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聰明會想不到後來。”雲竟天挑眉看她。
季漾晨默了,她當然猜的到,要雲家一半的财産,那是無法估計的數字,爺爺是斷然不會同意,私下裏收拾了那男朋友,不明真相的雲蓮珍懷恨在心,從此恨上了所有人。
所有的豪門恩怨都是這樣來的。
見季漾晨心情平複,雲竟天放開她,拿起茶幾上的水杯遞給季漾晨。“先喝點水。”
季漾晨接過水杯喝了一口,不想喝了,把水杯放回茶幾上,一隻手伸來,拿過水杯,季漾晨擡眸,看到雲竟天的動作瞪圓了眼睛,臉也微微發燙。
他,他怎麽把她喝剩下的水給喝了。
喝光杯子裏的水,雲竟天放下杯子時見季漾晨看着自己,他問:“怎麽了?”
“沒,沒事。”說話有些結巴,季漾晨懊惱。
雲竟天當然知道她心裏想什麽,溫柔的目光看着她。“知道嗎,你就像太陽,讓我有溫暖的感覺,我告訴自己,不計一切代價也要将這份溫暖留在身邊,失去你,我的世界就是一片荒蕪和冰冷。”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說的最爲煽情的情話了。
“我是太陽,你也沒有圍着我轉呀!”臉愈來愈紅,季漾晨卻無法控制。
突然握住她的手,雲竟天表情嚴肅,認真。“漾晨,對不起,孩子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們,才讓你承受那樣的痛苦。”
“别說了,不是你的錯。”心又開始隐隐抽痛,季漾晨想抽回手,雲竟天卻握的更緊。
“漾晨,原諒我好嗎?”黑眸裏帶着祈求,他說:“讓我們從新開始。”
季漾晨不說話,低着頭,原本紅潤的臉色微微發白,孩子是她的死穴,也是她心中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傷口看不見,卻很痛,提一次,痛一次。
這點雲竟天也明白,但他更明白,如果永遠不提起,傷口就會一直在那裏,漾晨也永遠走不出傷害,他不想這樣。
“不能原諒嗎?”他又問了一次。
季漾晨還是不說話,貝齒死死咬着下唇,嘴裏嘗到血的味道,她感覺不到痛,以痛制痛,是她抵禦心傷的方法。
不去看她臉上的表情,雲竟天将她擁入懷中,妥協道:“那就不原諒吧,隻要你在我身邊,怎麽樣都沒關系。”
“雲竟天。”季漾晨壓抑的情緒終于爆發出來,憤恨的聲音說道:“你要我原諒,你告訴我怎麽原諒,我親眼看着孩子受折磨,看着他被打的渾身是傷,我卻隻能再一邊看着,心像是被淩遲,我多希望那些折磨是加注在我身上,起碼不要是孩子,他才五歲,還那麽小,那麽小……”
聲音越來越含糊,最後季漾晨說不下去,隻剩下痛苦的嗚咽聲。
“哭吧,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明白她的痛,雲竟天緊緊抱着她,讓她在自己懷中哭泣,他的心此時也像是被淩遲般,眼裏水霧蒙蒙,然後,慢慢滑下眼眶。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
懂事以後,雲竟天就哭過兩次,一次是得知漾晨和兒子死了,撇開所有人,他一個人躲在自己房間裏哭泣,二次就是現在,還是因爲漾晨和兒子,他這一生的淚水都和他最愛的女人相關。
可能是太過悲傷,季漾晨哭着哭着,竟然暈睡在雲竟天懷裏。
懷中人兒沒了聲音,雲竟天才知道她暈了,沒敢移動她,輕輕放她平躺在沙發上,雲竟天走進一邊的休息室,拿來一床毯子給季漾晨蓋上,沙發給了季漾晨,雲竟天坐到茶幾上,目光落在她咬破的唇瓣上,久久沒移開。
雲竟天進辦公室前有交代,不準任何人,任何事來打擾,門外又有元龍在,有事都讓他抗下了。
辦公室難得的安靜,時間慢慢走過,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漾晨幽幽轉醒,首先對上的是雲竟天專注的目光,她有片刻的愣怔,不知身在何處。
都說剛睡醒的女人最有魅力,茫然的目光不摻任何雜質,配上絕美的臉蛋,下唇的齒印散去,紅紅的唇瓣像是被狠狠憐惜過般,投注水潤光澤,此時的季漾晨在雲竟天眼裏,簡直就是天仙下凡。
他要是還能忍住不碰她,他就不男人。
在季漾晨還未反應過來時,他已然行動,高大的身軀疊在她身上,薄唇緊跟其上,霸住她櫻桃似的小嘴,瞬間奪去她的呼吸。
季漾晨被吓到,短暫的呆滞卻給了他機會,讓他吻的愈來愈深入,也愈來愈過分,嗚咽聲被他的強吻遮掩了下來,霸道的舌長驅直入,蠻橫地席卷她的一切,不讓她有絲毫的保留,執意掠奪她的全部。
從與她分開,再到她出事,算起來雲竟天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女人了,如今,她在你自己懷中,身份是他的妻子,他有什麽理由再忍下去,有了合理的名目,此時的雲竟天像是一隻開了閘的猛獸,腦子裏隻剩下對她的志在必得。
唇瓣上傳來痛意,季漾晨渾濁的腦子開始清明,她伸手推他,想說話,想制止他,可她通通都無法做到。
鐵了心要與她纏綿,雲竟天的速度很快,對待她身上的衣服是,能扯下來的扯,扯不動的就幹脆撕毀,很快,季漾晨身上的衣物就所剩無幾。
他從她唇上滑下,轉戰其他地方,季漾晨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喘息着說道:“雲竟天,你不能。”
短短的幾個字,耗費了她不少力氣。
“爲什麽不能?”停下所有動作,炙熱的雙眸看着她,雙手依然将她禁锢在懷中。
季漾晨啞然,是啊,爲什麽不不能,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說:“我們離婚了。”
此時,她隻能想到這個。
雲竟天怒了,又是這個借口,上次,她也是用這個借口拒絕他。
他上次放過了她,這次,他斷然不會再重蹈覆轍。
“我們沒有離婚,也不可能離婚。”他說,目光變的癫狂,大手緩緩擡起,略帶粗粝的指腹細細摩擦上她臉頰。“今天,我對你勢在必得。”
霸道的宣布完,他站起身,季漾晨以爲他改變主意了,誰知,他下一刻又抱起她,往一邊的休息室走去。
今天,她是真的在劫難逃了,更郁悶的是,她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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