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後,花花還沒睡,躺在床上看着手機。
“都沒網了,還能看些什麽啊?”我躺在花花身邊,抱着她。
“以前下了好多小說啊,正好看看當催眠用。老公,明天你們還要出門嗎?會不會太危險了?”花花挂了手機轉過身來貼着我。
我親了一下她:“不出去把東西拿回來怎麽行,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肯定得在這裏了,就當自己家一樣好好整整呗。”今天的事我沒和她說過,伊倩和她說的都是些小事,有些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那你們明天去哪裏啊?”
“就是去拿些生活品。對了,還有嬰兒用品。”我笑着說,摸了摸老婆的肚子。
花花聽我這麽說,臉有些有些發紅,不好意思又怯生生地說:“其實,老公,你别生氣啊,那個,那個是出錯了,我,我沒懷上,好像是誤診了。剛才回房的時候,發現,那個,那個來了...”
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郁悶,其實這個世道沒懷上還是好事,而且雖然有些可惜自己還不能當爸爸,但是我也知道現在有了孩子對孩子來說真不是好事。想通了以後,我對花花笑了笑。
“沒事啊,我不生氣,隻不過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晚上來?我還想和你那個那個......”
“讨厭了你,我不是還有别的辦法嘛。”花花一臉奸笑的說着......
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我們這些個訓練的人已經起床了,因爲白天要做事,所以小道長隻是帶着我們稍稍的跑了幾圈,微微出了些汗,感覺倒也挺舒服的,呼吸很通暢。
老婆因爲生理原因沒跑,抱着胡亮的寶貝兒逗着,其實這小丫頭自己能走路了,但還是很喜歡被人抱着,懶懶的樣子讓人喜歡,看見自己的爸爸媽媽喘着氣在跑着,還不停地樂着。
一起吃了早飯,我們就準備出發了。戴上大伯做好的用輪胎改的護肘和護膝,雖然難看點,但是堅韌度不錯,也不會太影響活動,萬一用手肘或者膝蓋攻擊時能起到很好的保護。
張哥就要了一把小屍鏟和一把短劍,原本還想讓他帶上一根撬棍的,但是他說兩樣就夠了,我們想想也是,反正我們這幾人都有撬棍,也夠用了。
要上防暴車時,伊倩拿着自己的武器過來了,小心奕奕的對我說:“哥,我也要去。”
“别胡鬧,留下幫忙弄井。”我臉一黑,裝着生氣的說,偷偷的看了一眼宏盛,這貨倒也沒讓我失望,他也希望伊倩留下。
“胡亮大哥說你同意就行,他說他同意。”伊倩可憐兮兮的說着,很容易讓人心軟,至少我瞄到宏盛的表情好像已經軟了。
胡亮這個死人骨頭,就知道把皮球提到我這邊。“好啊,你想去也行,但至少讓我看看你能不能用你手上的屍鏟吧?伊倩,舉起你的屍鏟,舉過頭頂。對對對,就這樣,然後......”
伊倩聽我的話雙手舉着屍鏟,我說着突然發力,用我的屍鏟劈下去,‘當’的一聲,伊倩退了一小步,我的虎口有一點點不舒服,但我知道,伊倩的虎口肯定有些痛了。
花花吓了一跳,跑過來說:“怎麽了?你這麽能打伊倩啊?”然後看了看伊倩的手。伊倩不好意思的說:“不是的,花花姐,哥是在試我能不能跟着他們出去,不是打我啊。”
“不行!你還想出去,想都别想?”花花和我心意想通,知道我肯定不同意,再說了,花花昨晚上也表示了想和我一起去,而且還用了......的辦法,我不照樣頂住了攻擊,然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住了她,當然,老爸老媽在這裏,花花也得留着照顧。最關鍵的,我記得胡亮說過。女生每個月的特定時間内血腥味太重了,很容易引喪屍。
伊倩眼淚留下來了,更加楚楚可憐的說:“哥昨天看電影的時候說,我可以殺喪屍的,我都看過電影了,怎麽還不能和你去?哥是不是覺得我沒有用啊,不能幫到你們,我一定不會拖累你們的啊。”
“你爲什麽一定要去呢?”花花抱着伊倩說,“傻妹妹,殺喪屍又不是什麽好玩的事,你一個姑娘家,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去了。”
“就是就是,我們男的又沒死光,用不着你們女的...”在花花殺人般的眼神下,燒餅話沒說話就鑽進駕駛室裏去了。
“不要,哥,我要跟你去。”伊倩還是很固執的不聽勸。
“要不...”宏盛說了兩個字。就被我眼睛一瞪,然後和張哥上了車,傻大卻很有義氣的瞪着我,仿佛要爲伊倩出頭,但是對我又有些怕,隻能悶悶的憋着嘴站着。
“妹子,手痛不痛?”我面無表情的問到着,不等伊倩說話又說到,“想好了再回答,别騙我。”
“有點痛...”伊倩抖了抖手說。
“明白了嗎?現在雖說你力氣是挺大的,但也隻是力氣大而已。剛剛那一下我看你差點就把屍鏟弄掉了,如果是喪屍攻擊你呢?現在還不行,妹子,等過些日子再去好嗎?聽話。再說了,我們出去也不一定就是殺喪屍,沒辦法的情況下才動手的,正常情況我們都是能躲就躲的。”
好說歹說,伊倩無奈的點點頭,擦了擦眼淚可憐地跟着花花走了。我呼了一口氣,這叫什麽事啊,别人避而不及,你個大美女還上趕子的想跟着去,難道你早上吃多了撐着了?
