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集團。
元龍推開總裁室的門,見站在窗戶邊的身影,走過去。“先生,雲老夫人來電話說,雲鸢小姐一直哭鬧着找媽媽,讓你看着辦。”
意料中的事,雲竟天沒有回頭,淡淡的聲音說:“把她送去叔叔哪裏。”
曲千柔不管下場如何,鸢兒都是無辜的,送她回到父親身邊,算是最好的結局。
漾晨知道後,一定也會贊成他的做法。
那晚,晚餐結束,拗不過漾晨的決心,他送漾晨回了季家,距離今天,他已經有兩天沒見到她了,還真是想她的緊。
“怎麽說呢?”無端送一個孩子去,雲連安一定無法接受。
“實話實說。”雲竟天漠然說道:“他如果不信,自己會去做親子鑒定。”
叔叔行事謹慎,但事實就是事實,誰都改變不了。
“雲竟馳要倒黴了。”元龍幾乎能預料到,雲連安知道雲鸢是雲竟馳的孩子,一定不會放過雲竟馳,對了,最近,雲連安正在不懈努力的撮合雲竟馳去追一位高官的女兒,想與官家聯姻。
如果讓對方知道雲竟馳已經有了一個女兒,聯姻肯定泡湯,元龍不免看向雲竟天背影,先生這麽做等于是從中破壞。
先生沒白疼雲鸢,在最後還能小小幫先生一把,雖然這一點先生并不需要。
“你同情他。”回身,雲竟天睇着元龍。
“不,被女人利用那是他活該。”元龍十分不屑雲竟馳,曲千柔那樣的女人都能設計他,還偷了他的孩子,這得多蠢。随即,元龍想到另一件事。“雲竟馳畢竟是雲連安的兒子,最近又很積極的想與官家聯姻,雲鸢小姐過去,會不會……”
元龍沒有說下去,但他知道,雲竟天一定明白他所要表達的意思。
“鸢兒曾是我的女兒,人盡皆知,他不敢動鸢兒。”這點,雲竟天十分鑄錠,叔叔心狠手毒卻也不敢不顧及他,他是雲家的族長,雲家的一切都掌控在他手中。
“女人真可怕,雲竟馳算是栽曲千柔手裏了。”元龍想,先生什麽都算到了,雲連安還想奪族長之位,簡直是癡心妄想。
“别那麽幸災樂禍,總有一天,你也會栽在女人手裏。”看了元龍一眼,雲竟天轉身看着窗外,心裏想的是,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漾晨,告訴她,下班後他去接她。
“我又不傻。”元龍說的毫無壓力。
轉過身,雲竟天挑眉看着元龍。“你是說我傻嗎?”
“絕對沒這個意思,我出去做事了。”話落,元龍已經出了總裁室。
雲竟天看着關上的門,自問,自己真的傻嗎?爲了心愛的女人傻一次又何妨。
季家。
因爲保姆有事回家了,外面的飯菜總沒有家裏的吃着放心,當然,這是家裏兩位醫生的說法,季漾晨不做評斷。
因此,做飯的大任落到季士傑身上,季士傑一個人在廚房奮戰,季漾晨與父親坐在沙發上吃着水果看電視。
電視上正播着整點新聞,說得自然還是雲家的事,近段時間,雲家可謂是風雲變幻,話題說都說不完,給人們的茶餘飯後提供了不少談資。
今天播放的又是一爆炸新聞,雲竟天的女兒,雲鸢,不是雲竟天親生,而是他堂弟雲竟馳的女兒,元龍正帶着她回家認親。
雲竟天沒有出現,但元龍出現了,這說明事情的真實性,人們猜測,雲竟天是因爲太傷心難過,無法眼睜睜看着自己疼愛有加的女兒,離開他回到親人身邊,所以不出現。
季漾晨覺得,人們的猜測有點滑稽,随手丢了顆葡萄進嘴裏。
“這雲竟天又唱的是哪一出。”季光昭側目問季漾晨。“漾晨,你知道這事兒嗎?”
正嚼着葡萄的季漾晨噎了一下,雙手拍着胸口順氣,季光昭趕忙把水杯遞到她面前,她接過喝了一口,水把葡萄沖下肚,季漾晨才松了口氣。
“看你,多大的人了,吃葡萄還能噎着。”見女兒沒事,季光昭訓誡她。
季漾晨感覺自己十分冤枉,這還不是父親的問題害的,但她沒敢說出來。
“沒事了吧?”訓歸訓,季光昭還是關心女兒的。
“沒事。”季漾晨搖頭。
“雲鸢不是雲竟天的女兒,這事兒他跟你說過嗎?”雲鸢也是季光昭心裏的疙瘩,女婿跟别的女人有個女兒,總覺着這是對不起漾晨,虧待了漾晨。
“沒說過。”季漾晨再次搖頭,如果不是看新聞,她還真不知道這事。
心裏有點兒,那啥,似喜悅,又好像不是,反正不好說。
“昨天你跟他在一起近一天的時間,連這事都沒說,他還真能瞞着。”季光昭冷哼。
“爸爸……”季漾晨瞪圓了眼睛,她記得,昨晚雲竟天送她回家,爸爸已經睡下,今天,她也沒提過雲竟天,爸爸是怎麽知道她與雲竟天在一起。
“怎麽,以爲我老糊塗了,自己女兒跟誰在一起都不知道?”眉毛挑的老高,讓季光昭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我沒這個意思。”垂眸,季漾晨目光落在在家腳上,昨天在休息室裏的情景浮現腦海,臉不自覺的開始泛紅。
“漾晨。”季光昭叫她。
季漾晨裝死。
季光昭說道:“你手機在響,聽到沒。”
懶懶地拿過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看到上面跳躍的名字,季漾晨瞬間跳起來,到一邊接電話,很快,她跟父親打了聲招呼就出門去了。
季士傑從廚房出來叫兩人吃飯,見隻有父親,他問:“漾晨呢?”
“出去了。”季光昭起身,路過季士傑身邊時,說道:“雲竟天會負責她的晚餐,我們不用管她。”
拍了拍兒子肩膀,季光昭走進飯廳。
季士傑楞在原地半響沒回過神來。
車上,季漾晨穿着雲竟天的外套,雙手狠狠拽着衣服下擺,十分懊惱,自己怎麽就這麽蠢,居然沒穿外套就出來了,沒穿外套就算了,還沒換鞋,看着腳上棉質拖鞋,想起雲竟天看到她時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一定以爲她迫不及待的想見他,所以才這樣出門。
她面子,裏子都丢盡了。
“怎麽了?”看着她懊惱地想撞牆的表情,雲竟天明知故問。
“你來是要跟我說雲鸢的事情嗎?”本想說他女兒,現在證實雲鸢不是他女兒,季漾晨說不出口了。
“不是。”他回答,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很高興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喜歡自己的氣息包圍着她。
“那是爲什麽?”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季漾晨試圖與他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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