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仔,你咋開船的啊。~藍~~~,”我對着内艙大喊了一句。
好一會兒,趙水才喊道:“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撞上來了。你倆去藏貨櫃看看,有沒有被撞壞。”
我正準備往藏貨櫃走,這時候大孬突然拉着我,看起來很是驚恐地說道:“冰哥,别去,我看到一個人鑽進去了。”
人?聽他這麽一說我不由得臉一變,但是想到這裏是大海深處,怎麽可能有人,便回到:“扯犢子你!”
“不信,你看,那個都被撞出一個口子了。”說着,大孬指着船外援的一個地方。
我一看,心想壞了。果然藏貨櫃的船外緣被撞出了一個口子。如果我們不及時去堵住,那麽随着流入的水越來越多,到時候我們就有生命危險了。
“怎麽辦,冰哥?”大孬低沉地問着我,盡管外面天很黑,但是我依然可以感到他的臉都被吓白了。
“我們先進去看看,見機行事。”
我倆很快來到了藏貨室,一進來,就覺得船底濕漉漉的,看來湧進來的海水還不少。
藏貨室裏面除了聽到水流的聲音,也沒什麽其他的情況。
“大孬,你不會是走眼了,這外面黑燈瞎火的,怎麽可能有人蹿進來?”
我話一說完,就聽到“咕噜咚”地一聲,聲音打在水面上顯得很低沉,但是還是被我聽到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而大孬也是吓得一個哆嗦,躲在了我後面,死死拽着我衣服。
我随手抄起一根棍子,朝着藏貨室内部走去。
待我走過去一看,發現是一根棍子被水流沖倒了。
我大松一口氣,便對大孬說道:“你别抓着我衣服,不過是一根棍子,你慫什麽呀?手上流的汗都把我衣服弄濕了。”
“我……我沒抓你衣服啊。”大孬無辜地和我說道。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一愣。我聽到大孬的聲音是從藏貨室門口傳出來的。敢情那個慫貨就沒進來過。
我一驚,急忙轉頭一看,還沒看清是什麽東西,一隻黑手抓着我脖子,把我直接拽了起來。
我拼命地掙紮着,拿着木棍對那隻手拼命地敲打着。而這時候我才看清黑手的主人是一個黑影,不過他看起來身材很是嬌小,力氣卻很大。
隻是不知道是因爲我被抓起來後力氣太小,還是那隻手太硬朗了,我對它根本造成不了傷害。
就當我以爲就要這樣見閻王的時候,大孬跑了進來,對着那個黑影就是重重地甩了一個棍子。
棍子一下子就折了,而那個黑影悶哼了一聲竟然朝着那個湧水口遊了出去。
我直接癱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氣,而大孬也是一屁股坐在湧水口上,堵住水流。
等我恢複了好一會兒,我們才找到材料,把那個口子給堵住。
大孬露出一個憨憨地笑容:“冰哥,還不謝謝我救了你?”
我氣得差點甩他一巴掌:“你個慫貨,跟我一起進來的話能有這麽多事?”
我看着那個被堵住的用水口内心一下子有些忌憚。那個那個到底是什麽?看身形像是個人,隻是如果是人的話,是怎麽可能湧水的力量逃出去的?
當劉水知道我們裏面出了這等情況,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們:“我們不會是遇到水鬼了?”
“鬼你的頭,哪裏有鬼。”我白了劉水一眼說道。
總的來說,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到後來,我們三人的睡意全無,我和大孬就直接呆在駕駛室内。
“你說會不會你阿爺的失蹤是和二十年那件事有什麽關系?”在我發愣的時候,大孬突然這麽問了一句。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知道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
後來,大孬才告訴我。原來劉三撈他晚上睡覺老喜歡說夢話,他說的夢話最多的便是二十年前爺爺出去淘金的事,還說爺爺不是什麽好人,他冒犯了海神。因此二十年前的事情他也是了解一點。
“之後呢?”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大孬這下苦着臉和我說:“我也不知道,這些又不是我親口聽爺爺說的。”
後半夜也沒有發生事情,由于船内部有半自動化裝置,長江下遊口最近的氣象也還可以,第二天中午我們便來到了那艘船所在的位置,這艘船我看過趙水經常用,算是他最好的一艘船,聽說那還是我們這裏第一艘有定位系統的船。
正如趙水所說,此刻海警正再給船套上鐵鏈子,好像是準備把它拉到岸上。
海景看到我們接近,便是一我們停下:“你們是什麽人?”
