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畢竟那是在田裏,好些地方能遮陽,這裏光堂堂的,要不就是鑽到車底去,不過我想蛇應該不喜歡被一堆蒼蠅打擾吧,還不如去庫房裏好。”胡亮邊走向正門邊說着。
說起蕲蛇,我突然想到什麽(好像心中的神靈的提示似的),拿出手機翻出照片,叫住胡亮:“這照片你還記得吧?上次曉利弄死的蕲蛇的照片,那天晚上我給你看過的。”
“怎麽了?”胡亮奇怪的看着我。
“一擊必殺,我馬上過去看的時候,它已經一動不動了,但是剛剛這條蛇被砍斷還能攻擊,就算你斷掉了它的腦袋時它還是蠕動着。”
“恩???”胡亮皺着眉,不過沒說什麽,隻是示意我跟上。
這扇正門倒是挺好關了,推過去合上,然後現成就有挂鎖,鎖上之後胡亮回頭走着,在車前停下說着:“有蒼蠅如果是沒病毒的話,那蛇吃的應該也是沒病毒的肉。曉利殺得蕲蛇肯定是喪屍化的,而且是爆發時變異的,因爲馬上就不動了這一點就是喪屍被殺後的特點,那麽說這條蛇不是喪屍化的?不能夠啊,動作太不像正常的蛇了啊,難道這麽解釋?它是變異體,喪屍化的另一種變異,要不就是一條超蛇,病毒被它利用了,而不是被病毒利用,不過真要是這樣,是不是太奇幻了?不科學啊。”
“管他科不科學呢,有喪屍就科學了?無毛喪屍科學了?”我放回手機,看着胡亮說,“那個蛇膽可能會讓我們有些什麽發現吧。”
“恩,有可能,回去再說吧。”胡亮點點頭,拍了拍車子的駕駛室,“我想到一個好主意,可能不用回去運發電機了。”
胡亮的主意有些瘋狂,他居然讓我開車撞,而且我運氣真壞,車上居然是有鑰匙的,甚至油還是滿滿的。真有些讨厭這車的司機離開時怎麽不把鑰匙拔了,而且我還納悶爲什麽明明有車他不開走。
“别想了,關門的時候你不是看見了嘛,隻開着一扇門,司機看見後肯定知道開着車百分百出不去的,下車開門的時候大概被堵了,然後不得不用腿跑路了呗,他應該沒事吧,不過也難說,畢竟還是有好多屍骨散落在這裏。”胡亮點着煙坐在副駕駛座上。
這裏隻有一輛車,這倒讓我有些奇怪,看了看正門旁邊的車棚,裏面自行車和電動車挺多,大概都是工作人員的。“這裏難道有車的人都沒有嗎?就這麽一輛?”我指着輕卡問着。
“有啊,不過都在正門外面,那裏有地方停車,和采沙場那邊一起用的,采沙場裏也不是沒有看見車嘛,都在外面。”
“還有個問題,牆壁那麽厚,這輛車肯定不行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胡亮挑了挑手指說,“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我會沒想到嗎?正常的牆體就算是大卡車也不一定能輕松的撞開。不過,有一面牆沒那麽厚的,建新庫房的那段時間我來這裏修障礙,正好看見過,那地方特意隔了一個小間,聽說放些東西用,而且也是爲了以後如果要開後門的話容易很多。所以,你明白了吧?還有問題嗎?”
無奈,原想如果有輛大卡車也能好些,不過我也不提議出去找了,萬一沒鑰匙什麽的,費時費力又得被胡亮說,還不如就這樣得了。撓了撓頭,隻能上車。生疏的把車發動起來,開到胡亮指定的位置,然後車後鬥對着庫房的一堵牆。胡亮下了車,示意我也下去。
“不是要撞牆嗎?改主意了?好好好,不撞就好,我還真有點怕。”我馬上邊說邊下了車。
“十七八個喪屍不除,可能會被聲音引來,也别開車過去了,這車就留在這撞牆用吧,再一個,你的技術我還是不太放心,搞不好喪屍沒撞到,車子倒被你搞壞了,直線的前進後退總歸容易些不是嗎?”
