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急了,他想拉顧黎的手,可卻被顧黎避開了。
“小,小小黎?小小黎,你要是不信的話,哥哥可以和小小黎再做一次DNA鑒定的。”
“不用了。”顧黎斂起眸子,握緊了墨衍的手,“我對誰是我哥哥,并沒有任何的想法。”她看向墨衍,“走吧,不然錯過看望的時間了。”
“好。”墨衍隻是看了一眼那如同石化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薄暮,從墨義的手裏接過了車鑰匙,便牽着顧黎朝外走去。
墨義望着那已然是大腦死機了的薄暮歎了口氣。
擡眼間,他看到了樓上的洛納斯。
他不知道洛納斯在這裏看了多久。
但是看樣子,不像是剛到的。
洛納斯和墨義對視上,前者挑眉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後者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總覺得這人在哪裏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墨衍牽着顧黎無言的來到了車上。
墨衍先是打開了副駕駛的門,等顧黎坐進,幫她系好安全帶之後,才關上副駕駛的門,回到駕駛座上。
顧黎突然聞到一股很淡的香味。
不像是車載香水的味道。
那種香味是從後座上傳來的。
墨衍上車時,便注意到顧黎朝後看。
他也轉過頭看去。
啊,原來是那可憐兮兮被遺忘了24小時,靜靜躺在後座上的向日葵呀。
墨衍伸手取過。
向日葵已經開始壞了。
因爲塌樓的事情,事發突然,根本沒有人還記得還有一束向日葵的事情。
向日葵沒能得到很好的照顧,再加上在這天氣裏被悶在車裏一整天,怎麽會不壞呢。
“給我吧。”
顧黎伸手想要。
墨衍有點心傷,他把花遞給顧黎,委屈巴巴的,“壞了。”
顧黎被他的小模樣,可愛到了,伸手揉着他的頭發,“沒壞。”
這份驚喜,不管放了多久,都依然是嶄新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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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衍帶着顧黎去買了新的花束,自然也是有給祁敬傑挑的。
重新送給顧黎的欣欣向榮的向日葵,每一朵都是經過他千挑萬選出來的,但祁敬傑的花就不一樣了,每一朵都是墨衍讓花店小姐姐挑的。
顧黎靠坐在副駕駛上和墨衍轉述剛剛她調查到的祁敬傑的醫院。
此刻的第一醫院已經是被各個國家的特殊部隊保護着。
顧黎用陪同人員牌子和與祁敬傑的連線爲證,和墨衍兩人成功進入了醫院裏。
但是身後還是跟了兩個特殊部隊的人。
畢竟這一次的爆炸,實在是有些讓人出乎意料。
他們不能讓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祁敬傑一接到顧黎的連線之後,立馬就從病床上坐起來。
詢問着身邊的護工,自己的儀容儀表可是過關。
護工被這位突然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的傷患吓到了。
上一次這位傷患這麽有精神的時候,好像還是他要硬闖出去的那次。
護工立刻警惕起來,時刻準備着拍鈴叫人。
祁敬傑也急得沒空去管護工的想法,他記得衛生間裏有鏡子來着。
祁敬傑轉身就要下床。
護工也在他下床的那一瞬間打算拍鈴。
病房門先被人敲響了。
護工和祁敬傑同時轉頭看去。
“糟了,顧哥到了,啊,我頭發亂不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