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聊聊很快就到了岩上頭村的村口,一路上燒餅展示了很好的車技,扭來扭去但是幾乎都避開了路上的那些亂停的車子,隻是有一些還是用我們的車頂開了才能走,不過對我們的車子損傷不大。
隻開進去大概百來米左右,我們就發現前面的路已經被堵住了,我上了車頂看了看,發現還好,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堵死的狀況,隻不過要把一些車移一移位置才能走。
路上還是有太陽照着,所以我站在車頂觀察了十分鍾後,決定就帶宏盛下去看看,隻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小程自告奮勇的說他也跟着,我想想也無所謂,就三個人一起下了車。
七八輛車或橫或豎的停着,在前面一點的地方有好些車已經穿進牆了,有些正好卡在人家的大門口。好多車裏沒發現人,少數的幾輛車裏有喪屍,幫着安全帶出不來。經過這麽久,在車裏困着的喪屍的皮膚越發的幹癟了,好幾個喪屍頭上還有血迹,應該是撞車後留下的,不過幹掉的血迹配上它們的那副尊榮,實在有些讓人惡心。
我們來到一輛車前,這是必須移開的第一輛車,裏面有人喪屍。車的表面看上去似乎被很多喪死摸過,有很多地方有血渣和污漬,再透過緊閉的車窗往裏看了看,确認這個喪屍是被咬後變異的。
她是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女的,中長直發,臉上沒看出有什麽傷口,也沒扣安全帶。應該是發現車門外我們發出的人味了,趴着玻璃在裏面不停的對我們低吼着,手也不停的扒拉着車窗。
看得出來,她是左上臂的位置被咬了,那裏有一個很簡單的包紮,不過好像包好後又給解開了。我們試了試車門,是從裏面反鎖的,打不開。仔細的看了看方向盤的地方,也沒發現有車鑰匙。
“我看她可能不是車主,或者不是司機,不然進了車以後爲什麽不開走?應該是被咬了死命逃到這裏,然後當時正好這輛車的車門能開,然後她就進去躲着了,因爲有血流出來,所以車外面一定有好些個喪屍圍着,但是喪屍沒法弄開車門還有車窗,所以等于說這個女的一直被圍到她發生了變異,然後變成喪屍了,其他喪屍也不圍着了。而且你們看她手臂上的包紮,既然包好了爲什麽還要解開?”宏盛摸着下巴說。
“宏盛居然也學胡亮動腦子了啊?稀奇了。”我笑了笑說,“因爲包紮的時候留得是活人血,包紮的布上浸了血,等她變異後發現了血腥味,然後咬到包紮的布條,但是吃是吃不下去的,隻能嚼到沒味道,你再看看,車裏面幾乎就看不到還有多少血,我估計她自己都舔幹淨了。”
“喪屍還會有舔這個動作嗎?”小程看着車窗裏喪屍一張一合的嘴巴,好像抖了一下身子,然後問我。
“隔着玻璃你還怕的發抖啊?”我拍了一下小程的肩膀,“好歹你也開光光了,還怕?我隻是說估計是舔幹淨,也不一定,可能沒上車的時候就包紮好了呢?隻是我覺得肯定是上車安全點後才會包紮吧,要不然她是邊跑邊包紮的?不過我看不出這個布條是什麽。”
“花那個功夫猜什麽猜,幹正事吧,趁現在附近都沒有喪屍。”宏盛拿起撬棍說,“我來撬車門,你們準備好。”
“這個大哥,沒必要花力氣敲門的啊。”小程輕輕的說,好像是怕得罪宏盛似的,“車窗很好弄開的。”
我一拍腦門,笑了一下:“沒錯啊,專業修車的在這,還不比我們兩個知道的多?宏盛,我們準備,小程撬去。”
隻見小程隻是把撬棍放在車窗的一個角落裏,然後一捅,隻發出一點點的聲音,然後就看見車窗開始碎了,不過還是整片的,小程一翻一接就把玻璃穩穩的放在地上。
這是我已準備好了,小程剛剛接到玻璃,喪屍的手先伸出來,緊跟着就是腦袋。我站在車頭側,等的就是這個時間點,屍鏟出擊,小程剛把玻璃放地上往後退的時候,我的屍鏟已經刺中喪屍。而這時,站在後車門一側的宏盛的屍鏟才剛剛碰到喪屍。
“你這麽快啊?”宏盛收回屍鏟郁悶的說着。
“你就是個慢性子,做什麽都慢。”我把屍鏟給小程拿着,從車窗裏直接托出屍體,還好,小個子重量小,再加上喪屍本身的動作就是要鑽出來,所以沒花什麽力氣就拖出來擡到一邊。
很難相信,短短幾天時間我居然不怕屍體了,至少現在看到摸到屍體時,我一點要吐的感覺都沒有,放好屍體後看了看宏盛和小程,宏盛也好像沒什麽,隻是小程微微的有些不習慣。
“老師傅,看你的了,沒鑰匙的車對于你們來說一定不是問題吧?”我笑嘻嘻的掏出一根煙。
“老大啊,我不抽煙的,你不是知道嘛。”小程開了車門進到車裏,鼓搗鼓搗,聽見了車子發動的聲音。
早說了去年的事我哪能記得住...看小程把車開走一些後,我們用這個辦法移開了很多堵住必經之路的車。
燒餅慢慢的把車開過來,直到一輛四輪自卸車擋住去路,而且倒黴的是,這車的車頭已然撞進了一戶人家的牆上,牆破了而且看得出車頭已經是癟癟的了,看來司機已經成餅了。
我們愣住了,連方向盤都看不見了,那還搞個屁啊。而且這輛車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好死不死的正好隻把道路空出大概一米五左右,燒餅說自己起碼要兩米五,技術一流的可能小一點,但是他不行。因爲路并不是筆直的,前後還有些彎。我提醒了一下燒餅,兩米五可能都不夠,因爲油罐車還得開回來,那個寬帶的要求更大。
“CTMD,這條路怎麽還能有這種車開來開去的,有病啊?”宏盛氣的爆了粗口。
“别罵了,偶然會有的,誰讓我們運氣差呢。看來得繞遠路了,唉~希望那邊不要再堵了。”我郁悶的吐着煙。
不遠處有些喪屍聽到了我們的車子發出的聲音,有些蠢蠢欲動了,所以我和宏盛上了車頂,準備萬一有喪屍過來時,可以清除掉。而小程又一次讓我們刮目相看,他隻說了一句我去看看,然後跑向自卸車,并且很快的爬上了車,翻身進入後鬥裏,不一會兒對我們招招手。
我們早就交換了電話号碼,打通後小程說:“這輛車子應該是準備去運東西的,後面是空的。”
“空的?但是,我覺得我們的防暴車拉不動吧?”我聽到空車時就想到用我們的車拉,但是馬上覺得不現實。
“不是拉,是硬撞!我們...”
