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便把在海上碰到蕭晴的事情告訴了警察,隻是他們聽完我們的解釋後,直接給我甩了一個巴掌:“你們老實點,把你們帶來這裏不是讓你們講鬼故事的。~藍~~~,..”
我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這一嘴巴子更讓我的心覺得疼。我感受到明明我陳述的都是事實,可是卻沒有人相信的滋味。
正當我們以爲我倆就要這樣子當上替罪羊的視乎,突然又跑進來一個警察,瞄了我一眼,低聲在這個警察耳邊說些什麽。這個警察聽着聽着臉上便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待那個警察走後,他看了我好一會兒,接着便歎了一口氣:“兇手找到了,你們走。”
“什麽,抓到了,那是誰……”
我還沒問完,他便猛拍了一下桌子:“不該問的就别問,去外面簽個名,直接走。”
迫于他的威嚴,我不敢的走出警察局,現在的警察,真是呵呵了。
大孬很快也背誦出來,一見到我,他便兩眼汪汪地看着我:“冰哥,我還以爲這輩子我都出不來了,我還沒有娶媳婦呢!”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到底是不是男的?”我沒好氣地把他一推。
想到最近碰到的事情怎麽都這麽奇葩,我指着天大喊道:“他媽的,都是這顆眼睛鬧的事!”
大孬看了看天,低聲問我:“啥眼睛啊?”
“天上那顆啊!”
“冰哥,你被關傻了?那眼睛不是早就散了嘛?”
我看着依舊醒目的那個巨眼,心裏撲通撲通的直跳:“大孬,你别吓我,我沒有瞎。”
大孬見我不相信,便拿出手機對天空拍了一張照片:“不信一看。”
我接過她的手機一看,果然,天空變得和以前一樣,根本找不到那顆雲眼。
我不敢相信地擡起頭,看到那可雲眼的的眼珠竟然轉動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着我看來。
“啊!”我驚慌地大叫了一聲,急忙再次跑進了警局。
而大孬急忙跑過來安慰我:“冰哥,也許是你最近太累了,多休息休息就好。”
我不敢出去,我覺得這顆雲眼就像是活的,它好像始終在注視着我的一舉一動。
直到好一會兒,我才緩過神來,隻是怎麽也不敢出去了。
就在這時候,我們竟然看到了一個怎麽也沒想到的人走進了警察局----劉三撈。
估計他沒想到我們會往這裏來,見到我們就轉身要跑,隻是畢竟他年紀很大,很快便被大孬攔了下來。
“你個白眼狼,怎麽?還準備對付你外公?”劉三撈氣急敗壞地罵着大孬。
大孬吐了吐舌頭,看着我,讓我拿主意。
我想了想,走到他前面,問道:“劉三爺,你知道我爺爺跑哪裏去了嘛?”
劉三撈臉一變,急忙否認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越是這麽說,我越是覺得他心裏有鬼。僵持了好一會兒,他才歎了口氣:“行,我僅僅也隻知道一些。”
他把我們叫出來找一個地方詳說,見我怎麽也不肯出去,便問我怎麽了。我把事情告訴他後,他兩眼瞪大看着我:“你也看得到?”
随即從懷裏拿出一個海螺狀的東西放在我手上,便走出了門。
我跟着他一走出門,發現天上的呢個雲眼竟然消失了。我估計這與我手上的海螺有關。
我們來到了剛才那家飯店,點了一些酒菜。
劉三撈喝了幾口酒,又歎了口氣,便對我說:“你們是局外人,本來不應該告訴你們的。既然你們這麽迫切知道,我也就透露點給你們。”
“就在二十年前,我們村子不知怎麽了,竟然開始流行起一個謠言。說是當年鄭和下西洋的時候路途經過蘇門答臘島,把一筆寶藏放在那裏了,村裏的人眼紅啊,組着一個一個船隊往那裏尋寶。隻是,之後呢,去的人全部都失蹤了。”
“失蹤了,不是被海盜給殺了嗎?”我想起了爺爺的箱子那份報紙,不解地問道。
“不,隻有一部分人死在海盜的刀下,大部分人全都失蹤了。”劉三撈越說越激動,眼神飄忽不定,全身也顫抖了起來。
“那我爺爺怎麽回來了?”我繼續問道。
“這……你就要問他了。”不知劉三撈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不告訴我,說哇,便意味深長地看着我。
“那……”我腦子裏面還有一堆疑問,正想好好找他問個清楚。隻是他擺了擺手,便把我打斷了:“具體的我也隻能告訴你這麽多,剩下的你自己去摸索。”
見他這樣子,我真想把那一盤盤飯菜扣在他頭上,因爲我的疑問太多了。首先便是爲什麽所有人都消失了,爺爺可以回來?還有那塊皮到底是什麽東西,爲什麽爺爺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樣?最後一點,便是天上的那個雲眼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我可以看到他?
