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有她這句話,一切都值了。
雲竟天笑了笑,起身走到她這邊,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吃完早餐就過來找我,然後我送你回季家。”
知道他是爲自己好,季漾晨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安排。
原因無他,雲竟天說不希望她去,她就不去。
車子停在季家門口,季漾晨準備推門下車,雲竟天卻舍不得,伸手握住她伸去推車門的手,與漾晨和好後,他恨不得分分鍾都不要跟她分開。
季漾晨回頭,不解地看着他。
“漾晨,我愛你。”他說。
“你……”才出口一個字,後面的話她再也說不出來,唇被堵住,連帶着呼吸也被奪去。
季漾晨腦子有點暈,很快,她就習慣了他的吻,甚至主動伸出手,勾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吻着自己。
熱燙的唇辦不疾不徐的占領她紅唇,他靈活的舌闖入她口腔,唇舌與她交纏,慢慢地逗弄,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後座車廂慢慢升溫,雲竟天轉戰别處,親昵地憐愛她小巧的耳垂。
季漾晨渾身打了個一激靈,理智回籠,天,這裏是家門口,自己竟與他這樣肆無忌憚的在車裏擁吻。
别說前座還有開車的元龍,就是車外的人看到,她也不要見人了,慌忙推開雲竟天,打開車門,以快的速度下車。
雲竟天失笑,也挪過身體,跟着下車,回身拿過外套爲她披上,當目光觸及她紅潤的臉頰,泛着光澤的紅唇,他又想吻她了,慢慢靠近她。
“别這樣,要是被人看見,多不好。”撇開臉躲過他的壓下來的唇,季漾晨伸手輕輕推拒着他炙熱的胸膛。
提醒他這是在外面,不是車裏。
“我們是合法夫妻,感情到深處自然有親密,别人看見隻會羨慕嫉妒加恨。”摟她入懷,知道她臉皮薄,雲竟天也隻是逗逗她過瘾。
“除了羨慕嫉妒加恨,還有揮棒子的想法。”季士傑煞風景的聲音傳來,打開大門等季漾晨進去。
夫妻倆同時轉頭看着季士傑,雲竟天說道:“兩顆心在一起,再長的棒子也打不散。”
“雲竟天,這是我季家門口。”季士傑的意思是,先認清楚誰的地方在嚣張。
當着他的面吻漾晨,他還真想自己的拳頭招呼上雲竟天臉。
“你不知道識相的裝作沒看見啊!”雲竟天的話要多理所當然就有多理所當然。
季漾晨目光從季士傑身上收回,望着雲竟天,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他這麽不要臉的。
“你再不去,庭審都過了。”不想看兩人互掐,季漾晨出聲提醒雲竟天,他還有比在這裏與季士傑鬥嘴更重要的事情做。
哪知,雲竟天卻說:“沒事兒,我沒到場,宣判就不會開始。”
“你……”簡直快暈了,季漾晨推他身體。“快去,快去。”
“老婆,你還沒說愛我呢!”順勢抱住她,雲竟天雙手環上她腰。
季漾晨不說話,沉默裝死中,雲竟天再接再厲問:“老婆你愛我嗎?”
“在我的地盤上秀恩愛,小心我亂棍打出去。”季士傑冷冷地警告。
看着漾晨安靜地任雲竟天抱着,說不嫉妒是假的,他也漸漸地看開了,自己永遠不可能取代雲竟天在漾晨心裏的位置,不如退一步做她的親人。
“算了,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說,免得刺激孤家寡人,回家後,你慢慢說給我聽。”話落,雲竟天放開季漾晨,很幹脆的上車。
季漾晨訝異,他這會兒又那麽上道了。
車子沒及時開走,車窗搖下來,雲竟天對車外的季漾晨招了招手。“漾晨,你過來一點。”
“做什麽?”雖然這樣問,叫不卻向他的方向移動。
“過來一點。”雲竟天一臉神秘,季漾晨以爲他要跟自己說悄悄話,微微俯身把腦袋湊過去,雲竟天抓住機會,大手扣住她後腦,狠狠在她唇上落下有力的一個吻。“吻别,乖乖等我來接你回家。”
季漾晨眨了眨眼睛,她還有些無法回神,即使,車子已經遠去。
突然,一股力道将她身子一帶,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帶着茶葉清香的紙巾貼到她唇上,用力的擦着,季漾晨瞬間反應過來,掙脫開季士傑的鉗至,蹙眉問:“你做什麽?”
“擦掉他惡心的口水,看了堵心。”季士傑一臉冷寒,紙巾又到她面前。
揮開他伸來的手,季漾晨怒問:“季士傑,你發什麽瘋?”
看到她惱怒的臉,季士傑也知道自己過分了,雲竟天是漾晨的丈夫,吻漾晨是天經地義,他确實沒資格做什麽,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臉色緩和下來。
随手将紙巾丢入不遠處的垃圾桶,恢複以往的吊兒郎當,季士傑轉移話題。“今天是雲蓮珍,曲千柔等人宣判的日子,你不去法院卻回來家裏,怎麽想的。”
剛剛季士傑的反常行爲,季漾晨自覺解釋爲他抽風,忽略過。
理了理外套,她說:“雲竟天不希望我去。”
“他說不希望你去,你就不去,什麽時候這麽聽話?怎麽不見你聽過我和父親的話?”季士傑臉一黑,目光炯炯盯着季漾晨。
沒好氣地瞪了季士傑一眼。“二十歲之前,我沒有聽你們的話嗎?”
“我甯願你二十歲之後聽我們的話。”那樣就不會有雲竟天出現在她生命中,她,依然是他的。
“季士傑……”在我心裏,你一直是哥哥,後面的話季漾晨沒有說出口,她覺得,那是對季士傑的殘忍。
看出她眼神裏的不忍,季士傑心一痛,走上前牽起季漾晨的手。“他不希望你去,沒關系,哥帶你去。”
“我不去。”抽回手,季漾晨還退後了一步,表示自己的決心。
“真不想去?”季士傑又問,其實,他哪裏不知道她不會去,這麽說,不過是想緩和下氣氛。
“不去。”話落,季漾晨堅定的轉身,走進别墅大門。
“漾晨。”季士傑在後面叫她,季漾晨停下腳步,回身看他。
走到她面前,季士傑刻意與她保持了距離,垂眸看着她。“這一次,你不會再受傷了吧?”
微楞,季漾晨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鑄錠的說:“不會。”
兩年前傷害她的人不是雲竟天,那麽,兩年後,雲竟天更不可能傷害她。
“好,這樣就很好。”季士傑露出一抹放心的笑,揮了揮手。“去吧,回房間睡一覺,女人最好的保養品就是睡眠,我喜歡看我的妹妹,漂漂亮亮的。”
“謝謝。”季漾晨的心悸動着,看着季士傑臉上真誠的笑,仿佛回到了二十歲之前的時光,她沖進季士傑懷裏,輕輕呢喃。“哥哥。”
幾秒後,季士傑緩緩擡手輕輕擁着她,耳邊響着她的呢喃,哥哥,他還是她的哥哥,原來,放手也不是那麽難,這樣就好,做她永遠的哥哥,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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