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宏盛不怕被咬,但是這個畢竟能不被咬盡量别被咬啊,誰知道會不會出現意外啊,而這時更悲催的是,傻大好像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大哭大喊了起來,其他五個喪屍頂着太陽出來了。
燒餅和張哥很快就下車趕了過來,我大喊一聲“傻大别哭了。”不過因爲着急,反而吓到了傻大,哭得更響了。
我馬上急急地但是有好聲好氣的哄着,傻大倒也聽話,往我這邊走來,我馬上把傻大交給趕過來的燒餅,握緊了屍鏟沖上前去。
因爲戴着護具,宏盛的反應也快,在快撲到喪屍身上時,用手肘頂住喪屍的胸膛,然後馬上一個膝頂,稍稍拉大一點位置後,用力一蹬喪屍,借力讓自己往後跳回來。
在他剛剛跳回來時,我的屍鏟從上而下的劈了過去,隻不過喪屍因爲被宏盛踢到後身體不穩,我的屍鏟微微有些斜斜地砍在了肩膀上,而且因爲着急用力大了,所以我這一下不但沒砍中,被喪屍的骨頭卡住了,更要命的是喪屍的手抓在了屍鏟上,而且力氣不小,我感覺拔不動。
不過我倒不擔心,宏盛已經瞄準好了并且發力捅了過去,正中太陽穴的位置,沒有任何意外的,屍鏟進了腦袋。這個喪屍已經不用擔心了,但是還有五個已經前後排着隊靠近我們了。
我的屍鏟還被喪屍捂着,抽了幾下沒抽出來,當機立斷,解開胸前的繩結,去下撬棍。燒餅讓張哥帶傻大上了車,而他已經提着屍鏟沖過去了。宏盛二話不說也跟着沖上去。
因爲我拿着撬棍,比他們兩個的屍鏟短,所以看他們沖上去後,我特意繞了圈跑到喪屍背後。原先我是想在喪屍背後發出聲音幹擾喪屍的,但是看到不遠處廠區裏有些喪屍因爲之前傻大的聲音有些蠢蠢欲動,不過好在沒有踏入太陽光裏,但是我隻能閉上嘴了。
燒餅和宏盛也看到了廠區裏的喪屍,所以他們也都閉着嘴不說話,完全靠眼神交流,隻是從沒合作過的人哪裏來的默契啊。隻見他們同時捅向一個喪屍,雖然喪屍被弄死了,但是兩個人的屍鏟缺碰在一起了,而且另外四個喪屍聞到人味,圍上了他倆。
我馬上沖向離我最近的一個喪屍,将撬棍高高舉起,用彎的那一端狠狠地敲進它的腦袋,等到喪屍倒地,用力一掰,把撬棍取出來的同時也給喪屍開了天靈蓋。
來不及顧忌是不是惡心,還是身上沾上了腦漿,我馬上平舉着撬棍,因爲它旁邊的一個喪屍已經轉向了我,而且快抓到我了。我把撬棍一橫,擋着了它的雙手,隻不過撬棍被它抓在了手裏。說時遲那時快,我馬上決定放開撬棍,不與它比力氣對搶,而是一個下蹲緊接着一記掃堂腿,正中它的腳踝,喪屍被踢中後很快就倒地了,而同時,我脅指出鞘。
我用膝蓋頂着喪屍仍然抓着的撬棍,左手按在它鎖骨附近,右手用力地下劈。脅指砍到它的腦門上,雖然有些進去了,但是似乎沒傷到裏面的大腦,隻是夾在頭骨裏,我馬上起身,然後緊跟着右腳使勁的往脅指上蹬去,一下,兩下,三下。其實第二下的時候喪屍已經不動了,但是因爲慣性,或者說不放心,我還是蹬了第三下。
在我蹬第三下的時候,身前兩具喪屍的屍體倒了下來。還好,剩下的兩個喪屍燒餅和宏盛沒有出錯,一人一個處理掉了。不過看上去燒餅好像輕松些,因爲燒餅拄着屍鏟在點煙,而宏盛有些氣喘,他的屍鏟在地上,手上拿的是短劍。我看了看地上的喪屍,屍鏟整個都在前胸裏,大概卡在排骨上了,所以宏盛隻好拿出短劍捅進了喪屍的眼窩。
“早叫你學學我,背根撬棍在身上,你不聽。燒餅要開車不方便,你卻是嫌麻煩,你看你,屍鏟被卡住了後退再拿撬棍不是很簡單嗎?像我這樣,再來一個喪屍,你就隻有短劍了,而我呢?搞第三個喪屍的後半段才用上這把刀,換做你的話,就等于一把小刀對付一個喪屍,遊戲裏是沒什麽問題,現實中可能你就被咬了。”
“咬了也...”宏盛剛說了三個字,就被我輕推了一把,不過燒餅沒看見,然後他明白過來後,接着說,“也,也,也是命啊...”
