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宏盛奇怪的說:“空中通道?”
胡亮看着我說:“你就真這麽沒腦子啊?當時在倉庫的時候某人是不是上過房頂?難道你沒看見電纜角鐵?”
被胡亮一提醒,我猛然想起,‘對啊,胡亮說的對啊。當時在倉庫房頂就看見了鋼絞線的角鐵固定在房頂,而鋼絞線上的通信電纜可以拆掉,剩下的就是空鋼絞線,可以上高空吊闆,或者把吊闆改成運貨的吊籃,吊車。通信電纜這邊到倉庫,另一頭就是大仙宮的後牆。隻不過...’
“不過胡亮啊。你是不是忘了,倉庫那邊到這邊不是純鋼絞線直拉型的敷設方式啊。中間一共有四根八米杆啊?上了高空吊闆後,從倉庫到第一根杆,然後必須用腳扣上杆,把吊車換到另一端再過去,下一個杆子再這樣弄一次。這麽一來不是很費力很費時嗎?”
/“是很費時,不過我準備的是重新拉一條直線鋼絞線當作運貨用鋼釺,配上個吊籃。你想想,倉庫那邊的角鐵敷設非常牢固,都快趕上軍工制作了,完完全全可以再加幾條鋼絞線。而這邊,我看過,偏殿的閣樓上有一個窗直對倉庫那邊,而且偏殿的柱子不是很粗很粗嗎?這邊固定一頭,然後把鋼絞線往倉庫那邊引過去。最後拉緊就是了,我們的技術怎麽搞都能弄出一根承受個幾百斤的吊纖吧?所以要宏盛和曉利幫忙,宏盛和我做,曉利打打下手”
我高興的點點頭。先做一條再說,以後運東西方便多了。雖然人從鋼絞上過去費事點,但是貴在不用開車繞路過去也不用擔心地面上有喪屍。人過去後把東西往吊籃一放,這邊的人一拉就行。
我越來越興奮,突然想到一點:“說了半天,東西呢?工具呢?重新拉纖用的鋼絞線,緊線器,錨具這些東西呢?腳扣,安全線這些黃村機房裏倒是有,但是你難道進村去拿?”
胡亮很奇怪的看着我說:“你到底是不是裝的啊?你會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說:“我真想不起來這邊哪裏能有這些東西。”
胡亮和宏盛都笑了,宏盛說:“連我都看見了,你真不知道?”
我依然搖頭。胡亮無奈的說:“看來你真不知道,你們回來時我和宏盛說了說,他去看過了,那邊東西完全夠用了。難道你真不知道?大仙宮東殿那邊對着一堆東西,你不知道?”
我想了想後恍然大悟,喊道:“靠!我想起來了,那是工程隊放的吧,對了對了,大仙宮新樓建成現在用的通信線纜都是臨時性的從黃村一路飛線過來的,拉的就像蜘蛛網似的,還被黃村村委罵過,是說過要重新敷設的。好像聽說準備開始施工了,沒想到材料都到位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聽說過這麽一件事,不過是工程隊負責的,沒和我打過招呼。再說了,真要打招呼也是動工後才會說,我們哪次不是後知後覺的?不可能材料準備好了就和我說一聲吧?說到底和我沒什麽關系啊。”
胡亮笑了笑,接着說:“我懷疑要是沒喪屍爆發這個事,可能今天就動工了,他們連腳扣什麽的都放着了,正好便宜我們。反正有材料我們搞定。她們幾個老老小小的女的做做些婦人的活,洗洗補補做做飯什麽的。對了,你老爸說他明天幫小道長埋屍體,你怎麽說?”
“沒事,我爸不怕死人,他最怕的是神經病人,死人不會打人,神經病會打人...貌似現在死人都會吃人了吧?呵呵呵。”我笑笑。我爸好歹當年年輕時就幫别人扛過屍體(六六年到七六年之間,冤死枉死很多很多,幫别人家的忙,具體事件不予置評,自行查詢),膽子不小,埋幾個死人沒什麽問題,而且還有小道長幫着。
“你和燒餅兩個人出去,想辦法搞到油,差不多快沒電了,發電機要用。柴油發電機我在大仙宮裏找到了,當時還以爲要去倉庫運,看來省事了。”胡亮說,“回來時加油站看過了嗎?有沒有什麽問題?”
“對了,差點忘了說了。我看見吳醫師了,就是那個看骨傷的。還有,加油站頂上有個活人。”
胡亮有些興奮的說:“不管怎麽樣都得把吳醫師帶過來,有醫生就太好了。加油站頂上那個人應該來說我們完全不認識吧?先觀察觀察再說。你們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帶些吃的出去,盡量往你知道的那些村子轉轉,小雜貨店,代*銷店,小超市這些地方看看,能搜刮就搜刮,沒人管。不過小心其他人,現在這個世道,不要輕易相信别人......”
還有一些事商量了一下後,我們就散了,各自上樓回房。在胡亮進自己的門時,我看了看四周沒人,對老胡說:“十分鍾以後出來一下,還是去樓下會客室,有很重要的事。”胡亮看了看手機的時間,點點頭。
胡亮進房間後,我點了根煙,想了想還是要去宏盛的房間,到那後搖了搖門把手,發現宏盛居然沒鎖門。
“我靠,你居然晚上不鎖門啊?”我進去後看見宏盛正準備接水洗漱。看見我後,他點了點頭說:“要去和胡亮說吧?”
