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盛不說話撓了撓頭,退後幾步。這個時候,門神從背後掏出撬棍,走到我們面前說到:“爲了來時不被大叔大嬸發現,我還得藏在褲子裏,走路都别扭。怎麽樣?誰動手?”
胡亮看了看我們,然後低沉的點了點頭。之後,他叫伊倩和玲珑去拐角,一來望風,二來省的她們倆看着。我們都能猜到她兩人一定會哭的,畢竟小黑這段日子和我們都很親.
胡亮讓我,門神還有宏盛三人頂着門,然後要我們控制着力道開啓一點點門縫,慢慢開起的門縫越來越大,直到小黑的頭突然的竄出來時,我們三人幾乎不用等胡亮的命令,拼命的壓着門。
小黑很可憐的腦袋被夾在外面,如果是正常的狗,以三人之力怎麽夾着,不死也得去半條命。可小黑肯本不知道什麽就難受,一直在掙紮,而且力量挺大的,要不是我們是三個人的話,搞不好就真的讓它給沖出來了。胡亮看着小黑,他的臉上寫滿了内疚和無奈,輕歎了口氣,手起棍落。
不知道是不是胡亮有些不忍,還是犬科動物的腦袋确實如古話說的‘銅頭鐵骨豆腐腰’那般,反正胡亮還是費了一些功夫才讓小黑沒有了聲音,我們三人壓着門感覺裏面掙紮的力氣一撤,然後松開手,看到小黑的頭頓時下落,讓人心疼的倒地了。
少不了要串口供編瞎話騙人的,不過騙人的人一多,也就容易瞞過去了,至少也沒收到什麽懷疑。這次挖土是我們幾個自己動的手,不過小道長忍着睡意還是幫小黑做了一點什麽法事,按小道長的意思,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做的事兒有沒有用,因爲畢竟都是給人施展的,沒給狗用過,不過我們隻能盡盡心罷了,哪怕一點用都沒有..
小黑埋得地方離着那些墓遠了一些,小道長說稍稍有些距離,不過我們不知道有什麽說法。
我看着依舊用木頭做的墓碑,想着自己兩天之内見到了兩人一狗在自己身邊離世,不知道爲什麽,我總覺得怎麽和我有些交集的人一個個都沒了,而且不管是誰,幾乎都是認識時間不久的,比如李琦,德峰,還是小黑認識的久了一點,但也不過才早了幾天而已。
不過看見伊倩沒事我也就沒這麽迷信了,相信我隻是趕巧了而已,不然要是真的,那我身邊不是世界第一兇位了嘛。
而且我自己也勸自己,要真是有這麽一個兇位的說法,身邊那麽多人不是早就出事了嘛,所以有些時候還是不要太迷信了。
我暗暗的搖頭想着,伊倩看見我搖頭,可能以爲我有些什麽吧,紅着眼問我:“哥,你是不是心裏不舒服?能和我說說嗎?”
我看了看伊倩,本想說沒什麽,但是轉念一想,說到:“小黑不在了,心裏當然會有些不舒服的。”
“我最後一個家人走了.”伊倩說着說着又黯然淚下。
我沒說話,可能我覺得某些情緒還是讓她釋放出來好一些。而這時花花也很理解的沒有說話,默默的把手扶在伊倩的肩膀上.
清晨,隻能夠隐約看見一絲陽光透過雲層,胡亮黑着個臉和我們一起跑步鍛煉,期間一句話都沒說過。我們也知道,胡亮因爲看到老天爺陰陰的,今天很可能就是個陰天,出行不便,所以有些懊惱。
“昨天說好的今天出發弄回沙石磚塊的,難道還得改變計劃不成?”吃早飯時胡亮對我們說着,“或者我們冒險出去?可能過不久天氣會變好,畢竟我對這事兒有點急。你們看呢?”
我們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沒說話,倒是老爸老媽表示爲了安全還是不要出去冒險好,而衆人見有人說話了,而且還是長輩開口,一個個随聲附和着,沒有太陽外出的話還是有些冒險。
“小胡啊,你這麽急着把東西弄回來是爲了什麽啊?”張大伯和藹可親的看着小胡,好像老爹看兒子似的。
胡亮很是尊敬的說着:“沒什麽,大概因爲我是個急性子吧,想把事情做的快一點,不喜歡拖沓。不過看這天好像真的有些冒險,我看我們今天還是不出去了吧.”
