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奇怪的是,它居然跑到剛才被燒餅扔掉的褲子那邊,然後咬着褲子狠狠甩了起來,不過甩了幾下後就松開嘴,然後對褲子不理不睬,來到車門邊,前腳搭在門上。
不過它畢竟太矮了,立着後也沒超車門的三分之一,更别說車窗了。隻是我們看到這狗居然咬門,雖然我們并不擔心它能咬穿門,而且門上也有加過薄鋼闆,但是狗的牙齒和車門的摩擦聲實在讓人受不了。
“可喜可賀,沒我想象中的那麽變态,萬幸啊。”我們靠在後鬥邊看到喪屍狗的表現後,胡亮有些語氣輕松但是很小聲的說,“别看了,站好位。傻大,等下我叫你喊你就喊好嗎?”
傻大要說話,胡亮趕緊比了個‘噓’的手勢,輕聲說:“你别說話,等叫你喊的時候你在喊。不過你要記住,隻能比平時說話的聲音大一點點,知道了嗎?最大不能超過你在大仙宮裏唱歌的聲音。”
看到傻大傻笑着點頭後,我們輕輕的走到後門邊,胡亮看了看我們,眼神詢問我們準備好了沒有。我們單膝跪地下蹲着,手中拿着屍鏟,對胡亮點點頭。胡亮緊了緊自己手中的撬棍,回過頭對傻大點了下頭.可是傻大沒喊,他沒明白胡亮點頭的意思,大概是胡亮說的“叫你喊的時候在喊”,胡亮沒叫他喊,所以傻大看着胡亮傻笑着沒出聲。
“我靠,忘了傻大的腦子了.”胡亮輕聲嘀咕了一下後,帶着郁悶的語氣悶聲說,“喊,傻大!喊。”
“哇~啊~啊~~~”
類似叫魂的喊聲發出來,傻大還不是很笨,至少知道控制了聲音的大小,四周沒有人家,這個聲音不會傳出多遠,也就不用太擔心會引來别的麻煩,胡亮沖着傻大比了個大拇指。
緊跟着一會兒就看見後門下面,喪屍狗立起身子,提起前腳想往後杠上扒,可是高度不夠,一下子就踩空了,反反複複試了幾次後,喪屍狗開始跳起來,但是依然因爲高度不夠,并沒有能如願搭到邊,有限的幾次碰是碰到了,但隻是傳來爪子摩擦到車闆的聲音。不過一直弄了好久,沒看出狗有累的迹象,好像有用不完的體能。
如果不是胡亮伸手示意我們先别動,我們兩個早在喪屍狗跳第三下的時候就捅過去了,我們居高臨下,喪屍狗往上竄,一下一上兩個力重合時,喪屍狗似乎都是被屍鏟貫穿的命。
“随便你們怎麽動手吧,這狗差不多沒什麽用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算了一下可能有個十分鍾吧,胡亮說話了。
曉利早就不耐煩了,胡亮話音剛落,正好喪屍狗又一次上竄,而曉利一直瞄着,一個下捅,然後就聽見了落地聲。
“某些人喜歡狗,就這麽被殺了,有什麽感想嗎?”我問胡亮。
曉利收回屍鏟,愣愣地看着我說:“我隻是一般喜歡,殺就殺了,有,有什麽感.”
“他不是問你。”胡亮打斷曉利說,“他問我呢。沒什麽感想,我喜歡狗,但是喜歡正常的狗。”
大概因爲比較順利的殺了喪屍狗,現在感到心情還好,我問胡亮:“喜歡狗的你,萬一有一天沒辦法隻能吃狗肉活了,怎麽辦?”
胡亮皺眉思索着,過了大概幾秒後說:“吃啊,其實我也不是沒吃過狗肉,專門就有肉狗,和肉豬,肉牛一樣,就是養起來提供肉食的。不過,要是我喜歡上的,比如小黑,我死也不吃。”
“那就是說,普通的土狗,你會吃對吧?”我微笑着說。
胡亮又用那種蔑視的眼神看着我說:“就你這個腦子還想給我下套?你覺得我聽不出來你的語言陷阱嗎?得了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想笑話我對狗的喜愛不是純正的,而是看身價而定是嗎?”
“本來就是啊,大多人都是這樣。都說衆生平等,可是爲什麽人爲的分出個高低呢?”我笑着。
“很正常啊,畢竟凡人哪能做神仙呢?我喜歡狗,也吃狗肉,但是不會吃自己的狗,很矛盾是嗎?但是有很正常,至少我認爲我這是理性愛狗。對了,說到這個我想起一些事,有些人不是很反對吃狗肉嘛,示威遊行什麽的,我就覺得這些人好像幾乎都沒有什麽資格去反對。”
“爲什麽啊?說得有些大了吧?”
“反對吃狗肉的人,在我個人的理解中,必須自己絕對絕對不沾葷腥的,不然憑什麽反對别人吃。隻有絕對的素食主義者還可能反對一下,但是,幾乎很少有絕對素食主義者,那是連牛奶都不能喝的人。”
見我沒搭話,胡亮繼續說:“自己平時都吃豬頭,牛頭,羊肉,魚等等,唯獨不吃狗肉,然後因爲愛狗就去反對别人吃,有什麽資格?因爲狗是人類的好朋友?那豬就不是嗎?豬還全身都是寶呢。牛不是嗎?早年沒牛耕田飯都吃不上。羊差了嗎?羊毛的衣服誰沒有?說來說去,吃飽了沒事兒幹。再一個,有些宗教不是不準吃什麽嘛,但是它也隻對于教衆,不會管别人。你們從沒有看見過宗教人士大張旗鼓的反對别人吃豬肉吃雞肉吧?..”
