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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江慕堯的臉色很不好,又不能勉強他答應何浏欣的要求,隻好默默地抱住他,用行動安慰。..
他的臉色很快恢複如常,摘下口罩就壓下來親我。
我們倆很久沒翻雲覆雨了,他一觸碰,我立馬感覺自己是幹柴遇上了烈火,激烈地回應起來。他好像把心裏的煩躁全部化作了激情。我們折騰了很久才停下來。
事畢之後,我趴在他胸口,跟電視劇裏的女人一樣,用手指在他赤着的上身無意識地畫圓發癡。心裏甜滋滋的,真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天天跟他膩歪在一起,時機到了再生個孩子,恩愛一輩子。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完事後就一直沒再吭聲。
我癡了好一會兒,直到被他身上的冰冷凍得瑟瑟發抖時,腦子才清醒過來。紅着臉爬起來穿衣服時,看到那張臉我頓時愣住了。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把口罩給戴上了。
我心裏一揪,伸手去摘口罩,他下意識地按住我的手,從失神中抽回思緒。看我的時候雙眸一如既往的深沉,但很久未見的憂郁再度回歸。
心頭蓦地突突亂跳,有點惶恐不安:“你怎麽又戴口罩了?我不是說過,我喜歡你這張臉。不會再因爲以前的事情跟你使性子了。”
他歎了一聲,松開手任由我摘下了口罩。
我湊過去在他唇上碰了下,他立馬按住我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長吻過後,我無力地倒回他身邊,懶懶地什麽也不想做什麽也不願意想。可江慕堯卻感觸頗深地開始反省,開始自責:“伊伊,以前我總覺得凡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事到如今我才發現我跟唐栾都傻得可憐。之前故意說話傷你,本來是想将計就計,如今事情一團糟,那日的苦心也白費了。要不是你信我,萬一聽了那些話就做傻事…;…;我都不敢再回想,你怪我嗎?”
愛得越深沉,就越容易害怕失去。..
搞了半天,他一直在懷疑自己的能力。可事情本來就很複雜,他有什麽好自責的。他生前呼風喚雨慣了,除了劉珺瑤的事情,别的應該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他很自信。
如今落到被何浏欣要挾的地步,他的自信肯定出現了潰散。
我知道。他爲了我肯定會同意何浏欣的要求,不過心理上需要一個适應的過程罷了。何浏欣除了變态一點,能力确實很強,拜師于江慕堯而言應該是利大于弊。
“我不怪你。我也做過讓你失望的事情,你不是也沒怪我嗎?”
“你們有完沒完?等到現在還沒膩歪完,到底談不談正事!”唐栾的聲音跟炸彈一樣在不遠處的牆角驚起,我愣住,江慕堯則立馬把被子猛地往上一拉,我整個人都被罩在了裏面。
“唐栾!”江慕堯很生氣,我羞惱地想鑽地縫!
挺唐栾話裏的意思,難道我跟江慕堯作戰的時候他一直在旁邊觀摩?還是在哪裏偷聽?簡直太讓人無語了好嗎?我都想把他給戳瞎打聾!
“切。你有的我都有,江慕堯你别跟我鬧。快點起來去拜師,洋洋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回來後唐栾就開始召喚洋洋,我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麽法子,反正對洋洋很管用。洋洋附身的那隻貓是他準備的,可能貓身上有什麽手腳。
江慕堯青着臉沒動彈,他本來就因爲何浏欣讓他拜師的事情而郁悶,唐栾不體諒不說。還在這催起來了。他現在就是幸災樂禍,要是何浏欣點名讓他拜師,他肯定一早就氣得跳腳順帶離家出走了。
我窘得渾身直冒汗,躲在被窩裏剛把衣服穿好一半,突然聽到江慕堯問了個我壓根不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你剛才是不是看伊伊了?唐栾,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想女人就自己去找,别給我丢人現眼做這種…;…;”
“就看了怎麽了!這些女人關了燈不都長一個樣嗎?你當我她!切,不就是剛才進來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一眼嗎。你醋個什麽勁兒!”
