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後花花早已睡着了,看來可能她是真累了。想想也是,一直被關着還擔驚受怕的,容易累。我挨着她躺下,想着經過這麽一天,真需要春宵一刻的安慰(那啥,其實我隻是爲了和老婆說說話,真的隻是說說話,有可能的話,順便那什麽一下...),不過知道老婆肯定不會醒着。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電量,然後看到床頭放着充電器,看來花花已經給我準備了。充上電刷了刷網,看來胡亮說的對,很多網站完全沒用了,少數幾個也慢的不得了。腦袋裏胡思亂想一會兒後,我沉沉睡去......
“還我命來~~~~”我突然驚醒,做噩夢了。想起被我弄死的喪屍,平靜下來後回想還是有些可怕。看了看手機的時間,淩晨四點十二分,起來打開門站在走廊上抽煙。
走廊上原先有燈,但因爲胡亮說入夜後不點燈,省得又不懷好意的人惦記,黑燈瞎火的會讓别人覺得裏面危險。所以就算被噩夢搞的心裏還是有些毛毛的,但是仍然強壓下去開燈的欲望。好在今天看過一些難得一見的場景,也算是多多少少的有一些把膽子給練大了。
我站着感受着外面一片寂靜,似乎有什麽不對,但又想不出來。
我覺得腦袋上有點癢癢,撓了撓後,猛然覺得自己似乎想打了什麽地方不對勁。‘太安靜了,絕對不應該這麽安靜的。這個天雖然有些涼意,但不至于沒有一點蟲子的叫聲吧?爲什麽一點蟋蟀或者蝈蝈的聲音都沒有,更别說我們好像從爆發到現在一直沒有見過蒼蠅蚊子這些。’
我正納悶着,不遠處房門打開,胡亮出來了,也是抽煙。
大概是看見我的煙頭一亮一亮的,胡亮說:“是你吧?難道也睡不着了?不會和我一樣做噩夢了吧?”
“是啊,噩夢。對了...”我走近胡亮,“覺不覺得奇怪,一點聲音都沒有啊?太安靜了。”
“沒什麽,過不了多少天就會有的。”
“什麽意思?你知道我要說什麽?”
“知道,你說奇怪沒聲音我就猜到你的意思了。從一開始就沒見過多少動物,也沒見過什麽蟲子。其實不奇怪,按理說現在這個天氣屍體上很容易會引來蒼蠅的,但是一直沒發現,所以我覺得應該是病毒引起的一連串的生物死亡,不過也不用擔心,人能活下去,别的生物也能活下去,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别忘了,動物世界裏說過,蒼蠅的繁殖能力很驚人的。要不要我給你說說,我還記得一些數據哦。”
“不用了,我想起來了,我也看過,知道一些,你省點口水吧。”我搖了搖頭,無奈的說,“唉~是不是我的反應又慢了?”
“沒有,隻是你沒去仔細想而已。怎麽說呢?打個比方,我們同時看向一幢房子,你可能就看到這幢房子有幾層,有多少豪華,但是我不但看到這些,我還知道了這房子有幾扇窗,哪幾扇窗有窗簾哪些開着等等别的。說白了,你就是‘看’,而我是‘觀察’。然後再比你多一點想法而已。”
和胡亮抽着煙聊了聊,不一會兒準備各自回屋再休息休息。
(心中的神靈又一次提醒了我)
“胡亮,等等,我還有點事和你說。”說完,我讓他過來。同時拿出了手機,把蛇的照片找出來。
胡亮看了看照片,轉過頭問我:“白天拍到的?死的那個人好像是老人吧?以他這個年紀真被咬了恐怕會死。不過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很奇怪爲什麽會出現蕲蛇對吧?”
我點點頭,說:“還有就是那個老人,在當時那個時間在我們面前變異的,這又是怎麽回事。”
胡亮說:“一件件來。先說蛇,現在除了一些山上還有這種蛇,農田裏絕對是看不到的。不過,我先問你,蘇,你說說蕲蛇是幹嘛的?”
“除了泡酒也就隻能煲湯了。”我想了想,“對了,還有制作抗毒血清,不過這個不現實,那裏又不是醫院,而且制作這種血清的話,一般都是在大城市那邊吧?反正我從沒聽說過我們這邊有這個機構。”
“對了,泡酒或者燒了吃,那麽既然山上才有,而現在出現在田裏,爲什麽?很簡單,有戶人家弄到了它,拿回家泡酒或者做菜,但我相信百分之九十九是做菜。你想啊,做菜時把蛇拿出來處理,然後爆發病毒,抓着蛇的這個人很大可能沒變異,或者是有絕症的人,不然自己都病恹恹了還能去抓蛇嗎?”