“你先洗洗吧,等下來樓下會客室。放心吧,打死我都不相信你會變喪屍。”說完我看宏盛點點頭,我就出了他的房間。
用手機的光照着下了樓,來到了會客室,點了煙,開了燈,坐着等他們來。
不大會兒功夫胡亮就進來了,他關上小手電,叼着煙問我:“有什麽事神神秘秘的?不讓别人知道?”
我讓他坐在我邊上,輕身說:“回來後一直沒和你單獨待着,早就想說了。我想宏盛你得多注意一下,雖然我覺得沒事,不過還是小心點的好。”
胡亮看着我若有所思的問:“不會宏盛有什麽事了吧?而且還是很不好的事?”
話音剛落,聽見門口宏盛的聲音了。“胡亮,我把宏盛也叫過來了,正好一起說說吧。”我看見宏盛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說,“你來的挺快啊,胡亮才剛到,進來坐着。”
宏盛坐在胡亮身邊,沖我們笑了笑,沒說話,隻是慢慢的把袖子拉了上去,然後露出那個不專業的包紮。
“唉~原來我以爲我想的太多了,你們回來時我都已經覺得我之前那個想法沒有意義了。現在看來還是被我想到了,還好,我想到過,有些心理準備了。”胡亮用力抽了一口煙,說,“沒事,不是我想到的那個最壞的情況。宏盛,被咬了而已,别人我不知道,你肯定不會有事的。”
“就是就是。不會有事的。”我笑着符合着。
“胡亮,我知道現在我沒變成喪屍,但是我覺得病毒有個潛伏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就可能變了,你們真能放心我留着?說實話,反正我現在是一個人了,而且既然我不怕被咬,去哪裏都行的。”
“别想那些沒用的了,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你老娘今天早上起床以後有沒有發現他好像沒什麽生氣,病恹恹的?第二,春季體檢時你有沒有體檢出什麽不好的地方?”
我和宏盛奇怪的對視一下,看着胡亮,不知掉他提這些問題是什麽意思。不過我用眼神示意宏盛如實回答。
“沒有吧。早上我老娘和平時一個樣啊,沒看出有什麽病恹恹的。體檢?那倒沒有不好的地方,除了醫生當時說我偏瘦,但是身體是健康的。怎麽了?有什麽地方不對嗎?”
我聽着宏盛的話,覺得自己好像有那麽一點點思緒,似乎想到了什麽,不過我也沒必要再想了,因爲有胡亮在,他自然啊會解釋。
“那我就先告訴你一個事情,蘇也知道,他是見證人。”胡亮吐了一口煙說,“我父親沒了,變喪屍了。不過我和蘇把我父親安排的很好,至少我認爲我們安排的很不錯。”
宏盛看着我們兩個,我苦笑了一下,對他點了點頭。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父親生前就得了絕症,當時我看見他是喪屍的時候,說實話心裏有些奇怪的想法,我認爲我爸就算是喪屍,但至少還能動,那麽就當他是以另一種方式活着吧。”
“宏盛,你母親可能身體不好,也可能得了絕症。”胡亮輕身說。
宏盛沒有任何表情的說:“我媽現在也是以另一種方式活着...爲什麽你說我媽得了絕症?”
“我們觀察後發現的,被感染的人,在變喪屍之前一定是會病恹恹的,沒生氣的,但是我爸沒有病恹恹的,而且當時我看了看他的身上好像沒有被咬過痕迹,但是他卻變喪屍了。這是一個,還有,我和蘇在我家樓頂的時候看見過一個人,他當時病恹恹的,而且正好在我們的面前變喪屍,不過那個時候已經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左右了,所以我覺得感染後到變成喪屍要一定的時間,所以我覺得我老爸是自己感染而變的,不是被咬的。不會病恹恹但還是會變喪屍,隻可能是自己身體有絕症了,所以病毒懶得去破壞你的身體了,時間一到直接把你弄死了再變成喪屍。”
“還有,我問你體檢是因爲——既然你沒什麽大問題,而且你也沒有在被咬後變得病恹恹,甚至過了這麽久,你看看,這都大晚上了,所以我覺得你極其的可能就是免疫者。”
我馬上插了一句:“不錯,我也同意你是免疫者,你運氣太好了,這等于你比我們多了好幾條命啊。宏盛,一開始我也覺得胡亮說的太玄了,病毒還會想是不是有必要破壞身體?還會同一時間好像打好了信号似的一起爆發?不過轉念一想,本來喪屍出現就很讓人想不通了,而且竟然還有你這類免疫者,那麽再玄再奇怪的東西我都不覺得有什麽了,反正有人說過‘存在即是合理’。宏盛,一句話,跟着我們吧,吃香的喝辣的,再不濟我吃肉時還是會給你喝口湯的,呵呵呵呵。”
宏盛的眼有些紅紅的,點點頭說:“自家兄弟,别的我不多說了,謝謝你們接納我,以後有什麽事吩咐一聲...”
“少來這套,明天還得幹活,你以爲你肉麻然後裝裝可憐就不用幹活了?明天和我架設鋼釺去,你爬後段的...”
我鄙視地看着胡亮,累活給宏盛幹,真有你的。還好明天我和燒餅出去,不過貌似也不輕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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