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地一聲很是響亮,好像是從船的夾闆處傳來的。~藍~~~,
我看了一眼大孬,而他也是驚恐地看着我----因爲我們知道,有人剛才偷跑上船了!
我讓大孬繼續長着船舵,便一個人跑出駕駛室。
走到夾闆,我正好看到一個人影往站在船沿邊緣往海裏跳,水花濺起,濺得船到處都是。有些還濺到我的臉上,我趕緊跑了過去一看。隻見海面上冒了幾個泡,他們人影便不知所蹤了。
無意中我瞥到甲闆上的腳印,看到這些腳印我不由得心裏一驚。
這些腳印看起來像是人的腳印,隻是在腳趾連接處的印子竟然特别長。看起來就像是鴨蹼一般。
而地上還有一些黑的粉末,看樣子像是一些碳粉。
整個人一下子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當中,看着碳粉我開始不安起來。
我順着腳印往回走去,走到了船艙裏面,腳印便消失了,而我來到了燃料室。
隻是現在我卻無法淡定了,因爲船裏面的燃料都沒了。
原本在燃料室準備的好幾箱炭塊全部消失不見了。想到剛才那幾個黑影,我便明白了這肯定是他們搞的鬼。
我心裏暗暗着急,我看了看發動機裏面的燃料,充其量隻能在航行一刻鍾左右,如果在這段時間裏我還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那麽我們這艘船就成了一艘海難船了,這裏信号又不好,想找人求救都沒法子。
我跑到駕駛室把這件事告訴了大孬,大孬一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苦着臉對我說道:“冰哥,這可怎麽辦?我還不想死啊。”
我皺着眉在駕駛室來回走着,想了十五分鍾都沒有想到什麽好主意。船越開越慢,慢慢地船發出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便停了下來。
船這種東西比汽車沒有燃料更恐怖,當船沒有動力的時候,它便會随着水流胡亂地飄蕩着,如果就這麽讓他飄着,我們到了大海的深處,那麽即使我們不碰到什麽狂風暴雨也會因爲在海上停留時間過長而餓死。
大孬見船不聽使喚了,像虛脫一般直接癱在位置上。他低着頭在那裏哭爹喊娘的,打亂了我的思緒。
“你就别喊了。”我有些急躁,冷不防地噴了一句。
大孬見我生氣,也不好意思在發牢騷。
我倆呆在船裏,可能是緊繃地情緒把我倆都給壓垮了,兩個人不知不覺當中便閉上了眼睛……
待我醒來的時候,是被冷醒的。我睜開眼睛看到大孬的眼角邊還有淚痕,看來剛才他偷偷哭過。
見他這副狼狽樣,我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我把他拖下水的。如果不是因爲我。他根本不會遇上這種事。
我看了看船外,依舊是一片汪洋大海,隻是現在手機一直顯示無信号,我根本我知道我們的船到底飄到哪裏去了。
我環望了一圈,就在船左邊不遠處,我看到一個白的小點,那個白點忽閃忽閃的,讓我絕望的心一下子又複活了。
“大孬,快起來看看,那裏有人!”我興奮地把大孬給拍醒。
他一下子醒了過來,整個人眼睛一下子發亮了起來:“哪裏?在哪裏?”
他順着我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整個人一下子跳了起來:“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我倆對着對面的白光呼喊着,希望那邊的人能夠聽到我們的聲音,過來救我們。
隻是,我們喊了十多分鍾,那個白光依舊在我們在那裏忽閃忽閃着,并沒有接近我們。
我倆怕錯過這唯一的機會,便想着遊過去。
這個這個距離看起來怎麽也有一海裏左右,遊過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現在黑燈瞎火的,萬一出個什麽不測,可真的就變成溺死鬼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看到一個小點從白光那邊慢慢地朝着我們的船靠來。
直至靠近的時候,我們才看到這是一葉小舟。舟上面有個女孩,劃着那艘小船來到我們船旁。
那個女孩拍了兩下我們的船,歇斯底裏地喊道:“船上的人,能不能就我們一把,我們的船抛錨了。”
那個女孩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精緻的臉龐流露出焦急地神,兩眼真誠地看着我們。
我苦笑一聲,無奈地回到:“我們的船也出了問題了,本來還想過去找你們求救呢!”