當大孬把我的身份告訴海警後,海警卻依舊不放我們過去:“不好意思,現在這艘船已經被我們海警部分控制了,所以你不能過去。”
面對海警強硬的姿态,我内心暗暗着急,而海警也不怎麽搭理我們,拉着船就往回走。
就在這時候,大孬突然湊過來,輕聲對我說道:“我過去幫你瞧瞧?”
“怎麽去?”
還沒等我問完,大孬便大憋一口氣,潛到水中。接着,就看到海面上冒了幾個泡,整個海面便恢複了平靜。
我内心有點過意不去,怎麽說平時都是我罩着大孬,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怎麽告訴他劉三撈?
這時候我看到船那裏的水面動了一下,我這才稍微安心點,我知道應該是大孬遊到那艘船的底下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遊了回來,在船上大口大口喘着氣:“冰哥,好像也沒什麽發現,不過……?”
他不這麽說還好,這麽一說我便有些着急了,不耐煩地問道:“你賣什麽關子啊,快說有沒有看到什麽?”
大孬休息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看到船底吊着一根繩子!”
我不由得感到有些納悶,船底吊着一根繩子?這是什麽情況?這是爺爺留下的嗎?
我們帶着沉重的心情返航了。
經過警察對那艘船的的檢驗,船上的确是發生過是什麽事情。但是通過船槳上的指紋可以确認,爺爺的确是開着這艘船跑的。另外船外邊緣在風幹後發現不僅僅隻有鹽粒,還有高含量的氫氧化鈉晶體。
隻是繩子的用處以及爺爺是否還存活者,還在調查當中。
回到家,我苦思冥想都沒有想出爺爺到底爲什麽會這麽做?
思前想後,我突然想起劉三撈昨天早上跑來我們店裏,看他的樣子像是知道些什麽事情。
因爲想要找到爺爺的心情太過心切,隔了一天,我便攆着大孬帶我去見劉三撈。
來到劉三撈的家中,我發現竟然他也不見了!隻留下了一封信在桌子上。
大孬打開信箋,瞧了幾眼,對我說道:“我爺爺也去了崇明了。”
“咋這幾個老人都往崇明跑?”突然我對崇明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
隻是事情遠遠沒有這麽簡單。
就在第二天上午,出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崇明的衆多村名說是看到在崇明島附近多出了一座島!這個島嶼看起來很奇怪,從遠處看竟然是一片血紅的。
看到這個新聞我腦子像被打通了一般,直覺告訴我,爺爺和劉三撈根本不是到崇明,而是奔着這座島去的!
這個消息是從崇明回來的人帶過來的,隻是新聞上卻完全沒有提及過這件事,看來這個消息是被政府給封鎖了。
我決定往那個島去一次,我把趙水和大孬叫來,和他倆商量着這件事。
大孬畢竟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聽我這麽一說,便答應陪我去。隻是劉水倒是有點猶豫,說他畢竟還要養家,如果一區不複返,他家老母肯定活不下去了。
我理解他,到也沒有過多埋怨,由于那座島在崇明島東北角的20海裏左右,因此我們不得不開船到那裏去。便找劉水借了第一次出海的那艘船。
帶他把船修好後,我倆把該準備的東西往船上一放,便啓程了。
天上的那顆巨大的雨幡洞雲依舊沒有散開,相反倒是看起來更明顯了點。看着這顆巨眼,有總它好像也看着我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由于我沒有駕船經驗,而大孬就當起船長這個職位,而我就呆在駕駛室,默默地抽着煙。
由于這艘船沒有定位系統,因此大孬不得不時刻長着船舵。
沒過一會兒,我們便被汪洋大海給包圍着,隻是此時此刻我根本無心去欣賞外面的景。
大約就在旁晚時分,就當我眼皮要合起來的時候,一陣突然地水花聲把我給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