不等他說完,我打斷道:“不行,我們這車再硬也不可能去撞那種車,最多最多也就撞撞小車,撞撞三輪車。”
“不是不是,哎呀,你們把車退後,遠一點,然後等着看好戲吧。”小程說完就挂了電話,我也看不到他,不過聽他的語氣很有信心似的,我馬上叫燒餅退後了十幾米。
過了一段時間,我正準備打小程電話問詢一下的時候,很響又很悶的撞擊聲傳來,然後還有很大很大的一陣陣摩擦聲,拖曵聲。然後我們看見前面揚起很大的灰塵,灰塵蒙蒙中看見那輛車子的翻鬥往我們這邊斜移了過來,然後路變寬了,同時出現了另一輛自卸車的後鬥。
我從來沒覺得有什麽翻鬥車能有這麽好看,但是這輛爲我們打通道路的車好像挺好看的,偏紅的黃色漆面,非常堅硬的後鬥,似乎撞擊并沒有讓它有什麽變形,還是看上去那麽好看。
我們馬上明白了發生了什麽,燒餅二話不說就發動了汽車,而前面的自卸車也不約而同的向前開去。此時路邊的喪屍出來好些,但是因爲路通了,而且前有大車開道,我們比較安全的又一次上了大路。
剛在大路上開了二十多分鍾後,我們前面的車亮起了右轉向燈,然後慢慢的靠邊停了下來。
還好我和宏盛一直站在車頂,因爲路上過來時,隻要是有小車攔着,都是大車撞開的,所以停下車後還是有些跟上來的喪屍很快的就圍了過來,我們馬上清理,車子裏張哥也盡力的從小孔裏捅着撬棍。
小程似乎打開了後鬥開關,後鬥慢慢的在傾斜,然後我瞄了一眼,看見小程麻利的從車窗裏出來,上了車頂,然後扒上後鬥,趁着後鬥傾斜度不大,翻身進入後鬥裏,大喊着:“把車靠近點!”
我和宏盛對視一眼馬上紮進護欄,同一時間,燒餅發動汽車,碾過幾個喪屍将車子靜靜貼上大車的屁股。小程順着斜坡下來一蹬,上了車前蓋,然後噔噔噔幾下爬上車頂,我正好這時伸手一接。
“走!”我一身大喊。我們三人蹲下身子,緊緊抓着護欄。燒餅聽到後瞬間完成倒車挂檔拐彎前進,留下好幾具喪屍的屍體......
“我去,夠厲害的啊,小程,不管别人說什麽,我百分百同意你是我們的一員了。”宏盛大笑着說,然後猛然咳嗽起來。活該,站在車頂,灰塵這麽多,嗆不死你?
我比了比手勢,指了指下面。我們回到車裏,小程告訴我們:
“我過去看見還有一輛自卸車停着,而且當時那邊沒看見喪屍,我就跑過去了。我運氣不錯,那輛車有鑰匙,不過沒喪屍,大概鑽窗戶離開了吧。然後我開前面一點掉了頭,後退着用車屁股給你們撞出一條路。可惜不知道爲什麽,這輛車沒油了。”
“有可能這兩輛車都是準備去岩上頭村另一個方向的加油站加油的,從村子裏到那邊,最多不超過五分鍾就到了。”我想了想說,然後看了張哥一眼,“爲什麽你們的油罐車不停在那邊加油站呢?不然多簡單的一件事啊,呵呵呵。還好小程厲害。”
燒餅說:“要我說啊,小程是厲害,但是你更牛,要不是你執意要樓上看看,能帶回小程嗎?哈哈哈,難道是天意?”
大家都笑了起來。小程笑了笑後說:“其實還是很可惜那輛車的,用它加工一下,幾乎可以當撞車用啊,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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