宏盛被咬不怕變異這個事情,我和胡亮覺得現在還不是可以說的時候,雖然伊倩知道了,但是這傻丫頭肯定不會說出去,不知道爲什麽,我總覺得這丫頭絕不會背闆我。
燒餅笑了笑,幫着宏盛把屍鏟取出來,而我也掰開喪屍的手拿回撬棍,收回屍鏟,然後我們到門衛室後面的水管處沖了沖武器,弄幹淨一點,誰都不喜歡武器上黏糊糊的。
看了看廠區的喪屍,還是沒有什麽動作,我往小房間走去。門開着一條縫,我用屍鏟捅開,等了幾秒,然後用屍鏟敲了敲門,聲音不大,絕度傳不到廠區那邊,而正因爲我的小心得到了回報,裏面有一個喪屍,好像是清潔工大嬸,不過看得出來,她是被咬後變異的。
它的身高太概不到一米六,有些胖,因爲傷口在臉上,而且正好鼻子沒了,所以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因爲個子矮所以被炸了直接啃到鼻子上去了,應該是被男喪屍咬的。
心裏說了聲‘走好’,然後屍鏟向上斜插,先捅到嘴巴處,然後斜着進入大腦,喪屍立刻身子一軟倒地,而我拔出屍鏟後,繼續敲了敲木門,确認沒有喪屍後,回過頭再洗了一次屍鏟。(剛才太自信了,白洗了一次...)
順利偷得梯子,我站在車頂上拿好梯子,來到診所旁,宏盛和張哥上車頂給我扶好了梯子,我上去後在上面給他們扶着,然後宏盛上來,不過我沒叫張哥上來,而是讓他和燒餅在車裏等我們。
張哥也明白道理,和燒餅在一起。燒餅倒也閑不住,他們不招惹喪屍,隻是車子過來時引到一些喪屍,他就和張哥站上車頂居高臨下的殺掉,數量不多就當練手了。傻大很聽話的在車裏,剛才被宏盛說了幾句,後來再哄了哄,現在也不擔心他會搗亂了。
我和宏盛從裏間走進外間,昨天那張梯子放在一邊的牆角,除了一些病床外沒發現什麽,隻是知道昨天一定有人來過這裏,因爲地上有很明顯的腳印。吳醫師在家時穿的鞋沒有泥,而這個腳印有明顯的沙泥。
“爲什麽不讓張哥上來啊?”宏盛輕聲問正從大門貓眼裏往外面觀察的我,“多一個人不好嗎?”
我沒回頭,仍然看着貓眼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畢竟還不是自己人,萬一出個什麽事,你就不怕他給你一刀,你可憐地流着血吸引着喪屍,而他高高興興安全的逃走?”(其實這也是胡亮在我們臨出門是囑咐的,盡量不要和張哥走的太近,至少目前張哥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
宏盛哦了一下沒再說話。
“機房鑰匙卡在不在身上,我的在工具包裏,沒帶。”我習慣性摸了摸我的口袋,發現沒有後說。
“在,我一直都放在上衣口袋裏。”宏盛說着掏出來給了我。
我知道宏盛習慣性的把機房鑰匙卡放在身上,而且這兩天他沒換這件上衣。因爲曾經有一次他把卡丢了,然後很倒黴的一天進不了機房,很多事情被落下,然後又賠卡錢,所以之後一直很小心。
外面樓道裏很安全,我們開了門出來。對面就是機房,趁着現在有電,開門進去。昨天沒想着進來,當時隻爲救出吳醫師,但今天正好來了就順便進去看看。
開了門後,我們走進去馬上就把門關上。因爲設備運行時發出的噪音還是有些大的,關了門隔音好很多。
“程控設備告警紅燈了,看來這一區所以電話和寬帶都沒用了。”宏盛看了看設備說。
“遲早的事兒。”我說着來到儲物櫃前,打開門拿出裏面我放着備用的各種線,“這些拿回去吧,到時候百分百有用。”
宏盛點點頭,我們都知道這東西的用處。因爲這裏本身是一個房間,所以有陽台,隻不過用工程闆封掉了,不過我們用撬棍弄開,然後來到陽台上,陽台角落還放着一些東西,不過用不上。
從陽台看出去就是一個小的汽車修理次,能看見的地方發現了幾具屍體,或者說是屍骨。還有一兩個喪屍呆立着。
看了看沒什麽東西能拿,來來回回幾趟把要帶上的東西扔給燒餅,然後我們繼續上樓。我們走得很輕,到三樓時發現三樓的兩個門都被撬開了,好像還是用撬棍撬開的,我們看了看發現了一些腳印,而且吃的東西幾乎都沒有了。(機房的門沒事,因爲門口有标示,而且那個門可不是一般撬棍能打開的)
我們沒說話,對視一下後繼續向上走去,四樓也是一樣的情況,門都開着,吃的喝的幾乎也沒了。不過在四樓吳醫師對面的一個屋子裏,内間有一具屍體,喪屍的,因爲眼睛是白的,死不瞑目。頭上有一個洞,我們幾乎能确定就是撬棍弄的。
吳醫師家的空房間也是出租的,隻不過好像很少很少叫到租客,至少我沒怎麽見到,所以我覺得白天幾乎是沒人的。在五樓兩個房間裏也沒發現屍體,我們來到頂樓。
去頂樓有一扇防盜門,栅欄式的老式防盜門,但是門是鎖住的,倒不是門自身的鎖鎖着,而是有一根鏈條鎖裏裏外外繞了幾圈這麽鎖着,我知道昨天用了那張梯子的人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