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似乎比末世前瘦了,看來沒吃好沒睡好引起的。
“萎你xx的,識相的馬上滾開,小心老子弄死你。對了,把車子留下,這車看上去挺能抗的。”門神不屑的說着。然後我看見他們四個放下手裏的東西,把鋼筋操在手上。
看得出來他們似乎隻有鋼筋,門神的腰上好像還有一把刀,不過看着就知道這樣的西瓜刀肯定幾乎不堪大用。
“少在我面前裝B,你以爲還是末世前,你有很多小弟跟着,你人多,可是現在呢?你好好看看,我們人也不少,而且還有這些東西,你覺得我們會怕你們嗎?”胡亮說着撿起屍鏟,晃了晃,“幾根破鋼筋就牛了?當年也不知道是誰落在我後面拍着馬屁。就算末世前你帶着一群小弟,你也不敢對我怎麽樣,小小的門神而已,你還不配。”
“你TMD是哪根蔥啊?敢和我這麽說話。你們這幾個人我一個人就能擺平,看你們的樣子就不像會打架的人,吓唬誰啊你。”門神的表情完美的诠釋了什麽叫‘惱羞成怒’。
“我是胡亮,你忘記了?”胡亮悠悠的回話,語氣很是輕松。
門神一愣,沒有說話,隻不過他旁邊的人見門神愣愣的沒言語,一個個開口了,不過大都是閑言碎語,而且還客客氣氣的,估計看到我們這些家夥在手上,也不可能有什麽心思和我們來硬的。倒是一個小子皺着眉一臉忿忿的,不過一句話都沒說,看着挺愣,也挺可愛的。
他們的大意說白無非是我們管不着他們,他們在這個世道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不過他們至少有些顧忌,說破大天也沒有說要和我們拼了之類的,畢竟人數倒還好,但是武器沒法比。
而且胡亮似乎讓門神有所忌憚,門神一直沒說話。他那邊的三人唧唧歪歪一陣,見門神依舊不言語,而且我們幾乎懶得和他們說話,一個個都慢慢的閉上了嘴,然後就彼此冷場了下來。
胡亮扭過頭,用手撓了撓頭頂,他是往張哥的車子看過去的,好像我感覺胡亮給了他們一個眼色。
果然,張哥他們下車了,人人都拿着屍鏟,撬棍。就連傻大,也被曉利塞了一根撬棍,站到我們車前,說實話還挺裝B的。
“小喽啰聒噪完了,你這個當大的.話說你是不是當大的?我都還看不出來呢?畢竟你沒說話旁邊的人居然說話了,這是完全不把老大放眼裏呢,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老大呢?”胡亮點着煙說着。
我看了看胡亮,意思是我們這些人都是你的小弟了?我又看了看其他人,好像他們倒沒什麽表示,似乎覺得胡亮當老大也湊合,至少到現在爲止沒出過什麽錯。而胡亮看了看我,很細微的淺笑着搖了一下頭。
我看懂胡亮的表情了,現在隻不過是在演戲而已,那好吧,演給你看看。“老大,這幾個人顯然不懂規矩啊,要不辦了吧?”我吊兒郎當的語氣說着,手中的屍鏟往地上重重的一頓。
我算準了他們幾個不太敢動手,果然他們一個個都沒說話,而且有聚集了一點。笑話,看到我們一個個帶着頭盔,護具,長短武器,而且車子上還有一圈屍體,這麽一個場景正常人基本都會有些怕。
“就是,幹掉後給車子上再綁上幾具屍體,反正還有空位。”曉利也跟着我流裏流氣的說着。
我感到我腦袋上有點黑線,綁也得綁喪屍的屍體啊,綁活人屍體不是等于告訴喪屍流動餐車來了嗎?我瞥了一眼胡亮,他微微皺着眉,打量了一下曉利,然後沒出聲但是動了嘴,我看口型猜到那是“無語”
“我還沒說話呢,你們兩個插什麽嘴?”胡亮知道我們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演起了戲,“小申,十幾年前被我打的滿地找牙的時候難道你忘了,當年混不下去了是誰放你一馬的?現在你敢動我的東西?這些年你是挺出名的,但是你得知道,那是因爲我懶得去動你而已。”
十幾年前?看來那個時候門神的個子應該和胡亮差不多,不然以現在來看,門神将近一米八,一身肌肉可都是實打實的,而胡亮呢?一米七左右,雖說有點肌肉吧,但是感覺一般啊。
門神臉色很難看,皺着眉說:“胡,胡大哥,我不知道這裏原來已經被你占了,我是剛知道這裏有貨,而且你看,我們就四個人一輛小車,拿不了多少東西,你就幫幫忙給點我們吧。”
胡亮看了看他們放下的東西,大部分都是食物,還有一些廚房用刀,看來他們真是沒找到什麽武器。想想也是,那三個應該就是路上碰到的,除了門神腰上的刀可能是他自己的,其他人幾乎很難弄到這種刀。由此我也能想到,門神那天是在那個女的家,如果是他自己家,怎麽可能沒刀呢?想想二賴家裏,就算不住人還能找到些刀。
我正自顧自得想着。胡亮說話了:“你們四個都是從城裏逃出來的?難道身上一點防衛都沒有?似乎不太可能逃得了啊?”
