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有股力量再按壓我的胸口,我吐出大口大口地鹹水,緩緩睜開了眼睛。
原來是歐辰再給我做心肺複蘇。
歐辰看我醒來,大松了一口氣,他告訴我我們的船已經沉了,而現在我們可能正處于那個神秘的小島上!
我起身看了看所處的位置,我周圍的景物全部呈現爲紅色,紅色的泥土,紅色的植物,我們仿佛進入了一片血染的森林。
在我蘇醒後,歐辰便去幫助其他的村民做了一些簡單的治療。
我看到大孬一個人垂着頭時不時地碰着頭上的傷口,心裏很不是滋味。畢竟正是因爲我,大孬才會踏上這條不歸路。
在這裏,我們所有的通訊設備都無法與外界聯系,好像來到了一個孤島之上。
我朝着周圍看了一圈,發現村民的數量又減少了,原本起碼二十多個人的陣容現在隻有正好十個。而白洛卻也不在這些村民當中。
我以爲白洛在船散架後已經命喪大海當中,就在這時候一個頂着白色頭發的人緩緩從林子間的一條小道走了過來,他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白洛,我們怎麽會在這個島上?”我不解地問了一句。
白洛瞄了我一眼,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因爲有人沒有聽我說的話,睜開了眼睛。”
我知道白洛是故意這麽回答的,應該是在責怪我剛才沒有聽他指揮,我尴尬地低下了頭,不知如何作答。
後來是大孬告訴我的,大孬是第一個醒來的人,原來我們的漁船散架之後,所有的人全都沉入到了大海當中,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們的人竟然都到這個島上了。
至于白洛便是在大孬之後醒的,醒了之後他一直看着大海,大孬問他在看什麽,白洛也不說。最後便一個人先往前探探路,看看這個島的情況了。
我心裏很自責,正是因爲我,好幾個無辜的村民又再一次喪命了,我便随便找了一個紅色的時候垂着頭做了下來。
衆人在這一次事件當中,每個人都已經被吓傻了,想要回去可是沒有辦法,又不敢往島内走,所以一群也是坐在原地,每個人想着自己的心事。
直到天黑的時候,我意識到我的肚子有些餓了,我才發現我這麽坐着也不是個辦法。
我站了起來,看着無精打采地各位,便對大家喊道:“我們進去找點吃的吧,如果在這麽下去,我們會餓死的。”
也許村民們也覺得有些餓了,都起身準備往島内走去,隻是在這個時候,白洛的聲源再一次在我們的耳邊響起:“你們最好别進去,你們進去絕對會後悔的。”
想到白洛從林子裏走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不太好。我便覺得他肯定在裏面看到了什麽東西了,不然是不會這麽說的。
“裏面怎麽了嗎?”我看着白洛問道。
白洛盯着林間的深處,喃喃道:“裏面有你們不會想看到的東西。”
白洛并沒有指明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隻是這樣根本無法說服我們他竟然在我脖子後面不進這個島内,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決定走了進去。
白洛并沒有阻止我們,見我們進去了,他便跟在我們後面,一言不發。
現在天色已黑,隻是天色的黑暗根本無法完全把小島給籠罩住,我覺得眼前的道路黑紅黑紅的。
由于林間的小道很窄,因此我們不得不一個挨着一個往前走,兩旁的樹生長得很雜亂,是不是還會有樹枝打到我們的臉上,因此我們不得不加倍小心。
沒走一會兒,突然爲首的村民突然大叫了一聲。
因爲我在隊伍的後面,因此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後來前面的人才告訴我們,說是這個村民看到了一張人臉,臉色鐵青着,還發出幽幽綠光,看起來很滲人。
我們都安慰他是看錯了,讓他繼續帶路,隻是他好像被吓破了膽,怎麽也不肯往前了。正是因爲這樣,整個隊伍便僵持在這林間小道上。
我有些不安,拍了拍我前面的歐辰問道:“要不我們先退回去吧?不然一直在這裏也不是一個辦法?”
話還沒說完,我突然覺得我的脖子涼飕飕的,臉上不禁微紅了起來。
在我後面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白洛。我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在我脖子後面吹氣,刺激的我癢癢的,想不到他也這麽喜歡胡鬧。
我拍了拍自己的脖子,讓他别胡鬧。隻是停了一會兒,他竟然又開始吹起氣來。
我有些無奈,便轉頭說道:“你能不能别這麽無聊啊?”
話還沒說完,我看到一張臉倒挂着對着我!
這張臉看起來很皺,兩顆眼睛看起來很大,臉周圍好像還毛茸茸的,似人非人。
突然出現的臉吓得我屁滾尿流的,我大聲叫了一聲,就是想要往前跑。那張臉被我這麽一叫,好像也吓到了,直接“嗖”地一聲竄回了樹上。
我拼命的要前面的人往前跑,惹得前面的村民有些不高興了。他們便站在原地,怎麽也不肯往前走。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叢林中發出窸窸窣窣地聲音。
我轉頭朝着聲源一看,數十雙綠色的眼睛瞪着我們部隊,眼睛忽閃忽閃的,演起來很恐怖。
村民們也發現也發現了這些詭異得眼睛,一下子全部亂了起來,哪裏還管爲首那個人,直接把他一推,往前面跑去。
爲首的那個人直接摔倒了草叢裏,而我們理都不理他,繼續朝前面跑着。
林子裏面窸窸窣窣地聲音越來越響,到後來竟然還有些“呀呀”地叫聲,我猜想應該是那些眼睛的主人所發出來的。
爲首的那個人趕緊站了起來,跟在我屁股後面往前跑着。
我們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等我走出那條小道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累得趴到了地上。
我喘了幾口大氣,轉頭一坎,發現一張面目可憎地煉正在瞪着我。
“我去!”我一個忍不住大叫了一聲,直接給了那張臉一拳。
鼻血很快便留了出來,那個人捂着自己的臉,苦着臉對我說:“冰哥,你幹嘛呀?”
聽這個聲音我愣住了,這…;…;不是大孬嘛!
“你咋變成這幅模樣了?”
大孬擦着鼻血,不滿地說道:“我在泥地裏摔個狗吃屎,你說還能好到哪裏?”
我抱着歉意看着大孬,連忙幫他擦了擦鼻血。
我們來到了一塊平地,這個平底周圍被樹給包圍着。不過看起來沒什麽别的東西,看起來很是幹淨空曠。
我提議今天我們聚就在這裏休息得了,等到天亮再做決定也不遲。
衆人沒有異議,我們便在附近撿了點廢材,這裏堆火紮營了起來。
篝火很快被我們給點燃了,看着熊熊烈火燃燒起來,我們這才有些安心。
歐辰看了周圍一圈,臉色很難看地找到了我:“冰子,白教授呢?”
被他這麽一說我才想到,就在我們走進小道的時候,白洛還是跟在我後面的,隻是從那張臉出來之後,他就不見了。
爲了不讓歐辰擔心,我便跟他說白洛說自己發現了另外一條道,想要過去看看。
也許是因爲現在大家的精神都不怎麽好,對于這個蹩腳的謊言,歐辰竟然相信了,他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什麽。
村民們坐着圍繞着篝火,時不時地往裏面填着柴火。
由于每個人都太緊張了,很快這面便陷入了一陣沉默。接着竟然有人開始低聲痛哭出來,連大孬的兩顆眼睛都微微泛紅了。
大孬不好意思被人看到他哭,便站了起來,走到附近不遠處坐在那裏。
尴尬的氣氛讓我有些受不了,就當我準備倒頭睡去的時候,我聽到了衆多的腳步聲朝着我們這塊平地走來。
有人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