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從小生長在海邊,因此我對船舶也是有些了解。這艘古船,首部尖,尾部寬,兩頭上翹,首尾高昂,相極了古時候的福船。
隻是福船作爲中國古代的戰船早就都放在博物館展示了,怎麽可能出來航海?
隻是事實就是事實,福船朝着我緩緩開來,它巨大的黑影一下子把我的船給籠罩了。
趙水的這艘現在捕魚船可以說已經是不小了,隻是比起這艘福船,隻是大巫見小巫。
船緩緩從我身旁經過,我正猶豫到底要不要求救的時候,我突然看到有幾個人站在福船上面。
這些人再一次激起了我求生的**,短暫的猶豫被我求生的**抛出了九霄雲外。我朝着這艘巨大的福船大聲求救。
當那些人順着聲源朝我這裏看來的時候,我一下子便後悔了。
我看到這些人竟然都沒有臉!
他們的臉就好像被一塊雪白的皮所蓋住一樣,竟然都沒有五官。而他們身上竟然穿的都是程子衣和搭護,看起來就像是一群古代人一樣。
我愣愣地站在船上,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我這是穿越了還是别人跑來這裏拍戲?
就在這時候後,巨大的福船便在我的身邊停了下來,慢慢地我看到福船上一個黑色的物體對着我的船。
由于福船有些高度我看不清那個黑色固體是什麽東西?
知道我意識過來的時候,卻發現爲時已晚!
那竟然是一個炮筒,炮彈随着一聲被噴射來出來,整個水面随着巨響動蕩起來。盡管炮彈還在前三十米不到便打到海裏,隻是從上面濺出來直接把我這艘漁船給淋了一遍。
“搞什麽!”我擦了擦眼睛的水,正準備跑回控制室把船挪開,隻是随着再一次地炮響,一個黑球便朝着我急速的落下!
“不要!”
我大喊了一聲,臉上突然感受到了一個力量。
我一增開眼睛發現竟然是大孬看着我,而我依然在控制室裏面。
“冰哥,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夢境。
看到大孬我一下子感到有些不爽,向來都是我罩着的大孬竟然在一天之内甩了我兩個巴掌。
我揉了揉生疼的臉,責備道:“你個狗娘養的,下次能不能用别的方式叫醒我?”
大孬露出了他那個招牌式的憨笑:“可是嘴個方法比較好使啊。”
直到一個熟悉的人走到在我的面前,我才明白了這一切。
原來是歐辰救了我們!
歐辰告訴我們,原來歐辰他們在航行的時候突然聽到附近的海域有哭天喊地的聲音,便把船開過來一看。我們整艘船上的人像是瘋人院一樣瘋狂呐喊着,原因便是原來我們吃的根本不是什麽黃唇魚,我們吃的是一種還未被發現命名魚,隻是這種魚的外表和黃唇魚有點像,但是唯一的不同竟然是他們的體内還生長着一種似人皮非人皮的東西。
隻是這種魚體内含有大量的色胺物質,隻要人服用了這種魚,便會有緻幻的效果。
“那麽這種魚爲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大海裏?”我不解地問道。
“這個暫時還不能下決定。”一個陌生的聲音回答了我的問題。我轉頭一看,發現一個頭發蒼白的人背對着我,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
“不過…;…;可能和那個莫名出現的島嶼有關。”說完,他便轉身看着我。
我一看到這個人,兩眼都要瞪出來了。
這個人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皮膚顯得很是細膩,就像是一個女人一般,五官精巧,而兩顆眼瞳竟然也略帶灰色。
我第一反應便是這個人是一個沒有長大的非主流,隻是後來歐皓告訴我他的身份我才吓了一條。
想不到這個非主流竟然是歐辰那個那個名牌大學的教授。歐皓便是他的學生,這次是他主動找到歐皓說想要來附近了解一下這片海域的情況的。
我看着這個教授有些尴尬,不知道怎麽稱呼他。
而這個教授好像看穿了我一般,便點了點頭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白洛。”
簡短的介紹讓我明白這個也是一個喜歡省事的人,我便也隻報了我的名字。
隻是當他聽到我的名字後,眼睛突然動了一下,盡管隻是在一瞬之間,但是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隻是他卻表現得很平常,隻是簡單說了一句:“你們相當于服用了過多的緻幻劑,隻要休息一段時間便好了。”
說完他轉身正準備去看别的病患,我趁機問了一句:“那麽爲什麽我和村民看到的景象是一模一樣的?”
而他也不回答我,便走到的别的人附近查看。
他這麽冷冰冰的回應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問下去,隻能沉默以對。
“冰子,我們這教授就是這種個性,你别放在心上啊。”歐辰趕緊解釋道:“其實,至于你們爲什麽出現了同樣的幻境這點我們也不知道,隻不過我向你打包票,隻要你們休息一段時間便會沒事的。”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這個教授怎麽會跟你一起回來的?”
歐辰聽我這麽一問,便略帶歉意地看着我:“這個我不能說,他讓我保密。”
我了解歐辰這個人,他可以說是一個書呆子加上倔脾氣,認定的事情都不會改變,我便沒有強迫他說下去。
大約又休息了半天的功夫,我的腦子便覺得沒有那麽昏沉了。隻是腦子裏面有兩個問題一直想不通,第一個便是這個年輕教授想要來這裏的原因,盡管奶奶告訴我們歐辰是來找我們的,隻是看到這個教授,我覺得事情并沒有這麽簡單。另外便是既然這種魚還未被發現,爲什麽歐辰會知道這種魚體内含有緻幻劑?怎麽想也應該是那個教授告訴歐辰的,隻是那個教授又怎麽會知道?難道之前…;…;
一想到這,我對這個教授便有些警惕了,感覺他的目的并沒有想象中的這麽單純。
直到我完全恢複後,我才開始在船上随意地走動,我發現趙水不見了。後來才聽說了幾個村民竟然因爲看到幻想太過緊張,竟然跳海了,而趙水便是其中一個。隻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他們的身影。
我有些自責,想了了趙水之前的埋怨。他并沒有錯,假如一開始我便把在海上碰到的奇怪事情全部告訴他們,也許這些村民便會改變主意,也許便不會有這次的遭遇。
我歎了一口氣,走到甲闆處,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的海風。
這時候我看到了那個非主流教授白洛,看着天空,表情十分嚴肅。
我擡頭看了看并沒有什麽東西,正好奇他在看什麽,突然想到了那顆巨眼,便急沖沖地跑了過去:“你也還看得到那個東西?”
白洛并沒有回答我,看了好了一會,便轉身準備離開,他從懷中掏出劉三撈給我的海螺:“我拿到了一個東西,你能不能幫忙看一下,我隻要拿着這個海螺,竟然就看不到那個巨眼了,這是什麽原因?”
他僅了瞥了一眼海螺,說了一句:“好好保管。”便撇下我離開了。
日落之際,天空一片深紅色的雲霭,映照在水面上,把海集成了薔薇色。
由于這艘船上除了趙水之外隻有大孬還懂點開船技術,現在便由大孬來掌舵。經過衆人的商量,我們決定先把船開到崇明島,把這些村民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後,再作打算。
船朝着航線緩慢地開着,經曆過這個事件後,所有的村民就像是被下了啞藥全都默不出聲。
就在這時候,大孬告訴了我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我們的船從剛才開始已經在原地打轉,根本無法開出這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