所處的位置應該是亞熱帶地區,隻是這裏的環境看起來像是紅土沙漠地帶,這種地質一般隻會在澳大利亞中部地區出現,你不覺得奇怪?”白洛看着歐辰冷笑一聲問道。
歐辰看了看周圍,兩眼也變得越來越嚴肅:“地塊的遷移一般都要發展上千萬年,如果這麽說的話,這裏難道以前與澳大利亞是同一塊陸地?”
白洛苦笑着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下去。
我們再往沙漠裏面走了大約兩公裏左右,便走不動了。爲首的兩個村民看了我們一眼,直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吃不得苦喽…;…;”
隻是還沒等他們說完,在我們不遠處的土地上突然凸起了一塊,白洛看着那塊凸起的土地,表情越來越嚴肅,接着像是想起了什麽,對着我們大喊道:“快跑,這裏要塌了!”
他話一說完,那塊凸起的土地周圍突然慢慢地形成了衆多的裂痕朝我們靠過來。土地裂開之際,大量的紅土朝着地裏陷了下去。
我們幾人像是瘋子般朝前面跑着,卷土就在我們身後幾米不到飛揚着。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響,而我們幾人的體力也越來越接近枯竭。
“小心!”就在這時候,聽白洛大喊一聲,我身旁的歐辰和兩個村民一下子陷到了深淵當中。
我停下來,蹲下身子,想要抓住歐辰的手。
隻是我剛觸碰到歐辰的手,他便因爲地心引力朝着深淵墜了進去。
我看着歐辰驚恐地表情慢慢從我眼前消失,整個人也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我的雙眼慢慢地變紅了。
這次塌陷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很快便停了下來。我跪在深淵旁,愣了一會兒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白洛和大孬站在一旁全都低下了頭。我的内心卻是越來越難受。,當想起了歐辰與我從小發生的點點滴滴,兩行淚忍不住從雙頰留下。
過了好一會兒,白洛才走過來,拉住了我:“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繼續趕路吧!”
“歐辰都掉下去了,我怎麽繼續趕路。”我對着白洛大吼着,正準備從上面跑下去看看情況。
隻是白洛淡淡地說了一句話,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你認爲歐辰希望你就這麽不顧生命危險地下去嗎?”
我知道歐辰肯定不會希望我就這麽下去的,隻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與我一起長大的玩伴竟然會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白洛見我不再往下走,他便拉住我打大孬繼續往前走。
我的内心遲遲無法平複過來,我瞄了一眼大孬,心裏不自覺感到有些奇怪,大孬難道不傷心嗎?
才走了一會兒天氣慢慢地變好了,前面的路比起之前相對好走不少,我心中默默想到如果歐辰能走到這裏那該多好。
走了沒一會兒,大孬看着眼前突然對我們大喊起來:“冰哥,你看前面。”
我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我竟然看到一個黑色的固體立在前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房子!
由于那房子外表的黑色和這裏紅色的土質顯得格格不入,因此那黑色的房子顯得格外醒目。
不過這裏有房子那便意味着這裏可能還有人生存過,在裏面如果我們能發現一些食物或者水源那麽便可以補充我們的體能。
這一重大的發現使我們三人一下子眼前一亮,我們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忍不住就朝着那個房子跑了起來。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大約跑了十分鍾,我們才站在那個房子的腳下。
從近處一看,着根本不是一個房子,規模浩大的樣子倒像是一個遺迹。
黑色的遺迹的外表是由一種黑色的磚給堆砌而成的,呈倒梯形。而在建築的門口還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一篇文章,像是一塊石銘。
我看了看石銘上面的文字,發現竟然一個字也看不懂,這些文字像是古代的文字,但是又沒有中國以前古代文字的風韻,看了好久我忍不住問白浩:“這上面寫的是什麽鳥東西啊?”
