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般大學教室差不多的階梯教室内,潘多拉帶着一副明顯隻是裝飾用的眼鏡坐在講台桌子上,自從剛剛的事後,不知爲何她的态度似乎好上不少。而坐在下面的夜雨汗顔的看着潘多拉身後屏幕上那不斷切換的ppt,上面是無數不斷切換的魔幻類和科幻以及現代化的電影場景。
話說您好好講課不行嗎?爲什麽要坐在講台桌子上?是因爲身高夠不到講台嗎?您知道您這樣讓我無法直視嗎!?您的哥特裙是受過了詛咒的吧?爲什麽總是在千鈞一發的時候被遮住啊!?我感受到了絕對領域深深的惡意啊!!!
“世界仲裁學院,就如同它名字一樣,是對各個世界存在的合理性和規範性進行仲裁的學院,與其說是學院,把它理解成一個專門審判世界的世界法庭更加簡明易懂。”
潘多拉推一推眼鏡,道。
“審判……世界?”
一滴冷汗從夜雨頭上滴下,要不是面前這位老師在剛剛就讓他深刻領會了什麽叫超自然的力量,他隻怕現在就掏出篼裏的手機,撥通了110和精神病院的電話了。
“知道多元宇宙和平行世界嗎?”
“在科幻小說中看到過。”
“很好。”
屏幕上的ppt被切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密密麻麻的線條互相交錯,亂得仿佛毛線球般的圖畫。
“這幅圖有什麽特點?”
面對潘多拉突然的發問,夜雨立刻睜大眼睛仔仔細細的研究起那幅仿佛梵高灌了兩斤二鍋頭後即興揮灑的藝術大作,看了半天,硬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看夜雨眼睛都快瞪直了,潘多拉無奈的歎口氣,手中的激光光筆指着圖畫上的某一點。
“這些線條雖然錯綜複雜沒有規律,但它們都來自同一個起點。”
恍然大悟的夜雨喔了一聲,但内心卻在腹诽。特麽的亂七八糟得像個毛線球樣鬼知道它們是不是一個起點,再說這有什麽特殊含義嗎?作爲一個描過無數同人圖的半技術宅,哥随便畫幾筆也能比這有内涵的多。
潘多拉手中的激光光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近兩米長的教棍,拍在那副圖畫上,發出啪的一聲。
“小鬼,這就是【世界】。”
哈?
世界?
你特麽給我說這坨毛線球是世界?
面對被雷得一愣一愣的夜雨,潘多拉繼續講道。
“時空沒有終點,但是有起點,正如一盞燈,當它被點亮的那一刻,無數光線就從不同角度射出,但它們都來自一個起點。”
潘多拉說到這裏歪歪頭皺眉,突然發覺自己做的比喻其實并不太合适,孰不知她這舉動差點把夜雨萌得飙鼻血。
惡意賣萌罪大惡極!
“領會大意就行,專業的自己下去翻書,無數多元宇宙和平行世界就是那盞燈射出的光線,它們都從同一個起源中誕生,然後按照自己的規則運行着,記住這個專有名詞,【世界線的擴散與收束】,會考到的。”
潘多拉推了推眼睛提醒到,下面點頭得如小雞啄米的夜雨卻在暗自腹诽,永恒萬花筒還要戴眼鏡,都說了惡意賣萌罪大惡極!
“雖說說成是【世界線】,但時空當然不會像線條這麽簡單,具體的涉及到了高維度空間理論,現在的你就算講了估計也聽不懂。”
潘多拉淡淡道,卻讓夜雨頭上挂上黑線,講課就講課,别打擊人好麽。
“所以世界線是很調皮的。”
潘多拉話鋒一轉,一絲冷冽出現在潘多拉的語氣中,夜雨咽下一口唾沫,擺正姿态聆聽她接下來的講話。
“在無數穩定運作的世界線中,總有那麽些不聽話的,偏離自己原本的軌迹,幹涉到了其他的世界線。”
“幹涉的結果也不經相同,大多數隻是一瞬間産生了一定範圍的【時空奇點】,一般最多不過把一些事物在兩條世界線中進行了交換,這就是俗稱的【穿越】。”
看了看下面一副被雷到表情的夜雨,潘多拉暗自搖搖頭,果然,這小鬼還真是一個新人小白,啥都不知道就跑到這裏來了。
“但也有一些更稀有的結果,當兩條世界線長時間重合時,小說電影中那些位面戰争,異世界殖民就有可能成爲現實。”
“還有更調皮的,直接将原本安定聽話的世界線也帶出軌道,不斷引起連鎖反應,最後爲複數個世界同時帶來毀滅性災難的情況。”
雖然很雷人………
雖然聽起來像精神病………
但………
好像挺有趣?
夜雨眼中閃過興奮的光彩,作爲一個資深宅,什麽穿越,異界什麽的橋段早就看得想吐,但他從未去深究什麽穿越原因之類的,這種全新的概念無疑大大擴張了他的腦洞,所謂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大概也就這心情吧?
“這也是世界仲裁學院的宗旨由來。”
潘多拉敲敲講台,将有點興奮而神遊天外的夜雨拉了回來。
“引起世界線變動的原因數不勝數,這方面沒有具體的結論,我們學院的學生要做的,有可能是到某個不安定的世界去驅逐那裏的不安定因素,也可能是去某個快要毀滅的世界充當勇者拯救世界,甚至還可能對那些不會毀掉就不行的世界,扮演魔王去毀滅它。”
驅逐?
拯救?
毀滅?
仲裁..整個世界?
關閉了屏幕上的ppt,潘多拉一揮手中的教棍指向夜雨,尖銳的頂端距離夜雨眉心不過一厘米,夜雨仿佛感受到金屬上那逼人的寒氣,潘多拉仿佛是猛獸注視着小羊一般,露出勾人心魄的笑容。
“歡迎來到【世界仲裁學院】,遲到的學生候補K2016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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