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餓的受不了了,铤而走險的去了小店,被咬是被咬了,但是也弄出了吃的,說實話這真是個好人,他還分給了我們幾個,隻是當時我們看他被咬後沒有變喪屍,心裏認爲其實沒有像電影中那麽恐怖,還商量着反正不會變,不如去殺喪屍。
但是誰知道沒幾個小時後他就變了,然後當時身邊幾個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人還挨着他,扶着他,然後就被咬了,那是我正好去方便一下,離得遠一些。發現他們被咬後,有的人受不了自殺,有的人卻不知道怎麽想的,遷怒别人,還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
當時我就一個人躲起來了,避開喪屍,避開他們,也是我運氣好,吃完最後一點東西後,去江邊想看看能不能摸到點蚌殼來吃的時候,看見一條小船靠在江邊。
就是我們平時都能看見的小船,上面還發現有網和幾個蝦籠,還有一隻塑料脫鞋,我估計這個人大概變喪屍後站不穩或是什麽原因,跌下水了。不過正好運氣我了。
我上船後劃起漿,離開岸邊十來米的時候有人發現了我,不過我沒回去救他,因爲他就是那個之前被咬了,而且遷怒别人打别人的那個,我可不敢和他在一起,後來他看我不回去還撿石頭砍我呢,我情急之下死命的劃走,但是我畢竟不是船上人,路線偏得很遠。
然後就彎來彎去的到了這邊的岸邊,上來時太陽還有點,我馬上跑過來找地方躲,正好找到這裏,而且門都沒關,我進來鎖好了門後才發現臭味,當時真被吓了一跳,不過至少有地方能躲了。
我進來後就洗了洗,然後找到這些穿的穿上,雖然不好看但至少幹淨,可是居然一點吃的都沒有,我本打算待會兒離開這裏的,沒想到幾位大哥來了,還給了我吃的,真是太謝謝了。”
我們聽他說完這些後,我笑着說:“你剛說是幹什麽工作的來着?剛聽你說是小工,負責什麽的啊?”
“其實就是打雜的,我也才剛剛找到這個工作。”
“以後跟我們一起吧,先把你的菜刀扔了,那東西作用不大,而且你看你好像一個喪屍都沒砍過吧?”
“沒有,我跑都來不及了,不過也是因爲沒有武器,不然我也敢動手的。”李琦說着看了看我們的武器。
“我的撬棍你拿着吧。”我說着解下繩子。
“大哥你們剛剛說一建公司倉庫是吧?我們現在去嗎?”李琦拿到撬棍後學我一樣背在背上。
“上車,先去運煤,然後回真正的大本營,倉庫不是住的地方,隻是一個據點而已。”我讓曉利開了院門,然後上車揚長而去,以後這地方基本也就不來了,關着門開着門對我們沒區别。
坐在後座的宏盛和李琦幾乎就沒說過話,曉利坐在副駕上倒是經常回頭問東問西,不過李琦似乎沒什麽興緻,隻是回答了一些不幹不濕的問題,很多時候幾乎都不說話,然後衆人也就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徐村大橋頭,不遠處的陰影裏看見喪屍,一個個比昨天看見的似乎更加幹瘦了,感覺到皮卡車發出的聲響後,有些蠢蠢欲動,不過還沒有什麽動作時,我們已經離開了。
來到機房這邊不遠處時,我看見一個喪屍靠着門站在機房門外。它是變異喪屍,被太陽照着也不閃不避,幹瘦的身子靠在機房門上,乍一看還以爲一個正在思考人生的文藝青年。不過,我想沒有一個文藝青年的身上和頭頂上會飛着或停着一些蒼蠅吧。
似乎有些枯燥的頭發,深陷的眼窩,因爲失去水分顯得十分病态呈現出微微發紫的皮膚,甚至于在臉上有些地方還出想了好些破洞,有些蒼蠅叮在傷口上,兩腮的臉皮挂着,右邊下巴的嘴唇已經沒有了,露着牙齒,似乎能看到牙齒上有些肉渣..
我停下車,離着機房有些距離,然後對李琦說:“我們都是殺過喪屍的,現在有一個落單的,就看你了。”
宏盛接着說:“放心,看上去那喪屍難看是難看了點,不過除了難看和臭點之外,沒什麽好怕,它個子還沒你高,而且體型也不大,你完全不用擔心的,要不我把屍鏟借你?”