白浩看了文字好一會兒,也皺着眉搖了搖頭:“這看起來像是另外一種文明的文字,盡管這塊石銘看起來年代已經很久遠了,不過的文字上來看,這種文明發展得也有一定高度。”
我對白浩的話有些将信将疑,他話裏面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說我們發現了外星人。
遺迹就像是鑲嵌在紅土山的一幅畫,連山而成,顯現在我們面前的隻有一個入口。遺迹的大門看起來竟然數五米高,而就在大門的最上端,有一塊岩石雕刻物立在上面。
盡管這塊雕刻石被大風吹得破碎不堪,但是它的外形我一眼便可以認出來,這是那顆巨眼的雕刻物。
白洛也看到了那顆眼睛,他瞪了眼睛好一會兒便走了進去。
我倆跟在白洛身後,走進了巨眼石門。
剛走進石門,便覺得灰塵撲面而來,滾滾灰塵使我忍不住咳了出來,回聲響徹在整個遺迹中。
白洛看着前面,輕聲對我噓了一聲。
“你噓什麽,這裏又沒有人…;…;”
隻是還沒等我說完,白洛再一次噓了一聲,我才閉上了嘴。
見白洛這麽嚴肅,我們這裏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了起來。
不知走了多久,我們便進入了一條深深地長廊。長廊深不見底。由于整個遺迹都是密不透風的,因此沒有光線的照射下,這裏顯得十分昏暗。
好一會兒我們的雙眼還沒有熟悉這裏黑暗,白洛便從他的書包裏面搗鼓着,拿出了一根蠟燭。
這是一根紅蠟燭,蠟燭的外表還畫着許多不知名的圖騰和文字。
待白洛把蠟燭點繞後,蠟燭發出幽幽地綠色火焰。
火焰使我們的視線明晰了不少,我倆在白洛後面緩緩地走進長廊。
還沒走幾步,我突然聞到了一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我嗅了嗅這個味道,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嗅了好久,我才發現這個味道是從蠟燭上面散發出來的,我有些好奇,問了問白洛:“你這個蠟燭是什麽做的?”
白洛沒有回頭,他繼續朝着長廊深處走着,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不會想知道的。”
見他莫名的賣着關子,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仔細回想起這個味道,我整個人汗毛直立——這像是焚燒屍體的味道。
這個味道平常我們根本聞不到,隻有在火葬場才能聞到。比起貓和狗的屍體,人的屍體焚燒起來臭味更是濃烈得多,刺鼻的味道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我看着白洛他那瘦小的背影,心中不禁暗想,他到底是什麽背景?
走了好一會兒,我們才出了這個長廊,發現三個入口呈現在我們眼前,三個入口分别在我們左方,前方和右方,讓我們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白洛看了看三個入口的泥地想了想,便說:“我們走左邊這個入口。”
我問他爲什麽,他指了指地闆便走進了左邊的入口,後來我想了很久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剛走進左邊的入口,我便看到裏面是一個巨大的空間,隻是裏面有着數不清的手影毫無規律地四處揮舞着,看那樣子及其滲人。
我有點不敢進去了,忍不住大喊了一聲:“我去,這些都是啥?”
白洛撥開一個手影,拿着蠟燭一照,便走了進去。
而這時候,我才松了一口氣,原來那些并不是什麽手印,不過是一根根枯老的樹枝罷了。我瞄了一眼旁邊的大孬,他并沒有任何表情。我發現自從他進入了這個遺迹就變得十分奇怪,如果是平時的大孬,看到眼前這幅猙獰的模樣,早就吓破膽子了。
隻是越走進去我越忍不住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一片空間裏面就像是一派原始森林,裏面密密麻麻地生長着遺迹外外邊那些紅色的植被。
盡管這些植被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都是萎央央的,但是枝幹都顯得很熟粗壯,可以看得出這裏的水源并不是很充足。
我們朝着這個紅色森林裏面走着,我心中隐隐覺得有些不安,聽說一般森林裏面有着各種各種的昆蟲走獸,我怕假如我們碰上個什麽毒龍毒蛇的,那麽這條命不就搭進去了?
我們不知道在森林裏面走了多久,直到我覺得累了,我才發現這個森林比我想象中的更恐怖。
盡管森林的樹木顯得很密集,隻是這片森林好像是被設計好格局的一一般,無論走到哪裏,我都覺得好像是在原地打轉。
我們走了很久都還沒有走出林子,就在這時候,白洛停了下來,歎了一口氣:“别走了,保存點體力吧?”
剛開始我還沒有明白他是什麽意思,直到他指了指地面我才明白。
我看到地上衆多的腳印在這片林子裏胡亂地交雜着,裏面還有我的鞋印,原來我們迷路了。
說來也奇怪,進林子的時候覺得這片林子的規格并不是很大,我們怎麽會在這裏迷路了?
白洛輕輕地瞥了我一眼,突然兩眼瞪大看着我。
在蠟燭綠光的照耀下,他的臉色起來很差,我忍不住冷顫了一下,低聲問道:“你看啥呢…;…;”
白洛兩眼突然眯了起來,整個人愈來愈冷峻了起來:“你身旁那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