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高中後由于家裏的經濟原因,我便沒有繼續上大學。~藍~~~,我家住在金山海灘附近,因此我秉持着靠山吃山的原則在海灘附近開了一個海鮮小飯店。
這天就在九點鍾的時候,好友大孬突然跑到店裏來,急沖沖地說:“冰哥,快出來。外面天空長眼啦!”
話一說完,他便跑出門,留下我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店裏。
見他慌慌張張地往外跑,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走出門外一看。
海灘邊已經圍滿了人,全部對着天空指指點點,有些還拿出手機對着天空拍照。
隻見原來碧藍的天空變得十分陰暗,天上的雲全都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直徑約數百公尺的雲洞。
雲洞看起來猶如一顆巨人之眼,它藐視着地上的人類,架勢很是壯觀……
晚上回到了家,我很是興奮。由于今天很多遊客跑來海邊看奇景,因此我的海鮮飯店的收入也翻了好幾翻。
雲眼鬧出的動靜很大,連電視上都在播出那個雲眼。
我們一家人就坐在電視機前看着專家們解釋這個現象。
電視裏面說這個雲眼叫做雨幡洞雲,亦稱作穿洞雲。是噴氣式飛機穿過而形成的,隻是這麽大的雨幡洞雲好像在我國境内還是第一次出現。
就當一家人地看着電視,爺爺突然大叫了一聲。
他雙眼死死地盯着電視,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身子竟然顫抖樂起來。
我問他怎麽了,他也不回答我。爺爺一直會間歇性發瘋,奶奶以爲爺爺病又犯了,便把他帶回了卧室。
第二天,那個雨幡洞雲還沒有散,因此店鋪裏面的生意依舊好得出奇。
隻是還沒經營一會兒,便走進來了一個三四十歲顧客,看他的穿着倒是蠻得體的。他手上拎着一隻大魚朝我緩緩走來。
“你就是這裏的老闆?”他很有禮貌地問了我一句。
見我點了點頭,他直接把手上的大魚塞給了我:“老闆,這是你訂着魚。”
我看着他手裏那條黃唇魚,我有些不解。
起初我還以爲他是賣魚的,畢竟我們店靠在海邊。時常會有當地的漁民把捕過來的魚賣給我們店裏。
隻是這條黃唇魚也叫作金錢猛魚,是上等大補品,特别是它的魚膠,十分貴重。所以這種魚的價格十分昂貴。我們店算是小店,因此一般不會預購這種魚,我有些納悶,便回到:“你搞錯了,我沒定過這種魚。”
中年人看着我一臉納悶,便解釋道:“哦,這隻魚是黑八喬訂的,他說拿到魚就往這家店裏送。”
“黑八喬?”
這是我爺爺的綽号,聽說年輕的時候我爺爺打台球總是把黑八打進帶子,因此就被人叫做黑八喬。隻是二十年前爺爺莫名的間歇性發瘋後,孤來顧往,沒怎麽出過門。
我有點懷疑地看着中年男人,便問道:“他啥時候訂的啊?”
中年男人想了一下,說道:“大約就在一周之前,連錢都付了。”
一聽連錢都付了,再看看這條身價不菲的魚,我便讓他把魚放了下來。
下午店關門後,我便帶着魚去爺爺家,心想正好作炖好的,給他補一補。
一到爺爺家,是奶奶開的門。她見我來看望他倆自然是高興,拽着我直往屋裏坐。
“爺爺呢?”我輕聲問道奶奶。
“又在廚房玩那些鍋碗瓢盆了。”奶奶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我走進廚房,看到爺爺就半蹲在水槽邊,推着一個碗,就像在玩一艘船一樣,嘴巴還喃喃道:“兒啊,快跑,别被追到。”
哎,看來爺爺又在想我父親了,就在二十年前。聽說爺爺帶着我父親出海,我的父親便失蹤了。我一直認爲他間歇性發瘋就和這件事有關系。
我把爺爺往門外推,安撫着他:“阿爺,你出去等一下,我把你買的魚做給你吃。”
誰知爺爺突然像是回過神來,納悶地問我一句:“我啥時候買過魚?”