我想象着,李琦現在應該會很郁悶,畢竟似乎我們要他這麽做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這個世道沒辦法,如果這一關不過去,我們是不會讓他加入的。但是現實卻不是這樣,李琦搖了搖頭說:“撬棍就很好了,大哥們,我有自知自明,知道這個世道不能軟弱的。”
他說的話讓我很欣慰,但是不知掉爲什麽,我從他眼裏看到的卻是一些不同的色彩,難道是我多慮了。
我看他下車後,本想我們幾個就不下車了,反正以李琦這個體格處理一個比他矮的喪屍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這時似乎心中的神靈又提示了我)我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麽,但是又覺得有些不明白。我馬上對宏盛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宏盛跟着他,而我也下了車,跟着宏盛後面。
李琦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看跟上來的宏盛後,回過頭去,期間卻沒有看過我一眼,我看到李琦眼神後,覺得有些耐人尋味。
李琦慢慢的走到喪屍跟前,喪屍發覺人味後轉身過來,我發現喪屍的速度好像又快了一點點,如果之前的速度是十秒鍾走七步的話,現在應該差不多十秒走了五步。它已經舉起雙手,漸漸靠近李琦。
李琦慢慢随着喪屍的速度退後着,在尋找找着動手的時機。喪屍離他不足兩米的時候,李琦偷偷打眼了一下正站在他身後的不足五十公分的宏盛,然後馬上使出一個箭步蹲,手中的撬棍如青龍出海般斜斜往上捅去,但讓我奇怪的是,他的撬棍居然沒抓好掉在地上。
宏盛看到大驚,因爲喪屍快抓到李琦了,而李琦此時剛剛摸到地上的撬棍,還沒撿起來。
宏盛馬上捅出屍鏟,但是這時不但沒刺中喪屍,而且因爲李琦剛撿起撬棍站起身來,身子有些擋住宏盛的屍鏟。宏盛急急地撤開屍鏟以免誤傷李琦,而同時,李琦轉過身來躲開喪屍。
這麽一來宏盛在前李琦在後,而喪屍因爲這麽一會兒的空檔,手已經抓着了宏盛的肩膀,宏盛立刻用戴着護肘的左手頂向喪屍的嘴,但是意外還是發生了,喪屍并沒有被頂到嘴,隻是被頂到了臉頰。
而與此同時,喪屍正好有一點點咬到了宏盛的上臂。宏盛悶哼一聲,然後馬上抽回手臂。這時我已經趕到切近,怒火中燒的全力一擊,屍鏟深深的捅進喪屍大腦,屍體倒地。
我看着坐在地上的李琦,幽幽的說:“撬棍送給你了,不過你可以走了,不不配來我們這裏。”
他愣了愣然後有些哭像的說:“這隻是一個意外啊,我沒做錯什麽啊,撬棍沒拿住掉了是意外啊。”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什麽意外,一開始宏盛要借你屍鏟的時候你說不用,我當時還以爲你很自信,不過你必經不是專業的演員啊,你的眼神可隐藏不了你的内心,你是想讓宏盛被咬吧?”
宏盛摸着上臂說:“什麽意思?爲什麽想讓我被咬?”
我看了看宏盛的手臂,還好沒見紅,應該是咬到時宏盛抽回來的快,隻是将将咬到擠着肉而已,沒破。再說了,宏盛真被咬了他倒也沒事,除了有點痛,不過有了血腥味卻是大麻煩。
“沒有這種事,我都不認識宏盛大哥,怎麽可能會故意讓他被咬?”李琦急急地說着。這時曉利也走過來了,看了看宏盛的手臂,然後長出一口氣,看來他剛剛很緊張宏盛。
“李琦,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那個曾經因爲傷人罪被判過幾年的那個吧?你家的電話我去修過,你的照片被你老媽放在床頭,我見過,雖然這麽一來也有個幾個月了,但是我記起了你脖子上的胎記。”
我頓了頓後繼續說:“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剛剛才出來吧?我知道那個被你傷到的人,你說巧不巧,他家的寬帶也是我裝的,我還和宏盛說過,他和宏盛長得就像雙胞胎,可以說他們兩個人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有什麽不一樣。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麽仇,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着報仇,而且居然還認錯了人。你覺得我還有什麽理由讓你留下呢?”
李琦的臉變得難看了起來:“你怎麽知道他不是那個人?世上不會有長得這麽像的人吧?而且名字明明也叫鴻生!!!”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宏盛問着,曉利也滿是疑惑的看着我。我看了一眼李琦,示意他來說。
“這麽些年了,那時我還是一個高中生,但是因爲你!”李琦還是一臉猙獰地看着宏盛說,看我搖搖頭表示他認錯了,稍稍頓了頓說,“騙走了我的女朋友,而且還讓她懷了孕,但是又不負責,最後害她跳樓。
當年很多人都以爲是我害的我女朋友,讓我飽受非議。我設計弄死他,可是他隻是受了點傷,其實肯本沒什麽事,但我被抓了起來,而且他有些關系,竟然讓我被關了,而且是整整三年。
出來後,我居然變成了一個人,我爸早年就沒了,我媽帶大我,在我出來前兩個月,我媽又出車禍了,因爲背着個坐牢過的名頭,親戚嫌朋友嫌,找工作也難得很,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誰啊?你說說,我對這個人的仇是不是應該報了,我恨不得吃他的肉。”
我歎了一口氣,心想幾個月前還見到過他母親,一頭愁白的頭發,可憐兮兮的。我搖頭說:“你絕對是一個沒腦子的白癡,你别生氣,我沒說錯。如果宏盛是那個鴻生的話,你覺得他會認不出你嗎?當然,你會說你變化很大,但是你别忘了,你說李琦這個名字的時候,宏盛如果是那個人,不管怎麽樣都會有點表現吧?但是呢?宏盛很平常。”
“難道我真認錯了?不可能啊,那爲什麽名字一樣啊?”李琦不相信的說着。
“可能是諧音吧,字不一樣,宏大的宏,成皿的盛。你那個人是這兩字嗎?”我問着。
“鴻圖的鴻,生命的生..”李琦蔫搭搭的說着,“我真認錯了,我真錯了?啊~~~”
突然的大叫吓得我們一跳,還好這邊離着遠,不至于引來喪屍,我們正準備過去阻止他,但是我們還沒動,他已經不再發出聲音,而是好像突然斷電了似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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