胡亮點起一根煙後繼續說着:“那麽很好理解了,爆發時,抓着蛇的這個家夥,發現家人或者其他人變成喪屍了,或者自己是絕症,自己變成喪屍了。那麽,蛇不就自由了嘛。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條蛇極其可能感染病毒了。我不得不承認,一開始我不願相信的變異動物,及其可能會成真。”
“不會吧?就這一條蛇你而已啊,我們到現在沒看到什麽動物,更别說變異的了,你是不是有什麽誇大了。”
“剛剛我說了,過些天蟲子一定會多起來,别的動物也一樣。我打個比方,好比說我們人類千中有一個活人,活人中再千中或者萬中有一個像宏盛那樣的不怕被咬的。那麽是不是可以舉一反三,蟲子,動物,魚等等這些和我們一樣呢?當然,比例不一樣,比如蟲子可能萬中或者十萬中有一活體,在活體中很小很小的幾率有被怕被咬的,當然了,喪屍也不會去咬什麽蟲子。既然能發現蛇,别的東西也就真有可能了。”
“再說老人,爲什麽我說有變異動物了,因爲這個老人。你說它在你們面前變異的,那個時間段幾點了?”
我想了想拍照片的時候看到的時間:“大概四點半左右吧。”
“幾種可能,一是在那個時間之前一點的時間段,這個老人被咬了,然後正好你們過去,正好那個時間變異。不過可能性很小,因爲,這個老人不可能一直待在田裏待到那麽晚,這麽着他也得回家吧?他若走了就不會被咬。第二個可能就是蛇咬了他,他中毒而且蛇必定是喪屍蛇,,因爲你從老人的臉色上就能夠看得出來,黑紫黑紫的,這是中毒。你想想哪個喪屍的臉色是這樣的?這條蛇既有原本就有的蛇毒又有喪屍病毒,不過可能發生病毒與蛇毒間的某種變異,以至于被咬後的人變異爲喪屍的時間大大增加。因爲我之前估算活人感染後變喪屍大概兩個多小時,這都幾個小時了?當然了,還有種可能是正好差不多兩小時前被咬,你們點兒正,碰到了。不過說來說去,歸根結底一句話,變異動物一定存在了,不過目前來說應該還沒有什麽危機。”
我聽胡亮說着,然後問到:“怎麽呢?爲什麽沒多少危機?”
“因爲數量少,你想想,既然現在我們看都看不到多少動物,那麽就是說很多很多都是頂不住喪屍病毒的,病毒弄死了它們但是沒法把他們變異成喪屍,就算有也是很少很少,像這條蛇是個特例。什麽叫特例,說白了就是很少很少發生,很少很少出現,這才叫特例。而且你想想,活下來的都是和我們一樣,隻要不被咬就算是免疫空氣傳播了。這麽說吧,活下來的很多動物絕對比人舒服,除了一些大型動物,牛啊,豬啊這些,可能喪屍會去攻擊,小一點的一些,好比說老鼠,比如小鳥,喪屍好像抓不到吧?”
我和胡亮聊了一會兒後,就各自回屋了。
早上六點不到太陽就曬屁股了。我們各自梳洗後聚在廚房,讓我們驚喜的是嚴大媽居然已經做好了早飯。嚴大媽已然接受了事實,雖說看上去氣色不好,但至少不會看不開。應該是小道長勸通了。
她對我們說她平時起得都很早,以後能幫我們做點小事。她還說到時候回去看看,把還活着的雞都拿過來。
吃飯時小道長和我們互相熟悉了一下,對我們非常和氣,不得不說,修道之人就是心平氣和,明明年紀挺小,但給人很老成的感覺。
飯後我們各司其職,我和燒餅帶了吃的,準備了準備武器就上了車。胡亮把他的護膝給了燒餅。我看了看他,他告訴我說張大伯這幾天會做出輪胎護肘護膝,而且現在他沒有也沒事。看着燒餅和我把護膝當護肘戴上手肘後,過去爲我們開了門,眼色平靜中似乎帶有些擔憂,目送我們出發後慢慢地關上了鐵門。看着胡亮關上門後,我不知道燒餅怎麽想的,反正我的心裏還是有些微微的害怕,害怕出來會遇到的危險。但是我不出來的話,能讓誰出來呢?我可不想看别人的臉色活着,而且父母和妻子都在,我不可能帶着一家子窩在大仙宮吧?再說了,要動手的話,除了我和燒餅的體格還行以外,其他人貌似還是有些弱。
車子開出路口,遠處能見到昨天引過去的一些喪屍,路上還有昨天碾壓過後留下的喪屍屍體,看得出來已經有些腐爛的迹象了,隻是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的蟲子被引來。我心想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看見蒼蠅,倒不是我喜歡蒼蠅,隻是因爲老胡的話。如果有了蒼蠅,至少證明除了人意外别的生物都開始慢慢的恢複起來,那麽同樣的道理,大的動物也會慢慢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