我哭着臉說:“容易容易,太容易了,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飛的撞牆,會很暈的。爲什麽你不考證。”
“呃~因爲我要是會開車的話,就得我暈了,能者多勞啦,你行的,我精神上支持你,加油加油。”胡亮面無表情的說着,語氣很欠打,但是又偏偏讓我覺得挺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老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整天的陰天,但偏偏在我們到達第一個庫房門口時,居然TMD露出太陽了,雖然下午的陽光沒有那麽的熾熱,而且我們認爲血腥的吸引力大于陽光,但是還是有些擔憂。
地上亮起來時我和胡亮同時就反應了過來,我們停下腳步看着,那堆喪屍的動作顯得開始焦躁了,可還是敵不住血腥味,依然堅守着,這倒讓我和胡亮暗暗松了口氣。
我們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然後一前一後的去梯子那邊,背起梯子快步的走到牆邊,兩個人一下子都上了牆頭。
牆體是挺寬的,但是也不可能并排站兩個人,所以胡亮在前我在後,順着牆頭小心的走着。
好歹是做外線施工的,走這樣的地方倒也算家常便飯,相對于一般人來說,這三米五左右的高牆對我們來說不叫事兒。
可是剛走到喪屍堆的五米左右時,有些喪屍居然回頭離開了,胡亮搖着頭輕聲的說:“時間久了還是會走嗎?看來還是頂不住陽光直射了,看樣子也就那兩個沒轉身的是不怕陽光的,這無毛喪屍也走了。”
我才看清楚這個無毛喪屍,它應該是腿粗的這一種,現在正轉身,它比普通喪屍待得久一點,但也沒久多少,還是轉身欲走,要不是眉毛也沒有了,我真打算将它當成普通喪屍生前原本就是光頭。
“胡亮,怎麽辦啊?分散開了之後好像對我們不利吧?原本還想一下一個輕松解決的。那個無毛喪屍看樣子應該是腿粗的,它的褲子本來挺大的,現在硬生生的包着,這應該就是褲子擠着它的腿了?而且它好像一次變異前也是不喜歡太陽的那種,不然不會動步子。”
“喊着引呗,這裏夠高,喪屍上不來,不過小心那隻無毛的就是了,粗腿無毛喪屍,和浮橋上的一樣,這牆頭的高度可能對它來說不是什麽問題,我認爲它跳不上大仙宮的圍牆,但是這邊難說了。不過也别擔心,說到底也就它一個,而且百分之百隻要引起注意,它比那些喪屍快多了,就讓它跳。我們穩住身體,準備好屍鏟,讓它自己跳上來被捅,還能給我們省點力氣。”胡亮說着下蹲起身子,做了一個比較穩姿勢。
照貓畫虎,我也如他般穩好身形加好屍鏟。然後,胡亮的歌聲傳來,再然後,喪屍們又被引回頭,再再然後,我有些想給胡亮一棍子,這歌聲怎麽越來越難聽了,以前胡亮唱歌沒這麽差啊。
“我扯着嗓子唱的能好聽嗎?你那是什麽表情啊,靠,你唱試試!”胡亮看到我一臉無奈,嫌棄外加有些憎恨的表情後,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不過倒還好,吼完這句話,還是唱着。
而我聽到胡亮說的,也跟着瞎喊下嚎着,我倒是想唱歌,不過有這麽一個老兄在,我想我唱什麽都得被他帶溝裏去。
無毛喪屍果然首當其沖,拖着身子跑了幾步後,就蓄力一躍,看着它從下而上的過來,我們兩個幾乎同時身子前傾,放置它的力度害我們翻下去,也都将屍鏟對準它可能降臨的方向,就等着它自己撞上來。
可是偏偏算計的再好也有意外,無毛喪屍将将擦着屍鏟尖落地,錯過了屍鏟,而這時它正好位于胡亮腳下的牆根。
胡亮很快就垂直的握住屍鏟對着它,我跟着馬上将屍鏟對着那邊。因爲我們都看到它在下蹲,那是蓄力要往上跳的準備,這時候我和胡亮都沒在唱歌了,聚精會神的等着它上來。
其實很多時候心理很重要,人一慌亂容易簡單的事情變複雜,本來很簡單就能活下去反而還自己将自己推入火坑。
因爲我慌了一下,所以我的屍鏟的位置和胡亮指的位置疊在一起了,更讓我愧疚的是我發現我的屍鏟面正好擋着胡亮的屍鏟尖,如果我轉一下屍鏟也好,起碼鋒口對着喪屍,可喪屍動作有些快了,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一頭正好撞上我的屍鏟的面上。
這就相當于醫生給你打針的時候,剛下手,有人用一塊闆子插進針頭和臀部之間,但是這個最多壞了個針頭而已,換了就是,可是現在呢?因爲喪屍上竄的力度,而且我和胡亮都是死死的握緊屍鏟的,後果就是我沒什麽事,胡亮一個不穩,然後他的屍鏟掉了下去,正好掉在剛剛落地的喪屍頭上,喪屍屁事兒沒有,而胡亮不見了。
我冷汗都下來了,趕忙回頭,剛動了一下就聽見胡亮很大聲叫罵着:“先TMD看着喪屍别管我,我沒事兒,你個XXXX..”
聽見聲音後我也沒在轉身,死死盯着喪屍,耳邊不斷的聽着胡亮的叫罵聲,心裏愧疚憤怒,看着喪屍又一次的準備好上竄。
可偏偏這叫罵聲難聽死難聽,效果倒不錯,喪屍上竄的方向依舊是胡亮之前的位置,這可太好不過了,我正擔心你朝我來會讓我來不及調轉屍鏟,這個角度正好,我擡起屍鏟瞬間砍下,這次可是鋒口對着你,而不再是屍鏟面了。一個是屍鏟下砍的力,一個是喪屍上竄的力,然後又是運氣不錯的避過了喪屍上舉的手臂,重重的落在它天靈蓋上..
“老大,搞定了!”我大大的喊了一聲,現在是不怕了,普通喪屍就算讓你們蹦你們也不行。我回頭看去,胡亮的腦袋和雙臂枕在牆頭上,不再罵人,盯着我看。
我能感覺自己的右眼上方有滴汗水留下來,唯唯諾諾的說:“還,還好吧?我來上,上來?”
“你看我這樣子要你幫忙嗎?我腳踩着牆面的,一用力就上來了,用你幫忙?你還能幫忙?幫忙???”胡亮說着啪啪幾下上了牆頭,然後一屁股坐下繼續說着,“還好反應不算慢,直接扔了屍鏟,下去是扒着牆頭了,腳蹬了幾下倒也穩住了,萬一掉下去,别的到不怕,就是背上的撬棍一個不小心把我傷到就麻煩了,還好沒什麽事兒。不過你..”
“你說,我聽着呢。”我看見胡亮典型的蔑視的眼神出現了,知道今天要悲劇了,就是不知道胡亮會出什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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