“這條啊?”我舉起手中的黃唇魚說道。
誰知道我一把魚舉起,爺爺便緊緊地緊盯着黃唇魚好一會兒。
突然,他一把搶過我手中的黃唇魚,拿起刀對着魚就是用力一砍。
爺爺突然的舉動吓壞了我,我整個人莫名地站在水槽邊上。
也許是爺爺太激動了,魚頭一落,帶着魚腥味的魚血全部噴了出來,好些還噴在爺爺的臉上。
隻是爺爺好像絲毫沒有發覺,隻是死死地盯着魚肚子。
“奶奶,進來一下。”我以爲爺爺又犯病了,正準備叫奶奶把爺爺拉出去。
誰知道爺爺突然大喊道:“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說罷,他便踉跄地跑出着廚房。
我大聲喊讓奶奶看住爺爺,走過去瞧了一眼那隻魚,心想爺爺到底看到啥了這麽激動。
隻是一看到魚肚子,我便定格在原地。
那隻被砍掉魚頭的魚,此刻肚子已經布滿了鮮血,隻是魚肚子便不是空的,裏面好像有些東西。
我有些好奇,便把它肚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個東西濕漉漉的,摸起來也很有彈性,像是一塊皮。隻是我摸着摸着,便感覺不大對。
這手感……怎麽像是一塊人皮啊。
我吓了一跳,把皮丢到了地上。
就在這時候。奶奶跑了進來慌慌張張地拉着我說道:“孫啊,你阿爺不見啦。”
聽她這麽一說,我心裏咯噔了一下,轉頭看了看那塊皮。誰知道那塊皮竟然碰到地上便化成了一灘血水消失不見了。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切,直到奶奶拉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
奶奶告訴我,她把爺爺帶到客廳,見爺爺穩定後便到院子淘米,哪知道奶奶去淘米的一會兒工夫,爺爺就不見了!
我心裏暗感不妙,要知道爺爺的精神狀态并不怎麽好,在外面他一個人根本無法照應自己啊。
另外便是聽說爺爺年輕的時候鬧出過什麽事情,當時動靜很大。把國際上很多組織和政府都驚動了,如果落下什麽把柄,那不是要吃牢飯了?
我讓奶奶把這件事告訴村裏村外,大家都是農村人,幫起人來倒也是十分熱情,很快整個村子的人都陸續不斷地朝我家跑來。
夜幕時分,奶奶坐在位置上哭着,老媽就在旁邊安慰着他。我點起一支煙,皺着眉站在家門口。
就在這時候,大部分村裏人都來到了我家門口,都說沒有看到我爺爺。有些村民還說是因爲天空出現異象,爺爺被海妖給抓走了。奶奶一聽,哭鬧聲更是更大了,開始抱怨起上天對她不公平,說是這二十年來她沒有一天過過好日子。
就在奶奶哭鬧之際,村裏負責租借船隻的趙水匆匆跑到我家說:“我看到你阿爺和劉三撈偷了我的船,開走了。”
我一聽不禁感到好奇,這怎麽可能?要知道,劉三撈和爺爺一直關系很不合。聽說他們本來關系也不錯,而他以前也是一名出的海員,聽說他隻要下網撈三次定能撈出個什麽值錢玩意。後來因爲二十年前因爲什麽事情,兩個人大吵一架,之後便不相往來。
“你沒看錯?”我好奇地問了趙水。
“絕對沒有……”
還沒等找誰說完,人群中突然跑出來一個人,大聲囔囔着:“沒你的頭,我今天和馬老五一直在喝酒,啥時候跑來見過黑八喬了?”
我們一看,是劉三撈。
趙水看着劉三撈一臉不敢相信:“你怎麽在這裏?”
而劉三撈隻是呸了一下:“趙家的小兔崽子,你别冤枉好人我告訴你!”
劉三撈說一直在酒館喝,今天根本沒見過我爺爺。
這事情越鬧越複雜,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隻能大聲喊一句:“你們幾個就别吵了,反正我已經報警了,到時候調一下監控,就知道誰對誰錯了。”
他倆不甘地停息下來,都吵着說等警察來了一切就都明白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當他們調看了監控攝像頭,便把我叫道局子裏。
我納悶着跑到局子裏,坐在一個爲首警察的對面。
“警察同志,咋了?”我看着他臉很不好看,便問道。
“我們看了監控錄像,你爺爺确實是跟着劉三撈跑的。”警察說道。
我一下子急的跳了起來:“那還等什麽,還不趕快把他抓進來問個清楚?”
“可是……”警察又說道:“我們從監控裏看到,劉三撈今天的确和馬老五喝了一天的酒。”
我頭皮一下子麻了,這是什麽情況?
“警察同志,您這是什麽意思?”我不解地問道。
“我們的意思就是劉三撈他同時有在場合不在場證明。”警察看着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