飯後,大家散開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小程和曉利跟着張大伯去了倉庫那邊改工具。門神,張哥,宏盛還有粘着他的玲珑一開始在這邊,不過沒多久就也過去了,說是去幫忙,實則是他們太無所事事了。
因爲之前嚴大媽提議把大仙宮的綠化都處理了,空出來的土地拿來種菜,正好大仙宮旁邊是農田,很多菜可以直接移植過來。
但是因爲一建公司倉庫裏沒有農具,而整個大仙宮裏面能找到的勉強算得上是農具的園藝工具也并沒有多少,人手一個都不可能達到。不過萬幸有張大伯這個能人,他說去倉庫那邊把一些工具改一改應該能湊合着用,所以大部分時間大伯都是在忙,這很讓我們感動。
伊倩和花花去了嫂子那裏,不知道她們搞什麽。爸媽和嚴大媽在食堂裏劃算着吃食。順便說一句,大仙宮食堂倉庫裏大米和面粉囤積了不少,相當一段時間内我們幾乎不用擔心吃的。而我們從超市倉庫也搜刮回來不少吃的,再加上最關鍵的是,食堂有個地窖可以放東西,就算沒有電了,冰箱冰櫃什麽的不能用,但這個似乎并不是什麽大問題。
我和胡亮跟着小道長,大仙宮原有的幾把鋤頭,鏟子,鋸樹的手鋸等等園藝用具都被我們拿着。按照小道長的安排,處理着嚴大媽的雞窩附近的綠化。小道長說這邊土比較好,也不知掉他怎麽看出來的。
挖土拔花鋸樹,我們三個大肆破壞着綠化,這要是放在末世前,不得把我們抓起來關幾天啊?可是現在,我們還真希望有人能來抓我們去關幾天,哪怕幾個月,幾年都行,至少證明還有人管我們。
枯燥,累人,我們三個折騰了半天,一開始還能對對話,漸漸的幹着活連話也懶得說多少了,隻知道埋頭幹着,不過倒也整理出一塊不大不小的地兒。看天也差不多中午了,三人打打土洗洗手去食堂。
倉庫那邊的人沒回來,因爲他們在那邊解決吃食,反正現在管道煤氣還供着,也不怎麽擔心燒飯的火,到時候沒法用了再說。而食堂這邊就更不用擔心火的問題了,現在還有管道,到時候有液化氣,廚房裏至少放着五六瓶,也不知道爲什麽原先的食堂工作人員爲什麽預備這些。哪怕都沒了也不擔心,因爲我老爸早就抽空做了好幾個蠟燭爐子了。
再一個,我們還有煤可以用,再不濟,我們拔掉的花花草草,砍掉的樹木放久了放幹了也就是現正的柴火,到時候哪怕用幾塊磚搭一下也能當竈台用。而且,燒香拜佛的地方蠟燭很多很多,老爸找了幾個壇子,融化了好些蠟燭倒進去,然後又插了很多蠟燭芯進去,到時候點上火就能當竈台用,雖說火力肯定比小了很多,不過也聊勝于無。
來到食堂,我發現我們是最晚到的,其他人已經都坐在桌子邊上了,大家都沒動筷子,看得出來是在等我們。
“還不晴.真是的.”胡亮嘴裏塞着飯還在嘟嘟囔囔着。看的出來他是很着急要去拿回那些材料。
“可能明天就晴了吧。”我看了胡亮一眼說到。
胡亮看了看我不再說話,默默地低頭吃飯。直到我們吃完飯後,三個人又走回老地方準備繼續動工時。
小道長去上廁所時,胡亮停下手中的工作,掏出煙點上然後吐着煙氣對我說:“不知道那船還在不在江邊?”
我沒明白過來胡亮是什麽意思,對他傻傻的眨了眨眼。
“你們不是說,之前那個叫什麽李琦的不是說從島上劃小船逃出來的嗎?那船應該還在江邊吧?”胡亮提醒了我一下。
“在不在的又怎麽樣啊?”我還是很糊塗。
“我去,你個腦子。”胡亮搖了搖頭繼續說着,“五号倉庫胳膊就是采沙場,然後采沙場就在江邊,然後李琦這邊的那條小船,我想說這些你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愣了一下,眯起眼來看着胡亮,然後撥浪鼓似得搖頭說:“老兄,你消停會兒行不?我不是很贊成你的建議。”
廢話,胡亮的意思就是我們兩個找到之前李琦逃出時的那條小船,然後走水路去五号倉庫那邊。我才不會和他一起發瘋呢,“老大,就算要去也不必這麽急于一時啊,而且我們就兩個人。”
“有能力的人有一個就夠了,沒能力的人來一群都不頂事兒,你說呢?别廢話了,等我。”胡亮說完就走開了。
我喊了幾聲胡亮,不過他隻是對我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着,我傻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不過我不再喊他,因爲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果然,不多久之後他就回來了,手上拿着一個小包,我記得這個小包是之前在妍妍家的時候他找到的,就是不知道現在怎麽帶上這個。
“劃船好難啊..”不要問我爲什麽現在在船上,不對,應該是小舟上。速度慢,搖橹難,還不敢亂動,生怕掉下水去。
“大膽的用力,沒事兒,這個天下水冷是冷點但不至于凍死,而且我們兩個都會遊泳,真掉下去也不怕,再爬上來不就行了。”胡亮沒心沒肺的抽着煙,手裏拿着屍鏟有一下沒一下的滑着水。
之前胡亮還是說通了我,他說本來他不是很急着去拿回那些材料的,但是因爲看見喪屍雞後他覺得未知的危險似乎越來越讓人不省心了,所以越快拿回東西我們可以越快的建起一些工事。
而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比較好騙,至少這次又被騙了,而且還幫着胡亮給小道長的做做思想工作,本想騙小道長一起來的,但是我們的口才對小道長似乎沒什麽用,他不來,依舊自己一個人在那裏處理着綠化。
告别小道長後,我們穿戴好全副武裝,然後從空中索道來到倉庫,和大家說了一下後就出了大門,當然,我們隻說去老貪官那裏看看拿點東西,反正這邊也挺太平,大家也不怎麽擔心。
因爲胡亮的意思是,要是和他們說我們的去向,他們一般來講是不會贊同的,那麽就要和他們解釋,不過解釋的這點時間我們的事兒可能就已經辦完了,那還不如别浪費這個時間了,直接走了就行。雖然我當然也是有些不贊同,但心中覺得應該聽老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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