女孩一聽,面露失望之,接着好像想起什麽一般,便問道:“你們是哪裏出現問題了?”
“沒炭了。”
聽我這麽一說,女人一下子大喜過望,對我們喊道:“我們船上有炭,隻是上面的發動機壞了,要不你們找個人和我過去拿炭?”
大孬和我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誰知道這個女孩子是什麽來曆,萬一碰上什麽深海大盜,那不是把命都給搭進去了。
隻是想到與其在這裏等死,我們步入搏一把,我便讓大孬看着船,跳入了那艘小舟當中。
我和那個女孩朝着那個小白光處遊去。
她告訴我她叫做蕭晴,本來是想和男朋友組一輛船來玩一次浪漫的航行,隻不過船開到一半,發動機竟然壞了,而男朋友好像也吃壞了什麽東西,整個人不太舒服,他們在海上困了兩天才發現有船經過的痕迹,所以她便迫不及待地行駛着船上的救生船跑過來求救。
我看着這個女生心中默默地感歎道,年輕人還真能玩。
大約航行了十分鍾左右,我們便接近了他們的船。白光便是這艘船發射出來的,估計是女孩他們設置來當求救信号的。
其實這算是一艘小遊艇,隻不過我看到在船頭出冒着白煙,看樣子的确是有些問題。
我倆踏上遊艇後我便看到一個男人一臉痛苦地躺在遊艇甲闆上,好像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态。看他那樣子如果不馬上送去醫治,估計就沒命了。
隻是他的臉上,我看到了一塊熟悉的東西----一張皮!
那張皮就蓋在他的額頭上,我上去觸碰了一下那塊皮,發現這和黃唇魚皮肚子裏面那塊皮的材質一模一樣。我轉過頭,看着那個蕭晴:“你們哪裏找到這東西的?”
蕭晴說在船發動機壞的時候,她男朋友便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體溫也急劇升高,而她可是急壞了,在船裏面找了一圈,竟然發現這塊東西,因爲它摸起來陰涼陰涼的,所以便用他來給男朋友降溫了。
我點了點頭,讓她把男朋友擡到舟上,而我跑到了内艙去搬運那些碳。
到了内艙,我看到地上的确裝着幾箱木炭,另外便是這裏竟然還與導航儀,這突然的驚喜,讓我整個人的心都飄了起來,心想我真的是命大。
就當我準備搬動那些炭箱的時候,我眼睛定格在了地上。我看到地上又一次出現了那些帶着蹼的人形腳印。
我看着腳印吸了口涼氣,心想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水鬼?
由于時間緊迫,我不得不先搬着那些炭箱,放到小舟上。
東西放好後,我倆便劃着船朝往回劃去。
很快我們便到了我們的船上,我讓大孬把炭拿去燃料室,把那個男的擡到了甲闆上。
相比之前,這個男的看起來臉更是差了,看樣子就像是隻差一口氣。
我在甲闆上整理了一下,給他騰了一個舒适的地方。
這時候,大孬已經回到了駕駛室,而我也走進駕駛室看看船的情況。蕭晴便留在甲闆上照顧着他的男友。
船發動了幾下後,伴随着低沉地鳴聲緩緩開動了。我見船再一次發動起來,整個人高興之情溢于言表。
我們打開導航儀,發現我們的船大約在長江下遊東南方200多海裏處,隻要往前北方再開200海裏就到崇明了。
因爲我們船上有人急需送到醫院,所以我們不敢怠慢。
一切好像都往順利地方向出發了,隻是我内心總覺得有點奇怪,到底是哪裏奇怪,我卻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