“你有什麽發現,等你看這麽半天,不然早就搞定了。”我立馬打斷胡亮岔開話題,不然他的長篇大論會讓人受不了,不能讓他再把我洗腦下去,說着我起身活動了一下,蹲久了有些酸酸的。
胡亮走到車頭那邊說:“張哥,開車吧,輕松解決。”然後挨着傻大坐下,拍了怕還在兢兢業業喊着的傻大,讓他閉嘴。
坐在一起抽煙,車子也發動起來出發了。
“動物類的喪屍是不是都不怕太陽呢?你之前的那條蛇,還有這狗,都好像不怕,但爲什麽人變的喪屍隻有一部分不怕,大部分都怕曬呢?這個還真是有些讓我納悶了。你們覺得呢?”
我看看曉利,曉利看看我,然後一起看向胡亮,同時搖了搖頭。
胡亮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們,有氣無力的說:“昨晚看的食人族讓我有個感想,你們兩個的腦子就算給一個餓的饑火燒腸的食人族,都完全不夠填滿哪怕一小塊的餅幹。”
“這是什麽意思呢?”曉利問到,而我退了曉利一下。
“意思就是說.算了,懶得解釋。”胡亮點了根煙繼續說,“除了和我們一樣沒中病毒的,中了病毒的動物幾乎都被病毒弄死了,有很小一部分喪屍化,但是我們看到的好像都不怕太陽。但是,人卻是幾乎中病毒的都喪屍化了,有一部分變異爲不怕太陽。這就是不同之處。”
“爲什麽動物喪屍化後不怕太陽,而人變喪屍後,隻有一小部分不怕?我有個猜想,可能以後不怕太陽的喪屍中間會慢慢變異出很多可以行走在陽光下的喪屍,甚至還有更高級的存在。”
“怎麽會這麽想?難道還會出現一些變态的喪屍?”我問着。
“猜想罷了,我沒有什麽理由說明一定會這樣,隻是覺得好像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不過說到底也隻不過是我的猜想。”胡亮一臉思考狀,微微點着頭輕聲說着。
路上這段路周圍沒有人家,而且道路寬敞,哪怕有些車子也沒怎麽攔住路,所以比較順利的到達水泥廠南大門。
水泥廠南大門的自動拉門關着,能看到裏面大大小小的停着好幾輛運輸用車,車子幾乎都停得很到位,隻有幾輛車是亂停的。我們也看到一些屍骨和喪屍的屍體,不過數量不大,看來當時這裏的人數不是很多,那幾輛亂停的車子可能是當時僅有的幾輛有司機的車。
“順利的話開幾輛車回去,水泥的問題就解決了。”胡亮說,“這邊停着這些車,那麽很可能有個倉庫在這邊,這樣最好,省得我們這些人生地不熟的人還得四處去找。”
停下車後,我們并不急着下去,而是先站着看了看。然後大概過了幾分鍾,胡亮帶上傻大,并示意我跟着。
我們一行三人來到大門口門衛室,這裏門關着,但是有防護窗的玻璃窗開着一扇。透過防護窗能看到裏面有一個喪屍。似乎沒有多少頭發,幹瘦且帶點紫黑,有些腐爛感覺的臉,白茫的眼睛,嘴角依稀能看見有些血迹,身上的衣服有些髒,能看到腹部附近有些明顯的腳印。
大概聞到我們的人味了,喪屍隔着防護窗對我們伸着手,嘴裏低吼着,牙齒不停的打顫着,好幾次咬到防護窗上,發出讓人不舒服的摩擦聲,而且它的臉磨着防護窗,不一會就破了一點。
“首次喪屍化,然後可能咬了同事,被同事踹開後關在了裏面,可惜逃走的那位幾乎也沒救了。”胡亮說着,拿起撬棍就捅了過去,撬棍幾乎沒費什麽力就進入了腦袋。
“短短幾天時間,骨頭的堅硬程度似乎有些下降了啊。咦?”胡亮疑惑了一下,靠近防護窗向裏看,“爲什麽給我感覺這個喪屍的頭發好像是自然脫落的呢?地上很多頭發啊。”
我也過去看了看:“喪屍還脫發?”
“不知道,按理說哪怕是挖出來的幹屍身上都會帶着毛發的。難道這喪屍還能生病了?”胡亮表示不理解,但是過了一會兒,胡亮皺起了眉頭,聲音很輕的說着,“難道有什麽變故.”
我正想問問有什麽,胡亮朝我擺擺手說:“别想了,想不通的事情就先放放。先弄開門進去,把大門開了。”
“咔啦咔啦咔啦.”大門再我們找到控制鎖并按下後,緩緩的打開,張哥見到門開後就把車開了進來。
我和傻大跟着胡亮來到一具具喪屍屍體前,胡亮看了看其中一具屍體說:“你有沒有發現,這具屍體好像有大大小小的傷口,但都不是緻命的,還有那邊的一具,不像是被人弄死的。”
我看了看有些腐爛的屍體,不管看了多少次,還是會有點心寒的感覺,惡心加上惡臭,屍體邊有些瘆人的粘液.不過還是忍着看了一下,似乎胡亮說的沒錯,至少在它頭上沒有發現什麽緻命性的傷口。
這時張哥開着車他們也過來了,胡亮叫我們上車,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是還是聽他的上了車,然後胡亮叫張哥按着喇叭轉了轉。經過不間斷的好幾分鍾的喇叭,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喪屍,大部分喪屍看上去都好像越來越幹瘦,有一部分除了幹瘦,好像都沒什麽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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