要是說這話的換成别人,江慕堯肯定二話不說就上前把他魂魄給打散了。
剛才我一直蓋着被子,也就露了肩膀,而且整個人是趴在江慕堯身上的,所以唐栾也沒沒到什麽。我這才舒了一口氣,家裏有太多鬼真不好,做什麽事情都要防着,以後跟江慕堯辦事之前。我要在牆上畫點陽煞火符放鬼。
江慕堯的性子一點都不磨叽,他闆着臉向何浏欣拜了師,跪下去敬茶的時候,唐栾催了半天他才肯彎膝。他膝蓋碰地的那一瞬。我眼淚差點都出來了,說不出的心疼,他活了這麽久估計都沒拜過誰,軍人身上特有的傲氣也不容許他屈膝,現在爲了我他什麽底線都沒了。
眼淚下來那一刻,何浏欣這個死人妖居然還勾着眉眼笑了,笑得賤兮兮的,看得我特别郁悶。
不過何浏欣也确實說話算話。江慕堯一拜完師,我整個人就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他面前,他擡手在我腦門上彈了一下,然後就輕松地聳聳肩:“好了。我的那片纏魂煞已經解了。”
“何浏欣,你耍誰呢!”唐栾怒了,上前想揪何浏欣的衣襟,何浏欣手一揮。唐栾就整個被甩飛了出去,撞到牆頭上後才止住。
我感覺了下左手,裏面的冰寒确實在慢慢消失,我趕緊回頭沖江慕堯點點頭。再看何浏欣。我幾乎是帶着崇敬的目光看過去的:“爲什麽别人都要握着我的雙手,讓我再感受一遍他們死死狀才能消除,而你隻要彈一下我腦門就可以了?”
“纏魂煞不過是把他們生前的怨氣放大,你不讓他們發洩排解那份怨氣,怎麽消?我又沒什麽怨氣,有什麽好折騰的。”
他比誰都自負,我轉了下眸子,突然生出一個主意來,我看看何浏欣,我也來不及跟江慕堯商量,當即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很喜歡你的小美人?唐靜怡早就投胎轉世了,不過最後一片纏魂煞就在她身上。你能不能幫忙找到她?”
何浏欣倒抽了一口氣:“她帶着纏魂煞投胎?啧啧,胡來,真是胡來。帶着那東西轉世投胎,隻要纏魂煞不解除,她就注定每一世都凄苦。”他說着就看了看我,不情願地撇撇嘴,“你現在也是我徒媳婦了,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我幫你找唐靜怡吧。”
我正求之不得,趕緊連連道謝。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何浏欣爲什麽要幫我們,江慕堯更是一直帶着防備。
兩天後,新聞上報道說周懷瑾所在的那塊墓穴法傷坍塌,經年古墓這才重見天日,這兩天已經有考古專家過去研究了。
我的噬心蠱還有五天就長成形了,何浏欣說這樣的噬心蠱他除不了,如果硬要解除。那我的魂魄必定要受損。隻要下蠱之人死了,沒人控制我的心智,那噬心蠱存在與否都不會對我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
報道過後的第二天,洋洋回來了,江玉娆也按照約定解除了她的那片纏魂煞。如此一來,除了唐靜怡的纏魂煞,别的都已經解除!
曆經四世,我的“隔世報”終于快解除了,然而唐靜怡卻遲遲沒有下落。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出一個什麽線索都沒有的人來,談何容易。
這期間,我每天都關注羌塘古墓的消息,看新聞上的照片,那塊墓穴整個都坍塌了,裏面如果有人,肯定都已經被砸死。然而,幾天過去了,除了楊喬的屍體被找到之外,隻有一個張狡磊的手下被當成“盜墓者”播報了出來,别的全都不見影。
他們到底是死了,還是逃了,抑或新聞裏故意沒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