上車後,張哥和燒餅說了地址,還好,是在北郊一個加油站裏,那地方我也知道,四周沒多少人家,算得上是個偏僻的地方,安全度挺高,除了中間有一段路要經過岩上頭村。
岩上頭村人口不多,村子也不大,就是有些擔心那條路。因爲村裏這段路一共也就六七米寬,如果被堵着,就得繞路,但是繞路的話,一來很花時間,二來經過的地方更多,危險性大大增加,而且也不能保證,那些路是不是也會被堵,畢竟大多都是村路,都不寬。
一路過去,路上似乎比昨天顯得更加蕭條了,雖然隻是短短的兩三天,但是一般沒有人管,就會越來越蕭條。我們都感覺到空氣裏若有若無的臭味,過了這麽久,也應該有臭味了。
“兄弟們,做好心理準備吧,正常情況下,死人的肉應該開始發生腐爛了,喪屍身上的味道也會越來越難聞。胡亮猜測說,喪屍身上也會出現腐爛,但不至于像屍體般腐爛,很可能喪屍會幹屍化。”這是昨天晚上胡亮說過的,隻不過當時就我們兩個人,别人都不在。
“那不正好,幹屍看上去就好欺負。”燒餅說。
“這就不知道了,以後變幹屍了你可以去試試看,呵呵。現在還沒有這麽快,不過我猜現在的喪屍身上應該已經開始脫水了,畢竟它們除了血之外不會喝水,而這麽久不喝水活人早就脫水了。”我摸着下巴,學胡亮推理着,“算了,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經過吳醫師家的時候,我們發現昨天挂在窗台上的梯子不見了,我們以爲是喪屍碰到了,但是看了看地上沒有,顯然應該是人爲的,喪屍可不會去收拾它們弄掉的東西。
不知道爲什麽,我總覺得好像有一種提示一直在我心裏,似乎覺得這裏有什麽不對,原想離開的,但是車子剛要經過時,我立即示意燒餅停下車來,然後我爬上車頂好好的觀察了起來。
待了大概十分鍾,盯着那邊看了又看,除了店裏面躲着太陽的和外面地上那些昨天殺掉的喪屍屍體外,就沒發現其他不同的地方。我暗自搖了搖頭,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沒什麽不對啊?
燒餅他們在下面問我好了沒,有些等得無聊了。我歎了口氣,準備進車裏,這時,在我往下去的時候,我似乎感到吳醫師的樓頂上有什麽東西在偷偷的看着我,但是當我馬上朝着看過去時,這種感覺又好像從來沒有出來過。不過,這讓我打定了主意必須一探究竟。
和燒餅說了下,他們覺得應該先辦正事,其實燒餅他們沒錯,但是當時不知道爲什麽,我總感覺這邊的事似乎比其他事重要。我這麽一說,然後大家商量了一下,認爲時間也夠,就答應了。
因爲原先的梯子沒了,所以還得再去找一張,但是像昨天那種帶勾的肯定是沒有了,好在今天人多,相互配合一下倒也不怕出什麽危險。燒餅把車開到我指定的一個廠子門口,照例現在車頂看了幾分鍾,然後我和宏盛,傻大一起下了車。
我和宏盛一人一把屍鏟,我還多背一根撬棍,腰裏還有短武器,傻大就給了他一棍沒按鏟頭的棍子,因爲怕他傷到自己和别人。不過傻大也算安分,沒有發生我想象中的那種拿了棍子就亂揮的場景。
《東方制劑》四個大字前,我們三人下了車。因爲我知道這個廠裏的梯子就放在門衛室的後面小房間裏,不用進入太多就能得到,隻不過,門衛室裏居然擠着六個喪屍,這倒是我沒想到的。
而且更郁悶的是,已經有一個大個子喪屍向我們走過來,它是不用避開太陽的。我看了看它後面幾個喪屍,雖然被這個喪屍出來時撞到一下,但是隻要被太陽照到後很快就往裏頭擠去。
這就放心了,就一個還是很好對付的,我朝着宏盛沖着喪屍擺了擺頭,宏盛看我一眼然後上前走去。走到離着喪屍三米左右,宏盛猛然發力提起屍鏟前刺,可是說能想到這個時候傻大居然比宏盛還快。
傻大學宏盛的樣子支着棍子捅去,但因爲沒有安上鏟子頭,喪屍隻是被棍子捅到,而這時宏盛收不住手,屍鏟刺過去後因爲喪屍一動,宏盛的屍鏟刺過了頭,再加上腳下沒守住,整個人撲向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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