種種疑問憋得我喘不過氣,讓我仍然不死心,隻能繼續問道:“爲什麽你會知道這些,你當時也在場嗎?”
劉三撈聽我這麽一說,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好像是想說些什麽,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接着他便朝飯店門口走去,淡淡地說了一句:“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們别跟着我,我還有點事。”
說罷,他便走了出去。
我坐在位置上細細體會他說的那件事,----船隊的好幾百人全部消失了。
難道是爺爺碰到了什麽超出科學範圍的東西,要知道那可是兩百号人,怎麽可能及集體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還有衆人爲什麽會對一個謠言這麽狂熱,想必當中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細節。
晚上我們休息得差不多後,往船上補充了一些必備品,正準備開船繼續行駛之時,渡口了一個老人家攔住了我們。
說這裏的海上最近總會有怪事發生,勸我們還是等到早上出發也不遲。
我謝絕了他的好意,現在我隻想趕快了解整個事情的真像,因此找到爺爺是當務之急。
船繼續航行了,我們是從崇明的南碼頭開始出行的,隻是船還還開出多久,我便收到了一個電話。
我接起一看來電,趕緊接了起來。
“冰子,好久不見。最近過的咋樣?”
“皓子,你就甭提了。最近出了一些事,把我忙的焦頭爛額地。”
打給我電話的叫做白皓,孬子和他便是我從小唯一的玩伴,隻是他比我倆聰明多了,平時又很喜歡讀書,高考便考上市裏名牌大學的航海系,一直在市裏上學。
“你家發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吉人自有天相,冰子,别太擔心。”
“你是說……”
“沒錯,剛好放假,我要回來個一兩個月,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咋不告訴我?”
平時聽到他回來我肯定很高興,隻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我是在無心幫他接風塵。
接着,我和大冰又和白皓噓寒問暖了一番才挂了電話。
“冰哥?不然讓皓哥也來幫助我們,他腦子好使。”大孬挂了電話,征詢了我的意見。
“算了,皓子畢竟是讀書人,和我們這種不一樣。萬一他在外面出個什麽事,咱們怎麽和他家人交代?”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
歐皓出生在單親家庭,一直和他老母相依爲命。若是他在外面出個什麽事,他那老母還怎麽活?
船慢慢地再次開出港口,我倆帶着沉重的心情出了港。
根據當時在村子裏收到的信息,那個莫名出現的島嶼大約在崇明島北方500海裏左右,因此我們到那邊大約還要一天一夜。
我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了點。
晚上的海風直撲我臉上,我站在夾闆處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不知航行了多久,我越來越覺得海面上的氣氛很是凄清,便回到了控制室。
也許是最近太累了,大孬兩個眼皮時不時地合了起來。
最後我們便決定讓他教我一點基礎的東西,而他便躺在一個墊子上休息了一會兒。
當我掌起船舵的時候,不知爲什麽,這個畫面我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腦子裏天生早就隐藏着很多航海知識,沒一會兒我竟然可以娴熟地控制着船舵。
不知什麽時候,海面上起了一層白霧。開始我還可以模糊地看到前面的海面。隻是一支煙的功夫,海上的霧氣竟然越來越濃,即使有燈光的照射下,我都無法看到前面三米以外的景物。
這一下可難倒我了,我怕萬一來一個觸礁什麽的,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正準備去把大孬叫醒,突然發現原本躺在身後墊子上的大孬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