聽了這話,門神還沒開口,另一個人居然獻媚般搶着說:“車子是我的,我當時開着車,算是逃出來了,他們三個是後來碰上的,我并不認識。不過一起走至少有個照應嘛。鋼筋是正好出城時在一個工地邊上取得,大概他們工地正好把那些鋼筋放在大門邊吧。”
“哪個工地?”胡亮若無其事的問着,但我卻感覺胡亮很在意這個問題,我想不通我們有撬棍了,鋼筋幹嘛用?
“就在南門大橋那邊啊。”
“等等,南門大橋那邊?你們過橋了?這邊可沒有工地,除非是另一面,你們過橋幹什麽?”
“因爲門神說他家有刀,那種大刀,比他腰上帶的還好,我們沒武器當然隻能先找防身的東西,原先他們隻拿着幾根棍子而已啊。”這是另一個人說的,似乎不希望話都被一個人說了。
“哦,這樣啊,門神家在那邊啊,是不是過去後發現門神家那裏的小區進不去了,隻好又躲開了,之後運氣不錯,居然讓你們找到鋼筋當武器,不過看你們活的也夠慘的了.”
門神一直沒說話,皺着眉緊握着鋼筋。胡亮看了看他說:“小申啊,說說你當時把我們罵走後,怎麽出來的?”
門神看了一眼胡亮,搖了搖頭說:“就是拼命跑出來而已,沒什麽好說的。當時從屋裏拿着這把西瓜刀防身,一路跑一路躲呗,還好遇到他們兩個,然後又遇到開車的隆霏。”
“我叫李子和,這是我表弟張德峰。”剛剛說話的那個人介紹自己和身邊的人,我看他們兩個好像手上的鋼筋有些松手了,大概不想抵抗了。他說話時,叫張德峰還是繃着臉站着。
“你們兩兄弟怎麽出來的?”胡亮看都不看他們,隻盯着門神,而門神低着頭不知道想些什麽。我看到胡亮似乎有意無意的用屍鏟擋着自己,并且另一隻手從腰裏摸出一把匕首似的小刀,放在背後。
我看到胡亮的動作,裝作若無其事般,慢慢的挪步到了車邊,然後當着他們的面,慢吞吞的下了後鬥。期間左小腿還碰到了幫着的一具屍體,惡心的我想馬上擦一下,不過想到自己在裝B,所以強忍着惡心還做出一副沒啥了不起的樣子,褲腳上沾着血污,味道很沖。
大概因爲我這不怕惡心讓他們有些介意,不但是他們,就連曉利都用眼神提醒我沾到血污了,不過我朝曉利一笑,眨巴了一下眼。還好曉利看見我的眼神後明白了裝B的原則就是死裝到底,對我褲腳看了幾眼後扭過頭看向他們,而且還在傻大的耳邊說了什麽,然後不再看我。
這時李子和正在回答胡亮的話:“我們兩個今天逃課出來,我們是XX中學的,原本是在網吧裏,不過德峰說出來吃東西,就比較運氣的逃過一劫,不然我們在網吧肯定出不來的,我們的機子在最裏面。”
“說重點,我不喜歡聽廢話。”胡亮低聲說着,看他那樣子裝得還真挺像的,真有點老大的味道。
“是,是的,出來吃東西的。然後,然後.”李子和一看就是沒什麽膽子的,不然一開始也不會躲在最後面,不過之前說話到不少,看來他倒挺适合起哄的,倒是張德峰比較沉穩的接着說:
“其實還沒到那家店的時候,街上就不對勁了,有些人倒地了,有些車子開着開着就亂撞了起來,我們兩個當時避過一輛撞過來車子,看見那車子停下後,滿臉是血的人從車窗裏鑽出來,然後看到臉流着血,但是一雙明顯得白眼睛對着我們,我們都看過電影,知道喪屍是什麽東西,而且越看越像,然後隻能跑。一開始我們不知道往哪裏跑,就是覺得喪屍應該怕水,而當時正好裏江邊近,我們就先跑到江邊.”
“行了行了,後面的事猜也猜的到,沒什麽說的必要了。”胡亮舉了下屍鏟打斷了他。然後我聽見胡亮說了什麽,好像是“幾乎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除了那鋼筋倒是比這邊簡單.”
當然胡亮後面說的話很輕,他們聽不見。門神那邊幾個人都閉了嘴,除了門神依然低着頭,其他三個小心奕奕的看着我們。而我們也和他們一樣,大眼瞪小眼,都在等胡亮說話。
可是胡亮這個王八蛋居然說了一句讓我抓狂的話:“這是老二,管人的,你們幾個怎麽負責就看他的意思了。”說完還怕自己說的不清楚,操着屍鏟對我指了指,然後居然好像回後鬥中間坐着了。
他們看向了我,曉利他們也看向了我,我黑着臉皺着眉,一看好像我很威嚴似的,其實我心裏問候這胡亮全家,表情自然不會很好,不過這樣一來倒還真像那麽回事。
‘你姥姥的二姨夫的奶奶的孫子.我怎麽知道怎麽管他們?要不直接放走他們?不對,要放走的話胡亮那會那麽多廢話,早讓他們走了。他們拿的那點東西九牛一毛,拿就拿了呗。難道胡亮不想放過他們?也沒道理啊,因爲不放過就跟沒必要和他們廢話了,直接就可以開幹了。這胡亮,也不給點提示,倒地怎麽着啊?’
“那,那個,大哥怎麽稱呼?”李子和輕聲小心的問我。
“先别忙着叫大哥,你先說說你認爲我該怎麽處理你們?”我都有些得意了,胡亮把球給我,那我把皮球踢給他們自己不就是了,搞不好他們自己就能得出一個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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